清太子今天作死了嗎 第2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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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道:“孤命你把那些人的兵權繳了。他們若老老實實下獄,之后若發現清白,孤會補償他們?!?/br> 查木楊仰起頭:“那……不老實呢?” 胤礽垂眸:“見兵符不從,你問孤?” 查木楊垂首跪拜:“末將領命?!?/br> 胤礽道:“給你五日時間。五日之后,你來曹寅處回報孤?!?/br> 他把兵符丟給查木楊,查木楊驚恐地接住兵符。 “兵符放你這,五日后還給孤?!必返i開玩笑道,“孤信任你,你不要辜負孤的信任?!?/br> 查木楊后背已經被冷汗打濕:“末將絕不辜負太子殿下信任!請太子殿下靜候佳音!” “回去了吧?!必返i道,“五日時間,夠奠定乾坤了?!?/br> 胤礽走出門的那一刻,又變成了小廝。 他低著頭唯唯諾諾戰戰兢兢,似乎很害怕兵營中的氣氛。 曹寅趾高氣昂,目中無人,把文人的清高和皇帝近臣的傲慢表現得淋漓盡致。 心腹進門:“將軍,那一位是……” 查木楊緊緊攥著兵符,聲音微微顫抖:“別問?!?/br> 心腹趕緊道:”是!“ 查木楊閉上眼,半晌,他睜開眼時,眼中血絲彌漫。 他點了幾個人的名字,讓心腹依次將人叫進門。 …… 馬車上,曹寅忐忑道:“有、有那么嚴重嗎?” 直接清理軍營? 胤礽無奈:“子清啊,我來這可不是為了那個小小的民變?!?/br> 曹寅呆滯。不是為了民變,那是為了…… 他直覺太子這次搞事將搞得非常大。 第152章 五日后,謠言傳遍了整個杭州城。 繁華的街道變得蕭條,民眾們臉上都帶著憂色。 杭州知府試圖禁止謠言,但他下令之后,卻迷茫發現,謠言比之前傳得更加兇猛,原本不相信的人也相信了,連衙役都找借口跑了不少。 杭州知府找到杭州巡撫,想從巡撫大人那里探探口風。 杭州巡撫金鋐剛上任一年就遇到了浙江民變的事。他本就愁得頭發大把大把掉,現在聽到城中又有謠言,以為是哪個反清復明的家伙出來搞風搞雨,頓時緊張萬分。 金鋐向曹寅抱怨此事,向曹寅詢問圣上的意思。 曹寅臉上的微笑差點沒掛住。 反清復明清太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曹寅嘆氣:“我只說浙江如果有人謀逆,肯定大軍會入境。這都傳成什么了?你說大清這些年對南方百姓也不錯吧,為何他們還是怕八旗軍隊?” 金鋐在心里吐槽,你這不是說廢話嗎?誰能不怕? 刀落在你祖輩頭上的時候,你怕嗎? 哦,你家是包衣,八旗的刀曾經落在你祖上過,你是不要臉的奴仆。 金鋐腹誹了一頓之后,恭敬道:“我們是不是該問問查木楊將軍?若是平叛,肯定地方上這點兵不夠用?!?/br> 曹寅疑惑道:“一些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而已,你們地方上的兵還不夠用?難道那群人刀槍不入?” 金鋐道:“這不是擔心有反清復明的人渾水摸魚嗎?” 曹寅道:“若需要動用八旗,肯定得上面發令,我們去干什么?” 金鋐問道:“曹侍衛,你之前去八旗營地,查木楊將軍怎么說?” 曹寅嘆氣:“他當然說了些盡忠職守的空話套話,還能說什么?他也是剛上任不久,對杭州的事了解不多?!?/br> 金鋐想問的不是這個。他想問的是,旗營會不會真的出手。 雖然調動八旗軍隊需要皇上兵符,但駐防將軍有在管轄地范圍內自主出兵平亂的權力。 但曹寅這一問三不知的模樣,讓金鋐閉了嘴。 他懷疑,這個嘴上無毛的年輕人估計知道得不多,腦子不怎么聰明,就是憑借著聽話和一張好臉,才被圣上看重。 金鋐不說話了,曹寅還在繼續說。 他長吁短嘆,說什么要在離開之前再開一次文會,以后來杭州的時間就少了。 金鋐聽得眼皮子直跳。 這種絲毫不關心自己要辦的正事,只一心想著開文會的人,他恥于為伍。 金鋐便隨意找了一個借口離開。 他離開之后,給他奉茶的小廝抬起頭道:“他一定在心里罵了你無數次?!?