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2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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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并不是戰敗國的后裔,甚至是幾年前才來到的工業區,在這些遺民的心里,他就是最他們最值得尊敬的人。 在白老面前,所有流民都充滿了感激和敬畏。 在持久的斗爭中,他們心底的恨意越積越濃,恨不得把整個遠勝集團的人千刀萬剮,可現實卻是他們連躲藏都很吃力,族人越死越多。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報仇無望時,一個人的到來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那就是徐小尢。 人群之中,四十出頭的中年漢子難掩激動和狠勁兒,從身后取下一個背包,“白叔,小徐又給咱們弄來了好東西,這次一定能把那狗日的園區炸成渣渣!” 他說著拉開了背包的拉鏈,露出里面一排威力極強的爆破性武器。 白老看著那些長條形物,神情很是復雜。 他曾經被通緝的幾十年中,和境外的反動勢力和騎士團有過不少交集,深知這種型號的爆破性武器的確是通緝犯和第九圈層的標志性的物品。 這玩意兒外號‘響地龍’,意思是爆炸之后的威力,能將地底沉睡的龍都驚醒,雖然有極大的夸張成分,但足以看出其威力強大。 曾經赫赫有名的大型勢力火拼、以及反動事件中,都少不了這東西的身影。 就這一背包,別說是遠勝集團的生物園,就是半個工業區都能被炸平。 其本身屬于違禁物,從正當路子是拿不到的,就是一般的中小型騎士團想要弄到這么多,都得費老大的力氣。 此時卻被一個從來沒拿過槍炮的流民,揣在懷里。 視線掠過一張張或興奮或怨恨的臉孔,白老愣是沒在任何一個人的臉上,看到猶豫或害怕。 他知道這兩年這些人積壓了太多的怨恨,也知道他們等這樣一個機會很久了,但他還是嘆了口氣,再次開口說著已經說了無數遍的話: “小鞏,不值當的,他們不值你們二十多口子搭上命?!?/br> 鞏姓中年道:“白叔,我們都知道您是為我們好,但如果能搞死那群家伙,我死也值了。就是對不住您費心費力救的我們這十幾條命,恐怕是沒機會能報答您了?!?/br> “我們和小徐已經商量好了,等一切都布置好了就那些家伙下地獄!到時候您帶著喜娃躲得遠遠的……” 他話還沒說完,支棱著耳朵在屋里偷聽的喜娃便急了,他當即從房門中沖了出來,嚷道: “我不走!我也和大家伙留著一樣的血,要給陳叔大爺他們報仇!” 鞏姓中年:“你逞什么能!” “哎鞏哥,男孩子有血性有義氣是好事兒,小伙子你叫喜娃是吧,過來讓叔叔看看?!蹦菭恐兎N’韁繩的花襯衫看著喜娃說。 喜娃臉上流露出一抹喜色,走上前后道:“徐團長!” 他獨有的一只眼睛綻放出光芒,很顯然他頗為崇拜面前這個花襯衫,畢竟在他看來,是徐團長的到來讓他的家人們在壞人的圍剿中活了下來,也是徐團長給了他們報仇的希望。 徐小尢:“叫我徐叔吧,你剛生下來的時候我還沒從家里出去,還抱過你,結果被你小子滋了一身童子尿!” “你想參加報仇行動?”湊近了看,喜娃才發現徐小尢的眼睛帶了一點點綠,看起來很有侵略性。 他堅定點頭:“沒錯,反正我的病也治不好了,和大家沒什么區別。我個頭還矮能鉆生物園的狗洞,比他們都有優勢!” 徐小尢哈哈大笑,他忽然扯了一把手中的韁繩,另一只大手抓著喜娃的腦袋往前一勾。 脖子細細的瘦小少年踉蹌著向前,一晃眼,臉差點同一張扭曲的、眼球紫紅突出的臉孔貼在一起。 一股撲面而來的腐臭,從這怪物的血rou上傳來。 “怕么?” 半晌,喜娃挺直了膝蓋,搖頭道:“不怕,我知道這是天叔,我小的時候就屬他喂我最多饃饃和rou泥?!?/br> 那原本稍稍躲避的‘畸變種’身形微頓,沒有皮rou的臉上流露出復雜的神情。 徐小尢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欣賞,剛準備說些什么,身邊半蹲坐的‘畸變種’忽然抬起了頭,朝著某個方向看去。 他眉頭一挑,順勢看了過去。 除了一望無垠的爛尾樓的荒蕪,那里什么都沒有。 徐小尢問:“發現什么了?” 半晌,那‘畸變種’腦袋費力扭了回去,喑啞難聽的、像破爛樂器剮蹭出來的聲音,從’畸變種‘的口中流露。 “沒、有?!?/br> “哦?”徐小尢微微挑眉,不動聲色又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不知信還是沒信。 若是元幼杉在此聽到,定然會驚到頭皮發麻。 在聯盟分化和記錄中,大部分實力平庸普通的、沒有特殊能力的‘畸變種’,僅僅屬于第三等級。 擁有特殊能力,具有簡單交流溝通能力的,屬于的第二等級。 而還有一種‘畸變種’,它們不僅擁有了語言溝通能力和特殊能力,還能完全壓制畸變生物的暴虐和嗜血,擁有超高的智商,甚至是相對完美的情緒體系和感情體系。 這種‘畸變種’被稱為第一等級,屬于最為棘手那一類。 這只被當成狗一樣拴著的‘畸變種’,顯然就是第一等級! 