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 第95節
裴季不注重規矩,作為位極人臣的攝政大臣,他卻不做標桿,也不守規矩,但卻要底下的朝臣守規矩。 若是換了別人或許看不起他,從而陽奉陰違,但以裴季血腥的手段,與說一不二的性子足以震懾朝臣。 雖然百姓會對此議論紛紛,但裴季不在乎,不過抓幾個人做做樣子就可以讓所有人只敢暗地里議論。 他為這大啟江山付出了這么多,為何還要在意流言蜚語? 對喜愛的女子,自然是怎么高興怎么來。 童之幾乎看穿了小叔的想法,也沒有勸說,而是順著這話道:“孩子出生也得有嫡出的身份,在出生前把禮給成了也好,大辦的話,也能收到不少的禮?!?/br> 裴季輕笑了一聲,揶揄道:“先前對華音意見那么大,如今有了堂弟妹,轉變得如此大,還真讓我刮目相看?!?/br> 童之并不惱,如實他:“所以,侄兒是看在將要出生的弟弟meimei身上,而不是華音?!?/br> 裴季笑了笑,穿上衣服,取來了大氅披上。 見小叔要出去,童之問:“要去看華音?” 裴季點了點頭,直言道:“半個月沒見她,怪想念的?!?/br> 說罷,轉身朝門外走去。 走出了屋內,才發現天上已經開始飄下雪花。 若是他回來前下雪了,那自然會拖慢行程??汕澳_才回來就剛好下雪了,看來老天都在希望他早點見到華音。 臉上浮現了愉悅之色,下一瞬,飛衛取來了撐開的傘。 裴季:“傘給我,不必跟著了?!?/br> 從飛衛手中接過傘,然后步下階梯,往小后院緩步而去。 這邊睡夢中的華音似乎聽到了下雪時帶來的風聲,便也就醒了過來。 屋內不僅有地龍,也留了昏黃小燈,暖和而溫暖。 她從榻上起來,踩上了便鞋,披上了披帛走到了打開了房門。 看到外邊緩緩飄落的雪花,她微微皺眉。 都說瑞雪兆豐年,但對正在回來的裴季來說,必然會拖慢腳步。 正憂愁之際,似乎看見院門的方向有燈籠的光亮朝著書房而來。 這個時候了,童之應該不會過來才是,那會是誰? 巡邏的人嗎? 只是思索了一瞬,華音忽然反應了過來,這來人還有可能是自己想的人。 雙眸陡然一亮,心跳慢慢的加快跳動,翹首以望。 未見時,她倒不知道自己竟如此地期盼他早些回來,也沒有那么的迫切。 可當可能他快要到自己面前的時候,華音卻是殷切了。 當那個人影出現在視野之中時,不用看清臉,華音也知道是誰來了。 ——是他回來了。 裴季也在遠處看到了華音,走近之后,收了傘放到了一旁,不悅道:“天這么冷,你出來做什么?” 華音白了他一眼,但還是露出了淺淺笑意:“自然是來迎你?!?/br> 裴季輕哂:“哄騙人的話真是隨口就來,我回來才多久?都沒幾個人知道你就先知道了?!?/br> 華音聳了聳肩:“或許是你我心有靈犀,所以我就是知道了?!?/br> 裴季心情極好,一笑:“你倒比我還說甜言蜜語?!?/br> 華音掩唇一笑。 二人相伴入了屋中,裴季把房門關上,隔開了外邊的寒冷。 屋中原本有地龍,卻從未燒過,但華音住在這處,童之便通了地龍,倒也體貼。 入了屋中,華音倒了兩杯茶水,自己端起了一杯,背對桌面看向裴季,抿了一口茶水,似下令的女主人一般開了口:“脫衣服?!?/br> 裴季:…… 沉默了一瞬,他道:“雖然你我體魄都比普通人要好,而且我也想要,但霍府醫說過了,前三月得禁欲?!?/br> 方才還是個可人嬌妻的華音,現在卻露出了嫌棄之色:“想什么呢,我要你脫衣服,我要檢查你身上的傷?!?/br> 聞言,裴季露出了遺憾之色,還準備與她說他這書房中可有不少那方面的書籍,教人不用真真切切行房,卻也能讓彼此身心愉悅的書籍。 華音自然沒錯過他臉上的遺憾之色,方才的滿腔思念頓時沒了一半。 她想他這個人,他竟想著這檔子事! 第80章 (搬出書房) “趕緊把衣服脫了?!比A音不悅道。 以前, 華音這副命令似的與他說話,他定是斜睨一眼,繼而冷嗤一聲。 大概意思是——就她也配命令他? 可現在,裴季卻是把身上的大氅脫下, 掛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隨后是棉衣, 棉衣里頭只是一層夏日汗衫里衣。 時下已經飄雪, 別人都巴不得把所有厚實的衣裳穿在身上,裴季倒好,加上外邊的一件大氅,里邊就兩件衣裳。 里衣脫下, 華音看見他那手臂間上了白藥的傷口,面色陡然一黑。 裴季原本也不覺得自己這么丁點的小傷有什么, 更不覺得華音會如何,但見她變了臉色, 眉頭不禁跳了跳,才下意識的解釋:“只是劃了點皮rou而已,再過幾日便好了?!?