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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花瓶里裝的兩支百合花都下垂了,沒什么精神。 白月玫倒是不怎么在意什么花不花的,淡淡的回答:“嗯?!?/br> 桃碎真的不服氣。這些都是什么人啊,拜高踩低??上Я?,她家姑爺是長子卻是個殘疾的。 都是前院那個狐貍精!不然她家小姐現在就是少帥夫人了,哪里還用受這些小賤蹄子的罪。 鏡子里,白月玫看著桃碎不甘心的臉。心中暗自嘆氣,還是沉不住性子啊。 在白家,她雖然是個嫡女卻被姨太太生的小賤人壓的死死的,母親也是個軟弱的。好不容易來了這翻身的機會…… 成親之前她就知道祁斯年在外面有個紅顏知己,本來還想著自己嫁進來以后顯示一下大度,把人納進來當妾。 沒想到人家本事大,直接搶了正妻的位置。 “桃碎,你下去吧,我一個人待一會兒。方才姑夫人差人請我去前院用晚飯,你去回她,我過會就來?!?/br> 桃碎回了聲“是?!?/br> 只剩下她一個人,梳妝桌上的百合實在惹眼,白月玫把著百合,附身聞了聞。香還是一如既往,只不過快死了。 指尖一用勁將這朵給掐了下來。拿在手上,聞著花香。鏡子里映出的是一副溫婉的畫面。 桃碎走了沒多久,陳喬便查人來請白月玫去前廳說是錦繡閣來人了,讓她也去量個尺寸。大家都做幾身新衣服。 陳喬不止讓人叫了白月玫,還有孟晚粥和唐語薇。 一聽要讓裁縫量尺寸,孟晚粥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她這細腰怎么量? 待到兩人磨磨蹭蹭到樓下,只見白月玫已經到了。 人坐在沙發上,溫潤如蘭好一位溫婉美人。不似其他家的小姐太太追求新穎穿上了西式禮群或是旗袍,白月玫還是舊式的清漢服不過樣式新穎了一些。 月牙白的馬面褂上頭繡著蘭花,典雅清嫻。 小學徒正在給陳喬量,一旁的祁蘭看見孟晚粥和唐語薇趕忙招呼。 “下來的真是時候,快快快,夫人量完就該是我們少夫人了!” 量尺寸的小學徒動作挺快的,一下就輪到孟晚粥了。 孟晚粥將雙手張開好讓他們量臂長和肩寬。很快就到腰身了。她量的時候祁蘭也在一旁看她,目光不怎么友好就對了。她就瞧不上這種戲子出生的女人,妖妖調調的跟狐貍精一樣!在她眼里勾欄院里的女表是明著勾男人,戲子就是暗娼! 這胸脯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多少男人的功勞! 唉!這腰?祁蘭盯著孟晚粥那纖細的腰肢,怎么看怎么不像。 祁蘭故意說道:“算算日子,老二媳婦都快四個月了吧?冬天的時候啊我們大帥府可有的熱鬧了!” 孟晚粥皺眉:“是啊怎么了?” 她又要作什么妖? 該死,從來沒想過腰細還能惹麻煩的。 被祁蘭這么一說,陳喬下意思的看向孟晚粥的肚子。雖說月份小不顯懷,但是也太細了一點吧。 “這孩子……” 唐語薇察覺到空氣中的那么一絲絲不對勁,及時出來打圓場,“哎呀姑媽,我知道您什么意思了。先前我們老師講生物課了,現在這個月份我小侄子還是攤血水呢。哪有什么肚子啊” 雖然自己最疼愛的侄女這么說了,陳喬還是有些擔心,現在大學里教的一些課本知識她是不懂,可她又不是沒生過孩子。 她孫子會不會有什么問題???該不會發育不良吧?得讓徐大夫來瞧瞧。 祁蘭的一番話,在場的幾個人心中都留了幾分小心思…… 孟晚粥和唐語薇兩個人同時捏了一把冷汗。 晚飯是幾個女人一起吃的,一老一小父子倆沒回來。唐語薇原本就是老人家的小福寶屬性,把陳喬哄得笑合不攏嘴。白月玫倒是安安分分沒什么話,偶爾陳喬提及的時候回答兩句。 可一場飯下來,孟晚粥總覺得白月玫怪怪的,雖然兩人只是打了個照面,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可是就感覺沒有唐語薇描述的小說中白月光女主的那么好。 也許是唐語薇之前安利她的時候把女主描述的太好了,宛如天仙,其實本人并沒有達到天仙的程度吧。 就像有人說的長殘了和長大了就好看了。 小時候長得好看的并一定長大就是所謂的長殘了,只是對她的期望值過高而她偏偏沒有達到心中的期望值。 小時候長得丑的并不一定長大就好看,可能?可能只是你看習慣啦,順眼了。 晚飯過后,同時天涯淪落人的姐倆兒又湊到一塊去了,這次是在孟晚粥的新房。 看著兩人相處的還算融洽,陳喬心中的石頭就落下來,自己侄女心里的那點小心思自己還不知道嗎?就怕她哥娶了媳婦以后她鬧。兩頭為難。目前來看,還行。 唐語薇吧唧吧唧的磕著瓜子,“要不然?你跟祁斯年坦白?” 孟晚粥睨了他一眼,唐語薇讀懂了她的眼神——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唐語薇把手中的瓜子放在茶幾上,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說道:“這兩百多章看下來,我對你老公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其實他現在還沒有多愛你,最主要的就是你這幅皮囊深得他的心! 祁斯年這個人物吧從小按照他爹給他的職業規劃再走,以至于他的叛逆期來的有點點晚,違背父命娶你就是最好的叛逆表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