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2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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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讓人很是尷尬,但配上青年那張楊而銳氣逼人的神情,卻又有種詭異的和諧。 在某些方面,護食的狗又很不講道理。 比如一旦是他看上的東西,哪怕打到頭破血流、被咬斷喉嚨,也會把戰利品叼回窩里。 這是屬于瘋犬的準則,也是他與生俱來的占有欲和偏執。 至于那些偶像劇中所謂的‘愛她就要讓她幸?!?,更是讓他嗤之以鼻,他從不知道什么叫謙讓,什么叫松口; 但還好這一次‘獵物’,甘之如飴。 雖然祁邪很不講道理、我行我素,但這次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緊張,下意識想要回避懷里的女孩子會懼怕自己、遠離自己的可能。 “嗯?!?/br> 皮膚恢復了白皙柔軟的小公主沒有掙扎,沒有滿臉不情愿,也沒有被嚇到痛哭流涕,她纖長的睫在眼瞼下掃下一片陰影,看得祁邪一陣手癢。 元幼杉應了一聲,兩頰陷出一對淺淺的酒窩,“我會報答你的,救命恩人?!?/br> “知道就好?!逼钚班土艘宦?,“雖然你這一副弱了吧唧的樣子,也沒什么用處,以后跟緊我?!?/br> 他態度拽得不行,但元幼杉分明看到,那凌亂發絲后藏匿的耳尖,已經飄起了熾紅。 被笑容晃得心慌,祁邪伸出手掌,一把捂住了女孩子的嘴巴,“不許笑了?!?/br> 柔軟而溫熱的觸感抵在他掌心最細膩的皮膚,登時把他燙得更加煩躁。 他忽然想到不久前自己戳出的那個小坑,下意識放輕了力道,掌中的皮膚都開始麻了,身后的長尾煩得來回甩動。 他不明白為什么有人會這么弱,弱得讓他碰一下都覺得刺手。 甚至連眼神、笑容都是如此,仿佛輕易就能勾起他的躁動,偏偏他又說不出這到底是種什么情緒。 垂眸時,元幼杉看到了祁邪垂在身側的機械爪,上面凝固的血漿已經暗沉,襯著他身上的血跡,簡直是只臟兮兮灰撲撲的小瘋犬。 看到觀測室的邊緣有洗漱臺,于是她伸出手去,抓住了青年看似瘦、實際一圈握不住的手腕。 小狗作勢扯了一下,動作卻很輕微,連女孩子的抓握都沒掙脫,語氣卻很不耐煩且兇,“做什么拉我?” 元幼杉語氣平緩,“清洗一下?!?/br> “不洗?!?/br> 她想了想,說:“我不喜歡都是血氣的味道?!?/br> “嗤,你還真夠麻煩?!逼钚袄湫σ幌?。 可以說身邊的女孩子,匯集了他一切厭惡的特質。 又柔弱、事兒也多,說話細聲細語像朵隨時都能被摧毀的花骨朵。 但哪怕這樣讓他看不順眼,他卻像被套住了脖子的大型犬,被拉著手腕亦步亦趨跟在女孩兒的身后,走到了洗漱臺前。 祁邪梗著脖頸,任憑元幼杉抓住他的機械爪放在水流下,看著那白生生的手指穿插在冰冷鋒利的爪間,他不自覺吞咽。 這羸弱的小公主的手勁兒,就像是羽毛搔在他的指縫間,讓他忍不住想要抓握,又有種難以忍受的躁意。 但任憑他再怎么不耐,也只是臭著臉,“我還沒嫌你弱,你倒是嫌起我臟了,果真是個嬌嬌公主?!?/br> “不是嫌棄你臟,這些血凝固在手上你會難受,而且會有細菌和感染的?!?/br> “哼?!?/br> 小狗輕哼一聲,鋒利的機械爪不自覺繃直,像只努力張開繃緊的狗爪子,生怕尖端的鋒利割破了女孩子柔軟的指頭。 他身后的尾巴輕晃著,很快又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就在這時,祁邪聽到身邊的小公主用很平靜的語氣,和他說話。 元幼杉:“能和我說一說,現在是什么情況么?” 看這樣子,自己是和那枚‘污染種子’成功融合了,她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里,有一股陌生的、她還不太會運用的力量。 祁邪:“如你所見,現在你和我一樣,都是個‘污染種’了?!?/br> 忽然,青年漫不經心的神情一頓,黛紫色的眼瞳微縮。 他身后的黑而長的尾巴一卷,直接卷上了身旁人的腰肢,束緊后將其直接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觀測室的大門被人猛地從外部踢開,一群扛舉著激光武器、穿著聯盟軍服的人從外涌了的進來,黑洞洞的管口直對著觀測室內的兩人…… 第172章 信息化世界(本章重修新增1k5) 破門的巨響后,大約十數個全副武裝、端舉著輕型武器的士兵,直接闖入了觀測室中; 他們迅速在空曠冰冷的房室內散開后,形成了一個弧形的包圍圈,將觀測室中的兩個人擋在其中。 無數槍管的目標中心,最終都指向祁邪,以及被他用尾巴卷住腰肢、下意識擋在身后的金發少女。 氣氛一瞬間陷入僵持。 從外形上看,這群人的裝備和制服材質更適合實戰。 