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281節
書迷正在閱讀:漢宮椒房、假孕后我繼承了帝國(穿越)、臣服于你(堂兄妹 1v1)、迦南、無巧不成合(1V1,h)、風情月債(民國H)、清釉(辦公室1v1)、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天災種田記、[紅樓]二月是許愿的時節
小狗有些煩躁,不明白哪里出了問題。 他有些尖銳的鯊魚齒沒收住力氣,在纖薄的手腕內側咬出一道劃痕,突然起來的刺痛感讓元幼杉眉頭一緊; 下一秒溫熱的觸感便卷上傷口,痛中便帶了癢意。 微甜的血珠被小狗卷入舌尖,襯得他皮膚更白,他舔了兩口傷口,在溫熱的血滲出一點點后便立刻卷走,不想牙齒一碰又磕到了一點,傷口擴大。 有從手腕滑落的一點血痕,一直蜿蜒到元幼杉的小臂。 '吧嗒’一聲,一顆水珠砸在了她的眼瞼,那是兩滴從祁邪胸前傷口垂落滴下的血珠,隨著她眼角皮膚輕顫往鬢角劃落。 元幼杉有些無奈,“祁邪,你是不是清醒了?” 小狗盯著她眼角的紅痕愣住了,他確實能感覺意識清明了些,但實際上還處于失控的狀態,只是沒有那么暴躁了。 看著女孩兒微蹙的眉頭,他莫名有些心虛。 生氣了? 一個被他抓住的獵物,弱得一爪子就能撕裂的軟包子,有什么資格和他生氣? 于是理不直氣也壯的狗狗俯下身,本就有些混亂的氣息一下交融,像散作一團的霧氣,凌亂潮濕的黑發貼在元幼杉的頸部。 她瞳孔陡然擴大,還未來得及震驚,眼角便被狗狗舔舐了。 元幼杉心跳得幾乎要蹦出來,本就薄紅的耳垂更甚,半晌都沒能說出什么話來。 不太好喝。 暴躁的小狗皺了下鼻尖,唇角還染了點血痕,他眼神很拽,仿佛在說:我都舔掉了你還生什么氣。 女孩兒神情有些放空,不予理會,他有些煩躁,最后只低頭打量著用尾巴圈住的柔軟掌心。 …… 疼,腦袋很疼。 祁邪感覺自己的頭顱就像是一顆即將要炸開的西瓜,被那該死的‘畸變種’暗算之后,他的世界便陷入了一片血紅。 無論他怎么樣,那些讓他煩躁不堪的疼痛的尖嘯,都擺脫不掉。 就在他想摧毀什么時,一股淺淡的氣息驟然撕裂了血紅,慢慢撫平了他的煩躁。 疼痛逐漸消失后,祁邪的意識也逐漸清明。 意識到自己似乎蹲在地上,他皺著眉抬眼,在看到被他壓在門角空隙的女孩子時瞳孔一緊。 那些就在剛剛,就在他失去意識時像個白癡一樣作出的行為,都逐漸浮現在腦海中。 祁邪身體僵住了,耳根不由泛起紅暈。 他一臉不可置信,自己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然而那些貼著對方手掌蹭蹭、或是舔舐對方手腕的畫面,越是不愿相信卻越清晰,讓他神情愈發緊繃。 對面的女孩子臉色有些白,看著他擰緊的眉頭目光又有些擔憂。 她試探著碰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還好嗎?” 祁邪聽到她自言自語的聲音,“嘖,到底怎么恢復正常啊,這傷口再不處理……” 他目光微閃,發現對方好像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清醒了。 在做個人和當個狗之間猶豫了一秒,祁邪就做出了選擇。 他身后的尾巴毫不猶豫地收緊手腕,裝作目光茫然的樣子湊近元幼杉。 第180章 人造人 感覺身上壓著重量逐漸變輕,元幼杉忍不住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周身的壓迫感沒有那么強烈了。 她耳根還熱著,剛剛手腕內側皮膚被舔舐的癢意,到現在還讓她后頸繃緊沒緩過神。 那一塊皮膚被小狗拱得濕漉漉,一對刺入皮膚的牙印格外顯眼,只不過血已經止住了,干涸的紅痕貼在膚色極白的小臂,又被一圈覆著密絨的黑色長尾結結實實纏了兩圈,黑與白交混著猩紅,格外刺眼。 元幼杉松了口氣,抬頭去看冷靜下來的小狗。 祁邪此時蹲在她的面前,有些煩躁地將散開的發絲撩至腦后,露出一張蒼白卻頹靡的面孔。 察覺到她的目光,青年動作一頓。 她看到那雙黛紫色的漂亮瞳孔仍然縮緊著,從瞳仁周邊溢出絲絲紅線,擴散到白眼球邊緣,配著眼瞼下方加重的陰影,看起來病氣更重。 元幼杉一直知道,這個世界的祁邪的五官過分奪目。 但那些負面的情緒如附骨之疽,無時無刻不纏繞在他的周身,讓他整個人的氣質就像是一團被扯亂的麻線、一顆即將爆炸的花火。 此時他皺著一張臉,目光莫名低垂,仿佛因為身上的傷痛而精神懨懨,看起來有些可憐。 她有些心軟,便沒掙開被尾巴圈住的手腕。 摸索著站起身時,玄關處有些擁擠,元幼杉反手開了屋里的燈,這才發現祁邪的整個前襟都被血染透了,右邊胸膛處的衣料和血rou不知被什么撓傷了,皮rou翻卷; 又因為上面帶有的輻射,久久無法自主愈合。 