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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喝了英娘的藥后,蓉蓉夜里睡得更沉實,也少有做那些噩夢了。 邵蓉蓉這幾天恢復了精神,少了那些夢境的困擾,她慢慢地開始將先前的煩惱拋開,每天同慕容徹黏黏膩膩在一起,好不甜蜜,也開始喪失了要找回記憶的積極性。 而英娘卻看著日漸消沉起來,本來就瘦的身子骨如今像骷髏架一般,每每在木廊上遠遠看見邵蓉蓉時,都會嚇一跳然后趕緊躲開。 邵蓉蓉覺得英娘只是想隱瞞二人認識的事情,但此舉未免太過了,這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心中有鬼啊... 邵蓉蓉決定找個時間跟她談談,讓她表現得自然一些,別再一驚一乍的。 慕容徹在書房刻改文書刻的手指有些累了,擱下刻刀舒展了一下手指。 他想起邵蓉蓉看見他手指不自然蜷曲的狀態,驚訝地伸出手想去觸碰的樣子,眸色深了深。 夜里,慕容徹照例臨睡前到蓉蓉屋里來,親親她抱抱她,二人耳鬢廝磨一番才回自己屋睡。 一來到看見案桌上擺放著一盤櫻桃酥,他立馬二話不說走上前,揮袖將案上的糕點揮落在地,同時對伺候的宮人大罵一通。 “明知道女郎吃不得櫻桃酥,還做這個,伺候得這么不上心,要你們何用?不如趁早烹了去喂狗吧!” 宮人們大感無辜,慌忙跪下來把頭磕破。 天子最近已經很少對宮人如此語氣惡劣了,那些宮人們便漸漸松下了戒心,加之天子真的很寵邵女郎,她們看著主子受寵,自己也漸漸膨脹,不再懼怕天子。 明明那櫻桃酥是天子囑咐今夜要做好送進來,反復強調應該沒有聽錯啊。 今日之事讓大家突然意識到,甭管天子再如何寵愛邵女郎,自個還是握在天子手里的物件,必要時讓你死,可能連理由都不屑看。 于是宮人們只一味磕頭請罪,很清醒地絕口不提是天子要求做櫻桃酥的事。 這時蓉蓉聽見動靜立馬趕來,得悉事情全部后,非常納悶道: “誰說我吃不得櫻桃酥了?這味道可好了...” 為了要證明自己愛吃一般,蓉蓉從地上撿起櫻桃酥要讓嘴里塞,卻被慕容徹皺著眉一把奪了過來。 他眸中似藏著難言之隱,閃閃避避就是不說原因。 “蓉蓉!你是吃不得櫻桃酥的!” “為何?我為何吃不得?”邵蓉蓉的心提了起來,直覺覺得這大概同她忘記的事情有關。 果不其然,慕容徹被她逼得再三思量后,終于滿臉難色道:“蓉蓉,別逼孤,孤不想說?!?/br> “不行不行不行!你那么說我更要知道了,阿徹,你不是也希望我能恢復記憶嗎?那這些事情我遲早得想起來啊,你現在說只是讓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罷了?!?/br> 蓉蓉猛地晃著他的手,又跳起來親他臉頰,不依不撓道。 “蓉蓉!”慕容徹沉聲呵斥她,“不許胡鬧!聽了你會難過的,孤不愿你想起那些記憶...” “阿徹,我不管!你今日要是不說出來這緣由,我就把地上的餅全吃了!不止吃了,以后每日兩頓都只吃這個,直到吃撐吃死為止!” 她開始無理取鬧。 慕容徹嘆息了聲,“那...好吧,但是你得答應孤,聽完以后不許難過,要記得你身邊還有孤,要相信,孤有能力保護你?!?/br> “嗯,我相信阿徹!”邵蓉蓉爬上矮案抱住他的頭親了親他鼻子。 “然后,你不許自責?!?/br> 邵蓉蓉頓了頓,“嗯...好...好!我答應?!彼钟H了親他眼睛。 慕容徹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薄唇,邵蓉蓉怔了怔,紅著臉湊唇過去輕輕貼了貼,結果被接`吻`狂魔抓住大肆啃咬了一番,場景面紅心跳嚇得跪地的宮人連忙一步步爬出殿室關上了門。 慕容徹告訴她,以前邵蓉蓉和他的身份敏感,她單方面不管不顧對他展開熱烈追求。 那時幾乎他到每一個地方都能遇見她,她總能逮住各種機會出現在他眼前。 但是當時的慕容徹卻對她的追求表現得有些冷淡。 他在她眼中,總是像個悶葫蘆一樣,不管她一個姑娘家已經做到這么主動的份上,他依舊沒有答應要和她在一起,只是很冷淡地說,讓她相信他,再等等。 邵蓉蓉聽到這里已經很有代入感了,她癟了癟嘴,難過道:“阿徹大壞蛋!冷漠鬼!” 慕容徹立馬將她擁緊,“蓉蓉你相信孤,當時孤只是想著我們二人的關系尷尬,實在不希望在一起以后被外頭的人對你多有指責。孤當時打算把障礙掃平以后才風風光光地娶你!” 看著他俊逸的眉頭皺起,比她還緊張,蓉蓉破涕一笑,把頭靠在他胸前聽心跳撲騰,“好,你繼續說?!?/br> 慕容徹望著靠在他胸膛的腦袋,眸色沉沉的不知在想什么,氣息和心跳很快調整過來,不徐不疾繼續。 “那時候你很傷心,特別不理解、也不相信孤,心灰意冷之下,邀了個男子來,想氣氣孤。結果約會中途,那男子往給你吃的櫻桃酥里下了藥,企圖...” 慕容徹即便是瞎編也特別不想提到這樣的字眼,但是如果不下狠一點的料,如何能把她拴得更緊? “他企圖毀你清白,幸好孤及時趕到救了你,但是,那人很卑鄙,一下就挾持了你,逼迫孤自殘。所以自此以后,你都見不得櫻桃酥了,你一吃下身體就會有過激反應,雖然你如今失憶,但孤還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