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哈哈哈哈,哥我們走吧。葉同走到葉止身邊,勾著他的脖子往外走。 葉止把人推開:等會兒,到底怎么回事? 薛校長擦擦額上的汗珠,笑道:令弟說的對,我就是想和你打個招呼,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葉止:??? 葉同看著薛校長離開的背影,小聲問:哥,你們這個校長怪怪的。 葉止用力地敲了敲他的頭:我看你才怪怪的,剛才罵人什么?老變態?你整天 另一邊,薛校長一路小跑,鉆進車里鎖死,拿出水鏡,喘著粗氣嚎道:祖宗!我被發現了??! 葉同學的弟弟不愧是練過的??! 作者有話要說: 薛校長:嗚嗚嗚嗚 傅以匪: 第29章 祖宗!我被發現了??! 嗯? 他的聲音猶如夜間的泉水一般,輕輕的、悅耳的。 薛校長緊張地看著手中巴掌大的鏡子,咽了咽口水,背后被汗水濡濕。 這聲音、不是那位祖宗的。 下一秒,鏡中出現了穿著短褲T恤的男人,唇紅齒白,眼睛似若桃花,眉心一點紅痣,很勾人,也很可怕。 薛校長隔著鏡子都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威壓,看到他眉間微蹙,嚇得當場變回了原型。 一只黃黑相間的金線龜坐在駕駛座上,四肢都縮進了龜殼,腦袋也縮了縮,只露出一對綠豆大的眼睛。 男人撇撇嘴,嫌棄地把鏡子扔給傅以匪:你的龜小弟。 傅以匪變回了成年的模樣,白衣黑發,劍眉星目,棱角分明,褪去了臉上那一絲稚氣,周身冷冽的氣息嚇得薛校長又往里縮了縮。 怎么回事? 薛校長哆哆嗦嗦地說:那個、我、我被葉同學的弟弟發現了。 傅以匪皺了皺眉:你修行千年,竟然被一個普通人發現了? 薛校長苦著臉,小聲道:這方小世界靈氣匱乏,我、我只是勉強茍活了千年,算不得修行。 何灼笑嘻嘻地在一旁說風涼話:大師兄,看看你做的好事。 鋼鐵直男開了情竇真是了不得,小葉子隨隨便便說了不想修仙,竟然斬斷了整個小世界的靈氣。 傅以匪教授了他隱身術法,冷聲道:好好護著他,我過幾日便回來了。 是是是,我現在立馬就去。薛校長把鏡子收起來,變回人身,驅車駛向葉止小區。 那日泡溫泉,薛建國的電話讓傅以匪一直在想失誤的事情。 祖宗?。?!太陽可不能亂玩??!它是我們生存之本??!就算您不為我們想想,也要為葉同學想想??!還有您未來的老丈人、丈母娘、小舅子等等??! 接二連三的失誤,他難得產生了害怕的情緒。 萬一下一次的失誤,與師弟有關呢? 何灼躺在貴妃榻上懶洋洋地說:大師兄,幾天怕是來不及下好禁制的。 傅以匪這次回仙界,就是為了在身上下禁制,杜絕后患。 還有五天就要上學了。 五天?何灼摸摸下巴,搖頭道,至少得十天。 傅以匪冷著臉:五天之內,必須弄好。 他走得匆忙,師弟必然會擔心他。 何灼拒絕:不行,我辦不到。 傅以匪扔給他一個精致的小木匣:里面是另一處小世界的鑰匙,普天之下,只有一枚。 換句話說,就是除了他,別人都去不了。 那他就能暫時擺脫那條龍了! 何灼捏緊木匣,五天肯定會把他榨干,但是和那條龍相比 成交! * * * * * * * * * * 哥,我今晚和你睡。葉止抱著枕頭就往葉止床上爬。 葉止嫌棄地把人踹開:回你自己房間睡去,你太熱了。 不嘛,葉同躺在床上打滾,賴皮的樣子讓人無法想象他是少林寺受人敬仰的小師叔。 哥的房間舒服,我要和你睡。 不都一樣么,葉止從小就拿他沒辦法,只好說,把你自己的被子抱過來。 好。葉同屁顛屁顛地回房間抱被子。 葉止躺在床上,再一次撥了傅以匪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后再撥 到底干嘛去了? 801他也去敲過門了,沒有人。 是回家了么? 