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仇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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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況遇確定戀愛關系后,丁瑜每天爬床的時間都很早,因為躺在床上聊天更舒服。 莫子欣在客廳外跟朋友聯機,臥室的門打開著,丁瑜能很清晰地聽到她噼里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 除此之外,叮叮發情的聲音不斷傳來,丁瑜腦瓜子被吵得嗡嗡作響。 叫了許久,突然,叮叮不叫了,只聽“咚”地一聲,丁瑜挺身抬頭一看,原來是叮叮跳上了床,看到她注意到了他,對著她喵了一聲,然后在床上來回走動。 丁瑜溜了他好多聲沒有被搭理,最后懶得追捧他,任由他去了。 緊接著他又開始叫春,兩個爪子在被子上交替地踩著奶,底下是丁瑜的小腿,別說,踩的還挺舒服。 “叮叮,你真是個天生的按摩師,要是能幫我踩一下背就更好了,你說呢?要不你上來幫我踩一下背?”丁瑜動了動腿。 叮叮撅著屁股背對著她,踩的不亦樂乎。 下一秒,被子上沒了動靜,床尾處被她用塑料袋打包好的棉被被踩的發出聲響,怕他把袋子撓破,丁瑜好奇地看了眼,發現他竟然撅著尾巴,屁股一抖一抖地對著她的棉被在做什么。 以為他在撒尿,丁瑜猛地起身,想把他趕下去,又怕他弄到床上,只能無奈地看著他抖擻完。 那聲音一陣一陣,不是連續的,聽起來像是小水槍噴射塑料袋的聲音。 丁瑜面色黑白交加,她終于明白他在干什么了。 “臥槽,你個臭貓!你居然對一床被子發情?它有什么吸引你!” 丁瑜氣急敗壞,倏地拍了一下他的屁屁。 雖然覺得發情的可能性更大,但她不知道他有沒有在上面尿尿,丁瑜湊近聞了一下,沒有靠很近,畢竟貓尿的味道很重。 丁瑜聞不到任何氣味,又靠近一些,認真地看,能看到透明的塑料袋子上面有些濕濕的液跡。 她又氣又恨,手腳并用爬到化妝臺邊,一連抽了叁四張洗臉巾,一臉嫌棄地將叮叮留下的痕跡擦拭干凈。 她再叁確認,確保沒有異味,她氣哄哄地躺回床上,想了想還是氣不過,趿著拖鞋跑到門邊跟莫子欣控訴叮叮的行為。 莫子欣聽了哈哈大笑,“那你的被子豈不是要洗了?!?/br> “那倒不用,只是弄在了袋子上,我已經擦干凈了,以后不能給他進房間了,不然下次弄床上了都不知道?!倍¤夂艉舻啬罅四蠖65淖ψ?,沒有用力,叮叮蜷縮在她懷里,睜著一雙橙黃色的瞳孔無辜地看著她。 “嗯嗯,那就不給他進,聽到沒有,叮叮,以后不許進房間了,回自己窩里睡吧?!?/br> 此后一段時間,疫情的形勢越來越嚴峻,沒有48小時核酸,連村子都進出不得。 丁瑜和莫子欣一連做了七天核酸,每一次,況遇都和她們一起。 他個子高,撐傘的任務都是他的,莫子欣羨慕的不行,可憐巴巴地看向丁瑜,丁瑜意會,接過她的傘和飲料,然后莫子欣開開心心地玩起了游戲。 況遇把手上的飲料換到撐傘的小拇指上勾住,空出手去拿她手里的傘。 丁瑜不好意思什么都讓他干,就把他的飲料拿過來,時不時遞起來喂他喝一口。 “我可以喝一口你的嗎?”丁瑜問道。 “喝吧?!?/br> 丁瑜小小地吸了一口,有海底椰的濃香,又有葡萄冰的清爽,冰塊也足,冰的她瞇了瞇眼,“好喝,就是太冰了,你怎么這么看著我?” “禮尚往來?!睕r遇看了一眼她的檸檬水。 “常溫的喔?!?/br> “嗯?!?/br> 因為天氣熱,丁瑜每天穿的都是短褲,況遇第一次白天陪她做核酸就發現很多蚊子咬她,第二天特意買了花露水,下樓前給她噴上。 出門的時候還順走了丁瑜的扇子,排隊的時候一直在給她趕蚊子,雖然丁瑜還是被咬了,但是對于況遇的貼心,她感到心里暖暖的。 莫子欣被迫吃了許多狗糧,然后豪言壯語地說她也要找個男朋友。 因為疫情,快遞受影響,莫子欣此前買的貓糧貓砂全部都不發貨,莫子欣問了十幾二十家店,都是一個回復——不發。 