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他一眼就看到了夾在大人中,顯得有些瘦小的葉同,連忙撐傘走過去。 葉同看見來人后,一臉驚喜:哥!你怎么來了? 他想抱葉止,低頭看了看衣服,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不是你,電話打一半就掛了,嚇死人。葉止看著弟弟臉上、身上沾著的泥巴,有些心疼又很自豪,連忙給他撐傘,自己則淋雨。 葉同勉強動了動肩膀,他一直在幫忙救人,現在累得根本抬不起手:哥你自己撐好,我都這樣了還撐什么。 學生仔,快來喝姜湯。 其他救援的人都進屋子了,只剩葉同和葉止站在路邊聊天,負責熬姜湯的奶奶忍不住喊人。 好,來了。葉同應了一聲,慢慢地往前走,他實在太累了。 葉止跟在他邊上慢慢走,忽然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小心?。。。?! 抬眼一看,山上一節三四米長的粗大樹干直直向他們滾來,葉止瞳孔一縮,扔掉傘拉著葉同往回跑。 雨突然下大了,葉止一腳踩在碎石上面,重心不穩,他只來得及把葉同推開,整個人往湍急的溪水里跌。 哥?。。。。。?! 一道黑影閃過,葉止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傅以匪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漆黑的眸子里充斥著懊惱與恐懼。 作者有話要說: V章是開了防盜的 謝謝小天使們支持正版鴨o( ̄ ̄*) 如果跳訂遇到防盜章的話,要購買后過3個小時才能看嗷 第49章 哥?。。?!葉同跌跌撞撞地跑過去。 傅以匪一下子將人拉上來, 緊緊地抱在懷里,雙手微微顫抖。 葉止心有余悸,靠著傅以匪才勉強站住, 他攥住對方的衣袖, 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你、你怎么在這里? 傅以匪抿唇:爬山。 葉止抬眼, 看著這狂風暴雨,突然笑了出來。 這借口真夠爛的。 傅以匪垂下眼, 看著他的笑容,眸色逐漸暗沉。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 門口端著姜湯的老奶奶看見了這一幕,嚇得好半天才回過神:學生仔, 你們快回來。 說完, 趕緊讓屋里的男人們把那截樹木挪開,再弄個警示牌放在路邊。 進去后,村長給他們一人端了碗姜湯, 安慰道:大難不死, 不必有福。 呸呸呸葉同回道,我哥不會出事的! 葉止拽了拽他的耳朵:怎么和爺爺說話的呢? 葉同哼哼兩聲不再說話。 老奶奶從房間里走出來, 遞給他們毛巾:快先擦一擦, 別生病了, 水馬上就燒好了。 葉止擦了擦頭發,目光不自覺地看向身邊面無表情的傅以匪。 他拿著毛巾,一動不動, 烏黑的發絲緊緊貼著臉頰, 往下滴著水,他的皮膚很白, 顯得嘴唇愈發的紅,半闔著眼, 哪怕額上的水都要滴進眼睛了,也沒有要動手擦的意思。 葉止心想,怎么一個兩個比他這個當事人都還要驚慌? 他站起來,拿過傅以匪手上的毛巾,細細地幫他擦頭發。 以前要是看見這種事情,葉同早就炸了,現在他只是仰起頭,用毛巾蓋住臉。 要不是有這個心機婊在,哥哥就、就 水好了,你們快去洗澡。 洗完澡,三人回到那棟別墅,看見坐在小板凳上打瞌睡的夫妻倆,很有默契地沒提起剛才的事情。 爸、媽。 葉mama揉揉眼睛:回來了???快上樓睡覺吧。 快去睡覺吧。 雖然房間挺多的,但是人也多,葉止三人便擠在一個房間,只有一張2米的大床,幸好三人都挺瘦的,橫著睡還是能擠下的。 床上只有兩個枕頭,一床被子,葉止看了眼,開口:我去問問有沒有多的被子枕頭。 好。 葉止離開后,葉同一個勁兒地看傅以匪,見他垂著眼,根本不看自己,只好別扭地開口:那個,剛才謝謝你啊,還有以前的事情,對不住了。 傅以匪淡淡地應道:應該的。 葉同沒多想,繼續說:你叫傅以匪是吧? 傅以匪:嗯。 那我以后就直接叫你名字了,反正以后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葉同說完,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問了最想問的問題,你是不是喜歡我哥??? 