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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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您與心,心邪大人約定的期限已經結束,那位,呃,大人恐怕早已出關,不日便會來迎接君上回歸。最近屬下在人界察覺到那邊的氣息越來越強烈,屬下斗膽,想問君上今后有何打算? 心邪大人?南寒瞇起眼睛,那邊又是哪邊? 風骨錯愕一會,很快了然,道:既然君上還想繼續在人界待下去,那么屬下就一直陪在君上身邊,屬下只想求君上一件事,倘若心邪大人出現,還請君上看在屬下多年為您寫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保屬下一命。 南寒愣了愣,他怎么感覺越聽越糊涂,什么君上,什么心邪,等等,心邪,昨日長星姑娘曾介紹過,心邪乃是第三界的大魔頭,手段極端殘忍,聽風骨話中,此人與那位君上好似有莫大關系,可風骨為何會喚他為君上?莫非原來宿主的身份大有來頭? 他微感震驚,假裝咳嗽,清了清嗓子,坐在床邊,一邊尋思一邊道:你要我保你一命?簡單,現在你把事情再詳細敘說一遍,包括我為何離開那邊,以及那邊究竟是什么地方都說清楚。 風骨老老實實道:關于君上為何突然選擇離開的原因,屬下不敢妄加揣摩。至于那邊,忽然停頓,定定看向南寒:君上是否真不想回去? 方才聽南寒語氣,他猜測他想繼續維持在人間的身份,可又不太確定,于是再次詢問。 其實在人類世界待久了,還真舍不得就此離開。他心里倒希望君上留下來,可那位估計要抓狂。 南寒無語,本想套他話,這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跟他打太極。幸好他也不是省油的燈,根據風骨話中內容,他大概找到些眉頭,如此說來,原來的宿主很有可能是那邊的大佬,而那邊應該是和人類世界平行的另外一個空間,既然連心邪這種人物都有,那多半是魔界了。 想通后,南寒莫名激動萬分,他早就看出宿主骨骼清奇,非是一般人,沒想到居然是魔界大人物,當反派,聽起來還不錯,看來連老天都在助他,什么正邪不兩立,通通給老子滾蛋,魔君是吧,哈哈,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不久的將來,他就要叱咤風云,成為萬人伸長脖子仰望的對象。 風骨瞧見他臉上詭異的笑容,疑惑道:君上為何發笑? ???我有笑么?沒吧,你肯定看錯了。南寒急忙收斂道。 風骨自言自語道:如此說來,君上還留戀人間不愿離開。若是換做屬下,有水神之子那樣的人物陪伴,也不想立刻回去。 南寒白了他一眼,道:非也,我在等待時機。 風骨若有所思地點頭:原來如此,相信用不了多久,心邪大人就會來接君上。南寒發現,他每次說到心邪時,臉上就會露出恐懼的表情。 屆時,希望君上能信守諾言。風骨用祈求的目光看著他說。 南寒怔了怔,反應過來,他所說的諾言是指在心邪面前保住他性命,方才一時得意忘形,嘴賤答應的太快,這時仔細思量,根據長星提供的信息,這心邪貌似不大好惹,就他這三腳貓的功夫,能在殺人狂魔手下救人?呵呵,好冷的笑話。 不過還好,心邪敵人很多,長星就是其中一位,到時候要真惹怒了對方,他還可以向九溶求助,當然還有柳浣那廝,能拉下水的通通跑不掉。 即便如此,他還是要弄清楚心邪要殺風骨的原因,道:你和心邪有何仇恨?他為何要殺你? 風骨猶豫了下,緩緩道:因為屬下寫的書。君上離開時,因不滿心邪大人的作為,狠狠訓斥了他一頓,罰他去黑暗道反省,在把屬下所寫的書全部看完之前,嚴禁外出。 南寒吃了一驚:所有書?能否問一句,你到底寫了多少? 不算太多,屬下自八歲時便開始動筆,到如今,滿打滿算,正好兩千年。風骨說。 南寒: 這叫不算太多?我去,坑人也不帶這樣坑的吧,他要是心邪,估計也想一刀捅死他算球。關鍵書的內容還是那種,唉,突然覺得,那位心邪魔頭也挺可憐。 你認為他真會照做?南寒忍不住問。 風骨點頭:心邪大人從來只聽君上一人的話。 好吧,南寒總算明白為何風骨如此害怕心邪了,他這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十 關于我身份這件事,你知我知,莫要讓其他人知曉。南寒叮囑說。 風骨:君上所說的其他人,可是指水神之子? 南寒點頭:他也包括其中。聽完風骨的講述后,南寒明白自己如今身份特殊,若是讓九溶知道,以他嫉惡如仇的性格,柳浣的慘劇估計就要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他還盤算著到時候利用九溶牽制心邪呢,暫時不能讓他知道自己身份。 行了,你也別跪著了,起來吧。 風骨恭敬道:謝君上。起身站在一邊,南寒瞧了他一眼:還有事? 風骨眨眨眼:沒,屬下說過從今往后要寸步不離地跟在君上身邊。 南寒: 寸步不離?那他在五峰蓮和張大胖等人鬼混時怎么沒見他?這人說的冠冕堂皇,無非是害怕心邪無聲無息出現把他做掉,所以借故跟在自己身邊,目的就是想拿他當擋箭牌。 寸步不離就算了,你該干嘛干嘛去,今日我尚有要事待辦。南寒道。 風骨問:君上要辦何事?屬下不才,也想為君上盡一份綿薄之力。 南寒搖頭:不用。 風骨張口欲言,南寒揮手打斷他,風骨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 南寒和他一前一后走出房門,站在走廊上,南寒忽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探頭探腦左右看了看,目光著重停留在對面九溶房門口,很好,沒人。