第189章 裝傻充愣 “白叔,過去幾年您對我家里人的照看和幫襯,我都聽說了,要不是您可能我這不孝子回來連親人都見不到了,更不能知道他們在這鬼地方受了這么多委屈。就沖著這,晚輩敬您!” 許小尢摸了摸喜娃的腦袋,而后看向了陰影地坐著搖椅、頭發稀疏渾身都是紅斑塊的老頭,神情和語氣都格外認真。 白老擺擺手,“許團長嚴重了?!?/br> “小許你先去休息吧,為了我們的事情你來回跑了好幾趟了,我和白叔說幾句話?!膘栃罩心暾f。 許小尢:“好吧,那我先過去了?!?/br> 說著,他身邊過于安靜的‘畸變種’率先邁開了四肢,以一種前短后長的姿勢向另一邊走去。 四周圍著的流民們對上它那坑坑洼洼的皮膚,以及扭曲恐怖的面孔,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很快又神情懊惱。 “天哥,我們不是嫌你……” 但那軀干扭曲怪形的‘畸變種’只是腳步微頓,神情不變,而后跟著許小尢離開了。 等其他人都走后,鞏姓男子才緩緩蹲在了白老的腳邊,“白叔,您老有氣就撒我身上吧,其他弟兄們都是我煽動的,不關他們的事情?!?/br> 這回白老深深嘆了口氣,“小鞏啊……” 看著中年漢子堅定而深沉的瞳孔,他就知道說再多勸阻的話也是白搭,對方心意已決。 白老:“我和你說過,這個許小尢不是可信的孩子,他做人不夠真誠。我也不怕你覺得老頭子我搬弄是非,之前我是這么說的,現在我依然是這個態度?!?/br> 許小尢這個人大約是一個月前,突然冒出來的。 那時候恰巧也是他們最為危急之時,即將面臨著污染病爆發、被一鍋端的雙重打擊。 因為生物園對工業區的強勢把控,火化廠的人也和他們有所勾結,近一年他們進行各種不人道的實驗和研究愈發放肆,連遮掩一下都懶得做了; 經常會有被絞碎的‘失敗品’,就這么送到火化廠毀尸滅跡。 有點關系門路的某流民,經常偷偷混進廠子里,把那些被肢解或因為實驗而畸變的rou塊拍攝下來,作為遠勝集團和生物園罪行的證據。 雖然他們知道消息流不出去,也不相信聯盟會為自己做主,但為了以防萬一,這樣偷偷留據的行為一直堅持了快兩年。 那天,這人偷偷摸摸從火化廠帶了什么東西,用一塊黑布包著,像顆球似得夾在腋下拿回來了。 回到藏身地,眾人打開布包一看,發現他偷回來的是一個顆駭人的腦袋。 那頭顱面部五官蒼白扭曲,脖頸的到左肩斜切著一條黑紅的刀口,像被骨刀或大砍刀一把剁開。 布帛一掀開,頓時令人作嘔的惡臭便從中傳出,讓人鼻腔辛辣刺痛。 之所以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也要把這顆腦袋偷出來,是因為那人在這頭顱的頸側看到一片十字痕的胎記,半個巴掌那么大,無論是形狀還是大小位置,都同記憶中的一摸一樣! 這是他們家人的腦袋。 是兩年前進了生物園之后便失蹤的一個流民的頭。 在此期間,雖然他們能接觸到火化廠里的尸體,但那些尸體都破碎難辯、面目全非,他們早已認不出到底哪個才是他們親人的骸骨。 得知此事的白老專門前來查看一番,最終讓他們盡快埋進土里,或者直接火化。 這顆頭顱并不普通,它是一個污染物,正在源源不斷朝著外界釋放污染力量。 所謂‘污染物’,一般代指為帶有污染輻射此類危害性物質的非生命體。 而九成的污染物都不是自身形成的,而是從‘畸變種’的體內取出的,可能是他們的軀干四肢、內臟血液,也可能只是一枚眼球、一節骨頭。 這些污染物和本體相比,對人類的危害要小很多,更多用于科學研究和武器或藥物制作。 但生物園附近的流民們本就身染污染病,靠近污染物很可能會讓病情加重、失控。 給這腦袋上了柱香祭拜一番后,他們就挖了一個深深的坑xue,把頭顱埋了進去。 沒想到幾天之后,仍然有人的病情大爆發。 通過切除手術好不容易穩住了此人的病情,白老發現其他人的污染度也上漲了不少,包括他自己,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做好防護措施后,他讓人把那顆埋入土壤的腦袋重新挖出來。 才挖了一半,流民們就發現底下的土壤都被腐蝕到焦黑惡臭,像泥漿般稀爛。 而那顆家人的腦袋,外層的皮rou已經徹底化成了血水,紅鼓鼓的肌rou組織暴露在空氣中,散發著一種詭異的光澤。 相較于幾天之前微弱的污染度,這污染物如今的污染度上漲了三四倍! 白老這才意識到,這根本不是污染物,而是一個‘畸變種’! 或許是因為它徹底失控,實驗失敗,又給生物園帶來了一些困擾,所以遠勝集團的人將其拔除、分解尸體,送入火化廠。 誰能想到它的生命力竟如此頑強,被削得只剩下一顆頭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活著,并且力量還在不斷壯大。 也因為他們藏身之處的污染度爆漲,已經被生物園察覺到了一絲端倪,開始有人朝著這個隱蔽的藏身處搜尋。 然而他們已經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許小尢回來了。 他不僅接手了這個不斷生長復蘇的‘畸變種’,帶來了污染抑制器,同時帶著流民們找到了高墻處人造的通道,讓他們躲到了一墻之外的郊區邊界。 沒過多久生物園的人就找到了他們原先的藏匿點,但他們早已人去樓空。 可以說許小尢的出現,挽救了被逼到極限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