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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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邪輕輕搖頭:“不,他們應該是第一批接觸傳染源的人,所以我才會想到來他們家里好好找找?!?/br> 老首長把他叫過去的意思也是這個。 他們在兩個老人的臥室、客廳、廚房都轉了轉,一進臥室,那股惡臭就更大了,只看了眼床單上羅曉茹就胃里翻滾,捂著嘴出了門。 馮天吉把兩個姑娘推出門外,“你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我們三個大男人還用不著你們來做采樣?!?/br> 元幼杉領了好意,慢吞吞踱步到其他幾間屋子。 在她的眼中,這家的人的裝修簡樸而舒適,應該有些年頭了,屋里也沒什么花里胡哨的東西,據說兩個老人發病前一直呆在基地里。 因為他們本身就是戶主人,又是年齡65歲以上,不工作也可以領取固定糧。 除了出去換點菜,幾乎連小區都不出,只和附近幾個老伙計打打牌、下下棋。 這樣一對腿腳不便、年歲頗大的老人,到底是怎么接觸傳染源的? 元幼杉實在搞不懂。 當她推開衛生間的門時,另一種酸臭味讓她眉頭一皺,先是向后退了一步,而后開始打量。 衛生間的地上靠近下水口處濕漉漉的,不知是多久的積水。 身后不知何時站了祁邪,手里拿著取樣皿,“我來吧,你出去等著?!?/br> 她給青年讓了位置,看著他面不改色地沾取積水、打開桶蓋。 祁邪道:“現在污水處理廠也停運了,不少住戶的下水道早就堵了?!?/br> 外頭溫樺的交談聲她還能聽到:“我感覺沒什么反常的,之前基地的人不是也來翻了一遍么?!?/br> 基地方帶走兩個老人后,為了調查,確實翻看了一下住戶家里,但并沒有發現什么。 難道真的是祁邪多慮了? 這么想著時,元幼杉就要抬腳離開衛生間,忽然她余光一瞥怔住了,“祁隊,那是什么東西?” 下水口的邊緣浸泡著積水,還長著一層青苔,在她的指引下,祁邪用鑷子夾出了一塊毛皮一樣的東西,還帶著點腐rou。 要不是她站著往下看,覺得有什么東西在下水口飄,根本就看不見。 這東西一被扯出來,臭得祁邪都忍不住擰眉。 但他神色微沉,將這皮毛好生放到了袋子里。 最后在客廳轉了一圈時,在門口通通風抽根煙的馮天吉忽然快步進來,壓低聲音對屋里的幾人道: “我剛剛出門換口氣,發現對門的人鬼鬼祟祟,里頭的木門開了條縫,張著眼偷看呢??吹轿抑苯影验T關上了?!?/br> 元幼杉和祁邪對視一眼,半分鐘后,隔壁的門被敲響了。 里頭半晌才傳出悶聲:“誰???” 溫樺帶著笑忽悠道:“我們是管理組的人,想問問老哥您隔壁鄰居的事情,麻煩您開個門吧?!?/br> 鐵門里頭的木屋縫隙大了些,門板一扇,里頭淡淡的臭味便溢了出來,一下就讓元幼杉瞇了眼。 那人也不開門,就遮掩著:“早之前不就問過好幾回了么,我沒什么好說得了?!?/br> 這股味道,簡直和隔壁一模一樣。 不,應該說比隔壁的腐味還要大! 第25章 鼠疫 溫樺笑瞇瞇哄騙半天,都沒能讓這人把房門打開,最后元幼杉幾人只好用強硬手段卸了這戶的門鎖; 一進去,果然有重大發現。 剛把門撬開,昏暗無光的屋里便涌出一股子酸腐臭味,那男人怎么也沒想到元幼杉他們的手段如此粗暴簡單,扭頭就往里屋跑,結果被一腳踏入門內的祁邪直接提住了后領。 “你們這是擅闖民宅,滾出去!我不和你們走,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他發狂般叫喚著、掙扎扭打,但揮舞的手臂被祁邪一個巧勁打在肘窩,膝后又被踢到了軟筋,四肢一軟就被按在了地上。 元幼杉緊跟著走進了這間屋子,客廳又臟又亂遍地垃圾,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身后溫樺低呼一聲:“我說你特么躲什么躲,原來你染病了!” 她一回頭,祁邪已經伸出手臂擋在了她的前頭,“別靠近他?!?/br> 那人喘著粗氣,死命垂著臉嗚嗚咽咽,但元幼杉還是看到了他的臉。 面相約莫三十多歲,面色焦黃臉頰凹陷,如濕疹一般的紅色水泡從臉頰下方一直蔓延到衣領中,活像只喪尸。 “我不去隔離所!我不會變異的你們放過我吧!”男人連連祈求。 怪不得他鬼鬼祟祟不愿意開門,原來是也感染了‘瘟疫’病毒躲在家里,害怕元幼杉他們是基地里頭來抓他去隔離所的。 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羅曉茹忍不住道:“你一個人躲著不是等死么,去了基地還有抑制病毒的藥物?!?/br> 但男人只是瘋狂搖頭,“我不去!我不會變異的,我不騙你們我不會變異的!” 他早先身上開始長紅疹的時候,還能用衣服遮著,出門偷聽小區里的消息。 在知道幾乎所有進了隔離所后的人都沒有出來,并且已經有不少人直接在里頭被火化了,再加上紅疹已經開始往脖子上長,他就再也沒出過家門,生怕被外頭的人發現舉報、把他關進了隔離所里燒死他。 祁邪讓羅曉茹催生出藤蔓,把這人綁得結結實實,而后問道: “你什么時候有的病情,得了多久了?” 