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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 你三分球一個都沒進過?!睉捱h應該與薛向文早就認識了。 孟廷希聽他們在這斗嘴, 抓住了一個重點:“你們做出這些事情,醒來之后沒有任何印象嗎?” 應修遠和薛向文齊齊搖頭:“沒有, 就跟喝斷片了一樣, 腦子里一片空白?!?/br> 林沂星走了過來:“我隱約還記得一點,我是在看書或者做實驗之類的吧?” 這就是參差啊,顧雨臻不禁在心里再次感慨。 “看來這是因人而異的?!泵贤⑾O陆Y論。 祁可一用手指著最遠處的一棵桂花樹:“看,那里有人的腿?!?/br> 這句話配上祁可一這毫無感情的嗓音,著實讓應修遠感到一絲絲涼意, 他緩緩地轉頭順著祁可一手指的方向看去, 生怕看到血rou橫飛, 斷手斷腳的場面。 還沒等他看清,顧雨臻就要走過去:“確實是個人?!彼囊暳μ貏e好。 孟廷希拉住她:“等下, 一起走?!?/br> 大家按照隊形,小心謹慎地走過去一看, 一個女孩子正躺在被雷劈過的桂花樹下昏迷著, 還有一根樹枝壓在她的身上。 孟廷希把樹枝挪開,把手放在她的脖頸處感受了一下:“還活著?!?/br> 作為隊里的醫療人員, 祁可一走過去給女孩檢查了一下:“沒有外傷, 昏迷的原因可能跟林星星他們一樣?!?/br> “叫醒她?!泵贤⑾0训胤浇o董水蕓讓出來。 董水蕓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 用異能把手帕打濕,然后把手帕放到女孩的臉上,順便還給她擦了擦被泥土弄臟的臉。 應修遠小聲嘀咕:“這也太差別待遇了吧,這么溫柔,怎么弄得醒?!?/br> 話音剛落,躺在地上的女孩就悠悠轉醒,應修遠摸了摸鼻子,不再說話。 女孩看到這么多人,還算冷靜:“你們是誰?” 孟廷希把軍官證給她看了下:“我們是來救農業大學的學生的?!?/br> 女孩喜出望外:“我的同學們是不是都獲救了?” “你叫蒙悅?路子民同學那邊的已經被救走了,田思同學那邊只有田思一個人活了下來?!泵總€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力,孟廷希實話實說。 聽到田思那邊的情況,蒙悅的眼眶紅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都怪我,我要是跟他們成功匯合就好了。走到這里就失去了意識,我都不知道時間過去這么久了?!?/br> 這桂花樹的桂花香氣誘使人做出“刻在DNA”里的動作,讓人反復地做,直到將人累到,暈在桂花樹下。如果沒人叫醒,就在這昏迷中死去,成為桂花樹的養料。 蒙悅出來找人,在這遭了此道。 董水蕓將洗干凈了的手帕遞給她,蒙悅用手帕捂著臉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等她的情緒稍微穩定下來,她主動問道:“路子民他們被救走了,種子呢?他們拿到了嗎?” 孟廷希搖了搖頭,告訴她:“這是我們接下來的任務?!?/br> 蒙悅將手帕還給董水蕓,臉上的神情變得堅強:“可以帶上我嗎?我是異能者?!?/br> 看著領隊的人沉吟不語,蒙悅繼續道:“我們犧牲了這么多同學,我擔心路子民他們的情況,如果我能參與將種子拿回去,他們的心里會好受些的?!?/br> 她的語氣變得急切:“我不會拖后腿的,我……” 她本就不是會說話的人,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接應的車已經開回基地,要第二天才來接他們,他們也不可能將蒙悅一個小姑娘扔在這里,孟廷希點頭答應了。 蒙悅撐著膝蓋站了起來,她是累倒的,此時已是走路都走不穩了。 但是為了能跟著隊伍去找種子,她咬牙堅持著。 后排的祁可一注意到蒙悅顫抖的雙腿,她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抬手扶住了蒙悅。 有了借力的支撐點,蒙悅好受了許多,她動了動慘白的嘴唇:“謝謝?!?/br> 過了這八棵桂花樹,就離教學樓不遠了。 他們本來是要走正門進去的,但蒙悅提到:“現在教學樓全鎖了,正門的鎖很大而且很復雜,不好進,我建議走側門會好些?!?/br> 這個側門也是地圖上沒有標出來的,蒙悅解釋道:“這個側門是一樓小賣部的另一扇門,為了好進貨弄的?!?/br> 蒙悅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下手,眉上染上喜意:“小賣部也有種子賣!” 應修遠:“你們這農業大學真有意思,小賣部還賣種子的?!?/br> “我們做實驗用的種子有一部分是老師發的,還有一部分需要自己采購,這邊離市區遠,我們不想跑,就跟小賣部老板商量讓她去進貨,所以小賣部就開始賣起種子來了?!?/br> 有種子那當然走小賣部了,蒙悅帶著他們繞到小賣部的那扇門口。 他們沒有鑰匙,按照異能一隊以前的習慣,那就是要暴力開門了。 然而眼前的這扇門是不銹鋼門,這多難踹呀。 就在幾人要用猜拳的方法決定誰踹門時,林沂星從身上摸出了一根鐵絲走了過來:“我試試?!?/br> 他把鐵絲插進鑰匙孔里,調整了一下,轉動鐵絲去撥鎖芯內的彈子。 看林沂星這專業的樣子,薛向文問道:“兄弟,你這也是興趣愛好?” “讀書的時候做實驗會忘記時間,宿舍下的門鎖了就用這方法來開鎖,一個學長教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