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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韻又茫然又害怕,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她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這么害怕一個人,好像隨時都會被吞噬。 “我……這是……” 高天宇說:“快回答!” 樊爺的眼神越來越冰冷,幾乎要讓她崩潰:“我再問你最后一遍,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 黎韻用僅存的理智思考該怎樣回答,她知道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她說出葉然的名字,肯定就是害了他,而她怎么可能這么做? 見她遲遲不回答,樊爺的耐心終于耗盡了,對高天宇下了命令:“想辦法撬開她的嘴!” 高天宇立刻心領神會,嘴角邪魅地上揚,上前一步,趁黎韻還張惶失措的時候揪住她的衣領。 “你要做什么——”預感到了噩夢的開始,黎韻慌亂地喊道。 高天宇要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黎韻拼命掙扎,哪怕手腕被磨破了也絲毫不在乎,沒有什么比被**更絕望。 “不要碰我!葉然——”黎韻絕望地呼喚他的名字,即便知道他不可能出現,潛意識里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切,她渴望有人立刻出現來救她,更加渴望這個人就是他。 “停,”樊爺大手一揮,高天宇立刻停下,他又說,“看來你們關系不錯,這種時候還叫他的名字,不過別妄想了,葉然救不了你,也不會救你?!?/br> 黎韻終于繃不住了,眼淚決堤一樣流淌,哭喊道:“你到底是誰!究竟想怎么樣?!我什么都不知道……” “丫頭,你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樊爺突然換了種語氣,沉悶得很,“葉然沒有告訴你吧?他和我是一類人?!?/br> 黎韻震驚得睜大眼睛,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的腦海里閃現,她根本不愿意面對,立刻自我否決,她寧愿相信他是個冷漠無情的人,也不愿意相信他和黑-道有瓜葛。 這時,門口跑進來一個男人,神情有些慌張:“樊爺?!?/br> “什么事?”高天宇道。 那人走過來伏在樊爺耳邊輕聲說了句什么,然后樊爺的臉色就變了變,轉而對高天宇說:“好好看著她,要是人跑了,你就不用活了?!?/br> 高天宇一愣,干笑兩聲:“是?!?/br> 接著樊爺就折回了外面的大廳。此時葉然剛好抵達,只見他行色匆匆,神情比平時冷漠得多,像是在極力克制什么,一見到他就冷著嗓子說道:“樊爺?!?/br> “我不記得什么時候讓你回來了?!狈疇斖瑯永淠卣f。 葉然避開他的問題:“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被兩個兄弟攔住了,這是什么意思?” “最近不太平,”樊爺慢悠悠地走到沙發邊上坐下,抬手為自己倒了杯水,“還是小心點好,免得被心懷不軌的人趁虛而入?!?/br> 這番話不加掩飾地說出來,諷刺意味更濃。樊爺靜待他的回答。 “您這是什么意思?”葉然微蹙眉頭,越發不耐煩,“我就是所謂的心懷不軌的人?” 這是他第一次把話擺到明面上來說,樊爺都感到有一絲驚訝,但是臉上依然從容淡定,像極了一條老jian巨猾的狐貍。 “你今天突然回來,是有什么急事嗎?” “我來找人?!比~然簡明扼要地說。 “找人?”樊爺拿出那條鈦鋼六芒星項鏈,穩穩道,“是她嗎?” 葉然的目光陡然寒涼如水,頓時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極力保持鎮定,卻一時找不到語言來回答了。 樊爺站起來,冰冷的眼神中隱藏著怒火:“葉然,你是我最鋒利的一把刀,我欣賞你的能力,看中你的血性,信任你,把唯一的女兒嫁給你,沒想到——居然是引狼入室?!?/br> 葉然面不改色:“您有沒有信任過我暫且不說,引狼入室這個詞用得我實在是理解不了?!?/br> “那你倒是說說,姓黎的丫頭跟你有什么關系?” “普通朋友,有什么問題嗎?樊爺?!?/br> 樊爺臉上立刻陰云密布:“有什么問題?你現在是星兒的未婚夫,除了她,任何女人都不該你關心!” “沒干這行的時候,我跟她談過戀愛,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br> “哦——”樊爺假裝恍然大悟的模樣,眼神卻深邃起來,“原來是曾經的女人?” “我跟她已經沒關系了?!比~然重復了一遍。 “那為什么要這么緊張呢?”樊爺目光如炬,猶如鷹隼一般,“你的眼神騙不了我,葉然,從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回來,已經說明了一切,在你的心里,那個女人很重要——甚至比星兒還重要?!?/br> “沒有的事,”葉然淡淡地回道,“樊爺,就算是個普通朋友,我關心一下沒什么不妥吧?” “朋友?”樊爺的語氣陰狠起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干這行的,從來就沒有什么朋友!” 葉然深吸一口氣,把心里即將爆發的情緒壓下去,用平常的語氣說:“我知道?!?/br> “那就別管這件事?!?/br> “我不能不管?!?/br> “就因為她是你所謂的‘朋友’?” 葉然沒有說話了,在這個老jian巨猾的狐貍面前,他每說一句話都要經過深思熟慮,只要說錯一句話,就會墜入萬丈深淵,在這個掌握整個南方勢力,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黑-道老大面前,他就像是被cao控的傀儡。 可是比起自己的命,他更在乎的是黎韻的安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