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2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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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不要亂跑不要逞能,就老老實實呆在家里不要讓人擔心,你為什么就不聽話呢?” 祁邪說話時,胸腔會微震,有種聲音流連于唇齒間的陰森感,讓元幼杉耳后一麻。 “要綁住才能避免么,還是要把你拴在身邊?” 第191章 反污染運動 祁邪外泄情緒的時候,帶有一種略顯尖銳的沖擊性,會讓情緒的接受者直面他的暴躁和火氣。 如果是普通朋友或是根本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誤認為他在居高臨下地訓斥,從而感覺自己被冒犯了,心中會不愉、不服氣。 這一點已經在很多人的身上驗證了。 之所以祁邪在聯盟的口碑如此之差,在各個接觸過他的人口中的形象都是狂妄孤傲的,是陰晴不定隨時可能發瘋的帝國瘋狗,和他性格和情緒的表達方式,有很大的關聯。 但元幼杉不同。 這具身體里已經不是那個面薄嬌貴的小公主,而是一個經歷了數個世界磨練的靈魂。 她和祁邪的糾葛時間加起來,至少有小幾十年,深切知道無論是哪一個‘面’、什么性格的祁邪,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更知道祁邪永遠不會對她發脾氣。 因為被偏愛,所以才有恃無恐。 鼻尖微動,她在祁邪的身上也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藥氣。 她目光向上,挪動到小狗趴在病床上蹭亂了的腦袋,發梢微炸,眼瞼的薄青襯得他膚色更加蒼白無色,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病懨懨的壞脾氣小狗。 元幼杉心中有些愧疚,她知道因為自己的事情,小狗一定很久沒休息了。 被那濕漉漉的眼神一瞧,祁邪以為這嬌氣的小公主是心虛害怕了。 他兇聲道:“你看我干什么?蠢得可以啊,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還上趕著……” 元幼杉:“祁邪,我傷口有些痛?!?/br> 病床上渾身纏著繃帶的女孩子聲音不大,她額頭和下巴、脖子都被裹住,露出一點雪白的臉頰rou,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祁邪:“……” 他暴躁的訓斥聲戛然而止,嚴重懷疑元幼杉是故意示弱的,只為了堵住自己的嘴; 但他不可控制地想到了那天,他在術臺上看到的情景。 一兩周之前還鮮活的、會沖自己笑著說話的小公主,渾身是傷滿目瘡痍,雙眸緊閉著躺在冷冰冰的術臺上,看起來毫無生機。 祁邪心底的躁意莫名平息,就像一只喉嚨間呼嚕嚕的惡犬,渾身炸起的毛被慢慢撫順。 他繃著一張俊臉,輕嗤一聲:“痛還不是自找的?!?/br> 長腿一跨,他起身往消毒區走去,元幼杉這個時候才看到,青年垂在身側的右手仍然呈現出機械爪,是處于高度戒備時的機械體的。 爪尖一縮,冰冷堅硬的機械向上收縮形變著,露出青年一只指骨修長的蒼白手掌,他在水下沖洗著。 重新坐到病床前時,小狗不耐道:“過來,我瞧瞧你的傷?!?/br> “嘖,動作慢點,我都沒急你急什么?”他抓了一把發,“真是麻煩?!?/br> 說實話,祁邪并不能理解這個小公主的想法。 他天性薄涼不羈,若非聯盟用種種枷鎖套住了他,他根本不會去管什么‘畸變種’、什么人類安危和世界存亡,就想找個沒人煩他的地方混吃等死,餓了就劫幾個看不順眼的通緝犯去換賞金。 在他眼里這小公主嬌里嬌氣,稍微碰一下都會散架; 偏生就是這樣一個人,還格外喜歡往外跑,每次跑出去都得碰到些不小的事情。 而在他為數不多的、對‘元幼杉’的記憶中,就只有:易碎、膽小這兩個詞語。 有時看著元幼杉清明的眼眸,他都會懷疑自己記憶中的形象是否出了問題。 三天前祁邪帶著一身傷,從外面出完任務回來時,最先回的就是居住地。 他那時候的情況并不算好,因身體被重創,同時受到污染影響又一次到達了失控的邊緣,他的精神像一團被扭碎的亂麻; 唯一支撐著他的、或者說他當時的執念,就是很想看到家里等著的嬌嬌公主。 雖然祁邪不明白為什么,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狗,在毫無知覺的時候,就套上了項圈韁繩,被另一個突然闖入自己世界的人掌控著情緒,甚至是一切。 他本該奴役一個俘虜,卻莫名其妙養了個祖宗。 若半年之前有人告訴他,你未來會對一個小姑娘情緒失控、患得患失,他一定覺得那人是個神經??; 不僅嗤之以鼻,還要把那人痛揍一頓。 幾近失控的祁邪回到了家中,但卻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和氣息,偌大的屋子里冷冰冰的,根本沒有家的痕跡。 前來做引導安撫的特戰隊員,戰戰兢兢告訴他元幼杉并不在家里,因為外出進行了一場隱藏級別的任務,目前還在聯盟醫院中生死未明。 祁邪看著四周圍成鐵塔的人墻,每個特戰隊員都全副武裝,用盾和武器把他圍在中間,臉上帶著緊張和僵硬,似乎怕他隨時失控暴起,給周圍的居民區帶來大損失。 