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2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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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特殊部門的人接到了上頭的消息,試探著出聲喊道: “祁隊,這人是菲特力公爵指名要的,我們無權干涉……” 然而在對上那雙狹長眼眸時,說話之人聲音又小了下去,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讓他止了聲。 瞳孔轉動,祁邪重新盯住透明箱籠:“誰指名要的我不管,我撿到的人就是我的?!?/br> 他話音未落,一雙細瞳微怔。 只見箱籠中的面色蒼白的少女,忽然輕咳一聲,緊接著從她的唇角、七竅都溢出猩紅的血絲來,而后便倒在了箱中不斷嘔血。 祁邪還以為自己有這么恐怖,第二次見面,便把這嬌弱的小公主嚇到吐血,然而很快他便意識到并非如此。 元幼杉的樣子,就像是大災變時期那些得了輻射病的感染者,只是她的感染速度要更快。 他‘噌’地一下站起身,“你們過來看看她怎么回事?!” 紫瞳凝聚時,祁邪自己都沒意識到語氣中的焦急。 拿著探測器的特殊部門人員上前,在用探測工具掃描之后才發現,凈化箱的底部在反復沖撞的過程中,被摔裂了一條的縫隙。 也就是說,這個的箱子不再是凈化無菌的了,有輻射物滲入了進去。 四周街巷中還有未被完全清理收容的‘畸變種’血rou,具有極強的傳染性,能夠讓阿克在短時間內污染度暴增,迅速畸變; 這樣的強輻射污染,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致命的。 更何況是元幼杉的這樣的從未接觸過污染、身體脆得出奇的人,只肖一丁點輻射都能讓她致于死地。 意識到這一點的祁邪暗罵一聲,瞳色晦暗。 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他包裹在右臂的機械甲抬起,用力抓落時,直接震碎了透明箱籠的外壁。 他扒開尖銳的碎片,俯身進去將渾身都在因為強輻射而流血的少女撈起,左手攬著她削薄的肩膀,下意識放輕了動作; 右手墊著女孩兒腿彎的機械爪尖繃緊,生怕那鋒利的機械物劃傷了懷里的易碎品。 一條漆黑如墨的細尾從他身后探出,尖端鋒利。 “祁隊?!你要帶她去哪里?” 無視身后人的聲音,祁邪雙膝一曲,直接帶著懷里的人彈跳起數米,朝著主城區的方向全速奔去。 呼嘯的風聲中,他能感覺到懷里的人身體溫度在逐漸降低…… 第170章 污染種子 從飛行器遇襲失事,到那渾身稀爛的怪物狠狠砸在凈化箱上,再到它被手段兇戾粗暴地錘成一灘rou泥,整個過程元幼杉都在沉灰色的凈化箱中看得一清二楚。 她自然也在看到那瘦高青年面孔的瞬間,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祁邪。 其實從上一個副本脫離之時,盡管元幼杉能確定他一定能活著離開副本,最差的結果也就是降級,但說到底心里還一直有淡淡的擔憂。 直到進入無盡空間、看到了高維世界的直播間彈幕區,她才掌握了祁邪也成功通關、并且升級為s級玩家的消息。 據說是系統結算時發現,在祁邪身為處刑者隊長的那些年里,曾經拔除過類似于‘并蒂蓮’那樣的、被寄生后選擇了孢子生物陣營的玩家,因此最終積分結算比元幼杉還要高不少。 目前對于祁邪和元幼杉的循環相遇、甚至是兩人的身份,已經是高維觀眾們公認的有問題。 在休假的那段時間里,元幼杉經常能看到彈幕中有觀眾質疑游戲運營,懷疑他們二人身上是不是出現了某種脫離游戲掌控的bug,并且不斷投訴舉報。 但自始至終,運營方都沒有給出明確答案。 元幼杉自己也有一定的猜測。 早在上一個、甚至上上個副本中,她便察覺到了祁邪似乎和普通的玩家是不一樣的。 一般玩家意識體進入副本,在同一個小世界中的一批人,都是同一時間分配進入的。 大家只是接收融合了本世界這具身體過往的記憶,雖然能感受到身體原本的情感和某些小習慣,但本質上卻能清晰分辨自己玩家的身份。 往往這種情況下,他們對于小世界的歸屬感和認同感會弱許多,僅將副本小世界當成需要攻略或拯救的游戲場。 哪怕是元幼杉,在很多時候也會站在冷靜而漠然的角度分析問題。 但祁邪不同。 每一次在和他相處的時候,元幼杉都能真切感受到,他似乎對自己玩家的身份沒有足夠清晰的認知,反而將每個世界都當成真實的人生。 尤其是在‘孢子寄生’世界,這種異樣感更明顯。 他完完全全將自己當成了聯邦的支柱,恪盡職守,履行著身為隊長的職責和義務,似乎完全不知道玩家和系統是什么東西。 一開始元幼杉以為,這是他被判定為‘抵抗者’、清除記憶的次數多了,在腦域中留下的后遺癥。 但幾次隱晦試探后,她最終確定,祁邪是真的和其他玩家不同。 他的意識體似乎會早于其他玩家很久很久,在游戲系統捏造的身體中形成。 對于其他玩家來說,那些記憶只是一串冷冰冰的數據,但他卻真切地在這具身體、那些世界,生活過一年又一年。 也正因如此,每一個位面的祁邪都給元幼杉截然不同的感覺。 因為他的每一面,都是真實存在的。 