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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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的醉漢囈語著,已經被抽懵的腦子半天反應不過來,他撐著身體想站起來,這次沒有人小心翼翼攙扶著他,他一個踉蹌跌回地上。 對于已經行遠了的元幼杉和徐懷生來說,巷子里發生的事精,只是他們行跡過程中的一個小插曲,很快兩人的腦海中便只剩下了迫近的任務。 在葛叔的帶領下,他們在安全區垃圾場附近的地下管道里,發現了一座人rou山。 粗略的檢驗之后,徐懷生認為這里最少也有上百人的尸骸,看尸體的腐爛程度,恐怕早在半年至一年前,這座rou山就開始初步形成了。 至于為什么這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一個人發現這里并向處刑者機構稟告,恐怕是那些發現了的人,全部都死了。 錢惠含在幾個有顯著特征的衣料中,看到繡著的黨派標志,正是之前來立案過失蹤的人的同伴,當時部門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就認為這些人是死在了黨派斗爭中,便草草結案。 現在看來,應該是這些人在某一天因為某件事,或許是密謀、交易、探查,總之他們進入了地下管道,發現了這片人類埋尸場的秘密后便被滅口了,想必葛叔的那個朋友也是如此。 但讓他們感到棘手的是,根據葛叔所說,那人明明已經逃離了地下管道,來到了安全區中的鬧市地帶,卻仍然不明不白消失在安全區中。 蹦躍之中,元幼杉朝著那些氣息翻涌的地方飛快靠近,她低頭時摩擦著自己的指腹,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哪怕在風中,她仍然有種淡淡的不適感,仿佛那地下管道的尸山氣味依然縈繞在她的鼻端,這本身就不正常。 她身上的‘刑具’是從‘異形者’的身上得到,‘追血’的能力也是通過‘刑具’施展的,這說明或許還有一些‘異形者’,也擁有類似的血液或氣味追蹤的能力。 假設造成尸山的‘異形者’就擁有追蹤能力,這也就不難解釋葛叔朋友的失蹤。 但這也意味著,同樣進入過地下管道、沾染過rou山氣息的元幼杉等人,很有可能也被打上了‘異形者’的標記,只要對方想,就可以像元幼杉定位血液一樣知道他們的動向,這反倒讓元幼杉和老徐失去了主動權。 而最讓元幼杉和老徐覺得毛骨悚然的是,這些被拋棄在地下管道里的尸體的損壞方式,并非是同外界遇到‘異形者’啃食的殘尸那般破破爛爛。 這些肢節的斷口很平整,并且缺失的部位很均勻。 腹部、脊部、手指、大腿小腿和內臟這些地方,幾乎每一具身體都被取走了,而頭脖頸、肩膀、關節處、腸胃等等,則被大量拋棄并堆積在rou山上,這足以說明這些人類是被精挑細選、精心衡量評判過的。 哪個部位口感最細膩豐富,哪個部位最有嚼勁適合烹飪,而哪個部位的口感又柴又膩…… 這里不僅僅是‘異形者’丟棄戰利品的地方,也讓她從中窺見到一個可怖的事實,那就是這些‘異形者’自認為自己凌駕在食物鏈的頂端,它們有能力也有不亞于人類的智商,很可能躲藏在安全區的任意一個角落,像人類評判牛羊一樣評判人類,把安全區當作是他們‘圈養’的兩腳羊基地。 事情到這兒,已經很嚴重了,就連徐懷生都沒想過竟然會這么棘手。 這場全聯邦都在明面和暗中推動的徹查行動,從各大綠級城池波及到了現存的二十七個黃級安全區,原本查到第十區失蹤人口增多時,上頭也只是順應著徹查的風頭,讓徐懷生過來雖然看一看,他們也并沒有真將這批‘貧民’的生死存亡放在心上。 誰成想這一看,就看出了大問題。 徐懷生將拍攝整合的消息發給上頭后,引起了‘聯邦’總局的高度重視。 他本想著到此就停手,剩下的都交給上面來人后再處理,沒想到聯邦總部在看了他的整合報告后,竟然從中注意到了元幼杉的‘追血’能力,要求他和元幼杉連同安全區的部員繼續調查,爭取找出‘異形者’的老巢,并精確到可疑對象。 拿到消息后老徐就罵了聲‘他娘的’,“連學生都奴役,真不是個東西!” 他本來讓元幼杉和錢惠含一起,帶著葛叔去部門里等待援助即可,但元幼杉堅持要隨行前往。