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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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受的傷不輕,老年人身子骨又脆,估摸著要養一個月,于是夫妻倆又去臨時的物資補給站買了不少東西,還給元幼杉買了兩身衣服。 就是她現在身上穿的。 一身雪紡長裙襯著散在腰間的長發,更顯得她雋秀的眉眼如畫,纖細瑩白的手臂、腳踝上都還纏著白紗布,平添幾分脆弱。 從祁邪偷瞄的角度,能看到她微垂的眼睫,說話笑靨時輕顫。 他屏住呼吸,感覺自己心臟像一臺超負荷的引擎,跟著震顫。 一邊在心中唾棄自己不矜持,還要一下又一下地偷偷再看兩眼,比最純情的男高中生還要純情。 祁邪自認為裝得挺好,實際上那一雙炙熱的、直勾勾盯著的別人的瞧的狗狗眼,早就被對方發現了。 大娘又道:“孩子啊,你家里頭的事我也聽說了,你是個招人喜歡的,我把你當半個閨女。但你家里那幾個親戚眼神太濁,說難聽點無外乎是在看你沒了親人好拿捏,記住你哥哥嫂子的電話,遇到事情就找我們啊?!?/br> 看著大娘眼里的慈愛,元幼杉心里暖洋洋的。 她應了一聲,“好,多謝您的照顧?!?/br> 正巧從外面打了點熱水回來的兒媳婦,聽到后也揚聲道:“沒錯,妹子有什么事兒就給我打電話?!?/br> 她又瞧了兩眼站在門口的祁邪,“你是妹子的對象吧,快進來坐!” 對、對象?! 偷聽到幾句‘親戚’、‘拿捏’,正若有所思的祁邪轟得一下紅了臉。 他心里有些高興,因為這聲‘對象’控制不住想咧嘴; 可又怕元幼杉不高興,只能強忍著情緒,臉憋得通紅。 半晌他才擺手道:“不、我不是……我……” 元幼杉扭頭看去,看到的就是一副很好欺負樣子的狗狗祁,明明尾巴都要晃起來了,卻還強撐著嚴肅。 她忽然問道:“你吃飯了嗎?” 想到她昨天細聲細語和自己講的,工作和身體要緊,時間緊有什么話可以以后再說,不要用休息的時間再跑來醫療所…… 祁邪眼都不眨就道:“吃過了的?!?/br> 話音剛落,他空腹工作了好幾個小時的肚子,就這么巧得不合時宜地響了。 聲音還不小,正正能被元幼杉聽得真切。 她繃不住輕笑一聲,從病床下面的架子拿出一個塑料飯盒,遞給了祁邪。 “今天中午在食堂打了一份飯,你在外面吃點東西,等我一下吧,我收拾好東西就走?!?/br> 手腳僵硬的高大青年點點頭,一板一眼接過印著黃白雛菊的飯盒,而后走出了病房的門。 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的大娘,又拍了拍元幼杉的手: “嬸子給你把過眼了,人是怪傻的,不過看著就是個心眼實誠的孩子,眼睛里頭都是你!” 元幼杉哭笑不得,“不是的嬸子……” “羞什么,嬸子又不是那老古板的人,你以后是得身邊有個靠譜的、知道疼人的貼心人,才讓人放心呢!” 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話,元幼杉知道這個萍水相逢的大娘是真的為自己好,也就一聲聲應了下來。 等到她提著包離開病房時,病床上的大娘連聲嘆著氣。 一旁的兒媳婦笑道:“媽,你才和人家相處幾天啊,就這么舍不得那姑娘了?” “那丫頭啊眼神干凈,就是看著讓人心疼,小小年紀肯定吃過挺多苦頭?!?/br> 兒媳婦不以為然,覺得她家老太太在說笑,眼睛里能看出什么東西。 她往茶缸里倒了杯水,“這醫療所的條件不太行啊,剛剛我去打水的時候那熱水細細一點,等了半天才接了小半壺,媽等你骨頭養得差不多了,咱們還是去上城那邊的醫院吧?!?/br> 大娘只搖頭:“今年世道難啊,旱災的天里水就是金子,國家給供就該感激了?!?/br> …… —— 醫療所大廳,祁邪老老實實坐在凳子上等候。 他個子高大相貌又格外出眾,還穿著一身搜救隊服,在人來人往的醫療所格外搭眼,不少小護士和經過的人都下意識地多看他兩眼。 此時被譽為隊內神槍手、格斗王的祁警官,手里拿著一個就比他巴掌大一些的雛菊飯盒,和他一身硬漢氣質格格不入。 他劍眉繃緊,握著飯盒的神情像是把著一枚炸彈; 實際上無意識的小動作,暴露了他心里的興奮和高興。 飯盒祁邪已經打開看過了,里面就是普普通通的食堂飯菜,但一想到這是元幼杉專門為自己打的飯,他心里又喜滋滋得直冒泡。 再想到搭眼看到的、排列在架子上的另一個同樣的小雛菊飯盒,他心里更是難言地快樂。 自己和jiejie用到了同款! 