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3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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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同光拍了拍身上的枝葉,“這本體其實不難對付,就是‘小弟’太多了,混在一起太難纏了?!?/br> 若非元幼杉擁有追尋污染本源的能力,且他們四個人更是壓倒性的實力,‘骨花’只會更難抓到。 次級‘畸變種’的移動速度很快,這是元幼杉第一次看清它的外貌。 它被自己身上扯斷的觸手牢牢綁住,斷口還在溢出淺綠色的液體。 不得不說這只‘畸變種’外形不恐怖,甚至還稱得上一句好看。 和那些身體被扭曲的附屬污染物不同,這只次級‘畸變種’的外形雖然也發生了畸變,但整體上還是能看出人的形態。 它渾身都是瑩白色的骨骼物質,頭骨上看不出明顯五官,腦后畸變出一對凸起的骨角,從角中生出細而柔軟的、開著簇白小花的枝條; 肩膀上、胸口處都有花卉的從骨骼中鉆出。 又長又纖細的白骨四肢上,也垂著一根根植物觸須,雖然現在看著挺好看,但不久之前卻差點刺穿祁邪的身體。 白骨生花,這個代號的確形象。 被抓住之后,或許是迫于祁邪的壓力,次級‘畸變種’老老實實十分安靜,一簇簇被拽禿的根部甚至還有點可憐。 但元幼杉幾人的目光,一直都很冷。 他們清楚地知道,再怎么美麗的污染怪物都是敵對方。 就是眼前這只看著人畜無害、像個精靈一樣的‘畸變種’,把宏大廣場變成了白骨墳墓。 辛同光:“這東西能交流么?能從它嘴里掏點消息不?” 他這么想的時候,祁邪抓著‘骨花’顱骨的機械爪已經收緊用力,“沒有交流能力就直接拔除吧?!?/br> “……有?!?/br> 喑啞的聲音從那張沒有五官的白骨面中發出,像同時有兩三個人的聲音疊在了一起。 原本這個‘畸變種’的攻擊性就不強,它由一位骨化污染病的患者轉化而成,還有人類時的模糊記憶。 常年患病讓它為人時就膽小內向,變成‘畸變種’后,雖然控制不了力量的傳播,但它也并沒有踏出宏大廣場。 它是‘科技樹’博弈之下產生的小小棋子。 不能反駁、不能抵抗。 只可惜次級‘畸變種’本就智力一般,問了幾遍它也只能含糊說出一些無意義的詞匯,關于‘科技樹’的信息更是無從答復。 半晌,元幼杉才抬起頭道:“應該問不出什么了,給它一個痛快,我們就走吧?!?/br> 祁邪眉眼淡淡,“好?!?/br> 一道悶響之后,在次級‘畸變種’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它的胸口便被鋒利冰冷的機械爪刺穿。 零星破碎的花瓣從骨頭上飄落。 緩緩落地的瞬間,領域內的力場都發生了極其短暫的扭曲。 最深處的龐然大物,扎根在的廢墟之中,那顆樹心蠕動,緩緩裂開了一條縫隙。 “唔……” 看著儀器上的污染數值飛快下降,元幼杉道:“拔除成功?!?/br> 豐虎松了口氣,“第一個任務點咱們應該算是圓滿結束了吧?!?/br> “不,不對?!痹咨己鋈患甭暤溃骸拔廴緮抵涤珠_始漲了!” 只見原本跌落的數值竟突然開始回升,磁芯上原本暗淡下去的、代表著宏大廣場的紅點又重新亮了起來。 這一次并不像之前有那么大的個體數量,紅點的色澤也不強,但很快一個接一個紅點,浮現在地圖上,并飛快朝著四周擴散。 原本寂靜下來的廣場內部,忽然又開始顫動。 那些交織著植物的白骨,又動了起來…… 廣場外,等候著里面消息的月城政府人員們,也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動。 “發、發生什么事情了?!” “廣場里面是不是出事了,那些進入的人……” “你們快看!快看地上??!” 穿著防護服的政府工作人員們紛紛色變,不斷朝著后方退去。 只見他們腳下的地面在震顫中,裂開了一條條縫隙,染著泥土的植物根須像密密麻麻的游蛇,從地底向外蔓延。 “快通知總部,讓他們派灑藥的小分隊過來!” 不遠處仍有人影走動的街上,那些神情疲憊的、剛剛下班的公民們忽然覺得身體有些沉重。 街邊的小推車后,有一對還帶著熱情笑容,正在等候客人光顧的中年夫妻。 妻子正在擦拭著推車的邊緣,丈夫則揣著兜,一只手拿著通訊器和家里的孩子通著電話。 電話那頭的年輕聲音道:“爸,你和媽差不多就回來了,現在外面不太平出去的人也少,網上都說了宏大廣場那邊出事兒了。你們出攤的地方又離那邊不遠……學費我可以自己貸款,爺爺和外婆的義肢移植錢也快攢齊了,沒必要這么拼!” “好,你別cao心家里的事情,我和你媽啊過、過會兒……家……” “爸,你聲音怎么卡了?” 