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2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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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緊接著他又捏碎了另一枚圓蛋,瞬息成型的‘刑具’被他握在掌中,抵御住了下一次‘分歧種’的進攻。 元幼杉早就發現了老徐是沒有固定‘刑具’的,他的刑具都是一枚枚圓蛋,像一次性使用品一般,因此他身上常備著十數個圓蛋。 與此同時,他更是十八般武藝精通,無論從圓蛋中成型的是什么樣的‘刑具’,他都能在一瞬間調整好狀態,毫無滯懈地繼續進攻。 但他身上的蛋畢竟是有限的,經過幾輪消耗后,顯然已經不多了。 在徐懷生‘砰’地一下擋住頭頂的進攻時,他抽空摸了下口袋,只摸到最后三枚,腳步不由一頓。 他苦笑一聲,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就在三條觸手同時朝他攻來時,灼燙的溫度從他的身后飛快靠近,他還沒回頭,一道自下而上旋轉的刀鋒帶著熊熊燃燒的火光,便斬斷了觸手。 老徐猛地側頭,看到身邊臉色有些發白的少女,“胡鬧!特殊能力是街上的大白菜嗎,誰讓你連續使用的?!” 元幼杉咽了下口中的腥甜,目光如炬,“師父,我可以的?!?/br> 連續使用‘燃血’能力,她曾經試過一次,雖然事后會讓身體像遭受毒打一般疼痛難忍,但現在這種時候也管不了什么后遺癥了,撐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怕老徐繼續絮叨,元幼杉雙手挽了個刀花,燃燒的星火一翻直接沖了上去。 老徐一噎,只能一邊大喊著‘小兔崽子’一邊急哄哄跟著沖了上去。 對于大部分‘異形者’來說,它們怕火,‘分歧種’也是如此。 加持了‘燃血’能力的‘刑具’威力大大提升,能夠很輕易地斬斷這些觸手,而在這個過程中,元幼杉發現這些觸手的蠕動并沒有之前那么大幅度了,還隱隱有種蔫噠噠的感覺。 她心中松了口氣,心想那杜煥還算有點用。 自從‘分歧種’爆發沒多久,杜煥就沒了蹤影,想必他不是臨陣脫逃了,而是想辦法繞到了rou屠場的后面打斷了屠戶碾殺牲畜、補充氣血的行為。 持續‘燃血’了近二十分鐘,元幼杉的雙臂已經酸痛到麻木了,她小臂控制不住地輕顫著,一路走來腳邊掉落了不少燒焦斷裂的rou塊,刀鋒上的焰火卻沒有最開始那么耀眼了。 到現在還能保持特殊能力,完全是她憑著一股想要活命的毅力在撐著。 她的雙拳卻依然緊緊握著刀柄,因為她一直深深記著,對于處刑者來說武器比命還重要。 有武器不一定就能保命,但沒有武器一定活不下去。 血氣和塵土飛揚的廢墟之中,‘分歧種’的身形因為被斬斷過多小了一大圈,屠戶的身形幾乎已能看得清了。 此時他那張人類的面孔上已經沒有虛假的笑容,而是冷冷的、居高臨下地看著不斷掙扎著的處刑者們。 '分歧種’的目光掃視到了那火焰中的少女,久久沒有挪開。 下一秒,原本已經有些萎靡不振的斷裂觸手忽然從四面八方抽離,還在戰斗的處刑者們沒了對手,落下的武器打在風中,神情都懵了。 老徐臉色驟變,看著那些觸手一同涌向的地方,忍不住低吼一聲:“元丫頭,跑??!” 元幼杉在異變發生的那一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但她想要跑卻是不可能了。 蠕動的猩紅觸手蠕動速度太快,像海浪一般將她淹沒,那些最先接觸到火焰的觸手被燒灼地直冒煙,淡淡地熟rou味兒彌漫,但‘分歧種’地面色平靜,似乎毫不在意這點疼痛,繼續收緊觸須。 很快,那團火焰便被蠕動的rou墻生生熄滅,而元幼杉整個人也像被裹粽子似得卷在團團觸須之中,傳遞著送向了‘分歧種’的方向。 老徐眼睛都紅了,就要抄起‘刑具’沖過去,被他身邊的一級處刑者一把拉住,“瘋了嗎你,別犯傻!” “撒開!那是我學生!” “可是她已經被‘異形者’捉住了,你上去也是送死!