就像大學時宿舍里那個天天和女朋友穿情侶服的室友一樣,小飯盒自然也可以勉強看作情侶款。 盡管祁邪也看到了其他病床架子、床頭放著的一模一樣的雛菊飯盒,甚至于幾個經過的病人手里,就拿著同款——這不過是醫療所統一定制的、從一個工廠批量生產的飯盒。 也就是說,其實整個醫療所都和元幼杉用著同款。 但他仍然高高興興。 畢竟單純的狗狗是很好滿足的。 只要一點點糖,他就可以很快樂了。 “怎么沒吃?不合胃口嗎?” 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讓青年脊背如過電般得一僵,本已經降下熱度的耳廓,又紅了一點。 “沒有!我什么都吃的?!?/br> 不挑食的大型犬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忙打開飯盒大口吞咽,他大口吃飯時也并不顯得粗魯,只是恨不得把臉埋在盒飯里的害羞樣子,讓元幼杉控制不住想要逗弄的心。 她受不住,這個世界的祁邪太可愛了。 明明看出了青年強撐著害羞,她卻要故意用指尖支著下頜,偏頭盯著瞧的; 看著那無法掩飾的耳廓最終變得通紅,像是滲出血來,她勾起了唇角。 祁邪埋著臉,心道自己吃相肯定很難看。 他嗅覺很敏銳,能聞到從旁蔓延的一點點花香,根本不敢看對方的眼睛,窘迫地低聲道:“jiejie你別看我……” “你不想讓我看你嗎?” 這下可憐狗狗被逗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連面對槍林彈雨不膽怯、站在萬人講堂上能談笑風生的自己,一碰到喜歡的人腦子就短路了。 元幼杉還不放過他,“那我還是不看你了吧?!?/br> “要看的……” 祁邪自暴自棄地閉上眼,他當然想元幼杉看,但他說不出口。 太純情了,元幼杉心里想。 可越是這樣,越想讓人欺負。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也會有控制不住去逼迫另一個人露出軟肋的惡劣一面。 感受著被撥亂的心跳,元幼杉心里很清楚。 她在清醒地淪陷。 簡簡單單一頓午飯,生生讓一旁偷看的小護士們看出了香艷,生生壓抑著心里想要尖叫的沖動。 等祁邪吃完飯、還順便洗干凈了飯盒揣在懷里,他耳廓才沒有那么紅了。 看了一眼腳邊的包裹,他才想到昨天聽到護士們說的,后知后覺慌了,“jiejie,你要離開了么?” “不是,我暫時不準備離開吉山市……” “怎么?你不想我離開?”元幼杉故意逗他。 可她沒想到,磕磕巴巴又容易害羞的小狗,在被問到這句話時,竟然停下來很認真得看著自己。 湊近了看,她發現這個世界的祁邪五官大體也相差無幾,變化最明顯的是眼睛。 像是被氣質影響了,他這個世界的眼睛是眼尾有點下垂的狗狗眼,瞳孔很黑很亮,還是雙眼皮; 直勾勾盯著別人看時,簡直和狗狗相差無幾。 而他興致不高時,眼尾也會垂下,一副拉攏著耳朵受了委屈的可憐樣子。 此時被這樣一雙眼睛認認真真盯著看,元幼杉心弦都被狠狠一撥。 明明從沒說過、甚至是想過情話的純情,更因為害羞聲音都有些抖,但祁邪的卻很堅定地告訴元幼杉: “我不想讓你走?!?/br> 說完,他耳朵又像燒起來似得。 元幼杉被這樣誠摯的目光燙到了。 正是因為太認真,才讓人動容。 她臉也有些熱,‘哦’了一聲,“不走的,我媽還沒有消息……” 頓了片刻,元幼杉才道:“雖然她工作的地方是重災區,大家都說沒有生還的可能了,但我要等到那片區域全部清理干凈,親眼看見了、最終確認了患難者的名單里有她,我才相信?!?/br> 想到元海虹,她神情中流露出淡淡悲傷,讓祁邪絞盡腦汁想著該怎么安慰。 “已經清理出來的曠地不是已經建好了災后收容所,我準備去那里住一段時間,等搜救隊的消息。我都是皮外傷,平時自己換換藥就算了,醫療所現在災民多床位少,我占著不合適……” 一邊說,兩人一邊往收容所走去。 祁邪不知什么時候摸到了她手里提著的包帶子,把包裹拎在了自己的手里。 他身高有一米九,而這個世界的元幼杉個頭也比較高挑,近乎一米七,兩人走在一起時就像是一副畫卷。 所謂的災后收容所,實際上就是從外面各省運來的賑災物資,由一頂頂帳篷組成的暫時居住地,被救出來沒地方去的吉山市人都可以在這里暫住,等待政府后續安排。 這片區域地震前就沒什么建筑,是一處大型廣場,地震后除了地面有些裂痕,是最適合的收容區。 大部分沒怎么受傷的人,都選擇了去外地的親戚朋友家借住,或者去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