/br> 華音卻是沉著臉命令道:“轉過去?!?/br> 裴季:…… 她還真的命令上癮了不是? 雖這么想, 但還是轉了身, 背對她。 華音眉頭緊蹙,放下茶盞走上前仔細察看了他的后背,確實如他所言,只是劃破了一點皮rou。 她把外衫拿來, 給他之際,悶聲道:“之前在南詔的時候, 以多擊少也不見你受傷,現在怎么就被人傷了?” 裴季套上衣袖, 回她:“錦衣衛中來了幾個年輕人,費了心思救他們,也就被刀劃破了些地方,但這十年來能真正傷到我的,也就只有你?!?/br> 華音聞言,伸手略用力地掐了掐他的腰,裴季忽然暗抽了一口氣,低“嘶”了一聲:“別亂挑逗沒有定力的男人?!?/br> 華音:…… 他的定力,在盤阿寨時她可是見識過的。只要他不想,任她撩撥到yuhuo焚身的程度,估摸著都能強忍得好似無動于衷。 她沒好氣:“呸,誰挑逗了,我只是讓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br> 裴季一笑,不置可否。 把他的棉衣也取來了,待他穿好了衣裳,華音把另一杯茶遞給了他。 裴季接過茶水,看了眼杯中的顏色較深且還有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晃了晃杯盞,抬起眼看向她:“童之又給你捯飭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茶,除了那整日想著裴家有后的童之外,還能有誰給準備的? “桂圓枸杞茶,聽霍府醫說可以調養身體?!彼f。 一聽便知是女人家喝的茶,裴季面露嫌棄,但也還是放到鼻息之下嗅了嗅,沒有嗅到什么怪味才一口飲盡。 放下杯盞后,表情略有古怪,評價:“不難喝,但味道就挺特別的?!?/br> 不好喝也不難喝,但不會喝第二杯就是了。 二人相繼坐下后,華音正欲給他添茶水,他卻擺了擺手:“我就不用了,喝不習慣?!?/br> 聞言,華音也就只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水。 華音放下茶提,端起杯盞,抬眸看向對面的裴季,眼神沉靜無瀾:“你去剿月令堂是什么目的?” 裴季抬了抬眉,勾唇:“你是想問問沈峋的事情吧?” 華音嗔了他一眼:“都一樣?!鳖D了一下,她又問:“沈峋真的逃跑了?” 裴季輕笑了一聲,慢慢悠悠地問:“你覺得我應該對他用刑,逼問出血樓的布局,還是該直接殺了,還是按照你說的做?” 他這么說,那就是把人抓到了,可為何卻傳回沈峋逃跑的消息? 華音沉思了片刻,看向裴季,直言道:“你不妨把計劃與我一說,我看是否能有把握說服他?!?/br> 裴季略一點頭,隨即道:“那你可聽到我禁蠱一事?” 華音點頭:“剛回金都的時候聽說了,聽說朝中還頒布了關于禁蠱令?!?/br> “我還抓了不少南詔蠱術了得的人回大啟,別人都以為我抓了這些人是因為要立威或是殺雞儆猴?!?/br> 華音略一愣,微微瞇眸:“難道不是?!?/br> 裴季抿唇似笑非笑,兩息后回:“自然不是?!?/br> “既然不是,那目的是……?”華音著實琢磨不透故弄玄虛的裴季。 “自然是來研制解血毒蠱的法子?!?/br> 聽到答案,華音納悶道:“可我的血毒蠱已解,還讓他們……”似乎想到了什么,聲音戛然而止,豁然明朗:“這是條件,若是有血毒蠱的解法,便有可能說服沈峋,乃至其他血樓中受制于血毒蠱的殺手?” 裴季點頭。 華音猜準了他的想法,驚訝了一瞬,隨即又沉默了半晌。 半晌后,她道:“血樓的殺手不止是因為受制血毒蠱,還有其他的原因導致他們就算血毒蠱解了也不敢隨便叛出血樓。一則是像我這種鋪天蓋地的虐殺令 “二則是只要血樓把人像與年紀等信息公布出去,天下人都知道他們做過殺手,他們在這世上也根本沒有任何的立足之地。朝廷會抓捕他,百姓更會懼怕他?!?/br> “離開血樓,并不是誰都能像我這樣,能遇上你這般如此強大,而且還能接納身為刺殺過你的殺手?!?/br> 后面那句話,是裴季愛聽的,嘴角勾了勾。 華音再而沉思了片刻,又道:“但如果能有個盼頭,再加上給他們解開血毒蠱,我相信血樓中會有不少人動心,但前提需得有一個血樓的人當說客?!?/br> 而這個人,不必明說,他們二人都知道是沈峋,沒有人比他更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