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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下,你還是該知曉這件事的,這對你也公平?!?/br> “嗯,二姐你說吧?!?/br> “你如今,是失了憶的?!睆垥蕴恼f罷眼死死盯著張儒秀,生怕錯過張儒秀臉上的一絲表情變化。 “啊這……”張儒秀也沒想到自己被安上了個“失憶小白花”的人設。 “我無事的,二姐。既然不記得那些事了,那便重新開始?!睆埲逍愕幕卮鸪鋈艘饬?,不過卻張曉棠也放下心來。張儒秀這般想,也未必是壞的。 “對了,其實還有……”張曉棠又添了句,只是話還沒說完,車便猛地一停,二人都被沖了個踉蹌。 “兩位小娘子,到地方了?!避嚪蛲O埋R車,搬來小梯子,一旁儼然已經候了幾位養娘,見張儒秀二人一出來,就趕忙上去攙扶。 張儒秀一抬頭,“張府”二字便跳在眼前。 “那牌匾的字,還是爹爹親手寫上去的?!睆垥蕴倪@么說了句,也不顧張儒秀沒有回她。 “你如今這狀況,免不了要有什么麻煩事。你且先跟在我身后,我慢慢說給你聽?!?/br> “好?!?/br> 看著二姐也還算熱情用心,想必與“原身” 還算是親近。 二人進了府后,張曉棠就差方才那幾位洗塵的養娘下去,喚上來了幾位年輕的女使在身后不遠處伺候著。 “那些女使,原都是你房里的人。如今跟著你,也好使你早些記起來些事?!?/br> 張儒秀隨她二姐的話往后一瞥,果真看到四位小姑娘,看著年紀不大,個個都是豆蔻年華的少女。 “我聽你的?!睆埲逍阈π?,她如今在府里就是一初入滿級村的“新手小白”,張曉棠這般帶著她,也讓她沒那么不自在。 彈幕沒在這幾位小姑娘頭上顯現,看來是不靈驗了。 張儒秀略有失望地收回了目光,畢竟是自己房里的近人,她還想著多了解了解。罷了,自己可不能這么“伸手黨”了,果然是有了技能后就學會了依賴。 張儒秀跟二姐走著,一路上繞過了許多連廊。張府并不是多么的氣派奢華,只是一草一木,一廳一堂,無不在顯示著主人的文人品格。到底是什么感覺,張儒秀也形容不出。 但她走在其中,就是感覺自己好似摒棄了世俗的欲望,只想談談風雅。 看來她這位“爹爹”還挺有品位。 張儒秀原以為二姐會直接帶著她去見爹爹阿娘,卻不曾想,二姐將她帶到了“原身”的閨房。 “吱呀?!遍T扉被輕輕推開,映著屋外射進來的光,張儒秀掃了一下屋內的擺設。 屋里素雅清凈,榆木玫瑰椅,檀木低茶案,筆墨紙硯,織錦云絲…… 所有物什都井然有序卻又不失煙火氣息,總的來說,裝修風格是張儒秀喜歡的樣子。 看來“我”的品位也不錯。 “如今還未到用膳時間,爹爹正在忙著公務,阿娘又正在從花宴上往這邊趕。我二人且先不急,片刻后再過去。我先同你說說一些事?!?/br> 張儒秀被二姐拉到柔軟的床褥上坐下,二姐自己卻另尋了把椅子坐到一旁,估摸著是怕張儒秀氣自己貿然進入人家的“私人領地”。 還沒等張儒秀反應過來,張曉棠就已經說了起來。 她從東說到西,從天說到地,中途還呷了幾口熱茶,雖是言了許多,但卻條條有理,大的事件幾句便解釋清楚,可見其思維縝密。 張曉棠把當今國與民的情況說了個清楚,加上張儒秀腦子里本就有些對北宋的認識,所以思路這么捋一遍,基本也就通了。 二姐還告訴她,爹爹與阿娘恩愛非常,育有三女。 大姐張芷苗是尚書都省令史李易攵的夫人,如今是兒女雙全。而二姐她年方十七,長張儒秀一歲。 張曉棠說自己還未曾婚配,但她自己早已心有所屬。 “哦?是嘛?我可以知道那個人是誰么?”張儒秀聽到這一句,八卦之魂就動了。 二姐聽罷,猶豫道:“這個嘛,不是重點,先不說了,日后你就知道了?!?/br> 瞧她二姐這語氣,這是勢在必得了么?行啊,期待二姐的好消息。 “好,這事先過去?!睆埲逍沩樦脑捳f。 張曉棠見狀,又接著方才的話說。 原來張府里還有一魏小娘子,只是她多年未曾生育,最后郁郁而終,這也讓張府內家也分外清凈,后院和氣得很。 張儒秀聽罷二姐的說辭,心里松了一口氣。 “對了,二姐,如今是何年何月?”張儒秀過了這么久才說出那句穿越女應說的經典臺詞。 方才光顧著社死了,竟然忘走套路了。 二姐見她問出這一句,挑了下眉,回答也簡短。 “寶元元年,今是三月初一?!?/br> 聽完這句話,張儒秀掐指一算,就知道今年是仁宗當政的第十六年春。 不錯不錯,好歹穿到了北宋相對穩定和平的一個年代。 二人一言一句之間,時間便過得飛快。 “二位娘子,老爺派人來傳話了,邀二位去正堂明間用膳?!迸乖陂T外候著,話語間隱約有幾分催促之意。 “好了,也怪我,說起來誤了時間?!睆垥蕴尿嚨仄鹕?。 “我瞧你這發髻也有些亂了,快,讓我給你簡單收拾一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