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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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吉山地震初震就在8.4,十幾秒后上升到8.6級。要知道8級以上的地震就是巨大級的地震了,再加上震源越淺破壞力越大,我這個相隔了幾個省的人都感覺到了輕微晃動,不敢想震中區的吉山會是什么樣子……” “我的老天爺,這也太嚇人了吧,今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旱災又是大地震的,難道老天真的要懲罰人類了嗎?” “大家還是別散播恐慌了,相信我們的國家和軍人,搶救工作肯定第一時間在調度了,咱們就募捐一些物資,祝福金省人民度過這一劫吧!” “……” 很快,全國各地派出了救援隊,集結武警和醫護人員,朝著災區趕去。 從京市集結的救援隊伍,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震中區外的城市時,已是半夜兩點多。 搖晃的卡車上,全副武裝的搜救隊員靠著梆硬的后座淺眠,盡管一路上他們休息得并不好,但也要壓縮沒一點時間補充體力。 因為很快他們會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卡車后方,一個身材頗為高大的青年穿著搜救服、帶著頭盔,歪著的頭顱一點一點。 盡管閉著眼,依舊能看出他五官英俊,鼻如峰脊、面如刀削,只是嘴角帶著的一抹淺笑略顯憨氣。 看著幽幽亮著的手機屏幕,尹常明眉心久久擰著,輕手輕腳走到了車后方,壓低聲音喊道: “祁邪?!?/br> 美夢中的青年條件反射似得睜開雙眼,剎那間神情清醒,即便是在燈光昏暗的車廂里也顯出一副劍眉星宇、熠熠生輝。 這是一個生得過分好的年輕軍人,脊背挺直腳跟一并,道了聲:“到!” 車廂里的其他隊友被聲音震得睜開眼,瞅了眼這邊又靠了回去。 尹常明嘴角一抽,“小聲點?!?/br> “哦哦?!鼻嗄暾c頭,咧出一口齊整潔白的牙齒,“隊長叫我有什么事情?” 沉吟片刻,尹常明道:“一會兒到了流蘭市,你就在市里待著,協助那邊的隊伍做搶修工作……” 話音沒落,原本還帶著笑的青年抿了唇,微垂的眼角竟顯出一抹厲色。 “隊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咱們隊接到的任務是去震中區的吉山搶修救災吧?!?/br> 聲音微頓,祁邪又道:“是不是我家里人又找你說什么了?!?/br> 雖然是問句,但他的聲音卻是篤定的。 武警大隊的隊長尹常明看著自己這個最得力的隊員,也嘆了口氣。 要說祁邪這個小子,也真是邪得很。 他并非是正規警校畢業的警校生,而是他們武警部隊按要求去全國重點大學特招時,自己跑過來報名的。 當時他才二十歲,已經是那學校金融專業的大四畢業生,專業成績數一數二,長得又比明星還俊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 誰也沒想到,他竟然要跑去參軍! 也正是這個被所有人不看好的小伙子,不僅堅持下來各種訓練,還飛速成長到比正規警校出來的學生還優秀。 幾次任務膽大又心細,出手果斷,讓尹常明更用心地培養。 誰成想在某次特大洪災搶救時,他們部隊被派到一線搶救,要下湍急的洪流; 就在臨出行的十分鐘前,他接到了上級領導的電話。 本就猜測祁邪家境不會太差的尹常明,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是那個‘祁’。 那一次祁邪并沒有同意留守,毅然決然踏上了抗洪的隊伍; 在那之后,尹常明也再也沒接到過什么上級消息。 今天這是第二次。 他神情有些復雜,:“震中區很危險,祁司令確實也是擔心你……” “隊長,前后十幾輛車里的兄弟們,哪一個不危險呢,誰家里人不擔心。既然我是個軍人,保家衛國保護人民就是我的第一職責,災區這么多人還等著我們救命呢?!?/br> 青年小聲嘟囔,“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自己去?!?/br> 尹常明瞪了眼,但他知道這看著天天傻樂的小子,還真能干出這事兒。 半晌,他才道:“你說得對,準了?!?/br> “是!” 行了個軍禮的青年笑得開朗,眼睛亮亮的,帶著純粹的誠摯。 “傻子?!币C髡Z氣復雜。 別人都想方設法搞背景、靠爹吃飯,這家伙卻上趕著去最危險的地方。 這是個一眼就能望到底的人。 打了個哈欠,祁邪揉了揉鼻尖,扭頭看著車門縫隙外閃過的微光。 不知為何,從開始靠近震中區,他的心跳就一直頗快,罩著的搜救服下也有些冒汗,莫名的激動充盈著他的內心。 想到剛剛淺眠中做的夢,青年眨了眨眼。 