想到剛剛入住進來時,小狗就臭著臉帶她認過家里的設備和物件擺放,她記得客廳里有常備藥箱。 不知道失控中的祁邪能不能聽懂自己說的話,于是元幼杉湊近了一些,試著扯了一下卷在手臂上的黑尾。 “跟我過來?” 紫色的眼瞳盯了她許久,青年若無其事地晃了下腦袋,腳步卻很聽話地邁開,任憑她牽著往客廳的沙發去,亦步亦趨簡直就是最合格也最粘人的狗勾。 元幼杉翻找東西時,祁邪也跟著。 他個頭高,目光是俯看著女孩子金色如綢的發,以及她的鼻尖和扇動的眼睫,莫名想要伸出爪子去碰一碰。 回想起女孩子手腕皮膚的細膩,以及手心軟軟的rou感,他喉結微微滾動。 很煩。 自從救了這弱了吧唧的小公主,他就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就連外出的時候也會忍不住去想,這家伙在聯盟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家伙手底下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這種感覺是祁邪從沒有過的。 他沒有在乎的人,也沒有必須要做的事情,他更不在意任何人對他的看法,甚至連他自己都是可有可無的,因為他的存在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本身就是一個意外。 在遇到元幼杉之前,祁邪常年被嚴重的精神后遺癥所困。 持續不斷的鈍痛和耳鳴,已經折磨了他數年,他的世界是一片血紅,充斥著暴虐、頹喪、不耐等負面情緒。 但這一切都在那天,在他看到箱中脆弱的、岌岌可危的帝國明珠時,發生了變化。 只肖靠近元幼杉,聽著她平穩卻好聽的聲音,祁邪便覺得內心的煩躁被撫平了許多。 但這樣的改變,卻讓沒經歷過的野生小狗有些慌。 祁邪擰著眉,目光根本控制不住地被元幼杉白皙纖細的后頸吸引。 他還記得那種呼吸都在他掌根下的震顫的感覺,脆弱到他一旦收緊掌心,就能捏碎這纖長的脖頸; 也不知道她當時怎么就敢那么膽大,抬手去挑釁自己。 鋒利的齒線內,舌尖不動聲色抵了下齒根,祁邪懷疑自己可能是真的犯病了。 身后的尾巴最為直白,不由自主收緊,讓正好找出藥箱的元幼杉回過頭來,“怎么了?傷口很疼么?” 腦海中的劇痛淡去,取而代之的卻是怎么都揮之不去的燥意,青年抿著薄唇,有些喑啞的聲音‘嗯’了一聲。 剛一開口,他便猛然意識到什么,有些懊惱。 果不其然,那被圈住的少女微微瞇起眼眸,“祁邪?!你清醒了還裝!” 元幼杉有些氣又覺得好笑,她看著強撐著拽臉的小狗,知道對方是羞惱了。 本以為青年還是會理直氣壯,沒想到那張綺麗面孔僵了又紅,最后神情逐漸軟化,眉心帶了點痛色。 “真的很疼?!毙」穯≈?,她便沒轍了。 “你去沙發上坐著,傷口上的輻射是怎么回事,藥箱里有藥物能清除嗎?不能得話我帶你去研究院?!?/br> “不去?!?/br> 祁邪微微挑眉,“里面有溶解輻射的藥,把傷口的污染清理掉就好了?!?/br> 趁著元幼杉起身去洗手消毒,他忙點開磁芯,發現特戰隊的人找他都找瘋了。 他輕嗤一聲,知道這并不是那些人關心他的安危,而是怕他失控后會危害主城的治安,畢竟上一次他失控脫離時,兩支特戰分隊都沒能壓住他。 '活著,回家了,別煩我?!?/br> 給特戰隊的負責人發了條消息后,他便將磁芯重新關閉,聽著洗手池的水聲便知道有人在為自己忙碌。 小狗心情頗好,忍不住翹起了長腿仰靠在沙發上,聽到腳步聲他又放下腿,裝作捂著傷口的樣子擰起眉頭。 “疼?!彼f:“你給我上藥?!?/br> 這話說得理所當然、心安理得。 祁邪心想:他可是救了這小公主,把這人擄回來就是當小跟班、戰利品的,沒讓她當個小傭工擦桌子挪板凳,已經很良心了。 只是上個藥有什么不行的。 在元幼杉還在翻找藥箱的時候,拽到不行的小狗行為卻很誠實。 他撩起被血染透的背心叼在嘴里,大大咧咧露出右邊胸膛靠下的傷口。 平心而論,青年雖然氣質看著陰郁病態,平時走路時偶爾會以大型猛獸奔躍的方式加速,導致他看起來瘦高,甚至有些羸弱; 但衣服下的身體卻格外漂亮。 不算夸張的肌rou因為常年見不到陽光有些蒼白,哪怕曲身坐著,腰腹的肌rou微微隆起,看不到一點堆疊的痕跡,是無論男性還是女性都會覺得性感的身體線條。 祁邪一只手臂搭在沙發背上,撐著下巴,目光一瞬不瞬盯著面前的人。 直到專門溶解污染輻射的藥粉,被元幼杉輕輕抖在傷處時,他眉頭都沒顫一下,目光平靜。 從傷處冒出‘滋滋’的聲響,就像是那一片的血rou被腐蝕了一般,原本有些凝固的血痂連帶著被融化的、被污染壞死的rou,都化成了血水; 見狀元幼杉忙用浸濕的手帕抵在青年的肌rou,把血水擦掉。 大多數'污染種’的身體恢復能力都很強,擁有自愈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