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4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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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024 要她 / 許應作為第一個被寧崆親自迎進濱河酒店的人,身影自踏進眾人視線中的那一刻起,身邊便注定了不簡單。議論居多,沒人敢站出來冒險露臉自薦的。許應的怪,從宴會剛熱場起,就已經私下傳遍了。 寧崆沒做腔,在沒達成合作共識前,他還沒打算把這個人介紹出去。 但他想讓許應看到的,許應看到了。 許應拒絕了服務員遞上來的酒,走馬觀花似的掃視了一圈,覺著有點意思,可絕對也沒有發現自己著裝不合時宜的自覺,勾起唇角,話短,卻精。 “寧總,這場子布置得有點早吧?” 意思是,合不合作還沒譜兒,怎么就提前造勢出了一場慶功宴。 如若不是他嘴角還掛著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這話聽起來像極了挑釁。 寧崆咽了一口酒,聲色平淡,相比許應,格外彬彬有禮,“盡地主之誼?!?/br> 許應哂了兩聲,顯然,他不吃這套地主之誼。 不僅不吃。 整個人從頭到尾都透著股痞性。 連客套都省了。 壓根沒把寧崆的誠意和在場的各色人物多看兩眼。 他從褲子口袋里掏出煙盒,在手心里敲出一根,又從另一只口袋里去掏打火機,沒成。擰眉帶著一分惱,問寧崆有沒有火。 寧崆的臉色微寒。 沒等寧崆開口,迦南先一步說,“樓上有?!?/br> 自古美色惹人憐,何況是在需要的時候,給了他一個火的美色。許應浮起似真似假的笑,露出今晚第一抹樂意。 迦南看了眼寧崆,后者沒異議。 許應根本沒把面子上的風光當回事兒,真要談,還得走私。 于是寧崆也贊同帶許應上樓,請人請到底,他側身讓一步,“許總,請?!?/br> 許應自然不拘泥,抬步上前。 如若不是這個人一貫隨性傲慢,他走路時對方向的篤定顯得他不是第一次來。 迦南讓人提前上七十六樓唯一開桌的菜品。 說許應這個人匪里匪氣,可也不完全是端著。進電梯后大抵是閑的,手指在電梯按鍵上爬,沒按,落在最頂樓79數字上,摁了下,沒反應,微微側頭,視線沒跟上,打發時間般隨口問了句:“最高樓上不去?還說看看A市夜色??上??!?/br> 這座電梯倒也不是上不去,但需要刷卡。 沒瞎的人都看得到。 所以許應的遺憾是假,要沒事找事是真。 迦南從錚亮的電梯壁面里看著許應,將他每一個細小的動作和眉眼變化都收盡眼底。 她開口,“許總感興趣?” 許應不喜歡被人提問,但美人除外。 也騰得出耐心:“還行?!钡瓜袷遣辉嘎闊?。 但也沒直接說算了。 隨后出電梯時,迦南攔了下讓許應稍等,后者揚眉,正想看看是等什么。 迦南走出電梯,七十六層電梯門口提前候著人,朝里面的人微微頷首后,其中一人伸手抵住電梯門不讓關上,迦南側首在另一個人耳邊說了兩句,后者會意立即去辦。 許應大致猜到了。 “早就聽說寧總身旁有一無人能及的法寶,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出色?!?/br> 話是對寧崆說的,沒摻和什么情緒,這個時候寒暄也不符合時機。 寧崆淡聲:“許總過獎?!?/br> 許應笑一聲,如墨汁滴進清澈的水池了,迅速色變。幾乎是無縫銜接地話題轉換,在這么過分不經意的檔口,他突然沉聲,肅穆的開口:“寧總應該不知道,我這個人怪。跟人談事沒什么規矩可循。但道理不變,你想要到什么,取決于你給的我想不想要?!?/br> “我想要的,向來刁鉆。也變得快?!?/br> “至于談不談得成,寧總又能給到什么程度,要有個心理準備?!?/br> 話閉,他投去一個看似真誠的視線。 很快,有人取到卡來刷到79層樓,電梯繼續往上走。 許應罕見地客套了一句:“迦總有心了?!?/br> 迦南綻了個淺笑,同樣太表面。 許應掃過一眼,視線冷下去叁分。 期間,寧崆的臉色也不好看。 迦南也猜得出他們是說了些什么。 電梯抵達頂層。 論夜色,整座城市都找不到比濱河樓頂最佳的視野了。 酒店轉到迦南名下之后,基本上沒動過,這兩年來來回回經濟跌宕,有的來有的走,她也不過問,也沒要接手的意思,但七十九層卻始終如初。 許應被帶到觀光最佳的露臺,地上、半空都養了許多綠植,顯得生機盎然,頗有幾分情趣雅致。 