/br> 曹寅站起來,給胤礽倒茶:“罵吧罵吧,我都習慣了?!?/br> 胤礽道:“等真相揭開,他就不敢罵你,而是怕你了?!?/br> 曹寅苦笑:“鍋都臣來背?” 胤礽道:“這么大的鍋怎么可能我們倆背?那自然讓汗阿瑪背?!?/br> 曹寅立刻道:“算了算了,我背就我背,別勞煩皇上老人家?!?/br> 胤礽差點把茶噴出來:“我爹那都能稱老人家了?” 曹寅嚴肅道:“這是尊稱。底下的人稱呼你,也是太子他老人家?!?/br> 胤礽:“……很好,很有精神?!?/br> 誰敢當著他的面喊“太子老人家”,看我不放我哥哥弟弟揍死他們。 胤礽喝了一會兒茶,曹寅幫他按摩了一下肩膀和手臂,緩解伺候金鋐幾個時辰的痛苦后,他伸了個懶腰,道:“等查木楊將軍來,流言可以散播第二階段了?!?/br> 曹寅剛應下,就聽聞杭州將軍來訪。 查木楊進屋的時候,雖沒有披甲,胤礽卻能感受到他身上未散去的血腥氣。 這血腥氣不是鼻子嗅的,是直覺。 這五日,查木楊顯然動了刀子,還能是親自動刀子。 查木楊見屋內只有曹寅和太子兩人,不再偽裝,干凈利落的跪下奉回兵符:“末將已經將軍隊全部控制妥當,隨時等候太子殿下差遣?!?/br> 胤礽把兵符拿在手中把玩:“不聽令的人,你寫份折子給我,我親手交給皇父。我相信將軍,一定不會濫殺無辜?!?/br> 胤礽說著信任的話,查木楊卻冒出了一頭冷汗:“末將遵命?!?/br> 胤礽收起兵符,道:“請起吧,隨便找個座位坐。曹寅,你也坐著,不用伺候。將軍,你拔營在這幾個地方切斷要道,我會給杭州巡撫下令,讓他不準百姓出城。遇到硬闖的,格殺勿論,罪責我來擔?!?/br> 查木楊一頭冷汗冒得更多了:“末將聽令!” 胤礽笑道:“別緊張。這仗打不起來。你只需要擺出架勢喊話,不會有人沖擊關卡?!?/br> 查木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問道:“末將能冒昧詢問太子殿下意欲如何嗎?” 杭州將軍好歹是正一品的武官,可以和太子以商量的語氣說話。 胤礽微笑道:“我只是想讓他們體面的自首。如果他們不想體面,就讓杭州城里的老百姓,幫他們體面?!?/br> 查木楊沒聽懂。 別說查木楊,曹寅替胤礽做了這么多事,他自己都沒聽懂。 曹寅提前來杭州幾個月,可不是真的如表現出的那樣,除了開文會,什么都沒做。 曹寅跟著胤礽出訪幾年,因為臉長得好看,在歐洲搜集情報的工作,基本都是交給他和納蘭性德負責。 比起在人生地不熟的歐洲搜集情報,根據胤礽所教的“萬物皆有聯系”思維,曹寅很快就把這次事件中可能出手的家族的名單和背后的原因整理好了。 這份名單也已經到了康熙手中。 現在曹寅為難的是,“沒證據”。 這“沒證據”的意思是,沒有賬本、物品、證人之類比較明顯的證據。那些人有恃無恐,也明白如果沒有證據,大清不會輕易抓人,得罪南方士族。 大清在南方本就很難收得起稅。因為之前幾次兵禍,平民百姓死得差不多,好地都被世族豪門撿了。世族豪門不交稅,剩下那點百姓就算榨骨頭,都榨不出幾滴油。 南方富裕,卻年年抗稅年年哭窮,這當然不是因為老百姓刁蠻不服管,而是因為他們真的交不起。 如果得罪南方士族,大清這稅就更收不上來。南方士族就是以此和大清朝廷抗衡。 胤礽認為這群人膽子很大。 因為幾十年前,大清是不服管的都砍了,世族豪門死得少是因為跑得快,不是八旗不敢殺。 現在大清勉強算太平了,他們就認為大清的天子應該是以前的那種太平天子,該被他們鉗制了。 胤礽不得不說……咳,他們說得很對。如果不造反,這件事很難解決。 那就局部地區造反吧。 五日后,謠言越演越烈。 胤礽把曹寅搜集到的消息,全部散播了出去。 哪家哪戶見了哪些人,推舉誰當出頭鳥,為了自己能走私而雇傭地痞流氓偽造民變,給朝廷施加壓力,這些都說得有鼻子有眼。 有些事是曹寅查到的,有些事是胤礽根據真實證據編的。 反正這個時代傳謠不犯法。就算犯法,抓犯人也抓不到他大清皇太子頭上。 除了大部分真實的消息之外,胤礽還傳了許多假消息,半真半假混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