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2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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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的下半身是屬于‘角羊’孢種的獸形腿,關節處有形變的非人樣態,普通覺醒者的制服褲子他肯定是不能穿的。 “元小姐,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角妖滿臉愧疚和不安,顯然他又陷入了自責和懊悔之中。 元幼杉安慰了兩句,而后便帶著角妖在學校里轉了兩圈,問道:“教官有和你講今年的合并賽么?” “說了的,姜教官說讓我自己選擇,他帶我去測了一下體能和潛力數值,認為我身體的基礎能力因為異變的原因并不差,是可以跟著去參加合并賽的……如果我不想去的話,就讓我在學校宿舍里借住三個月,等明年全聯邦的‘成年覺醒者’進行新一輪的開課,再跟著他們上一年級?!?/br> 他說完,元幼杉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這個副本世界待了快一年里。 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第一學年的課程就要結束了。 除了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學,對覺醒者的最終考核——試煉賽也要到來了。 她問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現在上面關于這些半‘異形’人的安排政策,還處于未公示的狀態,除了處刑者們,其他城池中的普通居民是不知道他們的存在與安排的; 如果現在就去處刑者學院的話,可想而知角妖會被排擠針對得非常嚴重。 青年微微抿唇,最后還是道:“沒關系,既然出來了,我總不能躲一輩子,況且我也想和元小姐你一起……畢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了?!?/br> “既然是朋友了,干嘛還一口一個元小姐,怪別扭的,你直接叫我名字吧,或者想怎么叫都隨你?!痹咨颊f。 沒想到他們剛剛說完政策問題,當天下午聯邦政府便發出了一系列的紅名文件。 昨天晚上的事情鬧得太大,如今已經傳遍整個‘光明城’了,憤怒且驚恐的居民自發組織起來,堵在聯邦大樓的圍墻外要管理層給個說法。 而這幾份文件的頒布,足以讓‘光明城’中再發動蕩。 第一份文檔是對昨晚事件的解釋,雖然很多細節方面沒有解釋,但聯邦卻將‘有部分異形者可以披著人類的外皮混入城池’這件事,公示了出來; 盡管這么已經是美化之后的了,但仍然讓不少城池百姓陷入了恐慌。 至于另一份引起熱議的文件,自然也就是將‘異形’人的存在和處理結果,向所有城池百姓公示。 大部分人無論心中怎么想的,但還要顧及人道主義,對‘地下黑市’的勾當紛紛表示深惡痛絕,還有一些‘貴族’世家連忙跳出來解釋,家中的孩子并非是他們放棄丟棄的,而是人販子趁著孩子身體沒恢復擄走的。 但仍然有不少人難以接受,認為人類的身體出現了‘異形者’的特征,就不再是純粹的人類了。 無論外面怎么亂,但對角妖目前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情。 休息的第二日,一大早又有三位‘異形’人被送到了覺醒者學校,他們都是選擇踏出地下的人。 而孟軻等人也都陸陸續續回到宿舍了。 像于博文、石堂生這些人暫不必說,和元幼杉關系好的同級生和學長學姐們,第一次見到角妖、看到他頭頂的角畸時也有些尷尬。 孟軻雖然不太能接受,但接觸后發現角妖不僅不像‘異形者’那樣暴躁嗜血,反而膽子小得很,并且極其喜歡粘著元幼杉,這讓她有了危機意識感,勉強認可了他的加入。 而‘成年覺醒者學?!?,不乏有一些學生是因為舉家遇害、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的人,這類人對于‘異形者’恨之入骨,對這些‘異形’人自然也就沒有好臉色。 原本下午元幼杉還以為能好好休息,沒想到正午剛過,幾名身著聯邦軍制服的人便來到了覺醒者學校,指名要讓她去一趟聯邦大樓。 為首的男人大約三十歲出頭,將自己的證件給在校的教官看了,又找到元幼杉。 “元同學你好,我們來找你是想你去做一個系統的筆錄,昨晚的事情太過倉促,調查所和聯邦各部門都在忙著處理事后工作,沒有第一時間找你來做記錄?!?/br> 因為流程和身份都沒有問題,教官并為懷疑。 元幼杉應了一聲,跟著幾人坐上了前往聯邦大樓的車。 路上車里的氣氛有些凝重,她默默看著窗外不斷飛逝的建筑,心中并未放松警惕。 她懷疑這些人來者不善。 從這些人到了學校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覺得為首之人的目光鎖在她的身上,讓她有種被審視的不愉。 上車之后,她雖然坐在后排,但旁邊還有一個沉默坐著、將手掌放在肩頭的聯邦軍,仿佛在隨時提防她跳車跑路; 前面開車的司機也時不時從后視鏡瞥她一眼,更是讓她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用腦子稍微想想,元幼杉便猜出這些人是誰了。 她在這個世界沒身份沒背景,就是一個小小的‘貧民’覺醒者,根本惹不到什么大人物。 唯一的例外,就是那晚撞見的檢察官段干黥。 雖然當時她被嵇長宮等人擋在身后,但角妖的扮相實在太明顯了,后來又因為在電車中遇到了‘團長’,他們兩都被記錄在天眼系統中,只要段干黥看到了天眼系統上的監控,絕對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如果是他,那這些聯邦軍氣勢洶洶找過來也就能解釋了。 檢查所和處刑者是聯邦的兩大部門,更何況對方理由正當,元幼杉沒有證據根本無法拒絕,更不想給學校添麻煩,因此就沒聲張。 