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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 “我是要去救命的!在不快點它要沒命了!” “好!” 也許是覺得救命要緊,也許是小姑娘眼中的堅定和真誠把他蠱惑,總之,他就這么稀里糊涂坐上了副駕駛,而小姑娘坐上了駕駛位。 直到車開動起來,他才后知后覺忘了問小姑娘有沒有駕照。 不過很快,他就無心去想這個了。 他頭一次知道,他這個開了多年出租車的老司機竟然會暈車!不過這真的不能怪他??!誰知道這個看著白白凈凈乖乖巧巧的小姑娘開車會這么可怕??!迅猛、快速、靈活地穿梭在雜亂的車流里,簡直就像是電影里的那種蛇皮走位。 而他,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遵紀守法的好司機,真的沒見過飆車飆成這樣的??!就在剛才,本來眼看著就要和一輛迎面而來的大貨車相撞了,他已經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了,結果小姑娘竟然避開了,他不由得從心底生出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和驚喜…… 等到了目的地,老秦艱難得從副駕駛下來,準備蹲在墻角吐一會兒。 雖然說小姑娘這是救人心切,但是她這是人都還沒救著,就已經搭上了他半條老命啊。 等老秦好不容易緩過來,坐回車上,駕駛位早已經不見了那小姑娘的身影,只有幾張百元大鈔折射著誘人的光,很明顯,這是車費的不止兩倍。 —————— 眼看著錘子高高落下,朱雀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喵!” 不!救命啊……??? 它凄慘地叫到一半,發現自己意料之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出現,便忍不住睜開了眼睛,便看到眼前的變態似乎有有些驚訝的樣子。而它的爪子,還是好端端的沒有受傷。至于那根冒著寒光的鋼釘,則斜斜地釘入它爪子的旁邊的桌子中,已然沒入二分之一,足以見剛才這個變態敲擊的力度有多大。 如果按照這個力度把鋼釘釘在它的爪子上……朱雀打了個哆嗦,還好,釘子偏了。 吳良也有些驚訝,按理說,這么簡單的事情他不應該失手才是啊,可是剛才,他敲擊釘子的時候,釘子似乎碰到了一個極其堅硬光滑的東西,從貓爪上滑開了。 此時,直播間里里原本激動的彈幕徒然安靜了一瞬,然后便劃過無數的“……”“???” ——“老吳這是老馬失蹄了吧,哈哈哈?!?/br> ——“這只貓的反應太好笑了吧,看起來蠻人性化的,果然是好貨?!?/br> ——“對對對,智商越高,玩起來才越帶勁嘛?!?/br> …… 見直播間氣氛還行,吳良連忙講了幾句話調節調節氣氛:“嗯哼,這次是我大意了,接下來它可就沒這么好運了,來來來,我們再試一次!” 他也懶得去拔出那根已經釘入桌子的鋼釘,而是又去拿了一支長釘子。 而朱雀,還來不及慶幸,就見這個變態說還要再來一次,心中頓時又驚恐絕望起來。這樣大喜大悲忽高忽低的情緒變動實在是讓小貓咪的身體有些有點吃不消了,高度緊繃的神經在看見吳良再次拿著釘子站在它面前的時候徹底崩了,朱雀直接昏了過去。 “嘖,真是不經得嚇?!?/br> 吳良藏在口罩下的嘴角一撇。 暈過去有什么好玩的,不會動,不會叫,也不會掙扎,就跟尸體一樣。 “觀眾老爺們等我一下,我去接盆水?!?/br> 吳良離開了鏡頭范圍,但是直播間里的彈幕依舊熱鬧著。 —————— 根據感應石的指引,秦晴七拐八彎穿梭在小巷里。為了省錢,吳良租的地方比較偏僻,等秦晴在倉庫的門前站定,已經過了三分鐘。 秦晴目光冰冷地看著眼前的灰撲撲的電動卷簾門,拋了拋手中的炒黃豆,然后將其彈射到卷簾門和地面的縫隙中。 白皙修長的雙手合十,然后又倏地變幻起來,靈活地做出各種玄秘的動作,就仿佛一種玄妙的手指舞,同時,秦晴口中還念念有詞著。 她這是在結印。 隨著秦晴的cao作,黃豆逐漸膨脹起來,逐漸顯露出一個人形。雙手支撐著卷簾門的邊緣,雙腳牢牢地抓著地,就好像頂天立地的盤古一樣,一點點變大,壓迫著卷簾門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然后將它弄變形了。 但隨著卷簾門的變形越來越嚴重,壓力也越來越大,黃色的人形物體身上逐漸出現了裂痕,最后突然化作成點點黃色粉末。 這到不是秦晴靈力不行,或者說她法術用得不熟練,實際上是秦晴已經對這個法術太熟悉,熟悉到可以隨心所欲將它用出任何想要的效果,如臂指使罷了。 一個撒豆成兵的變種而已,剛好用來開門就好,至于救貓,她一個人就夠了。 這前后發生的變化用時極短。從大門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到豆人碎成粉末,也不過幾秒鐘。 直播間里,觀眾才因為網絡延遲聽到奇怪的聲音,發出好奇的彈幕,而吳良也才接了半盆水,聽到這刺耳的聲音下意識心里一緊。 “誰!” 吳良從衛生間出來,下意識朝著放著鐵棍的柜子接近。不過,沒等他走到柜子邊,就被那扇被□□得很凄慘的卷簾門吸引了注意。 一個纖細的身影,逆著光出現在那個破爛的門洞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