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如果老徐自己一個人過來,他很可能會死。 一路上老徐念叨的嘴就沒停過,中心思想就是讓元幼杉不要倔,就安安心心呆在部門里等他消息。 “我就沒聽說過有哪個不要臉的家伙,讓學生去涉險的,聽話趕緊回去,就是隊長大人和審判庭來了,我也不信他們會贊成這做法!” 元幼杉嘆了口氣,說:“師父,如果‘異形者’中真的擁有追蹤能力,那我們其實早就暴露了,從咱們靠近rou屠場開始它就應該會有預感。還有錢姐,她和葛叔身上應該也有標記了,他們一回處刑者部門就會暴露身份,我們沒法確定它的能力和藏身之處,萬一它真的投鼠忌器去攻擊處刑者部門,那里也不安全?!?/br> 老徐一噎,照她這么說不僅是處刑者部門不安全,整個安全區都不安全了。 他嘟囔著:“就你會犟,新人就是沒吃過虧,讓你不要跟者還不是為了你好?!?/br> 雖然他說著不滿的話,但心里還是很熨帖的,要是一般人在看到那樣的慘狀后,巴不得遠離危險,哪里還管得了教官的死活。 “你既然要跟著就聽我指揮,不能擅自行動?!崩闲煺f。 元幼杉笑了一下,臉頰處久違地陷出一對酒窩,“我知道的師父?!?/br> 穿過豎條街巷后,兩人停在了一處居民區外的集市巷口,并沒有忙著繼續深入。 滿是污糟積水的集市中彌漫著家禽和rou類的腥臊,這里是安全區最大的批發市場,一眼看去好幾個租貿門店外都擺著案板,上面是白花花還帶著血絲的rou塊,噼里啪啦的剁rou聲不絕。 結了水垢的大圓盆里放置著一些人為養殖的魚,盡管看起來已經翻白沒什么活性,但在黃沙彌漫、幾乎找不到河海的黃級安全區,這樣的魚也是極其奢侈的美味佳肴了。 從他們這個角度,能看到不遠處的巨大廠子。 廠子大開的門上掛著一個斑駁歪斜的門板,上書: '友樂rou屠場’。 “是這里嗎?”徐懷生問道。 元幼杉點點頭,神情繃緊,“是?!?/br> 從靠近集市開始,那股濃郁的血氣便毫不掩飾地沖進她的鼻腔,連竹筒里的‘刑具’都有些蠢蠢欲動。 在集市中往那個方向看,打開的廠門就像是巨獸大張的口腔,陰森森的冷意從中傳出。 雖然各種家畜rou類的血氣腥氣很影響元幼杉的判斷,被油腥填充的嗅覺更是讓她胃里翻滾蠕動,但她還是清晰察覺到了屬于人類的血腥氣。 當然,還有‘異形者’的氣味。 徐懷生看著手里的手機屏幕,道:“小錢給我發消息了,這個‘友樂rou屠場’是安全區唯一的屠宰場,后面一整片廠房全都是rou屠場部門人員的,統一養殖的家畜都養在那里頭,按理說這是聯邦政府所管轄的部門,竟然會出這么大的紕漏!” 想到剛剛所見所聞,他就直咬牙,“支援隊已經出發了,安全區的處刑者部門的部員也都調動了起來,正在安撫周邊的居民回家,隨時聽從調遣援助?!?/br> 話雖這么說,但元幼杉和他心里都知道,安全區的處刑者部門里的部員,進來前就是些混吃等死的人,又蹉跎了這么些年,估計曾經學過的一點皮毛也早就忘光了,真要是出了什么亂子根本派不上用場。 現在他們能依靠的,只有彼此。 因為已經知道了rou屠場里有‘異形者’,此時暗處的老徐看著廠子里進進出出的車輛和工人,心里都有些焦急。 待‘光明城’內聯邦主城部的人趕來時,兩人已經在這兒蹲了快一個小時的點。 因為情況嚴重,這次來的處刑者一共有二十五人,其中有三位一級處刑者,十一位二級處刑者,剩下都是三級處刑者。 對于這些的常年生活在干凈、寬敞和空氣清新的‘貴族’來說,安全區的環境——尤其是集市,簡直比垃圾場還不如。 這些隊員絲毫沒有掩飾的意圖,就這么魚涌般進入了集市。 為首的領隊穿著一襲潔白的處刑者制服,褲腳和靴子被泥點染了點污漬,他整張臉難看到極致,用帶著手套的指頭堵著鼻子,身邊跟著個中年發福的地方部門官員,一邊陪笑一邊說著什么。 本就憋著火氣的老徐看到領頭后,眉頭皺得更緊。 元幼杉聽到他罵了一句,說:“我說哪個人這么傻逼能下達這種決策,原來是這家伙,娘的今天真是事事不順,怎么就碰上這傻逼出勤了?!?/br> 她忍不住問道:“師父你和他認識?” 老徐還沒說話,那領頭的處刑者已經看到了他,眉頭一挑就加快了腳步,“喲,這不是徐學弟嗎,幾年沒見你怎么混成這個樣子了?!?/br> 男人目光不善,將老徐從頭到腳地打量一遍,似乎對他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的樣子很是不恥。 他目光落在元幼杉身上,皮笑rou不笑,“這就是你那個學生了吧,‘追血’可是個好能力,以后應該比你這個當教官的有出息多了?!?