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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感覺自己的臉被人雙手捧起,一個溫熱的柔軟的東西印上了自己的嘴唇,她眨眨眼,崔紹的臉就在自己面前,清晰無比,他閉起的眼睛,垂下的睫毛,還有,唇上溫軟的觸感。 手中的花燈跌落到了地上,在腳邊發著淡淡的光。 不多時,崔紹離開了她的唇,與她額頭抵著額頭,親密無比的姿勢。 他說:“綰綰,此時此刻,我很歡喜?!?/br> 作者有話要說: 在一起啦,撒花撒花?。?! 第24章 雖是無甚要事,此行畢竟是公務在身,皇上那里還需當面交待,不能拖延太多時候,二人又耽擱了一天,便準備啟程返京。 因為早起,一上馬車,舒嫽便止不住要打瞌睡,頭一低一低的,眉心皺著,崔紹看了好笑又心疼,出聲提醒:“綰綰,此時此刻,我這肩膀,你可以正大光明的過來靠?!?/br> 舒嫽抿了抿唇,輕輕地將頭靠了上去,崔紹的揶揄聲就在耳畔:“現在不嫌棄我瘦,覺得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了?” 舒嫽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毕乱庾R的便要從他身上起來,崔紹一只手把她的頭按回去,聲音無奈又溫柔“綰綰,你有的時候,實在是表現的太明顯了?!?/br> 舒嫽癟嘴,小聲的道:“那你就多吃點嘛?!彼竽蟠藿B的胳膊:“本來就很瘦?!闭f著,聲音卻越來越低,人也慢慢墜入夢鄉。 這一覺睡得很熟,醒來的時候已是午時,她朦朦朧朧睜開眼,見崔紹手中正把玩著什么東西,看輪廓似乎是一枚玉佩,不知怎么還有些眼熟,待到定睛細看,她瞌睡頓時醒了,伸手便要去奪,崔紹卻手疾眼快的避過她的攻勢,將玉佩高高舉過頭頂,笑著看她:“這般小氣,怎么看看也不行?” 舒嫽不忿的瞪他:“這本是我放在衣襟里的東西,怎么到了你手里?!?/br> 其實也不用問,自然是她睡熟之后不小心露了出來,被崔紹見著,便拿過來擺弄。 崔紹還是逗她:“我只是看看這是什么,你怎么這么大反應?” 舒嫽見自己搶不過他,也就收了手,輕哼一聲:“這是你父親給我的,你們崔家的東西,你難道不該比我清楚?” 崔紹將玉佩放在手心,慢慢摩挲著,幽幽瞟她一眼,眸底意味不明:“清楚得很,這玉佩名為如意佩,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正面陽刻云紋”他用手指劃過上面精細的雕刻,然后翻了過來,長條狀的玉佩的背后陰刻著四個篆體小字‘宜酒宜琴’,崔紹接著道:“一般的我也有一個,背面刻的也是四個字‘年年歲歲’,而這枚,這是我父親留給崔家未來少奶奶的東西,我怎么會不清楚?” 舒嫽一時愣了,崔伯將玉佩送她的時候只說是給小輩的臨別贈禮,還說什么長者賜不可辭,她不好推脫也便收下了,哪里知道還有這么深層的意思。 崔紹湊到她耳邊,輕聲低語:“綰綰,我父親這是認了你是我崔家的媳婦了?!?/br> 舒嫽聽了這話,臉騰的便紅了,她一把將玉佩奪過,在手中握緊,小聲嘟囔:“我還沒認呢?!?/br> 兩天之后,舒嫽一行人的車馬終于入了京城。 舒嫽同崔紹一道入宮拜見皇上,南書房中二人并肩站著,皇上的眼神在他二人身上飄來飄去,等到終于看得滿意了才想起說了一句:“此去云州,丞相和崔大人都辛苦了?!?/br> 舒嫽頷首:“這是臣的分內之事,萬不敢說辛苦二字?!?/br> 崔紹亦道:“微臣不辛苦,丞相一介女子奔波勞碌,甚至身涉險境,才是真的辛苦?!?/br> 皇上起身走了過來,仔仔細細的將舒嫽打量了一通,沉聲道:“朕亦聽說你二人于賊寇之中周旋,幸而最后無事,”皇上看向舒嫽目光中不無責備:“丞相啊,你走時朕曾叮囑過要你量力而為,你輕身履險,實在太過魯莽!” 舒嫽聞言連忙拱手做出一副溫順樣子:“微臣知錯,再不會有下一次了?!?/br> “下次?”皇上冷哼了一聲“早知你如此,此次朕都不會派你前去?!?/br> 舒嫽又拿出比方才誠懇十分的態度認錯,皇上方才沒說什么,見皇上不再追究,她眉目一斂,轉了話鋒:“臣以為,常邈區區一介知州,膽敢勾結匪徒,侵吞賑災糧款,如此無法無天,背后恐怕還有些什么人給他撐腰,需得細細審問才是?!?/br> 崔紹亦道:“微臣以為,此時茲事體大,若不詳查,只怕難以服眾?!?/br> 皇上頓了一下,道:“朕也是這樣想,常邈已經交由刑部審查,只是到目前,還什么都沒有交代?!?/br> 舒嫽道:“臣在云州曾與常邈有過交往,不如皇上將他交給臣來審問,或許可以問出些什么?!?/br> 皇上卻道:“你是一國宰輔,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你去做,刑部專司此事,沒什么好不放心的?!?/br> 舒嫽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皇上打斷:“好了,此事朕已經交給專人處理,你們也累了,這邊回去好好休息吧?!?/br> 舒嫽無法,只得同崔紹一同退下。 崔紹見身側的人還是掩飾不住的放心不下,便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我在刑部有些個舊識,一會兒便去找人詢問些情況,若有蛛絲馬跡,立刻派人告知你,你且寬心?!?/br> 舒嫽看向他,道:“也只好辛苦你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