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13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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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013 上心 / 迦南再得知趙丙濤消息的時候,是一周以后,對方一家人已失去蹤跡,跟那家人但凡相識的人都收進了當地區委會工作,最低也拿到一筆不小的補貼,補貼是好聽之說,其實也就是封口費。讓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種,都不及讓所有人遺棄來得徹底。迦南了解到這,剩下的她不想知道。只是又問了句這件事情是誰在辦,秘書說是寧崆直接聯系,消息封的死。秘書的口吻詫異,詫異的原因是果真是封死到連迦南都不知道。 迦南掛了電話,這個人是誰,她一時無法確定,寧崆手底下人多,因為他用人很敢,足夠的籌碼,誰都供他驅使。上次鄔慈被他收進計劃里,也是連面都沒試過,就用了。寧崆很懂與規則博弈,亂無章法反而能夠勝得一籌。比起做事滴水不漏,他更習慣讓人捉摸不透。即使是她,有的時候也需要他旁敲側擊的暗示,才看得清他的全局。 更確切的是,她看清的前提是,他愿意讓她看到。 * 迦南跟鄔慈提過趙丙濤的事,寧崆對他的意思也顯而易見,鄔慈臉上的神情降了好幾個調,手背上的青筋都不可抑制地凸起。 迦南點了點煙灰,順便用腳尖抵了抵他的,以做提醒:“表情太明顯?!?/br> 鄔慈倒是聽出幾分挖苦的滋味兒,不過自從她在他家發現那堆鎮定劑之后他就沒再用過,碰都沒碰。但他沒解釋這個,迦南沒問就代表這事過去了,說多也是惹不快。 他剛想反駁一二。 迦南一眼洞穿他的心思,連開口的機會都沒給:“有雙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不只是我?!?/br> 鄔慈無聲笑了,實在拿她沒多大轍。 多想無益。 只有不停下步伐一直往前,才有可能沖破黑暗屏障。 他拿起一側迦南帶來的西裝,起身去房間換,走出兩步停住了,側過視線掃了眼迦南,改變主意就在這換上了。 見鄔慈突然就開始脫,迦南頓了下,張嘴要趕人,但也止住了,靠進沙發里,視線懶懶投射過去,就這么看著。 勻稱健碩的肌rou、除了多數時間裸露在外的肌膚偏褐色,其余地方都較白,尤其是他叁角帶,在胯間那團黑色毛發的映襯下,尤為白。往上看是他凹凸分明的線條,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不知為何,這條長長的疤此時倒像是活著的一樣,纏繞棲息在那里,像他身體深處的野性,張狂而自制。 不自覺的,手中的煙已燃盡,灰白的煙灰墜落下來,刺燙刺燙的,并不引人惱的灼熱。 鄔慈脫盡,轉過身來,坦然對上她打量的視線 ,玩味的眼里倒是對欲望一點不藏。 “好看嗎?”他輕飄飄地問。 迦南勉為其難:“一般?!?/br> 鄔慈對答案本身并不滿意,但對從她嘴里說出來就覺得還挺得意,“然后呢?” 迦南揚眉。無聲的反問,什么然后? “你不想做點什么嗎?” 迦南吐出二字:“不想?!闭f完后,她抽了口煙,這才發現煙早就燒滅,灰燼都散得一干二凈。 鄔慈笑著湊近,臉上春意盎然,陽風拂面般,兀自蹭上她的肩頸,深深吸吮。 顫動的聲音與她的肌膚緊緊貼住,他啞聲說:“我想要你?!?/br> 迦南不想如他意。 但他靈動的手指早就下一步鉆入她的腿間,抵壓、揉捏,一氣呵成地刺進。 她的拒絕還沒說出口。 他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側,“你濕了?!?/br> 繼而輕輕笑出一聲,溫良而得逞,如明澈的初月,說:“身體是不會撒謊的?!?/br> 她抬手抵在他的不斷緊壓的胸膛,被他一把抓住,精準地吻住她的唇,直接、激烈,勾纏中攪動津液的碰撞,發出曖昧而粘稠的聲音。 她終于不再拒絕,得以擺脫他唇的間隙,喘息道:“只有半小時?!?/br> 鄔慈在下一秒填滿她的嘴,前戲已做足,挺腰插進她體內,合二為一。 半個小時后。 迦南穿戴完好,較來時有過之而無不及;鄔慈也已好整以暇,身上穿的是迦南專門帶來的高級定制。她的意思是今晚場合的重要性,所以格外上幾分心。 鄔慈開車,先送迦南回濱河酒店,他們不宜同時出現。 “其實你不必專門跑一趟?!编w慈嘴角始終浮著一抹沾沾自喜,像場合類服裝這種小事,他清楚門道,所以迦南說他拿捏不住場合重要性的說法不太能站得住腳。 鄔慈扭頭看向迦南,視線還沒落定,被一只柔軟的掌心蓋住,重重推回來。 他笑道:“行,我閉嘴?!?