她狀似無意地動了下肩膀,結果身旁的聯邦軍登時看了過來,目光從她腰間的竹筒掃過; 很顯然這人是做過功課的,甚至知道她的‘刑具’是什么。 她心中有數了,也就沒那么急了,半靠在車座上。 實際上她此時正在盤算,以她目前的身體強度,迅速解決掉這批聯邦軍的可能性有多大,事后又會有什么后果。 車子緩緩停在了聯邦大樓下方,領頭人走到了車門旁,“元同學請吧?!?/br> 元幼杉應了一聲,神色自若。 她插在兜里的手指已經活動了一遍又一遍,正打算見機行事時,又是一隊聯邦軍迎面走來,截住了他們。 元幼杉:? 領頭人眉頭一擰,走進不知和那批人說了什么,神情陡然有些惱怒。 “馮軍你什么意思?!” 被叫馮軍的中年表情不變,“我也只不過是奉城主大人的命令行事罷了,倒是你,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能管起訊者筆錄的事情了。聯邦軍隊可不是你家,我勸你還是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不要總吃著碗里的,還想扒著別的鍋里的?!?/br> “你??!” 哦豁,自己人先斗起來了。 元幼杉默不作聲,裝成唯唯諾諾的學生,很快那段干黥派來的領頭人冷哼一聲,扭頭離開; 經過她身邊時,還冷冷瞪了她一眼。 馮軍看向手足無措的女生,道:“你跟我走吧,帶你去三樓做筆錄?!?/br>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元幼杉能感覺到這個人身上沒有惡意,跟了上去。 到達三樓之后,接應她的工作人員給了她一張表格,而后就是正常走流程,問她從上了電車到‘團長’暴露身份的全過程。 大約一個小時后,她昨晚了筆錄出來后,馮軍還在外面等著。 “做好了?跟我走一趟吧?!?/br> 眼瞧著電梯的數字不斷上升,就要到聯邦大樓的最頂層,元幼杉心跳快了些許,忍不住試探道:“這位大哥,請問你要帶我去哪里?” “城主大人要見你?!瘪T軍并沒有隱瞞。 說實話,城主的內線打到他的通訊上,讓他攔一個的覺醒者學校的孩子時,他的驚訝并不比元幼杉少。 元幼杉心中掀起了巨浪,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無意識的時候,干了什么大事。 直到她踏入那空曠的大殿,看到主位上身形消瘦的老者,她還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光明城’的城主,也是聯邦目前的一把手,站在權利頂端的人物,如今和她相隔不過二十米。 目光落在城主身上的一瞬,元幼杉瞳孔微縮,而后低下了頭。 她剛剛應該沒看錯,城主的臉上也以‘異形’材料縫合的痕跡。 一道略顯沙啞和無力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別怕,我叫你過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見見你?!?/br> 城主的目光中帶著些復雜,似乎想從元幼杉的身上找出什么與眾不同來。 他到底是聯邦之主,內部發生的大大小小事件,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只不過有時候他懶得管、也不想管。 但這次不一樣,鬼面和這個小姑娘走得很近。 因此在姜晨覺得有點不對勁、打電話給聯邦總部確認消息時,城主知道是段干黥的人先到一步把人帶走,當即便下令讓馮軍把人攔下來。 他和稀泥了近十年,不少人覺得他膽子小了,越來越肆意。 但凡是其他的事情,城主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就在元幼杉滿頭霧水不明所以、又怕沖撞了城主不敢說話時,老者輕聲詢問她: “你和鬼面是怎么認識的?” 元幼杉:“……隊長大人他從淪陷沙海中救了我?!?/br> 城主其實早就知道了,他甚至打聽清楚這個叫元幼杉的女孩兒的生平,在遇險之前她不過是‘貧民窟’中再普通的一個女孩兒,和鬼面根本沒有機會碰上。 更何況兩人的時間也不符,不可能是她。 但城主很清楚鬼面這個人的性子,他十年如一日的套著溫柔的殼子,實際再淡漠不過,很多時候回顧當年,他都會后悔自己的決定。 他莫名覺得,鬼面和這個女孩子之間沒有那么簡單,僅僅是恩人和師生關系。 頓了半晌,城主忽然說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你可知道,他還有個jiejie?” “什么?!” 元幼杉忍不住驚呼一聲,沒有繃住,她微微垂眸掩住眼底的驚詫和復雜,“這個我沒聽說過,隊長大人和我不過是點頭之交,怎么會告訴我這些事呢?!?/br> 城主坐在主位上,神情有些失望。 他定定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回過神來后語氣依然很溫和,“沒事,你回去吧?!?/br> “是,城主大人?!?/br> 看著女孩兒纖細而年輕的背影,主位上的老者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真是老糊涂了,當年發生那事時,這個小姑娘恐怕還沒出生,怎么可能是他要找的人。 他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了二十年前的情景。 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光明城’的城主,但也半個屁股坐了上去,他的身體還算強壯,也有雄心,經常跟著隊伍外出到淪陷區中出任務。 那一天,城主和隊友們在返程的路上,在淪陷區深處的風暴區發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那是一個孩子,約摸六七歲的男孩子。 他搖搖晃晃走在黃沙之中,精致漂亮的臉孔神情呆滯,仿佛隨時都會跌倒在地。 城主和隊友們的第一猜測,這個男孩是一個‘偽裝者’。 自從安全基地建立起來后,已經數十年沒有在淪陷區深處發現人類的生命蹤跡和活動軌跡了,更何況還是這么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