男人只反復重復著那幾句話,也不回答,似乎是看出了他們并不是工作人員也不像壞人,在那里裝瘋賣傻。 元幼杉微微蹲下身子,平視著癱坐在沙發角落的男人,“你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不會變異?隔壁那兩個老人家的事情你應該知道點內幕吧?!?/br> 對上那雙平靜的淺珀色眼瞳,男人瑟縮一下,有些心虛得移開了視線。 “如果你一五一十說清楚了,只要不出去害別人傳染別人我們不管,但要是不愿意說那我們只能把你送去基地隔離所,讓上面的人審你了?!?/br> 聽了她說的話,男人凹陷發黃的眼眸流露出猶豫掙扎,祁邪他們一看就知道有戲。 溫樺繃緊了臉,一雙細長眼微瞇,“算了別和他浪費時間了,直接帶走……” “別!別!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說,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隔壁那兩老人是怎么回事,我這一身的病也是因為他們染上的,喊冤都地方叫??!” 據他所說那天晚上,基地的人全副武裝上樓時,他就隔著一扇門偷看對門,看著那群拿槍的士兵進出,還看到滿頭滿臉都是疹子的老夫妻。 后來人被帶走后,那群士兵進屋翻找一番,就帶了幾件衣服包裹走,門也沒有鎖。 他和兩個老人不同,原先不是基地的人,是最早一批從臨市逃過來的; 因此當基地外層也開始收繳房租時,糧食就愈發不夠用,平時鄰居二老多做了飯還會給他盛一碗。 次日清晨他聽說了兩個老人被隔離看守,聽小區里的八卦說他們很可能出不來了,男人還是沒忍住,偷偷去隔壁的屋里翻找一番,拿走了這家里沒吃完的物資。 后來他們果真沒能回來,據說已經在隔離所火化了,基地里的人還又來翻找了兩次,最后把隔壁貼上了封條。 男人本以為這件事可以平靜揭過,自己偷糧的事也永遠不會被發現,結果三天后的早上他醒來覺得肚皮癢。 伸手一撓,結果摸到了一片細密凸起,指甲蓋撓破的水泡火辣辣地疼。 他撩起衣服一看,發現自己身上得病了。 “是我貪心是我犯賤,去偷叔嬸的糧食,現在遭到報應了!” 男人滿臉悔恨之色,如果他沒有因為犯懶而踏足那間房子、沒有偷吃糧食,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了。 “我長了疹子后,不敢出去見人,就一直在家呆著……我發現只要不照陽光,這些疹子長得就特別慢,我一定不會變異的,求求你們不要把我送到隔離所!” 這男人的確沒必要撒謊,說得應該都是真的。 按照他說的,是在病情爆發的第三天開始感染,一直到現在身上的疹子也只是長到了脖子,沒有全身潰爛; 他的確是已知堅持最久、蔓延最慢的病人。 再次來到病發地點果然是正確的決定,從這個鄰居身上他們找到了不少新的突破點; 比如在昏暗的環境下,這種病毒蔓延的速度會大幅度減緩。 最后祁邪給男人抽了一管子血,打算拿回科研院檢測。 元幼杉看著滿屋的生活垃圾,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你從隔壁拿的食物還有沒有?都是些什么東西?” 男人悶聲道:“我拿了他們家半袋子米,還有一箱方便面?!?/br> 方便面他吃了好幾桶,都是用冷水就這吃的,還剩大半箱放在那里; 據他所說因為缺水缺燃料,他這幾天在家里蹲著就勉強煮了兩碗粥,剩下的米都在廚房。 元幼杉起身走了過去,找到了被放在架子上的米箱。 從隔壁偷來的米袋子上破了個口子,于是男人就把袋子放在箱子里; 她打開箱子將指尖插入米粒中翻看,又細細聞了聞,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忽然,她想到了在樓下治療羅曉茹時出現的怪事,她試探著運起治療系異能,又將手插入了米粒中。 這一次,她‘摸’到了一股陰涼的能量,頓時抽出了手掌緊盯著手中的盒子。 祁邪站在廚房門口沒有進來,看到女孩兒怔住的背影,問道:“有什么發現么?” 元幼杉面色復雜,“這米里有喪尸病毒,應該就是他染上病毒的源頭?!?/br> 雖然很玄幻,但她好像真的能感知到喪尸病毒,治療時抽取的病毒應該也不是幻覺。 祁邪并沒有問她是怎么知道的,而是直接信任她的說法,把這一整個箱子都抱走。 走出廚房,元幼杉看向沙發角的男人,“你再好好想想,拿走這些吃的時有什么別的發現沒,不要錯過任何一個細節?!?/br> 男人直搖頭,“我就是翻了翻看到袋子里還有米,就想……等等,我當時拿的時候,米袋子里確實有個、有幾個活的東西,黑黢黢的比我巴掌還大,把我嚇一跳??!” “活的東西?你看清是什么了嗎?” “沒、沒有,我當時也害怕被人發現啊,結果剛一掀開袋子,里面就有東西沖我叫,我當時魂兒都嚇飛了,然后那幾個活物就從袋子里鉆出來跑沒影了,只看到比貓小點、渾身黢黑……我尋思填報肚子要緊,就沒在意?!?/br> 出現在兩老人家里的喪尸動物、下水口的皮rou組織、被喪尸東西吃過的米……這些串聯起來,逐漸指向一個點。 元幼杉和祁邪對視一眼,感覺抓到了關鍵。 難道病毒的傳染源不是進化種,而是某種喪尸動物? 抱著這個想法,他們再次回到了隔壁,重點在這戶人家的衛生間、廚房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