祁邪從小就知道,他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從他有記憶起,他就經常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夢中有一些模糊的影子和景象,熟悉卻又陌生,甚至還有種這個世界并非真實而是虛假的感覺。 他清晰記得,當他說出這個想法時,母親無措而慌張的神情,而后家里人送他去看了心理醫生,做了一堆測試。 '小朋友可能是想象力豐富,或是精神、智商方面有些超前,這樣的想法其實每個人都會有,但家里人要注意引導他控制一個度。我接待過的病人,有堅持認為這個世界是平行世界、是一本小說的,甚至影響了正常生活,這樣的就是精神上需要矯正的患者了……’ 祁邪至今記得,家里人沉重而崩潰的神情,從那以后他便漸漸順著他們,不再說這樣的話。 但他自己知道,那樣夢境從未消失過。 而夢中最為清晰的,是一個少女的剪影。 幼時他只覺得那是神仙jiejie,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會感覺怦然心動,甚至逐漸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對那個虛幻的影子動了心。 祁家老二,愛上了一個夢里的人。 說出去恐怕京市那群人都會覺得他瘋了。 聽著胸腔里的跳動,祁邪莫名戰栗。 就在剛剛,夢里曇花一現的剪影仿佛凝實許多,那些常年籠在少女面孔上的白霧,竟散去了一些; 隔著霧氣,他看到了一雙眼睛,被尹常明的聲音驚醒后,心跳還如擂鼓。 他總覺得這是一個無言的預兆。 吉川市有什么東西正在吸引著他,讓他踏入那片土地。 搖晃的車子一頓,車上的尹常明率先起了身,“到地方了,準備下車!” 呼啦一下,車上原本瞇著眼休息的搜救隊員們紛紛睜開了眼,先后從車上跳了下去。 悶熱的車廂吹入一抹晚風,也并沒有涼爽許多。 夜色中,流蘭市今夜無眠。 燈火閃爍中,照亮了這座城市。 遠處半塌陷的房屋前有大聲呼呵的士兵和醫生,正在協力搬開一塊碩石,將下方壓著的人抬出。 前來迎接尹常明等人的是流蘭市的駐地兵團長。 團長擦擦汗,“尹同志,我們的人已經在兩市相連的地界開辟了一條通道,最多再要兩個小時,就能直通吉川市了。這一次我們實在是騰不出手來,后面的搶修工作就擺脫大家了!” 尹常明用力一握,“辛苦了?!?/br> 京市和金省相隔幾省,即便他們坐了最快的動車直達金省,但由于省份內的城市都屬于中級災區,繼續深入的鐵路毀壞,不得已他們才轉了汽車。 到流蘭市這個震級在6級以上、接近7級的城市,不少房屋倒塌路面毀壞,就連汽車都進不去了。 焦灼的夜風中,尹常明一揮手,“出發!” 跟著搶修救災的救援隊踏上震中區的祁邪,并不知道今夜京市的宅邸中,因為他又鬧了一場。 祁正修憤怒的聲音回蕩在客廳,“胡鬧!祁邪他是什么人?他是個軍人!救災救人是他的職責!上次我就說過不許把那官僚主義的一套帶到部隊里去,咱們的兒子是人,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人?!路是他自己選的,就是跪著他都得走下去!” 穿戴雍容優雅的美婦人坐在沙發上,默默流淚; 她旁邊坐著的美貌女子神色訕訕,安撫著她,“媽,別哭了?!?/br> 突然,坐在沙發上的美婦人哀聲道:“正修,我們已經沒了一個兒子了,難道你要讓我最后一個孩子也死在外面嗎?你不知道網上都在說這次吉山地震的震源特殊,很有可能發生7級以上的余震嗎?!” 說完,她掩面痛哭。 坐在她旁邊的年輕女人,明顯因為‘沒了一個兒子’這話身子一僵,垂在身側的手也驟然攥緊。 祁正修的怒色微垂,挺直的脊背塌了一些,但他最后還是肅聲道: “我說過,這是他自己選的路,放心吧,那小子又皮實跑得又快,不會出事的?!?/br> “清琳啊,扶你媽上去休息,別讓她東想西想嚇唬自己了?!?/br> 年輕女子應了一聲,柔聲安撫著泣不成聲的婆婆,“媽,我給你倒杯茶吧?!?/br> 她眉心緊鎖著,頗為不贊同公公的鐵血古板。 祁邪可是祁家這一代嫡系唯一的孩子了,放著偌大的家業不管,竟然還能放任他去當什么武警,在基層部隊里天天摸爬滾打渾身泥漿,像什么樣子! 再說了,公公可是司令員,一大家子傳承到現在,就是有點特權不是應該的么。 自己當初嫁到祁家,不就是沖著祁家的背景來的。 結果一入祁家深似海,簡直讓屈清琳憋屈至極。 婆婆只會當個花錢的富貴花,事事沒有主見;公公每天板著一張臉,動不動就警戒家里人不要奢靡、不要搞特權。 還有她早死的丈夫。 當初那個不爭氣的男人非要放棄斯坦福的學位,去當什么國家地理攝影師; 如果他天天跑到國外危險的地方,去拍勞什子地質、瀕危動物時,公公婆婆能多加阻攔,他就不會死在外面。 要是祁家長子還在,她還需要管小叔子的死活? 屈清琳一想起來,就覺得這一家人簡直腦子有病。 …… 荒蕪的災區之上,幾近全毀的城市上方,有一些渺小的人影艱難走在碎石磚瓦的間縫,正在努力搬運著最外層、能明顯看到災民蹤跡的坍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