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208節
書迷正在閱讀:漢宮椒房、假孕后我繼承了帝國(穿越)、臣服于你(堂兄妹 1v1)、迦南、無巧不成合(1V1,h)、風情月債(民國H)、清釉(辦公室1v1)、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天災種田記、[紅樓]二月是許愿的時節
雖說路梵語氣和神情都帶著輕蔑,仿佛篤定了自己一定能夠制伏元幼杉,但他內心卻不像表面那么托大,早已提起了八分警惕。 之前簡.奧克利戰敗的視頻流出后,他和幾個同級的伙伴反復看過幾遍,一致認為這個元幼杉并不是外面普遍流傳的那樣,僅僅是因為運氣好偷襲得手,還是有些本事的。 從模擬訓練賽的視頻中可見,危樓的外壁是沒有支撐點的,她要在外面勾住身體,全憑一雙手和指頭撐住全身,爆發時還要快而輕巧,在對手連反應都未做出的瞬間,精準扣住其脆弱的頸部,并大力絞碎; 光是看著視頻上的人做出來輕松自如,游刃有余,真正施行起來卻很難。 而初次交手,他更是從刀刃相撞的瞬間,便察覺到對面這個看似纖細柔軟的女孩兒,一雙手臂卻蘊含著極強的力量。 改刀為拳后,路梵幾乎是貼著的元幼杉的肩膀突擊,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優勢,即為激活孢絲開啟覺醒能力后,本就數一數二的格斗技巧更是飛躍了一個等級; 他目標很明確,對準的是元幼杉的眼和鼻,唇角勾起了一個輕微弧度,仿佛已經看到了面前五官精致的少女被打碎平靜、面目扭曲的樣子。 拳心帶著風弧落下之時,元幼杉的身形就像是轉軸的機械,上半身猛然一頓卸去了沖力,腳尖一扭側身躲過呼嘯而來的鐵拳。 一擊未中,路梵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 他咬著牙關五指成爪,手腕一翻便直接呈鉤狀抓撓,但那看似平平無奇的少女總能先他一步,輕巧避開凌厲的攻擊,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 怎么可能?! 一個‘貧民窟’里的賤民怎么可能有這么快的反應能力? 還有她的格斗和攻防,嫻熟到仿佛運用著經歷過無數次生死,這讓路梵每出一次招,都有種自己的路數被早已被看破的感覺。 不遠處正在看戲、自認為不多時好友就能將這個元幼杉解決掉婁鳴二人,此時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但這個時候,他們還只認為路梵沒有用全力,是在和這個‘貧民’女孩兒逗著玩兒,因為路梵的格斗和實戰能力,在同級生中幾乎是最強的一批,更是能嫻熟地運用孢子,來強化手部、腿部等特殊部位。 婁鳴蹙著眉站起身,“路梵,你在干什么?別鬧了?!?/br> 對戰中的路梵喘息有些亂,終于繃不住胸有成竹的表象了,他動作急了一瞬,反手將掌中的‘刑具’激活到完全形態,朝著元幼杉的太陽xue甩去。 他的‘刑具’成型后,是一柄覆蓋著‘異形者’尖銳鱗片的短鞭,大約只有成年人的手臂那么長,但勝在cao控時可柔軟可堅硬,靈活性強,會讓對手難以閃避。 這個套數很顯然是有些陰險的,使出之后并不光彩,但這一擊仍然沒能讓路梵如愿,他的手中的軟鞭在即將觸碰到元幼杉的側臉時,隨著手臂一顫而繃直,變成了直直的棍體; 下一秒,那個四肢纖細的少女忽然抬起了手,反手擋住了凜冽的攻擊。 相撞的那一刻,路梵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這個蠢貨,用rou身和他的‘刑具’相抗簡直可笑至極,他所使用的刑具是家族中一位一級處刑者的族叔,專門前往淪陷區深處為他獵得。這像骨刺一樣的短鞭,是一個較為高級的孢種身上最為堅硬、同時也最寶貴的部位。 那位族叔將其擊殺后送入了兵者庫,又專門根據最契合他的數據、形狀進行改良,一經成器就是中級‘刑具’,堅硬無比,全力抽擊時連鋼板都能抽出深深的折痕,更何況是一個少女的手臂?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元幼杉手臂骨折、甚至斷裂的凄慘模樣了。 但很快,路梵臉上還未浮起的笑意就裂開了,失聲驚道:“不可能!” 明明是堅不可擋的鞭形‘刑具’,在和元幼杉擋在臉側的手肘相撞的瞬間,發出一道悶響,一股反彈的大力重新將軟鞭甩了回去,直接掃到了來不及閃避的路梵自己的臉側,尖銳的外表在他堪稱白皙的臉側劃出一道血痕。 