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5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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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南還不知道許應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她伸手一把奪過剛在他嘴邊點燃的煙,抽了口,眼角生冷,不屑多說一字。 她有脾氣的時候,便是如此。多一個字都不給了。 許應咧了下唇,沒笑出聲。由她。穿戴好后,開門臨走前又說,”旁邊留了位置給你 ?!倍笾皇O铝吮秤?。 身后傳來隔間門劇烈砸上的聲響。 他捻了捻指腹,上面還沾有從她嘴角抹下來的體液,眼底嘴角沒半分笑意,不可測量的復雜深幽。 回到主場大廳入座,女郎起身見到了光似的貼近,正要埋怨,很快又皺眉頭,對男人jingye的敏感程度是她感知能力的最強領域,而且許應周身的氣息明顯沒之前那么冷,她心下掉了把刀子似的,貼在許應身側,一時愣住。許應回顧了一圈只見岳鳴不在,最后才將視線落在女郎身上,后者立即替他整理胸口的褶皺,裝作什么也沒有察覺出來地嬌嗔道:“人家等你很久了?!?/br> 許應給身后人一記眼神,拿上來一張卡,他沒接,眼神示意直接給女郎。 女郎不知所措,但知趣,下意識離許應遠了幾厘米,知道他要打發她,裝不知道:“許先生,這是什么意思呀?” 許應將面前用過的沒用過的杯子都放到一邊讓人收走,點了瓶新酒開。 女郎不問了。接了卡,所有的諂媚嘴臉也都一并收了,正兒八經對許應說了句:“謝謝許先生?!?/br> 許應接了新酒,自己在開。女郎漠然離開,掃了一眼岳鳴沒在,這個時候離開也好,卡上的錢估計也不會比岳鳴給的少。 許應自顧倒酒,兩杯,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旁邊,剛才也讓人連椅子都換了把新的。 迦南過來的時候,他正在答旁邊人的寒暄,只字可數,興致缺缺。 見她來,他提了下唇,拉開椅子讓她坐,完全超過了客氣,就是曖昧了。而他完全不介意周圍人打量和狐疑的視線,很明顯的故意。 話也是,“還以為迦小姐不肯賞臉?!闭f著,他把提前給她倒的那杯特釀放她手邊。 迦南沒動,抽了根煙出來。 許應體貼,當即拿火機替她點,另一只手攏住。 迦南咬著煙去點,視線微抬,他的手掩住她的半張臉,話也就只他一個人聽得見:“裝什么?!?/br> 許應笑了。 外人眼里還以為他兩在打趣呢。 他說,“不是裝,是謝?!?/br> 謝她剛才解他一炮的謝。 迦南沒忍住,在桌子下狠狠踢了他一腳。 許應不怒反笑得越加燦爛,比方才看格斗的時候還要歡暢。 “看來迦小姐不太滿意?!?/br> 迦南不想再聽,讓他閉嘴。 許應也無不可地眉,喝了口酒,這才想起來問岳鳴怎么不在。 有人應,出去打電話了。 許應沉臉,什么電話這么重要。 把他請來,晾著? 旁人不敢惹這位太子爺,想方設法的找樂子給他。但許應一概不承。只在跟迦南說話的時候臉色才有明顯的輕和。 不瞎的人都看出來,迦南和許應的關系不簡單。 眼下岳鳴不在,穩住許應可別走了重要,于是也不管迦南跟寧崆眾人皆知的關系,笑著開起二人玩笑:“迦總今天是許總邀來的吧?還是許總面子夠大,要知道迦總可是很難請到的?!?/br> 許應抬眼看過去說話的人,回了句,是嗎。怎么個難請法? 迦南不想聽閑話,抿了一口酒放回,“浪費時間?!?/br> 許應聽見了,沒聽進去,還有了聊頭,“肯定是你們沒跟寧總打好關系,不放人?!?/br> 對面笑了兩聲,說還是許總上道。 迦南看了眼時間,她坐過來,不是要聽許應扯這些的。 岳鳴還沒回來。 電話響了。 是寧崆。 迦南看了眼許應,打算出去接。正要起身,手臂被旁邊的人一把拉住,摁在把上,他笑著,笑不及眼底,還透著股威懾,“在這接?!?/br> 迦南反手摁掉了電話。 許應松了手,語氣泛冷:“不方便?” 迦南沒答。 許應這下連臉上表演的情緒都沒了,“我有沒有說過,你每次沉默,都讓我感受到的服務精神大打折扣?” “許應?!边m可而止。 電話又打進來,掐斷了她的后半句話。但許應能理解到。也忽略掉。 他用視線點亮起的屏幕,“接?!?/br> 迦南沒動。 他絲毫不見外也不介意替她,正要奪,被迦南甩開,滑開接聽。 他們這桌是整個主場的焦點,見有電話,都自覺沒再說話或是壓到最低音量。 “在哪?”寧崆問。 這個問題迦南不想答,如果不是知道她出現在這里,寧崆的電話也不會打過來。 “嗯?” 迦南反問他有事嗎。 寧崆默了一秒,不在沒意義的問題上花費時間,他自有別的方式達到想要的目的。 “半個小時后,濱河見面?!睂庒怯靡郧暗牧晳T通知她。 沒有得到回應。 這才發現,這樣的以前,已經是很久很久前了。 寧崆又問了句,“有問題嗎?!?/br> 迦南看了眼時間。寧崆并非真找她有事,早上才見過,她想要解答的問題仍然懸而未決。再見面,也不會是寧崆改變了主意,這不是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無非是岳鳴開口,他搭把手。 “迦南?!睂庒菦]有太多的時間給她。 他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那條隔閡始終沒消去,加上早上的不歡而散,她沒有再見他的必要。 寧崆似乎凝了一口很沉重的氣。 最后他妥協。 “那好,我電話里告訴你?!彼f地很慢,這是他們第一次隔著設備交流重要信息,透著清淺可見的無力。 “岳鳴死了?!?/br> 一直仔細在聽著她電話里內容的許應,倒酒的動作戛然停住。 迦南也詫異,朝不久前還出現過岳鳴的位置望去一眼,“什么?!碧蝗?,也太沒有道理。 而后她看向許應,她知道他聽見了。 寧崆那邊說,尸體被送到他這里,消息暫時瞞著。誰做的,沒線索。 迦南一時沒了話。 那邊寧崆短暫靜音后,又問了聲:“現在,是不是也必要見面說了?” 說都說完了,以這樣的方式。 迦南言歸正傳:“我在岳鳴出事前的格斗場,先探查一下。晚點聯系?!?/br> 換句話來說,是,沒必要。 掛斷電話。 迦南盯向許應的側臉,他正偏頭跟手下人說話,音量刻意壓低,但她聽見了,說在場的人一個也別讓走,查攝像頭。 說完又想起來,他又補充找回拿卡走掉的女郎,不用帶進來,先控著。 手下人應聲,說明白。 許應回頭,對上迦南筆直的注視。他面不改色地轉臉,點了根煙。只字不提。仿佛她剛才電話里的內容他一個字也沒留意。 裝得天衣無縫。 迦南不作陪,“你都聽到了?!?/br> 許應倒也不裝傻,臉上的表情理所當然。 反問她:“所以呢?” 跟他有關系嗎。 他一個初來A市的生意人,死一個誰還沒到跟他有直接利益影響的程度,所以,既沒吃飽也沒撐著,輪不到他來過問。 但迦南可不這么覺得,他表面越是平靜,藏在其下的驚濤駭浪越兇狠。 她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問:“是不是你?” 許應像是聽到了笑話,斜過視線,唇畔擠出一絲笑隙:“我?你想清楚了?” “故意誣陷也是罪,迦小姐,話可不能亂說?!彼心S袠拥靥嵝?,眼睛似鉤子一樣甩出去,把在場所有人都看了一圈。不再看她。 “不是查么,人都在這。迦小姐還坐著?不然前主子那兒不好交代?!?/br> “許應?!卞饶铣谅暣驍嗨年庩柟謿?。 臉部動過手術,她無法從他的臉上讀出什么。 她在電話里答應寧崆要查,但在這之前,她最迫切需要得到確認的,動這個手的人是不是他。 她問,就是要聽到他的回答。在不加主觀猜測的情況下,她選擇先聽他的。 “是不是你?”她又問了一遍。 許應不耐煩了,“是又怎么?不是又怎么?” “再問,我可不想聽了?!彼麑煹偃舆M酒杯里,滋滋滅出黑煙,臉上覆滿濃厚的陰鷙。 迦南短暫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 她第一次也有了如此的無力。 無法從人臉上讀出心思的,無力。 她堅持,“我只要你的答案?!?/br> 事發突然,岳鳴的死,不算小。如果真的跟他有關,那只會更大。 岳鳴這條命她留著,從一開始也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不是她不能,只是不想,而已。 但若動手的人換成他,她只后悔早在之前沒親自動手。 “你瘋了嗎?!彼另?,話音也消沉。 這個問題,許應回了,“你覺得呢?!?/br> “外人眼里,我就是個瘋子。你覺得呢?!彼謫柫艘槐?。 迦南抬頭,迎上那雙攜帶狠勁和嗜血的墨瞳。 她極少有過不確定,盡管如此,她也還是說,“你沒有?!币蛔忠痪涞?。 許應聽笑了,覺得特嘲諷。笑得不合時宜,也讓人更加捉摸不透。 也像是。 在笑她,錯了。 不過在迦南這里,沒有像這一說。她堅定的,是事物本身。 例如,她轉換問題問許應有沒有瘋,看似與岳鳴的死八竿子打不著一處,可他能接上。證明他聽得懂。 他可以演,但不屑于裝傻。 因為。 以前就有個人曾向她說過。 “當人有了想要護住的東西,這股力量會不分黑白?!?/br> “也許哪天我瘋了真的會為你殺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