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3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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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聯盟有什么特殊方法,已經能夠徹底禁錮‘污染源’了?    不等元幼杉細想,只聽'滋啦’一聲響,她身下的艙體忽然晃了晃,力量和行動軌跡變了方向,不再是向上升而是平行著將艙體推入一圈軌道。    移動聲中,連跟著她的心也狠狠顫了顫。    '孢母’的饋贈于她來說是意外之喜,是對抗‘污染源’更有保障的力量,但她隱約感覺到這股力量并不是無限存在的,很有可能幾次、甚至只有一次機會,就會把它耗盡。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下一次接近‘污染源’的機會,所以這次一定要成功。    過于緊張和興奮的情緒讓她繃緊身體,更產生了耳鳴。    四周那些窺探的目光和聲音不知為何也更激烈了一些,讓元幼杉有種自己已經暴露的緊張感和錯覺。    隨著移動的軌道‘咚’地停在盡頭,機械艙顫了兩下,平躺的角度開始向上,到40度左右徹底停住不動了;    艙中的積液從傾斜的腳下往外流,溢出淡淡水聲。    '撲通’、‘撲通’……    心跳聲中,元幼杉幾乎被包裹在了污染力量的海洋中,那種無孔不入的侵蝕感鉆入她的骨髓,游蕩在她的體內,讓她不住打了個激靈。    一片死寂中她眼睫輕顫,慢慢睜開了雙眼。    最先射入瞳孔的是無盡的白光,沒有薄薄眼皮的阻隔,那近在咫尺的污染力量直接貼近了元幼杉的眼珠,像一把白色的光劍狠狠劈入她的大腦,造成短暫性的失明。    元幼杉陡然閉眼,一股尖銳澀癢刺激得她眼角溢出生理淚水;    待逐漸適應被污染力量包裹、滲入之后,她再一次試探著掀開了眼皮。    這次她漆黑的瞳孔緩慢聚焦,世界也在瑩白的光芒中變得清晰。    看到白光之后的影子時,元幼杉那幾近半躺在艙體中的身軀倏忽緊繃。    不知她看到了什么東西,那張精致漂亮的臉孔上的神情有些割裂般得扭曲。    她的嘴唇不住地輕顫,目光石化,凝固在白光之后的人影上。    地中高臺的正中央,是一個類似十字架的支撐物,上面纏繞著手臂粗的特殊金屬鐵鏈,比市面上流通的材質更為堅固;    一旦被這種鐵鏈纏住,身子骨一般的人很可能會被活活壓死,更別提掙脫鎖鏈逃脫了。    而就在這本該安置著‘污染源’的高臺上,在這十字架上,用沉重鐵鏈鎖著一個人。    一個年輕的男人。    他的雙臂同后方的支撐金屬死死纏繞,像個即將被焚燒致死的罪犯,在等待他最后的審判。    男人上半身沒有穿衣物,露出肌理蒼白結實的身體。    盡管膚色白但卻并不弱氣,塊狀的胸腹肌rou分明,覆在骨骼上起起伏伏,就像上帝雕刻得鬼斧神工的雕塑體。    因為失去意識低垂著頭顱,他半長的黑發盡數垂下,掩住了他的面孔。    饒是只能隱約看到一點輪廓,也讓人心中確定這是個五官銳氣逼人的英俊男子。    旁人或許認不出,但作為戀人、以及共同輾轉多個副本的元幼杉,在視線看到他輪廓的那一刻,她便認出了他的身份。    祁邪。    被五花大綁如獻祭邪神的祭品的人,是她的小狗!    任誰也能看出他的情況并不好,就像一個傀儡木偶被吊在金屬十字架上,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毫無生機、任人擺布。    元幼杉想沖出去,把祁邪身上陷入皮膚的鐵鏈斬斷,想把他從上面放下來、喚醒他。    但她卻渾身發冷。    那些貼合在她的皮膚上的水液幾乎要把她凍上,令身子止不住地顫抖,以至于無法從機械艙中踏出步子。    在她漆黑如鏡面的瞳孔上,反射出一簇冰晶似得光點,熠熠生輝呼吸起伏。    光的源頭,正是從祁邪的胸前發出的。    元幼杉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她的幻覺。    祁邪如玉似的胸腔破了個大口,被人歸歸整整地剖開,就這么露出了猩紅的心腔;    本該是血流不止的傷口沒有絲毫泥濘,就像他體內的血液早已流干了。    而心臟的部位,跳動著一顆‘鮮活’的白光。    那光源同人類的心臟一般大小,能夠完美嵌入祁邪暴露的心腔空洞,絲絲光線穿插在球心和祁邪暴露在外的血rou經脈中;    白光就像是真正的心臟,正在隨著祁邪的呼吸頻率強有力地跳動。    每一次跳動,都會從中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污染力量,同整個地窟中彌漫的本源力量如出一轍。    祁邪的心臟,就是‘污染源’。    也就是說,‘污染源’一直在祁邪的這具體內,并和他融為一體。    那些過去生活中、以及任務中的種種異樣,還有祁邪的獨特性、聯盟對他的算計和掌控欲……在這一刻所有被忽略的、解釋不清的細節,都在元幼杉的腦海中串聯成一條線。    早在聯盟建立的幾十年后,當時的人們便發現,‘污染源’長期處于不穩定和進化的過程中。    盡管收容它的處所不斷加固,金屬的硬度和韌性也在不斷增加,面臨著日益變強的‘污染源’仍然有收容失控的危險和困境。    