很神奇的是他周身的狂暴逐漸平靜了,莫名被他壓了回去。 他語氣平靜,要求這些人帶他去醫院,他要知道家里那個小公主的情況。 到了地方,祁邪看到渾身是傷、被綁成木乃伊的元幼杉,臉色蒼白雙眸緊閉著躺在病床上。 他聽著主治醫生數著她身上斷裂的骨骼部位,以及內部哪些臟器出血受損,就在監管他的人都提心吊膽的時候,他依然十分平靜。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 祁邪自己身上還有這一次任務遺留的傷,傷勢不輕,但他卻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不處理也不去休息,就每天守在病房內外,用陰沉沉的目光盯著換藥的醫生護士。 他是忠于主人的惡犬,也是守門的騎士; 凡是靠近元幼杉的人,都要受到一次他的死亡凝視,搞得這段時間帝國醫院內的氣氛緊張。 那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著實讓人壓力巨大,所有的醫護人員都衷心地希望元幼杉能盡快清醒。 小公主這連續幾天的昏迷,幾乎讓他的耐心耗盡了。 從來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兒的祁邪,開始控制不住地惶恐,就在這個時候病床上昏迷了數日的少女終于醒來了。 于是又憤怒又莫名委屈的狗狗,發泄出了自己壓抑不住的情緒。 祁邪很想兇狠地讓元幼杉長個教訓,威脅也好,恐嚇也罷,或干脆把她掌控在手里。 但聽到女孩子用脆弱的、細軟的腔調說痛的時候,明明致命傷都不能撼動他冷硬的心腸,他卻怎么也說不出兇狠的話了。 虛張聲勢的狗狗嗤笑著,為了挽尊又刺了幾句,但手掌卻十分誠實地抬起。 他湊近了元幼杉,用修長蒼白的手指隔著紗布,輕輕摩擦著傷處,撥開一點邊角歪著頭,亮得像寶石般的眼瞳去打量那些傷口。 “外傷愈合得差不多了,你哪里還疼?!彼麊柕?。 指腹擦過女孩子的臉頰時,因柔軟的觸感微微一頓。 清醒的時候去觸碰對方,顯然和昏迷時不同的。 元幼杉昏迷時,祁邪心里只有焦躁不安,眼里只有傷勢和病情,根本沒有多余的空去管別的。 但當四目相對時,這種姿勢多少都讓氣氛略有不同。 所以他若無其事,仗著檢查‘傷勢’,多戳了兩下小公主的臉頰,像是在表達著這些天的不滿。 很軟,暖呼呼的,讓他根本不敢用大力氣。 隔著紗布,那些常常換藥的傷處已經結痂脫落,新生的細胞和血rou還很脆弱,被指腹無意識摩擦時,元幼杉覺得很癢。 她能看到狗勾和紫瞳交映的眼睫,也能從對方看似平靜的身體內,察覺到一股被壓縮的、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力量; 比離開之前,要嚴重許多。 這應該就是祁邪此次任務中,帶回來的‘內傷’了。 在元幼杉出神時,祁邪已經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了愈合性的藥膏。 他面上拽里拽氣,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仿佛病床上的女孩子是個什么大麻煩; 但在元幼杉不知道自己沒有醒的時候,他恨不得對每一個接近她床榻的人都呲牙恐嚇。 “過來,有一個地方結痂慢,再上點藥?!?/br> 元幼杉點點頭。 她湊近的時候,心臟跳動的速度稍稍快了一些,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祁邪的面孔。 在她目光的注視下,青年的耳廓不斷變紅,最后挑起眉伸手捏住她的臉頰,輕輕往旁邊一掰,“別盯著我看?!?/br> 見小狗的心情好了一些,元幼杉才試探著問道:“祁邪,我昏睡多久了?” “五天?!逼钚耙贿叡孔镜赜弥父鼓硭?,觸碰著傷處新生的血rou,一邊懨懨抬眼,“你光肋骨就斷了三根,手臂骨裂,小腿和膝蓋受損嚴重?!?/br> “除此之外體內污染度飆升,目前在27%,因為直接接觸了‘污染種’,你身上的傷口受到了輻射,這是你傷勢愈合慢的最主要的原因,需要在帝國醫院里再隔離一段時間直到徹底愈合?!?/br> 元幼杉心頭一顫,她以后自己只睡了一兩天,卻沒想到有如此之久, 她還記得自己昏迷前遭遇的事情。 遠勝集團生物園被攻炸,她想要出逃的時候卻被那‘畸變種’攔住折磨,距離死亡就差一步時,喜娃出現了。 雖然后面的事情都是在她昏迷的時候發生的,她沒有親眼看到,但她確定就是喜娃從‘畸變種’的手中救了自己。 五天時間并不短,足夠發生很多事情。 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工業區和生物園怎么樣了? 喜娃、白老和那些去炸攻生物園的流民們還活著嗎? “祁邪,你知道……” 祁邪不愉蹙眉:“你想問什么?遠勝集團?自身都難保了還管別人那么多?!?/br> 他嘴上沒好氣,身體卻很誠實得為元幼杉尋找想要的資料。 點了一下手腕內側的磁芯,登時一頁頁懸浮著的頁面出現在他磁芯上空,他伸手把自己的手臂遞到元幼杉的眼前。 上面赫然就是關于工業區和遠勝集團生物園的熱帖,顯示出來的閱讀量已經非常高了,引起了全聯盟的廣泛關注。 元幼杉一行行閱讀著上面的文字報告,以及現場勘查拍攝的資料圖,臉色愈發難看。 “怎么可能?!” 《揭秘工業區大爆炸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