莫子欣很無奈,找了許久,找到一個廣東發貨的貓砂,至于貓糧,還是沒有發貨的,莫子欣每天焦頭爛額,就連市場里賣的原本她看不上的貓糧,她也去看了,卻不合適。 期間,叮叮發情越來越頻繁,叫嚷的也越來越兇,那張他們常睡的電腦椅,已經不知道經受了多少次叮叮發情的洗禮。 那張椅子因此被丁瑜嫌棄得不得了,于是她重新買了把折迭椅,這樣況遇來的時候可以拿出來,離開后又可以收著,不至于太礙地方。 不過,最煩人的是每晚一到睡覺時間,叮叮就開始叫,一邊叫一邊刨門,力氣之大,就連臥室的窗戶都跟著震動得哐哐響,莫子欣不堪其擾,一怒之下爬起來給他扔到了陽臺。 丁瑜到現在都記得,她第二天起來,看到叮叮蹲坐在貓砂盆靠墻的邊緣,因為他們倆的貓砂盆是小孩子的浴盆,有一側很寬。 寬的那側本來不是靠墻的,但是因為叮叮太重了,從那一邊爬進盆的時候,盆的另一頭會翹起來,所以丁瑜才改為靠墻放。 叮叮就端坐在那里,滾滾隔著玻璃坐在椅子上望著他,兩只貓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看到她,滾滾跳下來纏住她的腳,喵喵叫個不停,叫的非常凄涼,叮叮則是一句不叫,瞳仁瞪得直大,眼神直勾勾盯著她,面無表情。 丁瑜眨了眨眼睛,她一晚上沒出過臥室,壓根不知道被關在陽臺的只有一只貓,她還以為 滾滾也在外面。 “難怪這么氣呢?!?/br> 她拉開陽臺的門,叮叮無視她,氣鼓鼓地跳上椅子睡覺。 丁瑜挑了下眉毛,彎下腰點了點他的鼻子,“你這臭脾氣跟誰學的?” 莫子欣起床后,丁瑜跟她說起這件事,“我還以為你把兩只貓都關出去了,你要關就兩個一起關啊?!?/br> “他吵人家睡覺,不關他關誰,滾滾又沒做什么,滾滾那么乖,當然不關滾滾啊?!蹦有烂嗣母朗粯拥臐L滾。 “他以前也拍門,可是你以前就是兩個一起放外面,你現在就丟他一個出去,你讓他怎么想?” “他只是貓,而且他那個記仇的性子,你關他出去他就能意識到錯誤?我看他又在心里記你一筆了?!?/br> “記就記咯,他能拿我咋地?!蹦有啦灰詾橐?。 “那你看吧,我已經可以預料到他要干壞事了,就看他干啥?!倍¤ず蛢芍回埑ο嗵幑蔡幰皇規讉€月,自認要比某個天天窩房間里玩游戲的親媽要了解兩小只。 果然不出丁瑜所料,后來一連幾天,叮叮在客廳的凳子底下拉粑粑,丁瑜起的早,拖地的時候就發現了,但她沒有處理,這么臭烘烘的粑粑怎么能夠只有她一人聞到呢? 莫子欣起來后,在丁瑜的提醒下看到了那坨粑粑,她被氣得怒發沖冠,狠狠地揍了叮叮一頓。 不知道這算不算胖揍之下出乖貓,一頓揍后還是稍有成效。 只是…… 他雖然不在室內拉屎,卻改成在衣服上、在箱子里、在各種有塑料袋的地方撒尿,莫子欣被他折磨得已然麻木,就連丁瑜也是啞口無言,一臉無奈。 好幾次況遇上門,都能遇到莫子欣和丁瑜在教訓叮叮。 “本來這里靠近公園,蒼蠅蚊子什么的就多,在莫叮叮一而再再而叁的報復中,這個家的蒼蠅與日俱增,儼然成了它們的樂園與孵化基地,最可氣的是我用電蚊拍還打不到它們,蒼蠅飛得也太快了!” 丁瑜氣的快炸毛了,畢竟她真的很討厭蒼蠅,整天圍著垃圾桶和貓砂盆,又臟又惡心。 莫子欣在一旁一聲不出,默默瞪了叮叮一眼,表情仿佛在說“又討你干媽罵了吧”。 “其實叮叮以前就很記仇,但他以前報復人的手段不是這樣的?!?/br> “那是怎樣?” 況遇臉上也顯露出幾分好奇。 “撞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是那種撞一兩下就算了,是連續幾天,只要我站在什么地方,他就直直沖過來撞我,直接用頭撞我的腿?!蹦有婪诛椂?,把叮叮撞她的情形演繹得繪聲繪色。 “我以前覺得他老蠢了,豆丁那么小,自己幾斤幾兩沒一點數,還以為能把我撞飛,傻貓!”莫子欣對著叮叮罵了一句,引來叮叮鄙視的眼神。 “可是他現在聰明了呀,你看你現在有什么辦法,揍他也沒用……也不全是,起碼拉的不是粑粑了?!?/br> “??!別說了,這只臭貓!氣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