它雖然是締造這個世界污染的存在,同樣也是污染力量的一種,其誕生的使命就是侵蝕物種,傳播污染。    它是從廢墟和輻射中產生的新神,是另類的種族入侵。    可以說‘孢母’和‘污染源’的形態、力量方式都截然不同,但它們扎根、吞噬這個世界的本質目的和方式都是相同的。    它們要把這個小世界的人類變成新神的子民,要從血rou的溫床中汲取能量,才能成為新物種中至高無上的神。    鑒于污染物的特性,一些瘋狂的科學家提出了一種假設:    如果能有一個身體極其強大的生物,可以抵抗‘污染源’的侵蝕,成為‘污染源’的內置的容器,就能解決本源力量不穩定的問題。    這個假設提出時,當初的議員們都覺得這是天方夜譚。    '污染源’是神,沒有人的身體能強大到成為神的容器;    且這種實驗必定涉及到非法改造和人體實驗,是有違公理人倫的。    但面對日益嚴峻的收容情況,‘容器計劃’仍然在暗中開啟了。    最開始聯盟局限于普通的人的血rou之軀,他們只是在人類身體的基礎上,加入改造;    結果那些實驗者連‘污染源’都未植入成功,只是近距離靠近本源力量,便直接炸成血rou碎末。    后來他們開始嘗試更復雜困難的實驗,人開始變得不像人,承受的力量和揉雜的污染力量也在增加。    但總的來說還是失敗的。    最后幾近瘋狂的研究者,徹底打破了身為人類的底線,將實驗推向了不可預測的深度。    他們用各種畸變源、以及十數個高級生物體基因、細胞,融合在一起,經歷了幾十年的失敗,它們創造出了一個真正的怪物。    是一次決定成功的實驗。    那個怪物擁有完美的人形,以及極其可怖的體魄,卻沒有人類的思維意識,完全就是一個rou塊堆積而成的人形武器,就是‘祁邪’。    '他’的誕生完全是為了成為‘污染源’的容器,但聯盟卻沒想到,一堆rou塊中竟能自行誕生出智慧和靈魂。    當意識和身體徹底融合,這具身體能夠承受的力量更是達到了峰值。    '污染源’完美地被植入了這具身體,沒有崩潰,不會四溢,情況遠比聯盟想象得還要穩定,堪稱奇跡。    從此祁邪就是‘污染源’就是祁邪,祁邪也是‘污染源’。    只要他的意識一天保持著清醒,沒有在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強烈痛苦中失控、變成‘畸變種’,‘污染源’就一天不會脫離控制。    這也是為什么每次祁邪情緒失控時,聯盟都會如此緊張。    他們根本不是擔心祁邪會對周圍和百姓造成破壞傷害,而是擔心‘污染源’打破了‘容器’脫離。    這樣的情況年年都會發生,但一直安穩無事到今天。    毫無疑問,祁邪就是最完美的‘容器’。    每年到了今天,這所謂的‘凈化’儀式其實都是利用祁邪昏睡的期間,把他胸腔剖開,讓其中內置的‘污染源’本體吸收其他人身上過多的負面力量。    那些降低的污染度和負面情緒,根本不是憑空消失了,而是都轉移到了祁邪的體內,成為了他日復一日的折磨。    怪不得他一個人類,卻擁有能夠重創‘科技樹’本體,讓001為之忌憚的力量。    001早就知道了,他就是‘污染源’。    所以它才那么篤定地對元幼杉笑道:你贏不了。    天秤的一邊是深愛的戀人,一邊是同愛人性命攸關的通關鑰匙,當他們同時擺放在你的面前,讓你做出抉擇時,你會選擇哪一個?    作為和光腦001同體的本源污染物,‘科技樹’擁有007在‘極限環境’的記憶,它知道元幼杉這個女人是一個看似理性,實際上對感情擁有絕對無法割舍的人。    換而言之,她很難做到游戲中大多數人的選擇——摒棄感情。    再加上曾經的曹沖也來到過‘污染源’的面前,那時‘污染源’還沒有植入祁邪的身體,連靠近都很難。    曹沖費盡心力用盡了所有,成功接觸到了‘污染源’的本體,然而當他手中的刀插入‘污染源’中時,就像插入了一團流動的水、一團空氣。    轉瞬間那團白光就吞噬了他的武器,只差一點點他就要被當場發現。    半神的本源,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冷熱武器可以摧毀的,哪怕是最高破壞力的激光。    種種原因加在一起,‘科技樹’從沒想過元幼杉能走出這個s級副本。    時間凝固似得陷入寂靜,本該萬般糾結猶豫的元幼杉,心底莫名平靜。    她目光貪婪地落在祁邪的臉上、身上,忽得從半傾斜的艙體中撐起了身體,踏了出去。    高臺的四面八方,是一圈無比厚重的觀測墻,所有能知道最高機密的觀測者和研究人員、議員以及聯盟總理傅誠,都看到這一幕。    霎時間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為他們的藥物都是經過反復升級、確定人類絕對不能清醒的。    厚重的金屬玻璃內,有人震驚有人忌憚也有人恐懼,一時間亂成一團。    “怎、怎么可能?!這個女人到底怎么醒的?”    “快想辦法把她弄出來,她想干什么?絕對不能讓她靠近本源力量!”    “不要慌,‘污染源’如果是這么簡單就能被損壞的,我們早就把它拆分了,她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地窟里面,只要她一出來立即押起來……”    “……”    元幼杉屏蔽了空氣中那些細微的波動和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