而硬抗了這一鞭的元幼杉,只是稍稍抖了下有些發麻的小臂,抬起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冷冷戾氣; 一股暗紅色硬殼包裹著她的手腕和手掌,最終沒入一截罩衫的袖管,很顯然她能以rou身抗住‘刑具’,就是因為這個東西。 路梵驚鴻一瞥,來不及深思,大驚之下只能竭力躲避。 一直被動躲避的元幼杉,終于主動出擊了。 她速度快得驚人,身體更是在孢絲融合的加持下,對每一寸肌rou都把控到了極致,眨眼間她覆著一層‘異形’物質的掌心,便對那軟鞭上的骨刺視若無睹,用力抓握住朝著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扯,一股巨大的怪力讓堪堪站穩的路梵止不住朝前一跌。 眼瞧著女孩兒另一只手以掌為刀,朝著自己的脆弱的下腹攻去,路梵單手作扇試圖將那只手掌擋住,卻沒等到意想中的力道和震顫。 他驟一抬眼,元幼杉握緊的拳便砸到了他的臉頰,正中還未干涸的傷處,登時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從傷勢傳遍滿臉,路梵秀氣的面孔也在麻木中扭曲; 他這才意識到,剛剛不過是對方的虛晃一招,而自己甚至沒發現元幼杉的招數是什么時候改變的。 路梵‘蹭蹭蹭’后退了好幾步,猩紅的血從傷口往下流,染紅了他的下巴、順著脖頸流入領口。 這下其他所有的圍觀者,無論是學院派還是覺醒者學校的人,都意識到局面有了反轉。 婁鳴二人一臉不可置信,大驚之下連傲氣也維持不住了,更別提憋屈了這么久的覺醒者學校之人,激動不已的孟軻暫且不提,其他多少受了些傷、這些天一直生活在沉重和隱忍中的二三年級學生,也開始高呼著元幼杉的名字。 奧德賽提著的心弦終于放了下來,苦笑一聲,“這讓我這個當學長的有些丟臉唉……” 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聲音,以及緊盯在兩人身上的異樣目光,路梵覺得這甚至比自己臉上、身上的傷痛,更讓他難以承受。 而更讓他不愿承認的是,這個他們看不起的‘貧民’,格斗技巧和覺醒能力,都要比自己強。 元幼杉甚至沒有將刑具成型,她看出了路梵引以為傲的強項——格斗,并用純rou搏將路梵的矜驕碾在腳底。 至于什么打人不打臉、尊重對手,根本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從路梵用陰險的招數直逼她面門,甚至祭出‘刑具’的那一刻,元幼杉就動了殺心。 要不是在學院派的地盤不能動真格,現在的路梵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還要打嗎?!痹咨己粑骄?,似乎剛剛只是個小小熱身。 婁鳴瞇了下眼,覺得事情有些棘手,和身旁的‘貴族’同伴對視一眼,竟然開始緩緩朝著元幼杉的方向走去,而路梵余光看到了,竟然也沒阻止。 就在這時,一直被婁鳴踢踏、蜷縮成一團護著懷里號牌的畢方忽然動了,他猛地撲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婁鳴的腿,從染血的牙縫中擠出一句:“卑鄙……” 婁鳴眼底一郁,一腳踢上少年的腹部,而后繼續往前。 兩人走勢分散,一個默默轉到了元幼杉的背后,一個緊盯著她走到了側面,和路梵的方向呈現出三足鼎立的對峙狀,將中間的女孩兒圍在中心。 這三個學院派竟然是打算群毆! 孟軻瞪大了眼睛,怒喊道:“路梵,婁鳴你們要不要臉?三個人打一個新人女生!” 婁鳴的神情有些難堪,但只是一閃即過,很快便堅定地盯住了元幼杉的方向。 雖然日后三人圍毆的事情傳出去,會讓其他同僚笑話譏諷,但也比讓這個‘貧民’打了路梵的臉,再囂張離去要好,上一個給學院派系丟臉的簡.奧克利,直到現在還掛在學校的恥辱柱上,他們不能接受這個后果。 元幼杉微微蹙眉,“三打一,臉真不要了?” 但回應她的只有身后陡然沖上來的腳步聲。 她抿了下唇,右掌上覆蓋的暗紅色物質開始蠕動,最終形成一個半包圍在她手臂上的臂套,表面覆滿了尖銳的紅鱗。 “那我也不用給你們留臉了”聲音落下的一瞬,她格擋住身后的高劈而來的青年覺醒者。 眼角的余光察覺到婁鳴從側面攻來的身影后,她猛然用臂索上的鉤子反制住身后的青年,不再收斂力氣留情,一個用力讓對方和自己前后對掉; 待婁鳴察覺到時,近在咫尺的武器已經收不回手了。 待路梵也蓄力沖了過來時,三人配合頗為有序,兩人從不同方向進攻之時,剩下一人便攻擊元幼杉的下盤,試圖將其放倒在地,每一招都帶著狠辣意味。 