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3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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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邪,我來找你了?!痹咨际直垡淹耆饺肓撕谀局?,‘深淵’之中回蕩著她低聲的自語。 她踮起腳尖離沉睡的神更近了一些,摸了摸青年冰冷的臉。 被水浸透的衣擺貼著她的后脊,她上半身探入棺槨,溫暖而干燥的唇瓣印在神的眉心。 而后是鼻尖。 再然后是柔軟而涼薄的唇瓣。 她的手不知何時,已輕輕貼合到神明布滿青色血管的心口,“祁邪,我來救你了?!?/br> 說著,元幼杉的掌心堅定不移地握緊了那截心臟之外的刀柄。 青色的電流從神的心臟流出,沿著她的指尖沒入她的皮膚。 同一時間,神宮議會室內緊蹙著眉頭、正在處理政務的主使臉色大變。 他手中的筆掉在桌上,猛地站起身沖出房門,朝著神宮深處的某處趕去。 “快!‘深淵’出事了!有外人闖了進去??!” —— 陰云滾滾,大地被巨大的怪物踏裂。 地面上隱約能看到的、像螻蟻般渺小的生物攢動著逃命。 元幼杉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她身體輕得像云,沒有實體,只能看到視線中是大大小小的、沒入云層的‘巨物’。 長身如玉的男人懸浮在空中,他一襲月白長衫,墨發攏在肩頭,琥珀色的眼瞳中帶著淡淡的悲憫和溫和。 那張再好看不過的臉,一如元幼杉記憶中那般。 是‘祁邪’。 更準確的說,這是主神。 這里是一千兩百年前的行星r-m09。 元幼杉隱約明白,自己似乎在‘祁邪’身為神時的記憶中,她發現自己不能說話、沒有實體后,便不再折騰了,只是靜靜地看著。 更神奇的是,她能感知到‘祁邪’內心的情緒。 許多事情和細節,她也無師自通、心如明鏡。 這顆孕育出了生命的行星,本該有冗長的歲月,星球上的生物物種有自己的生態圈。 但它所處的區域突然出現了一個扭曲的力場,從失控的力量中,誕生中了邪神的后裔。 對于星球和上面的物種來說,這簡直是無妄之災。 作為宇宙長河中自然而然誕生出的最高神,扭曲力場的出現屬于天災,而非是祂的過錯。 但聆聽著那些可憐種族在廢墟和泥濘中虔誠地、帶著絕望地祈求神明,能夠得到救贖,祂心軟了。 祂最終還是出手,斬殺了那些邪神的后裔。 每一個‘巨物’,其實都是一個半神,饒是祂身為最高神,也頗感吃力。 而無法消除的力場雖然元氣大傷,但在日后仍然會慢慢誕生出新的弱小‘巨物’,哪怕是‘弱小’的,也遠非脆弱的人族可以匹敵的。 因此主神用自己的血rou力量,將一座空中之城拔地而起,懸浮在一萬兩千米的高空中。 祂耗盡了神力,疲憊不堪,實在沒有精力再去管那些人族的后續,于是又給了他們自行升入空城的器具,讓他們自己料理后續。 祂現在無比虛弱,需要找一個安靜、安全的地方沉睡,來恢復耗盡的神力。 就在這時,心懷感激的人族首領來到了神的面前,表達人類至高的謝意。 他們想要供奉神明,為神建一座功勛殿,贊美神、守護神,在神沉睡時為祂掃除一切煩擾。 神的眼睛能夠看透首領和其他人族的心。 這些脆弱渺小的生物,的確懷揣著誠摯的感激,他們的心是‘白色’的,而正是那些源源不斷的感激和信仰,對祂的恢復也有好處。 單純而疲憊的神明同意了。 祂棲息在了人類為祂打造的神宮內,陷入了沉睡。 但神明并不明白,人是一種多變的、詭詐的、充斥著種種欲念的種族。 哪怕是對著同胞,都有過多的算計; 政治斗爭下部分人族根本就沒能登上空中之城,被他們的同胞丟在了百廢待興的地面。 祂的壽命太長,沉睡的時間也太久,當初代空城百姓死去,他們的后代經過時間的消磨,沒有切身經歷過那樣可怖動蕩的時代,對神的感激之情也流于表面。 '巨物末世’更像是一個流傳的故事,一部老電影。 新一任的神宮使者們接手了開啟‘深淵’的鑰匙,見到了沉睡的神明,感受到了祂身上涌動的強大的力量。 彼時的主使正面臨建設空城的關鍵時刻,重建的工作是如此沉重而緩慢,每一天,都讓他們感到身心俱疲。 所以感知到神周圍強大的力量時,他們動了邪念。 空城由主神的力量支撐,神一念之間可以鏟除數千米的‘巨物’,可以創造出一座漂浮的巨大國度…… 為什么祂不能對自己的子民再仁慈一些? 