先等等,好像有點奇怪……” 冰冰涼涼的觸感連帶著一個個凸起的吸盤,貼在元幼杉的手臂上時讓她頭皮發麻,仿佛下一秒無數鋸齒就會在她身上割下一個個血洞。 她不甘心,更不想死。 哪怕渾身的骨骼被擠壓著,元幼杉僵硬的手也沒有松開‘刑具’。 她試圖調動已經快痛沒知覺的肌rou,“燃……” 下一秒骨骼被擠壓到斷裂痛楚,生生打斷了她所有的動作,她感覺自己已經被碾成碎末了,劇烈的痛感讓她眼前一陣陣發黑,仿佛隨時都能死掉。 “安分一點?!?/br> '分歧種’將她抬到身前,“你那點小火苗確實傷到了我,并且讓我暴露在了人類的眼中,所以禮尚往來,我要給你吃點苦頭?!?/br> 說著,那些觸手再次收緊,這下元幼杉感覺自己的腦袋可能都要因為擠壓而充血爆炸了。 '分歧種’的眼中顯露出極其人性化的神情,冷漠中帶著疑惑。 “你們人類自詡遵循自然法則,物競天擇,能力更為高超的物種就可以將低等物種當成食物。那么我們也不過是和人類做了一樣的事情,你們又有什么好痛很的呢?” “你們在這屠宰場中圈養牛羊,只為了宰殺后食rou,對于我而言,而這些的螻蟻一樣的人類也不過是這樣……” 對于‘異形者’來說,進入人類社會就代表著危險,一旦它們的行蹤被處刑者發現,基本上就注定了會被拔除的命運。 所以在元幼杉這些人來到了集市之外時,感受到了他們氣息的‘分歧種’就已經意識到了。 因為失去的觸手太多,‘分歧種’很難繼續維持理智的狀態,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但元幼杉隱約聽明白了它話里的意思,很可惜她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那張屬于屠戶的臉上,嘴巴開開合合,不停說著什么。 因為耳鳴,元幼杉聽不見,意識恍惚中她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但同時竟有種詭異的欣慰。 雖然非?;闹?,但就算死,她也算完成了在這個世界中該盡的責任和義務。 就在這時,‘分歧種’的視線忽然看向了元幼杉的身后,她似有所感也費力偏頭去看了一眼,只模糊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很快,她的意識便完全喪失了。 …… 再次醒來時,元幼杉躺在‘安全區’唯一的醫院中,身上包滿了紗布像個木乃伊。 她蘇醒后聽說,第一梯隊的處刑者們前來支援了,經歷了一番搏斗后,他們還是成功拔除了那只‘分歧種’,而她也還活得好好的。 醫院的醫生告訴她,她體內的肋骨斷了好幾根,有一根已經插到了內臟,加上她兩次使用‘燃血’強行撐著身體,也給身體內部造成了損傷。 要是傷口再深一點來得再晚一些,她必死無疑。 現在就算撿回一條命,她短時間內也無法活蹦亂跳了,只能在安全區的醫院好好養著。 因為這件事的影響太惡劣,引起了上頭的高度重視,一部分第一梯隊的處刑者被留在了安全區,徹查每一個角落以防有漏網之魚。 工廠中死去的‘貧民’工人有二十二人,而死去的牲畜更是有幾十、上百頭,給安全區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老徐趁機申請留在安全區,幫安全區的人重建,也被上頭答應了,他三天兩頭跑來罵一罵元幼杉,但每次來換藥的時候,他都會嘖嘖稱奇和醫生一起感嘆: “你命太大了?!?/br> 在‘異形者’的手中走了一圈就相當于進了鬼門關,還能活下來的幾率太小了。 老徐說:“當時你被那家伙抓在觸手里我差點被嚇死,覺得再也見不到你了。還好你運氣好,援軍到的時候你正好昏厥,那‘異形者’可能以為你死了,就沒有再繼續折磨你,這才讓你又撿回一條命!下次可不……” 病床上,被包成木乃伊的元幼杉靜靜聽著。 聽到自己得救原因的猜測,她本能在心里搖搖頭,否定了老徐的話。 不是運氣。 不可能是這樣。 那‘異形者’可是序列前端的孢種,它不可能蠢到看不出自己死沒死。 也就是說它知道自己沒死,但是卻沒有給自己最后一擊,就像是故意放過了自己,這是為什么? 按理說自己的‘追血’能力暴露了它的存在,它理應對自己恨之入骨才對,可它卻放了自己一命。