招招對碰的悶響聲在林區中不斷響起,從外人看起來,元幼杉只能防守,根本抽不出空來進攻,已經落于的下風。 攻勢之中,元幼杉的呼吸終于亂了一些,但她并不算焦急,每一下防守都能穩穩護住自己的核心,身上也只是受了點輕傷。 就在婁鳴借著同伴的幫襯抬起半人,腳掌直接朝著她心窩踹時,她雙手擋在身前死死扛住,待一擊不中婁鳴想要抽回腿時,卻神情一變。 一抬頭,他的目光對上近在咫尺的少女的眼睛,像野獸一般帶著冷冽和兇狠。 元幼杉咧嘴冷笑了一下,反手扣住他腿的雙手往下壓折,近乎要將腿骨折斷的力道,登時讓婁鳴臉色煞白。 從旁的兩人見狀,一個抬手作拳就沖著少女的錘下,另一個路梵則是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倏忽伸手,目標卻是元幼杉肩帶側面亂晃的號牌。 他現在已經不想打了,但只要能拿到元幼杉的號牌,她依然算被自己淘汰的。 然而就在這電光石火間,看似已經被禁錮住的少女忽然扯了下唇角,本就痛到極致的婁鳴感覺自己的腿桿劇痛更甚,當即痛呼出聲。 他被少女扯著腿彎,直接被當成了一個rou墊,向前撲倒時和路梵撞到了一起; 僅剩的一人武器掃著元幼杉的前額而過,削短了一縷烏黑的鬢發散在空中,她身子向后仰倒時手掌一個反撐,直接起腳狠狠踹在了‘貴族’的臉上。 趁著對方倒退數步,她直接反手抓住了路梵手中的短鞭,轉到其身后直接大力折斷了青年的雙臂,“老實點!” 冷斥完,她一手壓著還在低聲嘶吼的路梵,另一只手拽下了他身側的號牌。 入手的一瞬間,也不知道這號牌的原理到底是什么,正中隱隱發光的部位在她指腹摩擦的瞬間,灰滅了下去。 路梵掙扎的動作登時一僵,染紅的面孔有些頹敗。 他被淘汰了。 被一個‘貧民’。 對于這個結果,元幼杉已經猜到了。 進入林區時林教官提醒她要保護好自己的號牌,一旦被人奪去就算失敗,反之亦然,她也可以通過主動奪取他人的號牌,來淘汰他人。 身下反制著的青年還在試圖掙脫,她沒多少仁慈心,手肘直接在斷骨處向下壓。 讓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就在婁鳴的耳畔響起,他一抬頭就和少女幽深而冷漠的黑瞳四目相對,登時一股寒意爬上后脊。 “等、等等,都是合并訓練的同學,咱們有話好好說嘛!” 五分鐘后。 元幼杉坐在樹墩上,撐著下頜把玩著手中勾著的三條紅線,線的尾端墜著三枚號牌,是剛剛從路梵等人身上搜刮出來的。 她手臂的罩衫在剛剛的對打中幾乎都磨破了,皮膚表面蹭破了皮,腹部、肩部活動時也沒那么靈敏了,估摸著是有點內傷。 只不過這些小傷對于現在她來說,連藥都不需要上,大概一兩天就能自動愈合、消退了。 她不久前就有這個猜測,經過和路梵等人的對打后,現在才最終確認。 過去剛剛覺醒時,元幼杉還不能嫻熟地使用體內的孢絲力量,所以那時候她空有技巧和經驗,兩次對上的‘異形者’時都打得很艱難; 因為和刀槍不入、渾身怪力的‘異形者’相比,那時她的身體骨血就是個普通人。 但隨著這把‘刑具’入手,幾次使用特殊能力‘燃血’和‘追血’,元幼杉能感覺到體內的變化,仿佛本來就堆積在體內的孢絲,在隨著‘燃血’真正和她相融。 每多使用一次,她對體內孢絲的掌控也就越強一分,短時間內已經掌握了調動孢絲強化身體的方法。 尤其是這次第十區之旅。 她第二次使用‘燃血’時,是在力量枯竭的情況下強撐了足足二十分鐘,那時候她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要被燒空了,體內還在支撐著她行動的,就是一根根柔軟卻堅韌的孢絲; 在那之后,她骨骼斷裂臥床靜養。 重新恢復后,元幼杉發現她對孢絲的掌握度再次達到了一個巔峰,心念一動,高達百分之六十以上融合度的大量孢絲,就像是體內的流動的血液,充盈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曾經僅僅是靈活的格斗,如今每一拳都帶著可以砸碎人骨的拳風和力道。 五感、靈敏度、體力、耐力…… 她甚至心中有種猜測,如果孢絲隨著‘燃血’完全和這具身體合二為一,她甚至不需要蓄力,就會被塑造成一個人形‘異形者’。 元幼杉低頭看著微微泛紅的手掌,她也說不出這現象到達是好還是不好。 但至少用現在狀態雖然不能贏得過第十區rou屠場里的大家伙,但讓她回到三個月前,再一次在黃沙中面對那只‘三重生’,她覺得自己未必沒有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