許應真的跟參觀似的細細打量這里,又抽了根煙,倚在欄桿前去眺望夜景。 燈光微弱,他身著暗衣,被融入漆黑的天色里。迦南看過去,竟看出了幾分寂寥。 與此同時,有人把原先擺放在七十六層的酒菜也挪了上來,見寧崆抽出一只香煙要點,服務員眼疾手快地將碧色的煙灰缸放置到他跟前。 服務員剛把酒和酒類器具一一擺放規整,正準備上菜。寧崆沉眸,咬著煙點燃,吸了一口,說:“撤下去?!?/br> 服務員一愣,第一時間看向迦南。 迦南的視線正落在許應身上,被突發的狀況打斷,隨后也明白了寧崆的意思。這一套,許應不吃的。她頷首表示可以撤,他們這才敢撤走。 很快,靜下來。 許應也抽完了一支煙。 轉過身來,踏著不羈的步子走近,他又點煙,看這頻率他即使沒有多年煙癮也不會輕。 迦南滯了數秒,出了神。 她想起,以前鄔慈其實基本不抽煙,看場合需要配合一二,所以他即使自己不抽,也習慣隨身帶著打火機。 許應用腳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拿煙的那只手搭在桌沿,只停了兩秒,這也是他給寧崆最后的思考時間,他倏地抬手,指尖和煙霧一齊指向正出神的迦南,望著寧崆,不帶一分玩笑:“我要她,寧總給不給?” 迦南回神,看過去,許應的側臉鋒銳。透著強勁的攻勢。 寧崆背對她坐著,她只看到他的后腦勺,和沉靜的背影。 這時,迦南明白過來電梯里他們說的是什么。 條件當時就定下來了。 迦南沒看寧崆,而是注視著許應,不知道是她這兩年觀察得少了,還是眼神不好的負面影響終于顯現了,她竟然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他的野心勃勃,和勢在必行。如嘯于月下的惡虎。 這個問題,沒等寧崆來表態。 迦南上前,一把握住那只的手,后者似被這突如其來的柔軟觸感所震訝,整只手臂連帶著臉色都僵住了。 迦南順走他夾在指尖的煙,也不介意拿到嘴邊抽起來,嫣然吐出一口煙,笑了笑,意有所指道:“原來許總,好這口?” 看似說煙,實際指人。 許應饒有趣味看向她,不排斥她的唐突,反倒眼底有著縱容,饋帶叁分笑,“好不好,嘗過才知道?!?/br> 迦南在兩人中間的空位子上坐下,腿交迭放著,輕佻,散漫,“以前許總沒嘗過?” 許應看著她的眼睛,沒移開。 他說:“忘了?!?/br> 迦南側首:“忘了?” “迦小姐,喜歡問問題?!痹S應沒接,反而悄無聲息的換了個稱呼,曖昧,且俗得有味兒。 迦南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聲線淡了:“許總自然可以不回答?!?/br> 許應明白:“地主之誼?!睗撆_詞是,如果有冒犯,你們也擔待著到底。 迦南用手肘撐住上半身,傾向許應,距離很近,他身上沒有上流人士愛帶的味道,很干凈,只有她手中那只燃的煙,味道是來自他的。 她直視他眼底深處,幽聲道:“許總,想要我?” 許應不介意再表態,“對,你?!?/br> “可以?!?/br> 許應笑。視線流連在她身上,赤裸裸的勾住。話未出口。 寧崆終于靜不下去,怒意明顯:“迦南?!?/br> 許應收笑,起了身。沒有再要跟寧崆討價還價的意愿和時間。 話還是對迦南說的,“我等著迦小姐來找我?!彼┥?,低在她的耳側話音淳淳如蠱,留下一處地址。 而后站直身體,看著迦南,話卻是轉而說給寧崆聽 :“我沒要過哪個女人,迦小姐,是第一個?!?/br> 沒有正式道別,許應手揣在口袋里信步離開,恍若他只是散步來這兒放個風,透口氣而已,還能遂個愿,心情大好。 寧崆砸了手邊的煙灰缸,碎片濺飛。 迦南不為所動。 煙燃到了頭,她將最后一點灰燼碾在純白的桌布上,很快顯出一個黑色窟窿。 寧崆極少發火,在情緒上自控到幾乎從不出錯。是氣許應目中無人到這種地步,還是氣她自作主張,難分辨。 迦南把玩著半截煙頭,也并不對寧崆的失態感興趣。 話說出去了。 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話既然能夠說出去,便脫離不開自主的想法。 寧崆一口飲盡杯中的酒,重重擲回桌面,話比下喉的酒冷得多:“沒什么想說?” 迦南沒什么情緒:“說什么?” “你想聽什么?”她換了個問題。 寧崆胸間卡了一塊巨石,“不問我意見?” 迦南覺得今晚差不多到此為止了,拖著已有懶意的身體站起,那半截燃失了溫度的煙頭連帶著灰燼被她塞進手心。 她說,“你每次一考慮,都是我來做決定,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