幫助空城百姓建設家園、豐富物資、提高科技、發展醫學……這些對于神明來說,應該不難吧。 只是借用一點點神的力量,應該也不過分吧。 貪心的家伙這么想著,終于忍不住動用了手段,偷取了沉睡中神的力量。 可他們很快便失望地發現,他一介普通人族,根本動用不了這股能量,無法用它們創造出任何想要的東西; 因為神不愿意。 巨大的失落感中,有人憤怒、有人怨懟,認為他們世世代代侍奉著神明,卻得不到饋贈,就在這時有人提出了一個喪心病狂的方法,可以強行抽取的神明的力量、化為己用。 史書中記載過,沉睡的主神因神力耗盡,陷入沉睡,需要信徒的信仰來孕育出新的神力。 簡而言之,神明的力量可以從「信仰」中誕生。 忐忑不安的使者們暗中選中了一個與他們相鄰的、同樣擁有生物存在的小行星,將偷取的力量投放到這個星球中。 因為沒有主人的約束,肆虐的神力在星球上滋生、變異,最終形成了巨大的災難。 而后使者們又偽裝成神明,前往那顆小行星,將失控的神力重新收集回來; 自以為被神明救贖了的、被玩弄于掌心的可憐小行星人民,對神明感激涕零。 源源不斷的「信仰」,流向‘深淵’中的主神,卻在進入主神體內的前一刻被截斷,被無恥下作的小偷們竊取。 成功偷到了神力的使者們,輕松而順利地度過了難關。 可貪婪是永遠喂不飽的。 嘗到了甜頭的他們,又怎么耐得下心腳踏實地。 他們想著只要再來一點點神力,再借一點就夠了,縱容著自己卑劣的行為,將曾經殘忍而滅絕人性的手段,如法炮制動用在別的星球上。 那些可憐星球之上的人們會如何痛苦、會死去多少生命,他們不知道; 就算知道也不在乎。 因為受難的人不是他們,他們躺在無數生命和鮮血為奠的溫床上,過得無比滋潤。 如此三兩次后,沉睡中的主神察覺到了異樣,強行從沉睡中開始蘇醒。 察覺到神明將醒的動態后,沉迷于力量和玩弄他人人生的使者們,才后知后覺開始害怕。 他們心里清楚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責。 如果神醒了,一定會懲罰他們,會把他們打入塵埃。 不甘就這么伏罪的惡徒們合計之后,惡膽叢生。 他們不敢弒神、也做不到,但是偷取了一定的神力后,他們已經可以制作出囚禁神的器具。 于是他們制作出了禁錮的器具,將其插入神的心臟、封鎖神的生機,又用鎖鏈和棺槨將其沉入地底。 當主神意識蘇醒、試著睜開雙眼時卻發現,祂被自己眷顧的種族背叛了,被鎖在了自己的軀殼中。 每一屆使者們老了、換屆時,都會把‘深淵’的鑰匙遞給下一任。 最開始年輕虔誠的使者們,得知這么多年空城繁華富裕的真相時,都難以接受、憤怒至極。 可隨著時間的推遲,他們想要放出神明的心也猶豫了,最后都選擇了同流合污。 一是他們的前輩犯下了太惡毒的罪孽,一代代積累下來,誰也不敢保證主神蘇醒后,會不會將怒火降罪于所有人。 二是如果沒有了偷取的神力,飛速發展的空城,就會驟然停滯,和前輩們相比他們的業績一定難看得離譜。 種種糾結和欲望的腐蝕下,他們沒有辦法,被迫選擇了共沉淪。 從一開始只是幾個人的罪惡,漸漸到一群人,最后已經成了整個種族的罪孽。 他們讓主神‘沉睡’了一年又一年。 神宮里的使者們每隔一段時間都在換,而插入主神心臟的禁錮之刃,也換了好幾次。 這些使者的膽子越來越大,欲望也越來越深,偷取的神力愈發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 他們開始追求更多的力量,追求更先進的技術,甚至于…… 他們也想成為‘神’。 大肆濫用神力的神宮之人,創造了一個掌控宇宙中小世界的模擬器,也就是‘末世將臨’游戲場。 被選中的小世界中,會被批量投放肆虐的神力,人為地造出末世,制造絕望和恐慌。 再然后,他們還會隨意地抽取一部分人的靈體,投入到這些‘游戲場’中,美曰其名是游戲中的‘玩家’; 實際上,這些‘玩家’就是一個個虛假的神明。 背后的cao手會賦予這些‘玩家’們神的力量,讓他們以為自己可以通過不斷贏得游戲、解決末世,從而走出游戲場回到原來的世界。 可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從頭到尾游戲的運營都沒想過,要讓他們離開。 '玩家’要不斷地被賦予神力——也就是金手指,再去拯救世界、收集這些小世界人民的「信仰值」。 周而復始,一遍又一遍,直到榨干這些‘玩家’最后一點希望和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