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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節?不成,我跟三姐約好了要出去玩的!”這次張父還沒開口,二姐便搶先說道。 “出去玩?二姐,這可是讓你二人玩的時候?”張父聽到這話有些氣惱,聲音抬高了幾分。 “唷,二姐也是說個渾話而已,算不得真的?!贝竽镒右姞?,拍拍張父的手,讓他冷靜下來。 “阿娘說得對罷,二姐?”大娘子用眼神示意著二姐。 “是是,我就說個渾話,爹爹不要當真?!倍隳樢厕抢讼聛?,她不明白,自己說個話而已,怎么就招惹了爹爹? “二姐,我帶三姐赴過宴后,你二人出去玩,可好?”大娘子打著圓場,也是給父女倆臺階下。 “好罷?!?/br> “老爺,這次就讓三姐與那二哥好好走走罷,可好?”大娘子給張父遞了盞茶。 “罷了,都依你罷?!睆埜杆剖酋囗?,自己也不愿再參與這少男少女之間的事。 而這邊張儒秀再次看著三人一言一語間,自己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突然覺著自己現在好搶手,不過為了體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張儒秀還是開口道:“那個,我能問一下……” 話還未說完,三人就一起看向張儒秀,三雙眼里都有不同的情緒。 罷了,識時務者為俊杰。 張儒秀話到嘴邊,便又轉了個方向。 “這鯽魚湯可能再添一碗?”張儒秀說道。 “自然可以!”大娘子笑道。 這邊張儒秀看到眾人之后的反應,暗自松了口氣。 其實她現在已經成了現階段張府的焦點,所有人都看著她。所幸張儒秀并沒有心思留意眾人。 她現在的心思,在兩件事上。一是未婚夫司馬光,二則是,她那時有時無的金手指。 因為昨夜到了寺北巷子后,她根本就沒看見眾人頭上的即時彈幕,就連后來偶遇到了司馬光也是如此。 只是自己的大力技能好似比較穩定。昨晚她被撞到了巷墻上,自己用手撐著墻時,她明顯地感覺到,墻磚好似都晃動了幾下。 今早也是,她對著銅鏡給自己戴了一把小篦子。結果拿到半空,篦子就折成了三段。為此她必須特別小心,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至于司馬光,她雖是欣賞好奇,但卻沒有過多的想法。 在她穿越之初,情愛并不是要事。張儒秀告訴自己,必須在短時間內對北宋有更多的了解。以及,自己的事業也該有起步了。不然婚后,她只能做一個家庭主婦,整日蝸居在那四方院子里,充其量是出門與京中的安人們說說八卦。 這種狀態,何其悲哉! 膳后,張儒秀回了房。本想著小憩一會兒,結果就有了個事。 張儒秀的兩位貼身女使在收拾她的屋子時,無意間弄亂了些她的字畫書信。二人當時一陣慌亂,生怕窺得什么秘密。于是整理間,不知是誰碰倒了小茶壺,一壺水全都灑到了那些個書信字畫上去。 二人來認錯時渾身顫抖,倒像是張儒秀要吃了她倆一般。 “書信?字畫?”張儒秀話里滿是疑惑,再想想,這也應該是原身的東西,再怎么弄亂也與她無關了。 “可曾曬過那物什了?”張儒秀問道。 “奴不敢動娘子的物什,怕是……”其中一位女使答道。 張儒秀一聽,就知道那東西怕是早已毀了。 “罷了,既然如此,扔了便是?!睆埲逍阏f罷,又添加了一句“你二人也不必自責,那些舊物什,該扔就得扔?!?/br> 跪著的兩位女使似是沒想到張儒秀沒對她們發脾氣,以往張儒秀是最煩別人弄壞她那些字畫的。 “好了,沒事就下去罷?!睆埲逍銚]揮手。 這兩位女使一來,張儒秀也沒了睡意。索性換了件衣裳,出屋去走走。 有時候就是這么巧,張儒秀剛把門扉合上,一轉身就正巧碰見同樣出去的二姐。 二人住所離得這般近,也不知二姐是否被張儒秀這屋發生的事給吵到。 “你也睡不著么?”張儒秀走上前打招呼,問道。 “倒也不是,我瞇了會兒眼,醒來出了些汗。我嫌屋里太悶,就想出去走走?!?/br> 好家伙,原來這一會兒功夫,人家已經午休過了。 “你睡不著?”二姐問道。 “也不全是罷,睡勁過了,人整個就清醒起來了?!?/br> 張儒秀看著二姐衣襟齊整,再看看自己穿得隨意松散。對比起來,人家是去采風的,而她自己,像是夢游一般。 “不過二姐,你穿得這般齊整,可是要出府去?”張儒秀問道。 “是啊。今日膳后,阿娘叫住我,說是讓我這個時辰去城東宋門外快活林旁買些物什?!?/br> “城東?這么遠?”張儒秀嘆道。 “阿娘若是要買些物什,為何不讓那些女使去?為何要你親自去這么遠的地方?!?/br> “我也不清楚,不過阿娘這般說,想必也是有些想法的?!倍惆参恐鴱埲逍?。 “不要擔心,我也正好趁機去城東那些個園林轉轉。阿娘告訴我,天黑前回來便可?!倍阏苏陆?,準備邁步走。 “對了,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快告訴我,我給你捎過來!”二姐興高采烈地說道。 張儒秀搖搖頭,她現在還沒有對這方面的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