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1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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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并不認為,短短兩個星期的相處,這份一見鐘情宛若煙火的愛意,能持續多長時間。 待驚鴻一瞥時的喜愛被家里的反對消磨散盡,貿然前往了京市女孩兒未必會落得好下場。 作為祁邪的隊長,尹常明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 祁邪知道尹常明是為自己好,他目光一點點沉肅,帶著認真,“隊長你說得沒錯,我暫時還沒有那個資格,但是我會努力打動她、追求她,等我成了她的合法伴侶,那我就能名正言順地保護她了?!?/br> 越說,他的眼眸越亮,英氣勃發的眉眼映襯著笑時潔白的齒間。 他周身渲染著純粹而熱烈的愛意,像一捧燃燒的篝火,讓尹常明一時間失聲。 尹常明不明白,一見鐘情真的會迸發出如此熱烈的感情么。 但他不會知道,祁邪并不是一見鐘情,而是長長久久的、持續了十幾年的日久生情。 每一個夜晚,他都在夢中期待著jiejie的帶來; 從少年時的意氣風發,到成年后的沉穩理智,從一而終。 隊長沉默片刻,揮揮手道:“罷了,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手機為什么是關機的,你家里人挺擔心的,上頭催問的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別老給我搞特殊?!?/br> 祁邪嘿嘿笑著,“我故意的?!?/br> 尹常明一頓,“你和家里講了?” “講了,我說我喜歡上一個女孩兒,回去就帶人去見見他們?!?/br> 祁邪這還是很委婉的,他給他父母打電話說的原話是: 爸媽,我給自己討了個老婆。 我很喜歡她,她人特別好長得也很好看吧啦吧啦,這輩子我就非她不可了,希望家里人見到以后能夠對她和藹溫柔,否則他這輩子就沒有老婆、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兒子就出去做個任務,回來就要領回來一個媳婦兒,簡直像在開玩笑。 祁母還等著給兒子娶一個名門世家的小姐,哪里肯愿意,當即就炸了鍋。 于是只在當初堅決要報名入伍時拒接過家里電話的祁邪,這一次也以拒接表示了自己的決心。 尹常明嘴角微抽,“你小子竟給我找麻煩!那姑娘去京的打算怎么定的?” 祁邪:“她準備下午去定張票,隊長你看她一個小姑娘,家里剛剛出了這么大的事又要一個人出遠門,我不放心她。能不能讓我陪她……” “行了,你也別在我這兒裝可憐了,她要是愿意得話可以帶她一程?!?/br> “隊長我就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謝謝隊長!”青年刷得給尹常明行了個軍禮,笑得憨憨。 尹常明沒好氣擺手:“滾邊兒去,趕緊收拾東西?!?/br> “是!” …… 京市某盤山別墅區內,一個氣質優雅溫柔的婦人坐在沙發上,撥打的電話還沒接通。 她放下手機,眼眶有點紅,忍不住和一旁的丈夫抱怨道: “你說小邪怎么不懂事,我每天在家里因為他提心吊膽,他想一出是一出。今天要去參軍上一線,明天又一聲不吭帶個姑娘回家結婚,我管著他是要害了他嗎?我還不是為他好!” 越說方容越委屈,又忍不住伸手擦了下淚水。 祁正修見不得妻子落淚的模樣,臉也繃不住了。 雖然他素來嚴肅,但妻子也是自己真心愛慕求娶的,溫柔體貼又識大體; 除了大兒子的死給妻子帶來過重的打擊,讓她性情變得更加多愁善感,除此之外兩人再沒爭執過。 祁正修嘆了口氣,摟住妻子的肩膀安撫道:“你就是想太多了,兒子有抱負愿意努力還不高興,你看看大院里其他那些半大小子,哪一個有你兒子有出息?你老是覺得他不安全,現在國泰民安又沒有戰爭,哪里來得那么多擔心,這兩三年過去了他不還是活蹦亂跳?!?/br> 方容急了,瞪他,“有你這么說自己孩子的么?!” “我就是這個意思,咱們養兒育女幾十年,就別老cao心孩子的事情了?!?/br> 祁正修又道:“還有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不就是覺得老王、老劉他們家那幾個閨女和咱家知根知底,但是你仔細想想,那幾個閨女這么些年也和老二見了不少次了,老二要真能和她們看對眼,也不至于快二十五還光棍一條?!?/br> 方容:“可……” “可啥???咱家可不能興包辦婚姻這一套,你就說咱倆當時談戀愛的時候,我娘不也是百般不愿意,可我就是覺得你好,誰我都不要,這不才有了咱們今天的幸福日子。你老了老了,也要插手孩子的感情問題了?” 因為旁邊還坐著兒媳婦,方容又羞又惱怒,抬手狠狠打了幾下祁正修。 這個老不正經的,當著孩子的面兒說什么呢! 但被丈夫這么一提,她又有些猶豫了。 祁正修說得不錯,當年他追求自己時,祁老太太也是百般鬧騰。 那時候方容的父親是第一批下海經商、后來又轉投電子研發行業,在整個國家也算是有名的商戶。 