傅以匪的神色終于有些變化,掀了掀眼皮,看向葉同。 葉同解釋道:我也不是歧視gay什么的,就是我哥從小都沒表現過喜歡哪個女生,或者男生。 所以我也不清楚他的性向。 說著,葉同撓了撓頭,煩躁地說:我的意思是你不準強迫我哥,或者騙他,知道么? 我十幾年的武功不是白練的! 傅以匪動了動嘴唇,正要說話,門就被打開了。 葉止抱著厚厚的被子和枕頭走進來,笑著問:什么武功?你們在交流心得嗎? 葉同幫忙把被子枕頭放好:對的,哥你快睡吧,今天很累了。 嗯。 葉同累了一整天,沾到枕頭就睡死了,葉止睡在中間,聽見他有規律的呼吸聲,很快也陷入了夢鄉。 傅以匪緩緩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葉止的睡顏,幫他撥開臉上的發絲,輕聲嘆了一口氣。 今天的事情不是偶然,是因為葉止的神魂齊全,小世界開始排斥。 葉止離開了,他才會離開,小世界才能順其自然地發展下去。 傅以匪來之前一直在猶豫,究竟要不要阻止這件事。 不阻止的話,他就能帶著師弟回去。 阻止的話 在看到師弟跌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無法對這件置之不理。 罷了,過完這一世吧。 傅以匪輕輕地摸了摸葉止的臉,片刻后,他坐起來劃開手掌,金紅色的血液流到空中,在他的cao控下結成復雜神秘的法印,緩緩地印入葉止胸口。 睡夢中的葉止哼哼兩聲,撓了撓胸口,感覺有點熱,一腳踹開了被子。 過了一會兒,原本白皙的臉蛋逐漸變得紅潤,額前的發絲長了一截,指甲也長了出來。 葉止對自己的身體變化一無所知,還在做著美夢,他翻了個身,想要抱住身旁的人,卻摸了個空。 迷蒙中感覺到不對勁,又摸了會兒,摸到那個冰冰涼涼的身體后才心滿意足,手腳并用地纏了上去。 第二天,葉止是第一個醒的,發現自己的睡姿后,躡手躡腳地爬了起來,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臨近中午,葉同才起床。 葉止把粥遞給他,問道:傅以匪還沒起么? 葉同搖搖頭:沒有,可能是累到了吧,讓他多睡會兒。 葉止笑了笑,調侃道:現在怎么不煩他了? 還不是因為哥哥。葉同小聲嘀咕,端著粥到桌子旁吃。 外面依舊下著雨,雨勢比昨天小了幾分,村里的小路已經積水,來往的村民都穿著涼拖,毫不在意地往水坑走。 一只黑色的小狗不知怎么跑了出來,脖子上掛著項圈,應該是附近的村民養的。 它站在路口,茫然地轉了幾圈,似乎找不到路了,一直在叫。 葉止蹲下身,對著它招招手,小狗看了他一眼,烏黑的眼睛亮了亮,甩著小尾巴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汪!汪汪! 小狗激動地圍著葉止打轉,舌頭伸在外面,尾巴不停地拍著葉止的褲腿。 葉止摸了摸它的腦袋,它更激動了,一個勁兒舔葉止的手,想往他懷里鉆。 不可以哦。葉止按住它的腦袋,小狗在外面玩過,四條腿全是泥巴,臟兮兮的。 汪汪! 小黑狗忽然坐下,尾巴依舊激動地甩著,見葉止不摸自己了,又叫了兩聲。 好乖啊。葉止摸摸他的下巴,從老媽包里翻出一包rou干,慢慢地喂它。 小黑狗吃的很小心,牙齒一點都沒有碰到葉止的手,反倒是舌頭會故意地舔一舔他的手指。 葉同冷哼一聲:色狗。 汪!小黑狗頓時向他呲牙。 葉止和小狗玩了好久,直到下午一點傅以匪都沒起床,他心里有些擔心,便上樓去看看。 都下午了,還不起嗎? 葉止走到床邊,發現傅以匪還睡著,雙眼緊閉,臉色有些不太好,嘴唇微微泛白,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動靜,才慢慢睜眼,眸子里盡是疲憊。 葉止心里一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該不會發燒了吧? 傅以匪眨眨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坐起來,啞著嗓子說:我沒事。 體溫雖然沒有明顯升高,但是他這幅樣子和以前差太多了,葉止把人按回床上,強硬地說: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找點藥。 葉同剛放下碗,就看哥哥急匆匆地跑下來翻老媽的包。 