意識到這一點后,元幼杉心里也曾諸多猜測,她認為最有可能的便是祁邪本身就是高維世界的人,又或是和游戲運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但哪怕她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自己一定能在下一個副本中再次和祁邪相遇,在真正進入s級副本時前,還是有過焦慮。 萬一祁邪只是個普通人,而他們過往的相遇也不過是最奇妙的巧合,沒有再次遇到的機會,她想自己一定會很后悔。 還好,來到這個副本的開端,她便徹底放了心。 隔著凈化房的箱壁,元幼杉默默打量著這個世界的祁邪,很明顯能感覺到這個世界的他又是截然不同的一面。 情緒值很高也很亢奮,攻擊性極強。 直到他徹底解決了那個怪物后,她才在箱中發出了一點動靜,成功將對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張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問好,而是喉頭一腥噴出了血。 身體內部的錐痛開始蔓延,元幼杉聽到了外面的聲音,那些人說她所處的箱子破裂,滲入了污染物質。 她感覺到面前一陣強勁的沖擊力,而后困住她的箱籠碎了一地,大量潮濕的雨氣帶著輻射物,刮在她身上就像刀子在剮蹭。 這一刻元幼杉才深切明白,輻射是種什么滋味。 身體就像是一截枯木,每一寸腐爛和破敗都伴隨著疼痛,卻讓她的意識逐漸清明。 她能感覺到自己被祁邪一把撈進懷里,四周呼嘯的風聲和雨,都被人細致遮擋住,失重感隨著跳躍起伏; 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聽到有力而急促的心跳搏擊。 不知道是什么能力,但祁邪在保持著人類身型的同時,無論是速度還是躍起的高度,都遠非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落地時會稍稍壓彎肩脊,身后細長的尾巴一甩,曲起的雙膝便會像豹子一般,直接彈起上的近乎兩米的窗沿,在復雜而冰冷的棧道和鐵軌上快速移動。 深入副城區之后,擁擠的建筑群和街巷中的人流驟增,在傍晚斑斕的霓虹光下,頂著細雨行走、上下班。 城市的上空懸浮著復雜交錯的輕懸軌道,巨型的全息人像聳立于遠處環型城區的正中央; 那是一個西裝革履、沖著下方渺小世界的人伸出雙手的政客形象,間或有代步的飛行器從軌道中穿過。 這樣令人眼花繚亂的城市上空,鮮少有人能注意到,那個快速穿梭在在城區中的身影。 看準時機的祁邪,從外突的窗沿縱身一躍,穩穩砸落在一架正巧飛過身旁的飛行器上,把上面的駕駛員嚇了一跳。 這人本來只是某電子科技公司的普通社畜,好不容易在996中,遇到一次不用加班,興奮地駕駛著自己的代步工具,準備回家好好休息。 誰成想飛到一半,飛行器上‘咣’地一聲,跳上來一個重物,把這社畜嚇得差點cao縱盤一彎,差點墜機。 他瑟瑟回頭,臉色更白了,“這、這位好漢,你想做什么……主城內搶劫可是、可是大罪??!” 那不知從哪里跳上來的男人,生得身長腿長,一頭黑色的碎發攏在腦后,露出一張蒼白卻病態綺麗的面孔。 他一只手臂是鋒利的機械爪,懷里攬著一個看不清面孔的少女,只能看到一點金色的發。 最關鍵的是,這人一身血氣,目光更是駭人得緊,也不怪這社畜將其當成了兇匪。 那匪徒抬起長腿,一腳蹬在駕駛位的靠背,把社畜嚇得一激靈。 “加檔,開全速?!?/br> 社畜眼角的余光只能看到一抹瑩綠,他不敢多看,哆嗦著加了全速,登時飛行器尾部的藍焰‘哧’地噴出一長簇。 祁邪:“去主城東區的研究院?!?/br> 直到社畜被一群扛著真槍實彈的激光炮指著、仿佛只要他輕舉妄動,下一秒就會變成一團飛煙時,他已經滿臉眼淚和汗水,解釋著自己只是被脅迫的良民; 而祁邪早已抱著皮膚發冷的少女,進入了研究院。 外圍的工作人員和守備面面相覷,“按規矩任何人進入研究院,都需要申請報備,這……這不合規矩吧?” “你敢攔?” 愣了許久,沒有一個人敢真的上前阻撓。 他們都認識祁邪,甚至和這個的全聯盟赫赫有名的‘污染種’很熟,深知這家伙瘋起來有多恐怖,最終他們只能向上級通報請示。 聯盟主城區的研究院非常大,并且四通八達涉及極廣,但祁邪像是對此處十分熟悉,他削薄的唇瓣緊抿著,身后的長尾也不安擺動著,處于暴躁的邊緣。 找到熟悉的研究室,他不顧周邊穿著科研服的工作人員無力的阻撓,一腳踹開了工作室加厚的隔音門,直把門上的玻璃踹得龜裂。 小心翼翼將懷里的少女放在純白的工作臺上,他快步走到一張桌子后方,拎著一個藏匿的老頭兒便將人提了過來。 “祁隊長,你這么做是犯法的!我的私人工作室是受到聯盟人才保護法的庇護的,你、你不能……” 祁邪不耐嗤了一聲,“閉嘴?!?/br> 他按住大驚失色的小老頭,威脅般得瞇起了細瞳,“治好她?!?/br> 迫于一低頭就能看到的、還沾著凝固血沫的機械甲,小老頭哆哆嗦嗦扶穩了眼鏡,“我治!治還不行么?!?/br> 他取下手套,皮膚褶皺的手掌皮膚忽然裂開縫隙,那皮下竟然不是血rou,而是布滿了細密線路和芯片的機械。 rou色的皮膚組織形變重組著,最終小老頭的一雙手變成了十根極長的機械端,很是靈活。 有的指頭變成小探燈,扒開臺上臉色煞白、唇角染血的少女的眼皮照射; 有的變成微型手術刀,切開元幼杉的一點皮膚組織,迅速用試管取樣、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