/br> “認識一下,我是你教官以前的學長,杜煥,你可以叫我杜大人?!?/br> 老徐冷笑道:“行了別說屁話了,你大搖大擺帶一堆人過來,生怕不會被發現是吧?” 杜煥眼里閃過一絲不快,“學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小小的安全區中就算藏匿著‘異形者’,又能翻得起什么水花,就是引起注意了它還能在這么多人手底下跑了不成?” “要我說你這個狹隘的眼光要是改改,說不定還能往上爬兩步,一身短淺的‘貧民’味兒,怪不得這么多年都沒什么長進。哦我差點忘了,這里就是學弟出身的安全區吧?”杜煥帶著譏諷和嫌惡上下打量著,“為難師弟了,和這些臟兮兮的‘貧民’比,你已經非常好了?!?/br> 徐懷生胸口起伏大了些,他攥緊了拳頭,但他只能忍下怒火。 他已經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無論是現在的身份地位,還是目前的情況,都容不得他沖動。 “行了,三級的過去把周圍的‘貧民’都疏散了,省的在附近給我添麻煩。陳虎帶隊把這個廠子給我圍住,從現在起別讓人進出,先排查……” 杜煥分布安排著,最后目光落在了徐懷生身旁的元幼杉身上。 “你,跟進去排查隊伍一起進去?!?/br> 這下隱忍的老徐才徹底怒了,“你他娘的什么意思?!這么多人還要讓一個學生進去?” 杜煥說:“地點是她指認的,她當然得跟著進去,學生怎么了?既然享受著聯邦政府的栽培就要做好為聯邦獻身的準備,我不相信在面對緊急情況時,上面會不同意我的做法?!?/br> 老徐看著這張道貌岸然的臉,拳頭硬了。 就在氣氛十分緊繃之時,元幼杉伸出手拉住了老徐,“師父,我去?!?/br> 她眼里沒有任何負面情緒,一派平靜。 從杜煥和老徐的對話中,她大概猜到這兩人以前認識,并且梁子還不小,這人話里話外叫著‘師弟’,卻怎么也掩飾不住眼里的高高在上和鄙夷。 這讓元幼杉很不爽。 杜煥和她四目相對時,從這雙平淡無味的眼中似乎看出了點諷意。 他扯了下嘴角,“看看,你學生可比你有覺悟多了?!?/br> 他心里也有些不愉,這個女孩兒和年輕時候的徐懷生很像,一樣的讓人討厭,讓人想把她狠狠碾在腳底。 老徐咬緊牙關,最后悶聲道:“我跟你一起?!?/br> …… 深入‘友樂rou屠場’的處刑者一共八人,兩名一級處刑者,分別是老徐和一個叫吳騫書的男人,剩下的除了元幼杉外都是二級處刑者。 因為四周被包圍、疏散的動作不輕,rou屠場里的工作人員已經慌了,尤其是這么多處刑者一窩蜂過來。 經理在聯邦政府有正規編制,他穿著一身西裝,帶著一副眼鏡,此時不停地把手伸到鏡框下擦拭著臉上、額頭的汗水,惶惶問道:“大人,我是rou聯在編的副部長,我是沒有私下克扣偷rou的行為的……” 他還想絮叨,吳騫書不耐道:“說這么多沒用的話干什么,你覺得我們來就是看看你有沒有貪污?問什么答什么,多余的話別說?!?/br> 雖然他很想警惕起來,但看著周圍那一張張驚恐的、臟兮兮的‘貧民’的臉,他又緊張不起來,總覺得這些小嘍啰能翻起什么風浪呢。 不自覺地,來自城池的‘貴族’便帶了點傲慢和嫌棄。 “是!是!您有什么問題,我絕對如實回答?!苯浝碚f。 在進入廠房的過程中,元幼杉的目光就一直在四周打量。 此處是一個非常寬敞的處理線,三到五個人負責一個大臺子,臺子上放置著剛剛殺好放血的家畜,他們要給這些家畜褪毛、清理內臟、分節處理,而后才能拉出去給外面的批發商供貨。 吳騫書問道:“你們這兒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的事情發生,或者什么異常的人?” “異常?這、這我也不清楚啊大人,我們這兒的工人每天就是殺豬宰羊的流水線,沒啥異不異常的?!?/br> “那如果我要問你,你覺得這兒誰最有可能殺人……” “殺人?!”經理臉色變了,“不可能的大人,我們都是良民,都是良民??!” “閉嘴!” 吳騫書很是不耐,空氣中令人作嘔的油膩氣味本就讓人渾身不適,再聽著周圍工人的嘩然聲,更覺得這下賤地方的讓人一刻難忍?!拔艺f了問什么答什么?!?/br> 經理被他兇悍的眼神嚇到了,支支吾吾半天,最后還是一個拆rou剝皮的工人小心翼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