若說這些異族怪物心軟了,更是可笑至極。 想到‘分歧種’那雙神似人類的飽含復雜的眼睛,元幼杉總有種心中發毛的感覺。 她總覺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很關鍵的一環,可卻怎么都想不到到底是什么…… 第128章 幸存者的拷問 '友樂rou屠場’事件之后,斷了好幾根肋骨的元幼杉就一直在第十區的醫院中修養,好在她的身體經過寄生的孢絲改造后,變得像孢絲一樣擁有了比普通人更強的自愈能力。 不需要傷筋動骨一百天,三五天之后就能扶著墻壁和床沿自己慢慢行走,半個多月的時間,外傷造成的傷口已經快要脫疤,體內的肋骨也差不多長好了。 修養的過程中,除了徐懷生一直有來看她,第二天她還在床上包得像個木乃伊似得的時候,又一位處刑者來到了醫院里看望她。 這次接受聯邦調度前來鎮壓rou屠場的‘分歧種’的第一梯隊處刑者,是由元幼杉有過一面之緣的‘臨淵’隊員:鄒凌帶隊,也就是當時遇到‘三重生’時,負責切割分離‘孢體’的那位調查院的精英。 從外貌上看,這位大名鼎鼎的處刑者年齡并不大,甚至可能比元幼杉還小一些,是個個頭只有一米七左右少年人,眉眼間帶著盛氣凌人的矜傲,穿著帶有調查院和‘臨淵’隊標的處刑者制服。 鄒凌:“姓名?!?/br> “元幼杉?!?/br> “年齡?!?/br> “十八歲?!?/br> 元幼杉說完年齡,拿著記錄板的少年人微微挑眉,抬眼看向病床上被紗布包裹的少女,心中有些驚訝; 之前他在陳鳶的嘴里聽說過這個人,但卻從未仔細看過,也并未將其放在心上。 精通醫學和人體構造的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女孩兒身上的傷勢分布。手臂骨、肋骨、肩骨在被猩紅觸手攥緊碾壓時,應該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和斷裂,全身上下被‘異形者’打得沒一塊好rou,五官精致的面頰上也有擦傷和淤青。 饒是貼著死神的鐮刀走了一趟,此時女孩兒的神情中也一派平靜,沒什么痛色,安安靜靜地接受著拷問和調查。 要知道她在此之前就是個普通的‘貧民’,才覺醒了半年的時間,還是一個新生身份,就遇到了諸多大小事件,不僅從中活了下來還起到了關鍵作用,能有這份能力和耐性就足以讓鄒凌正眼相看了。 他語氣緩和了些,插入了一句無關調查的話:“陳鳶讓我給你帶句話,好好修養?!?/br> 元幼杉神情詫異,顯然沒想到這少年會忽然說這個,“謝謝?!?/br> 問話繼續,從鄒凌的問題中足以看出聯邦政府對這次‘分歧種’造成的惡性事件的重視程度。 鄒凌問:“聽說這個‘分歧種’的行蹤是你發現的?” 元幼杉點點頭,說:“沒錯,我的‘刑具’擁有‘追血’能力,從地下管道的殘尸中取到了那個‘異形者’的體液后,就鎖定了它的存在?!?/br> 鄒凌身后還站著一個面生的一級處刑者,是位干練的女性,此時正拿著記錄板將元幼杉說過的話都記下來,沖鄒凌微微點頭。 想必這些問題,他們已經問過了徐懷生和其他處刑者。 又問了幾個過程中的細節后,鄒凌語氣一凜,問道:“最后一個問題,當時你被那只‘分歧種’卷住后發生了什么,所有人都看到了它將你高舉在空中,但卻沒有絞碎你的生機,這很不正常。我們比對過地下管道里的碎尸,發現那堆拋尸地中一共有一百三十三名人類,男女都有,其中壯年人九十七人,老年人十三人,兒童和少年一共二十三人,這說明‘分歧種’沒有特定的食人規則?!?/br> “而在‘友樂rou屠場’中死的二十二個‘貧民’,和七名處刑者,身體上都有被觸手勒斷、并布滿了碗型吸口的痕跡,凡是被纏住的人類無一例外,全部被吸干而死——除了你?!?/br> 他說話的時候,雖然個子不高,臉蛋也帶著稚氣,雌雄莫辨的精致眉眼間卻帶著審視和咄咄逼人,似乎要將元幼杉看穿。而他身后的女性記錄官此時也抬起頭,定定看著她的眼睛。 來了。 元幼杉垂在身側的手掌微微蜷縮,扯動了身上的傷口,讓她有些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