葉止捏著手機,看著相冊里的傅以匪胡思亂想。 哥,看什么呢?葉同把被子扔到床上,擠到葉止身邊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別挨著我,蓋好你的被子,睡覺了。 葉止把人推開,裹緊自己的小被子,心里止不住地想: 說不定他明天就回來了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最后一天,直到上學的第一天,葉止都沒能聯系上傅以匪。 誒,傅大佬人呢?卜星轉身,竟然發現葉止是一個人。 要知道以往傅大佬都是牢牢地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卜星覺得自己都沒看見過他上廁所。 葉止不咸不淡地說:不知道,那天回來就沒見過了。 卜星覺得更奇怪了:沒說什么事兒么?你們倆不是成天形影不離嗎? 不知道,葉止低下頭,一只手來回地翻書,你趕快寫作業,我看會兒小說。 行吧。 卜星轉回去后,葉止合上書,煩躁地拿起筆在白紙上亂劃。 電話打不通,消息也不回! 真煩! 誒,傅 葉止猛地抬頭,看見了笑容和藹可親的傅老師,隔壁班的語文老師。 傅老師好。 卓老師今天請假了,我代課。 耶?。?! 班里的同學異常興奮,這個傅老師以前也代過課,每次都是給他們看電影,所以這幫人才歡呼雀躍。 恐怖片恐怖片! 好萊塢新上的那個大片,叫、叫什么來著? 我覺得恐怖片可以有。 傅老師笑瞇瞇地打開投影儀: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就看這個喜劇片。 卜星激動的模樣瞬間消失,剛才扯著嗓子喊恐怖片的人就是他。 葉止放下筆,忽然覺得班里有點吵,打算去洗個臉冷靜冷靜。 或許是因為放長假,學校里沒有人用這些設備,水龍頭很難擰開,葉止擰了半天,手上都有印子了還是沒擰開。 他氣呼呼地走到另一邊,擰是擰開了,水管rou眼可見的震動,卻遲遲沒有出水。 葉止怒道:玩兒我呢? 噗呲噗呲 水管發出了奇奇怪怪的聲音后,一道小水柱慢吞吞地流了出來。 葉止呼出一口氣,耐著性子接水洗臉。 涼涼的水拍到臉上、手臂上,勉強壓下去了心底的煩躁。 葉止走到教室門口,忍不住又開始想: 他會不會已經回來了 進去后,看見空無一人的座位,他垂下眼,心情不佳地回到座位。 耳邊充斥著周遭同學接連不斷的笑聲,葉止掀了掀眼皮,小聲嘀咕:哪里好笑了? 一點都不好笑。 忽然,一股淡淡的雪松味飄至鼻尖,葉止捏皺了書的一角,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屏幕,沒有扭頭。 我回來了。 哦。 葉止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唇角卻不由自主地彎起。 嗯,這電影還是挺好笑的。 作者有話要說: 葉止:都是因為電影好笑! 第30章 沒有人注意到傅以匪回來了,所有人都專心致志地看電影、吃零食,頂多偶爾低聲和同桌討論劇情。 葉止托著腮,眼神飄忽,每次快要飄到傅以匪身上的時候就連忙拉回來,強迫自己看電影。 這主角怎么傻乎乎的? 這配角演技不怎么樣。 這電影還要放多久??? 禮物。 一個鏤空小木匣子放在桌上。 既然是對方先開口,葉止也就勉勉強強回了:什么禮物? 木匣子質感極佳,散發著淡淡的木質香味,哪怕沒有打開,他都能猜到里面的東西價值不菲。 葉止打開蓋子的手一頓,問道:為什么送我禮物? 我特么擔心了這么多天! 你是到哪里去旅游了么??? 這么混蛋??? 內心在咆哮,葉止面上依舊淡定,裝作漫不經心地問:手機是壞了么? 不然為什么不接電話!不回短信! 你不是買了兩只么??! 傅以匪看見他顫動的睫毛,眸子里充斥的各種情緒,主動道歉:是我不對。 