他問道:怎么了? 葉止:傅以匪應該受涼感冒了,難怪這么久都沒起床,你知道藥放哪兒了嗎? 葉同指了指墻角的一個柜子:那里面可能有。 葉止跑過去看,找到了普通的感冒沖劑,泡好后站著思索片刻,又從老媽包里翻出一包巧克力。 不就是感冒沖劑嘛。葉同撇撇嘴,心說,傅以匪一個大男人還怕苦不成? 轉念一想,他以前生病的時候,也沒見哥哥喂糖??? 所以,傅以匪應該不是一頭熱? 作者有話要說: 傅以匪:弟弟說的對 * * * 嗚嗚嗚垃圾jj居然把不對外開放評論了! 但是作者、讀者后臺都是能看見 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saocao作 抱住小天使們的評論親親 第50章 先吃藥。 葉止用手背感受了杯子的溫度, 不燙了才遞給傅以匪。 嗯。傅以匪掀開被子,皺著眉慢吞吞地坐起來,一副病得很難受的模樣。 葉止坐在床邊,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 但也感受到了傅以匪身上的熱氣, 摸摸他的額頭,guntang, 又把手伸到脖子處,guntang。 我去找找體溫計。葉止站起來就往外走,卻被拉住了手。 葉止回頭, 只見傅以匪燒得面色泛紅, 垂著眼說:不用的,睡一覺就好了。 他的掌心也是guntang的,葉止不放心, 猶豫片刻還是說:不行, 先量體溫。 如果溫度太高的話,必須得吃藥。 咳、咳 傅以匪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葉止連忙幫他拍背:慢點喝。 說完, 把兜里的巧克力給他:你喜歡的巧克力。 傅以匪沒接, 但張了嘴,顯然是在等葉止喂他。 葉止對病人向來很有耐心,幫他拆了包裝, 喂到嘴里。 傅以匪含著巧克力, 病懨懨地拉著葉止的手:你也睡會兒午覺吧。 汪汪!門外隱約傳來小狗的叫聲。 葉止把走過去把門關好,回頭看見傅以匪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 無奈道:那我陪你再睡會兒,就一個小時, 還在發燒的話就一定要吃藥。 好。傅以匪低下頭,眼里閃過一絲欣喜,背在身后的手悄悄地把兩人的枕頭貼近。 葉止沒注意到這個小動作,更不知道對方是裝病。 見傅以匪面色慘白地躺著,他貼心地幫他把被子蓋好,然后把自己的枕頭挪得遠了些,裹起另一床被子。 他們三人只有兩床被子,昨天晚上他和傅以匪睡一床,現在傅以匪病了,便理所當然地認為是自己睡覺卷被子的原因,不敢再和他一起睡。 葉止小聲說:今天晚上我和同同睡吧。 傅以匪沉默了,裝病這招實在太爛了,不僅午覺不能一起睡,連晚上都 此刻,他難看的表情多了幾分真實。 昨晚結契耗費了他不少心神,等葉止睡著了,傅以匪才緩緩閉上眼睛 半個小時后,一個寸頭少年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傅以匪的額頭。 臥槽?真的發燒了?這溫度得四十多了吧? 葉同有些內疚,他又開始瞎幾把懷疑傅以匪了。 幫兩人掖了掖被角,葉同才輕聲離開房間,跑去問村長要退燒藥。 *** 連著兩天的狂風暴雨,離開的盤山公路有一處塌方,政府正在緊急施工,預計最快也要等周日晚上才能通行。 村長耐心地對受難游客及其家屬解釋這件事,并讓他們放心地住下,免費提供食宿。 一個穿著道袍的年輕男子站在村長邊上笑著說:大家如果無聊的話,我哪兒有幾副麻將和撲克,可以打發打發時間。 村長連忙介紹:這位是子陽觀的方修道長,大家如果有什么疑惑的話,也可以向他求解。 場上的幾人都是唯物主義,本身就對玄學沒有興趣,再加上方道長看著年輕,就更不信了,只是笑著和他點頭示意。 葉同哼哧哼哧抱著一堆撲克和麻將放到桌上,對著大家招招手,示意他們去玩。 葉mama走到方道長身邊,語氣溫柔:方師叔,在道觀里該不會一直帶著同同打麻將吧? 方道長尬笑兩聲:怎么可能呢! 是吧,同同? 葉同沒有搭理他,熟練地和其他幾人洗麻將,沒過多久,就聽見一聲他大笑道: 天胡??! 葉mama對著方道長挑了挑眉,方道長連忙解釋:其實吧,同同的天賦太好了,這才幾天我就沒什么可以教他的了,他平日里都在看書自習,我們就偶爾、偶爾打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