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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感慨后,眼眶也紅了起來,強忍著淚水。 “你看你,正說著呢,就哭了起來?!彼抉R光趕緊拿出絹巾給人拭著淚。 誰知這一安慰,便叫張儒秀愈發難受,淚珠滾了下來,沾濕了絹巾。 “怎么哭了?”司馬光皺著眉,給人拭著淚。想著多年前阿娘安慰自己的樣子,也那般安慰著張儒秀。 低聲訴語間,夾雜著強忍著的抽泣聲,一時間,倒是莫名悲戚。 司馬光看著張儒秀的委屈模樣,心里也是心疼的不行。索性哄著人坐到自己懷里,一手摟著腰,一手仔細給人拭著淚。怕張儒秀冷,還撈過來那床被褥,給她蓋上,裹成團子。 “怎么說著說著就哭上了呢?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張儒秀搖搖頭,覺著自己頗為失態,可一時間,淚也忍不住,便帶著哭腔嘟囔道:“我也不知道。有些事只要一想,心里就難受?!?/br> “那便不想了?!彼抉R光說道。 “你看你,方才還笑著想和我出去,現在就哭了起來?!?/br> 在司馬光懷中,張儒秀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勁頭一下去后,便羞得滿臉通紅。似是找不到什么理由解釋方才那般失態行為,便一股腦地將這責任推到司馬光身上。 “都怪你?!睆埲逍悴桓以偻抉R光對視,便翹著腳小聲抱怨道。 “好,都是我的錯?!彼抉R光只把她摟得更緊,看著她頭頂的發旋,覺著無比可愛。 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張儒秀也順勢往司馬光懷里懷里一趟,聽著他的心跳聲,方才還在無端委屈著,如今就籌劃起今日的游玩之事來。 “我之前也沒過去蘇州,更別提去太湖走一走了?!睆埲逍?。 “沒事,今日只當散心,隨意走就好,不用做什么規劃?!彼抉R光猜中的張儒秀的心思,說道。 “不做規劃的話,興許走半天還出不了那片地罷?!睆埲逍隳X里想到二人迷路的樣子,覺著好笑。 “放心,跟著我,不會叫你回不了家?!彼抉R光笑道。 許是覺著時候不早,便拍拍張儒秀的背,道:“好了,快換衣裳罷,我出去等你?!?/br> 還未等張儒秀點頭回話,司馬光便早將她穩穩地放到了床榻上,轉身走了出去。 梳妝時,張儒秀瞥見門外等待著的身影,驀地覺著心酸。 總是帶著疏離,哪怕訴過真情后,司馬光還是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樣。 好似稍稍一用力,就被斷了二人之間建立起來的關系似的。 從前司馬光這般,張儒秀定是不會在意的??扇缃?,她想再同他貼近些,只是卻不知如何是好。 “娘子,好了?!鼻邕B一開口,打斷了張儒秀的思緒。 張儒秀草草地望了下銅鏡,便走了出去。 一推門,司馬光正抵著墻抱臂沉思著,見張儒秀來了,滿是驚喜。 張儒秀看他還穿著那身公服,不免覺著好笑。便叫女使出來,自己又推著人進去。 “你也快去換身衣裳罷。放心,我不看你?!睆埲逍阍陂T外扒著頭說道。說罷,便關了門,留司馬光一人在屋里。 收拾了一番后,二人才出了門。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司馬光:我放假了,沒事干,不開心。 張儒秀:好耶!放假一起去玩吧! 司馬光:你果然不愛我了,你都不問問為什么無故放假??。ㄘ堌埧奁^) 不知道還有沒有小天使記得那位與女主現代好友長得一樣的路人,該拉他的戲份啦,猜猜是誰?(認真臉) 第69章 論王安石 秋日游湖, 總是多了一番別樣滋味。 這方秋意正濃,泛舟湖上,偶有涼風吹來, 卷起鬢邊垂發, 叫人顧不得回頭,只能往前瞧,瞧見清波與孤亭。 太湖邊駐著堤, 守著后方的田地。偶有幾只鷗鳥掠過, 遠處遙遙傳來舵手哼著民歌的聲音,夾雜著遠處的嬉笑之聲。 司馬光見張儒秀正盯著遠處的堤壩, 瞧得無比認真, 便出口道:“自城屬昆山,亙八十里,皆是長堤。當年富知州不顧眾位同僚阻攔,冒險開堤,又建渠引水入田, 這才初步治住了幾十年來常發的水患?!?/br> 張儒秀聽罷司馬光的一番解釋, 不禁對那位富知州欽佩起來。 “富知州在蘇州這片待了這么多年, 想來建樹定是不凡?!睆埲逍阏\心地夸贊道。 司馬光點頭,又想起這片悠閑的風氣, 不免有些為難:“昨晚宴上,我也與幾位同僚聊了幾句。他們竟真半點都不關心前線的局勢, 只是談著風月之事。甚至還……” 似是氣急了, 司馬光再也說不下去,只是嘆著氣。 “怎么了?”張儒秀往他身旁靠著, 頗感好奇。 司馬光發著誓, 道自己從未起過這般心思。 “他們竟然還約著我去吃花酒, 還鬧著要給我找幾位小娘子?!闭f罷,自己都覺著好笑。 這番話配上司馬光無比憤懣的臉,反倒起了無比滑稽的效果。 見張儒秀滿是不信,司馬光又著急解釋道:“歲歲,你信我,我絕不是那般孟浪之人?!闭f罷,又賭起了誓,差點把自家祖宗都給賠了上。 張儒秀握住他發毒誓的手,趕忙呸幾聲。 “我又不是不信你,不用發這些誓?!睆埲逍阏f道,話里盡是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