葉止哼哼兩聲,沒有說話。 傅以匪解釋道:我回去了一趟。 回去?葉止楞了楞,扭頭看著傅以匪,回家了嗎? 傅以匪:嗯。 傅以匪幾乎不提起家里的事情,葉止也沒多問,畢竟是豪門,肯定是有不少齟齬事。 說不定還有個惡毒后媽和浪子親爸,從小對他不聞不問 葉止想著想著就腦補出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傅以匪,開始心疼,那股氣也都消了。 他別扭地說:就算是回家你也應該提前說一聲啊,就算不提前說電話短信回一下也可以,不知道我、我們會擔心么? 說完,他還特地補了句:卜星一大早就開始關心你,問你去哪兒了。 傅以匪:對不起,以后不會了。 若是錯過了那日,便要等上一年,他不敢拖。 行吧,看在禮物的份上,勉強原諒你了。葉止說完,低頭打開木匣子。 匣子裝著一條項鏈,簡簡單單的黑繩,吊墜是一柄銀白色的小劍,做工精致,在陽光下透著絲絲的藍光。 不知怎么的,葉止覺得這小劍特別熟悉,他直接戴上,摩挲著吊墜,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謝謝,我很喜歡。 胸前的小劍微不可見地動了動。 傅以匪垂下眼,掩蓋了那一絲羞澀:喜歡便好。 這是他的本命靈劍。 劍能感受到的,他也能感受到。 師弟的體溫、心跳、說話時的微微震動 傅以匪抿了抿唇,耳根子逐漸變紅。 下課后,卜星慢吞吞地轉身,準備和孤單一人的葉止討論電影,發現傅以匪竟然回來了。 他笑嘻嘻地說:我還打算安慰安慰寂寞的小葉子呢,沒想到傅大佬你竟然回來了。 葉止朝他扔了個紙團:別瞎幾把說話。 他才沒有寂寞。 岑湖摸了摸被砸到的后腦勺,無奈地把紙團扔掉,拿著名冊走到講臺上: 明天就是運動會了,我講一下這次運動會的安排。 開幕式八點開始,和去年一樣,明天大家記得帶上校服,其他的項目時間安排要明早才知道,對了,今年允許家長朋友什么的一起來,回家記得問問。 等會兒的體育課大家自己練相應的項目,cao場上設備都已經弄好了。 因為明天運動會,cao場上聯系的人比以往多不少。男生們邁著大長腿練習短跑,女生們嘻嘻哈哈試了試鉛球的重量。 葉止報的項目和去年一樣,是跳遠和鉛球,去年他連初賽都沒過,榮獲最后一名。 這次他也沒準備練,就打算去混混,看著女生們扔鉛球的樣子小聲說: 這個人我記得,去年鉛球第一名,扔的比男子組第一名還遠。 是么。傅以匪低聲呢喃,細細地打量那個短發女生。 模樣普通,距自己十萬八千里,應該是憑技術贏得了師弟的刮目相看。 傅以匪:我扔得比他遠。 葉止恍然大悟,對啊,傅以匪可是能單手舉起一個男人。 你之前怎么不報啊,不然金牌肯定是你的了。 而且,咱們還能一起比賽呢 葉止拿起冰水貼在臉上,想要散散溫度。 傅以匪抿了抿唇:長跑我也能拿金牌。 我都能拿金牌。 他說得很認真,葉止卻笑出了聲,看著傅以匪的側臉挪不開眼。 怎么、怎么這么可愛呢? 不遠處,卜星小聲和岑湖嘀咕:湖啊,你看他們倆是不是怪怪的?老感覺我插不進去。 岑湖:你插進去干嘛?找死么? 卜星摸摸后腦勺,理所當然地說:給傅大佬愛與溫暖啊,你看咱們班,除了我,當然葉子不算,還有誰主動和他聊天? 岑湖扶額:人家又不稀罕你。 卜星幽幽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人格魅力是原罪,都怪我太惹人喜歡。 岑湖: 誒,你看,藝術二班的班花。卜星指著一個長發飄飄的女生說。 岑湖看了一眼,是挺漂亮的,不過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你喜歡她? 她喜歡葉子好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