電話那頭的年輕人喊了兩聲,都沒得到父親的回應。 傍晚的天際已成了暗紅色。 殘陽的余暉之下,潮水般地觸須悄無聲息蔓延著,一條細細的柔軟的枝條纏上了中年人的小腿。 他那沒什么防護功能的塑料面罩下的面頰上,長出了一顆小小花苞。 第209章 完美世界 從月城駛入核心區城市的環城列車上,仍然只有元幼杉一行四人。 拔除了一級污染災難‘骨花’的他們坐在空曠無人的車廂內,久久沒有說話,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壓抑的疲憊和倦意。 窗外的城市由密到疏,循環往復地穿過一座座城市上空,在冷質的霓虹燈光下,朝著目標地點而去。 就在兩個小時之前,本以為解決了一項污染事件的元幼杉四人,磁芯上監測周圍污染數值的儀表卻猛增。 如潮水般配的植物根須從地底往上涌,失去cao控的污染物再次扭曲攢動。 看著那些附屬污染物身上交織的枝葉,逐漸同地底蔓延上來的根須融合,就像被一條條根須cao縱的木偶般搖晃著‘站’起來,元幼杉這才意識到,控制污染的并非是它們所以為的次級‘畸變種’,而是遠在核心區的‘科技樹’。 次級‘畸變種’的存在,不過是它的一顆代行棋子,是它的‘眼睛’。 好在第二次爆發雖然廣,但并沒有再次衍生出新的‘畸變種’。 月城政府的專項小隊從海陸兩條線趕到,在那些往外蔓延的觸須上噴灑了大量抑制藥物,這才堪堪止住了污染物繼續擴散。 但污染力量的蔓延,仍然造成了不可逆的傷亡。 附近離得近的一些的上班族們,被那些根須卷住、拽入密密麻麻的觸須團中,生命轉瞬間被吞噬,血rou中長出形形色色的植系物。 元幼杉他們留下來幫著月城的專項小隊鏟除新的污染物,足足花了兩個多小時,才控制住污染蔓延。 之后他們并沒有應下政府人員留住休息的邀請,而是踏上了繼續向核心區域行駛的專線環城列車。 晚8點,車廂平穩運行。 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因各有心事,唯四的乘客并沒有交談今日發生的種種。 漫無目的地沉思時,元幼杉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背被什么毛茸茸的東西蹭了蹭; 她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旁邊祁邪的細長黑尾。 觸感綿厚柔軟的尾巴尖從椅背折疊后,小幅度搖晃兩下,正好掃過她的手背。 她心情莫名一輕,伸出指尖戳了兩下尾巴,一抬頭猝不及防對上一雙黛紫色眼瞳。 有些尷尬地收回手,元幼杉聽到青年意味不明的輕笑聲,在兩人之間狹小的空間傳遞。 自從進入污染領域的范圍,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 祁邪的情況格外嚴重。 他眼中的世界就像蒙上了一層血色,心底壓制的躁意愈發難以控制。 旁人只知道他有大量污染融合后的后遺癥,這后遺癥會讓他情緒意識失控、發瘋。 可他們并不知道,從他在這具殼子里睜開眼后,每一分每一秒腦海中都有一個聲音,在煽動他踏過那條底線,成為‘畸變種’。 雖然祁邪對這個聯盟沒有任何感情,但相比于那種只知道殺戮的真正的怪物,他還是打算當個人類。 至少人類不會被污染力量cao控。 但偶爾頭痛欲裂、又承受著聯盟中那些冷眼和算計時,意興闌珊的祁邪也生出過‘為什么還要幫著這些蠢貨’、‘或許當一個畸變種’會更自在的想法。 直到遇到元幼杉,他才便覺得一直選擇當個人類,是他做得最正確的決定了。 捕捉到青年眼底難得的溫色,元幼杉心也軟了一分。 她絲毫沒有被抓到的窘迫,擼了把狗狗毛絨餓的尾巴先發制人,“怎么在看我?” “還挺自戀?!逼钚拜p嗤一聲,懶洋洋睨著眼,“怎么樣,后悔選擇進來么?!?/br> 他側著身時一只手臂支著座椅靠背,顯出幾分漫不經心,但落在元幼杉身上的目光卻無比正色。 一路上他從未停止過觀察身邊的小公主,看出了她的憤怒和無奈,也看到了她藏在骨子里的溫和。 她身上有種聯盟中早已消失的、對于受污染者的憐憫之情。 祁邪越是和她相處得久,就越是對自己過去的感官和記憶產生懷疑,因為他喜歡的女孩子簡直和過去近二十年判若兩人。 有的東西,是模仿和段時間內都無法獲得的。 他眼底有幾分探究,心中早有猜測。 因祁邪自己是忽然誕生在人造軀殼中的意識,他有過猜測:現在的元幼杉應該也是在瀕死時融合了‘神光’,繼而出現了這種情況。 時間越長,他就愈發確定自己的猜測。 元幼杉輕笑一聲沒說話。 從她進入‘末世將臨’游戲場時,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