/br> * 飯局設立在濱河酒店,是寧氏的場,做東的人是鄔慈,人都是以他名義請過來的,寧崆是最后一個到的。這也是第一次,寧崆正式出席鄔慈的局。這意思很明顯了,以前鄔慈在外掛著寧氏的名,實際上他只是為寧氏跑腿的,現在變了,或者說是從一開始就不一樣,他是寧氏的人,也是寧崆直接承認下來的。 鄔慈沒想到寧崆不是和迦南一塊兒來的,反而是和舒卿軼。后者端莊得體的挽著寧崆的胳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款款走進。視線在與鄔慈相撞時,唇角揚得越發莞爾,但又一寸不多不少,將禮節表現得恰到好處。鄔慈親自將二人迎入座。 舒卿軼坐在寧崆旁邊的位置,那個本來是準備給迦南的。 鄔慈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笑著融入熱絡的談話中。 寧崆鄰坐在鄔慈左手邊,所以他欲說些什么,偏個頭就行,“再添兩個座?!?/br> 雖然不知道是給誰,但第一時間在表情上了然,立即招手服務員添置兩個座,一個在寧崆的右手邊,即是一個在他的左邊,一個在他右邊。 這么近的位置,固然不是一般人。 除了迦南,另外一個眼下難以定斷。 桌上正在進行對鄔慈大肆夸贊,以及對他這段時間內豐功偉績的細數和感慨,一方面是在夸鄔慈能力卓越,一方面也是在繞著彎夸寧崆識人的眼光好。 中途,迦南被服務員引進來。 迦南穿一襲暗橙色緊身裙,奔放艷麗,奪人眼球;外套脫下來遞給服務員,婀娜的身段驟顯,精致的五官多出幾分嫵媚,令熱鬧的包廂剎那間靜了靜。唯鄔慈皺了皺眉,她穿的不是他們分開時的那件。 迦南綻出一笑,紅唇妖冶似朵花:“不好意思,來晚了?!?/br> 有人立即斟滿酒,笑著怨著:“迦總,該罰?!?/br> 迦南笑著接過,沒當即喝。 寧崆此時拍了拍身側的腰際,舒卿軼會意,笑著起身,熱情大方地拉著迦南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嘴里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后在寧崆右手邊,也就是讓鄔慈臨時加的左側空座上坐下。 舒卿軼暗暗與鄔慈對視了一眼。 這時,唯一一個沒到場的人來了,頭上貼著紗布,面色倉促,萬分歉意的說了原委,視線完美地繞開了主座上的鄔慈,直接對寧崆說的:“實在是絆住了腳,朱處長非拉著我喝完一壺茶才肯放人,見諒?!?/br> 寧崆舉了下手,沒介意。視線點了點鄔慈身側的空位,“來了就坐?!?/br> 岳鳴笑著說:“謝謝寧總?!?/br> 鄔慈不知道岳鳴竟也會來,而且還是寧崆指定。 這就有點意思了。 話題很快轉到了岳鳴身上,就沖著剛才岳鳴口中那句朱處長,市公安系統內也就只有一個正處長是這個姓。明眼人不難看出來 ,今晚的關鍵人物,不止鄔慈一個。而且岳鳴先前跟過吳品群,現在轉而投靠寧氏,可見門路深不見底得去了。 可今晚是鄔慈的局,牽進一個岳鳴,不是別人,而是恰跟他有過過節的岳鳴,無論這深一層的過節知曉與否,他的臉色還能好看起來才讓人覺得奇怪。 舒卿軼就坐在鄔慈身邊,也把局勢看得清清楚楚,品著酒,漫不經心地跟他悄聲說話:“不痛快了?” 舒卿軼把自己的角色顧得很好,表面上像是專注桌面的談話,表現得饒有興趣,與此同時又能分出心思用在鄔慈身上。 鄔慈話少下來,不摻和與岳鳴有關的,視線落在舒卿軼風輕云淡的臉上,又不著痕跡地挪開。 聲音壓低,只他們能夠聽到:“很難說不是?!?/br> 舒卿軼淺聲嗤笑,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出來就很快收住了嘴角,回歸原始表情,杯口貼在唇上,手背遮住,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他們是在說話。 “實話跟你說,我也不痛快?!?/br> 鄔慈聽得新鮮,又看了她一眼。在得體端莊的應酬臉上看不到絲毫不痛快的情緒,就連其余多一分的沒有。 混跡久了,不是天生的戲子,演技也已是登峰造極。 舒卿軼也不賣關子,似乎自己的這點不痛快也沒什么好遮好掩的,倒不如說出來能讓另一個不痛快的人心理平衡些。 她微微向他側頭,聲音壓得更低:“堂堂寧太太,還要給老公養在外面的女人擺笑臉 、讓座,不覺得諷刺么?!?/br> 鄔慈說:“可是你不在乎?!?/br> 舒卿軼看著他,光亮的淺色瞳孔里印出他的影,含著叁分笑,“是。我不在乎?!?/br> 鄔慈眸色微沉。 官場有一套不成文的“基本”規定——煙酒基本靠送,叁陪基本不空,老婆基本不用。 舒卿軼看了眼搭完話頭正直直坐著專注聆聽的迦南,淺笑是假的,只是掛在臉上的面具,她扭回頭,狀似不經意地跟他說了句話般:“一個隨時待陣的觀察者,最后才是那個不合時宜的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