但祁老爺子是首長,家里根正苗紅,老太太中意的兒媳婦都是軍區大院的司令女兒,怎么也看不上她這個商人家庭,當時指著自己的鼻子罵道: '你們家在二十年前那都是資本主義的壞分子,可別想禍害我兒子!’ 是祁正修自己堅定,拿了戶口本和她扯了證。 就因為這,前幾年老太太依然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每次回老家都要發好一通火氣,直到兩個孩子出生才算改觀。 那段日子是方容最煩悶的時候,也常常感慨婆媳關系不好。 人到中年,她才逐漸明白祁老太太當時的心情。 方容中意的自然是門當戶對的人家,她也存了以后兒媳婦能幫襯的心,就兒子去的那個吉山市,聽說才是個三線小城,能遇到什么家境殷實的? 但被祁正修用大白話這么一刺,她又渾身一激靈。 自己也是從媳婦兒過來的,難道她也要變成自己最不喜歡的那類人嗎?難道要因為所謂的門當戶對,讓自己的兒子也對自己產生不滿和隔閡嗎? 方容愣了半天,才不情不愿道:“行吧,等老二把那姑娘帶回來,我看一看吧?!?/br> 祁正修點頭,“就該這樣,咱家又不是什么王公貴族,別搞那一套虛的,兒子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眼瞧著公公婆婆就這么接受了,屈清琳越發覺得不可思議,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緊了。 要說自己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曾經也是世家,只不過后來沒落了; 以祁家和方家如今的根系,怎么能找一個普通女人?! 屈清琳越發覺得這家人不可理喻,明明坐擁一切,卻一股子小門小戶的做派。 五年前,從國外某大學留學回來的屈清琳,在一次宴會上盯上了祁家老大。 據說這一家兩兄弟一個比一個奇葩,從不和圈里的人玩樂,還一個跑去當什么地質攝影師,一個竟正兒八經上的普通高中、據說以后也不打算出國。 但饒是如此,還是無數人想要攀附住祁家這棵大樹。 在剛剛留學歸來的屈清琳眼里,祁家老大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那個男人留著半長的頭發,相貌也只能算清秀,性格中規中矩又不解風情。 但她還是接近了他,最終和他戀愛、結婚。 因為屈清琳從始至終看上的,都是他背后的祁家。 她童年奢靡嬌寵,少年時家道中落,早早就堅定了自己一定要過得更好、成為人上人的念頭。 誰知剛結婚一年,祁家老大就死了,她甚至連個孩子都沒有。 方容和祁正修告訴她,‘你還年輕有大好的人生,如果想改嫁的話我們不會拴著你?!?/br> 但屈清琳拒絕了。 她怎么能放棄祁家這大好的榮華富貴?! 老天爺對自己何其不公?! 明明她距離風光就差一步,哪怕她有個孩子,都能名正言順和祁家老二爭取家產! 自己這條路走不通,屈清琳也并沒有放棄,早早開始做其他準備。 這兩年屈清琳借口自己沒有孩子,一個人在家孤獨,想讓在京市上學的表妹常常來家里陪伴自己。 實際上她那個表妹年紀正好和祁邪差不多,她是打著讓兩人接觸的念頭,想讓祁、屈兩家親上加親。 要是自己的表妹嫁給了祁邪,那她就得記下自己牽緣的大恩。 要是生下了孩子,那也算是他們屈家的血脈,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有了保障。 這可比外人嫁進祁家、奪走祁家財產更好。 因此屈清琳是斷斷不能讓什么吉山來的女人破壞自己計劃的! 等公公祁正修離開家后,方容坐在沙發上出神,“清琳啊,你爸說得對,我也不想折騰了。等那個姑娘來了以后,你也幫我看看,只要心底善良真心對老二好,那我也不求別的了?!?/br> 屈清琳垂眸掩住眼底的神色,半晌她猶豫道: “媽,你不覺得小邪他……有點太草率了么?” 方容埋冤道:“他這小子就是皮實!你說但凡他和人家認識了兩個月,我都不能這么擔心,認識兩個星期就成了真愛、要談婚論嫁了,真是……回來我可得好好訓他!不讓人省心!” 屈清琳一噎,順著話繼續道:“我就怕小邪太單純了,現在這個世道什么人都有,您說吉山剛剛地震,那姑娘就巴巴得纏上了小邪……我就是怕他著了什么人的道了?!?/br> 方容擺擺手,不以為然道:“害,他打電話的時候說人家姑娘根本沒看上他,是他把人家哄來的!還讓我好好招待人家,別讓人家跑了,跑了他這輩子都不討老婆了,你說這整的!” “我看啊還得擔心人家姑娘告不告他呢?!?/br> 屈清琳:…… 她強忍著煩躁,訕訕笑道:“小邪真會開玩笑,媽也是?!?/br> 媽的,這一家腦子都有??! …… —— 無比豪氣和家中放了大話的祁小狗,此時正圍在元幼杉的身旁亂轉。 實際上他心里虛得很,對于自己能不能追上老婆根本沒底。 此時元幼杉在收拾包裹,他就拱在旁邊,“jiejie,我來幫你吧?!?/br> “你幫我什么,就一些衣服用品,我自己就能整理好?!?/br> 很快,不以為然的元幼杉就看到,自己折得皺皺巴巴的衣服裙子,在青年大了一圈的掌下利落疊了幾下,便平整成一個個薄方塊。 見縫插針塞得亂七八糟的日用品,也在他的整理下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