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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新繞回到在港城時的話題。 沈柏年倏地眼神變厲,他一把扯掉臉上的眼鏡,直接將軟若無骨的女人壓進床榻,不由分說地襲向她的唇,沒有任何溫柔所言,有的只是想要回答她剛才那句話的粗暴。 不是想知道他嫌不嫌她臟嗎? 他現在就用實際行動告訴她。 顧云抒哪里是這男人的對手,沒多久、她就扛不住,想掙脫開、卻讓他更囂張,直到他覺得足夠、他才緩緩將她松開,卻仍是占據主導地位,問她,“現在還覺得我嫌你臟嗎?” 顧云抒被他弄得氣喘吁吁,本就狼狽不堪、現在更是欲哭無淚,她一把將他推開,直接沖進浴室里,快速關上門。 當溫熱的水臨頭沖下時,她腦子里都被不久前發生的事占據。 她突然覺得惡心,用手不斷搓自己身體,不知在里面洗了多久,浴室門是被男人直接踹開,他拿著足以容納兩個她的浴袍走進來,面無表情將她兜頭一裹,隨即扛著走了出去。 到床上,顧云抒感覺他摟得有點緊,讓她不舒服,她就開始動。 他威脅,“不想睡了?” 她乖了,沒再亂動。 以前這樣在他懷里,她很快就會入睡,但這次她卻清醒得連自己都詫異,腦子里不斷回蕩著那么幾句話。 “顧小姐,別怪我們,我們也是聽命辦事,要怪就怪你那個父親,他是造了孽禍害到了自己女兒?!?/br> “你、你在說什么?為什么扯上我父親?” “看來你真什么都不知道啊,行了、今天我就當個好人告訴你,等我們放你走后,你可以去查查二十年前有名的豆腐渣工程慘案,等你查清楚了,就會相信我的話?!?/br> 她知道這個慘案,因為挺有名,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父親、那么好的父親,竟然會跟這件事牽扯上。 此時男人掐著她腰的手突然發緊,緊到她感覺有點疼,她皺眉仰頭朝他看過去,他也垂眸往下,眼神不像平時那般沉靜,像燒著一團火,能將整個人燒出一個洞來。 顧云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能就是單純想快點入睡,她主動蹭過去,貼上他的唇。 男人原本無動于衷,之后倒也漸漸配合,但顧云抒睡意已經慢慢上來。 等沈柏年想要加深這個吻時,她已經完全進入夢鄉,他看了眼她的睡顏,便起身走進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出來時,外面天色已經全黑,他拿過手機就看見顧琛發來的消息,問,“她有沒有說到底發生什么事?你有沒有給她找醫生?” 沈柏年沒回,他穿著睡衣拿了杯酒,坐在沙發上獨自看著外面天色,許久之后才回到床上。 一躺下去,旁邊的人像有感應般直接纏過來,摟住他的腰。 他摸了摸她頭發,也閉上眼。 - 顧云抒又是一覺睡到天亮,她醒來后就立馬下床,身上仍是披著松垮垮的男式浴袍,里面什么都沒穿,她在這里沒衣服,暫時只能這樣,跑出房間的時候快速系緊腰帶生怕它掉下來。 來到客廳,就看見男人端著兩個碗從廚房走出來。 她著急跑出來確實是找他沒錯,但這樣撞上又有點尷尬,尤其是她看見他眼神淡淡瞥了她一眼以后。 “沈柏年,我有話對你說?!?/br> 男人表情如常,“先吃早餐?!?/br> “我不……”顧云抒原本想拒絕,可她現在確實饑腸轆轆,她沒再說話、坐到桌前。 很簡單的早餐,就一個三明治對半切,每人半塊,再一個煎蛋、一個火腿。 這也算是有生之年系列了,以前她幻想他們婚后就是這樣,早餐、陽光,溫馨的家。 但她現在卻要繼續跟他說…… “你到底怎么樣才會跟我離婚?” 沈柏年還是那句話,“我不會離婚,領證的時候我說過,你也在場?!?/br> “是,我在場、但那時候我知道你是在應付那個工作人員?!鳖櫾剖銦o法理解,他明明不愛她,為什么非要綁著她,“我會凈身出戶,離婚后我也盡量不會出現在你面前?!?/br> 男人拿著刀叉的手一頓。 顧云抒以為他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忙補充道:“榕城就這么大,偶然遇上也有可能,你不能這樣霸道?好吧,要是你同意,我也可以離開這個城市,去其他地方生活?!?/br> “沈柏年,這是我的底線了,你不能再得寸進尺!” 男人面色微沉,他直接將餐具一扔,“為什么非要離婚?” 顧云抒垂眸,“你影響我找其他男人了?!?/br> 她抬頭對上他鏡片后的眸光,“這個回答你滿意了么?” “要是因為這個你大可以放心,你想找什么樣的男人,我都不會干預?!?/br> 特別干脆利落得回答,且非常大方。 顧云抒聽見他這樣說,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沈柏年,你真不能這樣。不能因為想要氣唐綰就吊著我一輩子,好歹我們也認識那么久了,就算你再不喜歡我,以前我也算是你meimei,哥哥哥哥的也沒少叫,那么多聲哥哥換你現在放我一馬都不行嗎?”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喜歡他,因為是顧琛的好友,她當然也跟著叫哥。 后來發現對他感情不一樣,她就再也叫不出口。 沈柏年沉默,沒回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