他們以鼻梁為分界線,有的帶著全黑的機械目鏡,有的下半張面孔被輕薄的合成金屬包裹。 其中一人開口:“對面的舉起雙手、放下武器,你們已被列入通緝嫌犯名單!” 祁邪:? 被武器指著的感覺,讓他心底的煩躁感和破壞欲直線上升。 他垂在身側的的機械爪尖,還在‘吧嗒吧嗒’往地面滴著水珠,手背一繃,登時五根關節外突、棱邊鋒利的鐵爪彎曲,仿佛隨時都能爆起撕裂對面的敵人。 煩躁的小狗繃著臉,對身后的小公主兇了一句:“嘖,你還真是麻煩?!?/br> 若是以往,現在他已經卸掉了對面這些人的手臂。 但如今身后跟了個小拖油瓶,向來隨心所欲的瘋犬竟然忍著躁人的嗡鳴聲和刺痛,久違地動起了遲鈍的大腦。 元幼杉很弱小,皮膚一戳就會破掉,一旦被飛濺的激光蹭到了,那些柔軟的胳膊和腿一定會壞掉吧。 自己廢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她重新拼湊起來,不劃算。 小狗心想,他從來不做這種虧本生意。 青年的不滿沒有攻擊性,就像只看起來炸了毛、兇兇的,卻在撲上來時收好爪子和牙齒的大狗。 過去他學不會什么叫克制,也從來不懂忍讓,但短短半天的時間里,他便完成了自我的初步馴化。 這讓元幼杉心里癢癢的,很想上手擼一把。 身處密封的環境中,元幼杉的視線只能從身前人寬闊的脊背側面,看到將觀測室大門擋得嚴嚴實實的士兵。 她知道現在氣氛很緊張,也很嚴肅。 但當那條細而純黑的長尾,在她眼前輕輕擺動時,她的大半注意力還是被吸引了過去。 祁邪的尾巴比主人更靈活,也更加柔軟。 盡管它的主人格外暴躁、兇戾,但它卻覆著一層薄薄的烏黑絨毛,看上去手感會很好,且總會抑制不住般地表現出一些藏在主人心底、最根本的情緒和欲望。 它卷在元幼杉的腰肢上,卻會不自覺收緊。 元幼杉強行挪開目光,讓自己的意識全集中。 隨著視線凝聚,她陡然發現自己眼中的世界,似乎開始發生了什么變化。 她是變化的圓心,向著四面八方擴散,擋在她面前的一切阻礙物——祁邪、無數士兵、密封的觀測室墻壁,都像褪了色一般蕩漾開來。 無論是什么材質,都逐漸變得透明。 一根根尺規標注般的平直冰冷的線條,取代了色彩和畫面,抽空了填充之物徒留框架,仿佛每一個景物、每一道聲音都變成了可以用數字信息模擬,可以以特殊算法把控規則的數據。 元幼杉瞳孔微顫,但卻并沒有聲張。 她意識到這是那枚融入身體‘污染種子’所帶給她身體和能力的變化,那股鑲嵌進身體中的陌生力量,正在被她理解掌控。 她任憑這種奇怪的現象繼續向外擴散。 很快元幼杉眼中的世界,就變成了一種類似框架結構線性模塊,仿若一張只有線條的黑白輿圖。 用她自己能夠理解的方式,她將整間屋子、整棟樓——直到她力量能感知到的盡頭,都看成一個三維立體圖紙,而她和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一個物體,都以特殊的磁場信息存在于線性世界中。 只要在她的能力領域內,任何存在與細微的變化,都一覽無遺。 這種詭異能力明顯帶給她的好處,便是延長了她的‘視力’,或者說感官。 能夠阻隔rou眼的墻壁、人體,卻阻隔不了線條和數據的流動。 當元幼杉的意識接觸領域中流動的線條和數據后,那種難以理解算法和感覺,又重新組合成她能夠理解的信息,回饋到她的腦海中。 就在這個時候,她便‘看’到了許多rou眼看不到的信息。 比如在整間觀測室的外圍,似乎還埋伏著不少人,并非只有室內這批聯盟士兵。 有兩個明顯跳動的信息點,正在朝著這間房屋靠近,那應該是兩個人; 盡管在輿圖世界中它們都是無法具體看到的,但通過感覺,元幼杉還是大致推測出了,一位是生機和各方面能力較強的年輕人,另一個給她的感覺頗弱,應該是個中老年人。 沒多久,她便隱約聽到了一點聲音。 腳步聲、人聲。 那之前被威脅著給她接種了‘神光’的研究人員,用略帶諂媚的語氣道:“就是這里,祁邪那家伙一進去我就封上了門禁,通報您了……” 擋得嚴嚴實實的rou墻自動分開一條小道,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為首之人穿著一席燕尾服,栗色短發淺褐色皮膚,身上穿著的制度明顯區別于其他人,肩部和腰帶上都銹刻著繁復的紋路; 他雙手包裹在薄手套中,聲調冷傲: “一級特戰隊員祁邪,擅闖主城研究院、盜取特殊研究物品‘神光’,嚴重違反特戰隊的隊規、影響惡劣,升級為一級通緝要犯!” 說完,這青年軍官沖祁邪露出一個笑容,居高臨下,就像在看什么骯臟低賤之物,“許久未見,你還是這么沒教養?!?/br> “瘋狗果然就是該上好嘴套、套好繩索,否則就會跑出來亂吠,祁邪,你現在老老實實將‘神光’交出來、認罪伏法,我還能看在你可憐的份兒上不動用特殊武器?!?/br> 一顆腦袋從他的身后探出,小心翼翼看了眼被包圍在士兵正中的人。 這人便是那倒霉催的、給元幼杉接種了‘神光’的研究員老頭。 在祁邪抱著元幼杉前腳進入觀測室,他后腳就找來了主城特戰隊的人,來抓捕祁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