朝風骨示意,后者領命,行禮后無聲離去。 南寒在原地站了片刻,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來到九溶房門口,心里有些緊張,敲門,沒過多久,房門打開,九溶出現在他面前。 呃,那個,九溶兄,昨晚我深思熟慮了一番,男子漢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還有什么過不去的坎?那晚之事,我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以后照樣當你是好朋友好兄弟,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南寒提起一口氣,連珠炮似地說完。 九溶凝視他,半晌,道:若我不愿呢? 南寒怔了怔:不愿?何意?九溶不愿跟他做朋友啦?難道因為自己昨天冷落了他一天,所以心灰意冷了?百思不解,在和他對視之時,忽然發現他臉色不大對勁,以前神情也總是高冷淡漠,可如今這種冷酷中卻帶著淡淡的憂傷,眸光黯淡,好似一夜之間,整個人都頹廢了不少。 你,沒事吧?他忍不住問。 九溶不說話,只管靜靜凝望他。 過了會,南寒實在無法忍受這種安靜的氛圍,心中莫名煩躁,正不知該如何與對方交流,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嘴角一勾,瞇起雙眼,露出顛倒眾生的笑容。 事實證明,這招果然百試不厭,見到他眼中出現的笑容,九溶臉色稍稍緩和,如被陽光所照的冰雪,慢慢融化,眼中神采一點點恢復,南寒一把拉著他手,往樓梯方向走。 九溶任由他拉著,跟著他步伐,兩人來到樓下,阿三正與一桌客人眉飛色舞地交談,余光瞥見他們,立刻停止話頭,大老遠打招呼道:兩位公子起來了。 南寒點點頭,問他:你家老板在嗎? 阿三搖頭:不在,老板去了葬風谷。南公子找老板有事? 沒什么要緊事,只是隨口一問。南寒說。 哦!阿三應了聲,對了,上次南公子問我風城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我正好想起有一事,不過地點并非在風城,而是風城臨近的村莊小鎮。阿三說。 何事?南寒問。 最近不知怎么,風城附近的村莊小鎮總會無緣無故消失,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住在里面的人們也同樣銷聲匿跡,大家都說他們是被妖怪給吃了。這幾位就是平安鎮上的居民,因為有事來風城,可是等他們辦完事回去,卻再也找不到家門,原來平安鎮所在之地,變成了一片荒蕪的空地,上面的房屋以及住在里面的人們全都消失無蹤,你說可怕不可怕? 在阿三面前的桌前坐著幾個穿著普通的男子,阿三說話之時,他們就在一邊不停地點頭,每個人臉上都露出擔憂害怕的表情。 除了房屋和人消失不見,你們還看到其他異狀沒?南寒問。 幾人面面相覷,全都搖頭說沒有。 南寒沉思,心想,如果說是妖怪吃人,那為何連房屋也一并消失?阿三說消失的地方沒留下任何痕跡,就更不像是妖怪的作風。凡妖怪出現之地,必定是摧枯拉朽,一片慘狀。 九溶見他眉心皺在一起,沉聲道:去葬風谷。 南寒點頭:正有此意。 阿三見他們往外走,不禁叫道:南公子你們要出去?等下就要刮風了,你們不帶鐵球出門小心被風吹跑。 南寒想說,就算帶了鐵球也沒用,看了身邊的九溶一眼,笑說:不用。有九溶在,就算是龍卷風臺風,通通不足為慮。 葬風谷在風城東方三十里處,兩人腳程快,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南寒在山谷入口處果然看見一座風神廟,外觀看起來古老破舊,像是經歷過很長時間,里面還算干凈,正中央有一尊風神雕像,相貌魁梧,英姿勃發,穿著一身長袍,如果不仔細看,倒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仙人氣質。 神像前有一張供桌,上面擺滿了貢品,有水果,有飯菜,葷素搭配,空氣中漂浮著誘人的飯菜香,應是才送來沒多久。南寒不禁感慨,看來人們對這子虛烏有的風神還挺尊敬,心里盡管清楚神仙可能并不存在,卻一直十分虔誠地信仰著。 其實他想錯了,風神廟初建時,信徒多如牛毛,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人從風城過來祭拜,幾乎將風神廟門檻都踏破,后來人們拜著拜著,發現風城的風非但沒消失,破壞力反而一次比一次大,漸漸人們也就不再相信什么風神,來祭拜的人慢慢減少,到如今,也只剩下少數幾個,風清陽就是其中之一。 風神廟空間不大,南寒環顧四周,沒看見風清陽。 難道已經離開?沒道理啊,來的路上,南寒已經觀察過了,通往葬風谷就只有一條路,如果風清陽離開,勢必會與他們碰面,可他們并未看到他,排除有未知的捷徑,唯一的可能就是,風清陽并未離開,而是進入了山谷。 正當他們準備離開風神廟進入山谷時,周圍的空間突然發生異變,四周瞬間變得黑暗,唯有兩人面前的風神雕像發出淡淡的金光。九溶不著痕跡擋在南寒身前。 光芒所照之處,雕像泥土簌簌剝落,一位神威凜凜風神模樣之人出現于兩人眼前。 爾等何人?來此所為何事?若無事可求,速速離去,免得自招禍患。天神冷峻的聲音在狹小的廟中回蕩,震人耳鼓。 南寒和九溶對視一眼,九溶說:幻象。南寒若有所思,盯著山神的臉,道:是你吧,清陽兄。 神像劇烈咳嗽一聲,金光瞬間消散,與此同時,周圍環境恢復正常。 ☆、十一 風清陽從神像后走出,神情復雜地盯著兩人:在下早就看出兩位并非普通人,應是來自外界的仙門世家。 南寒心道:眼力不差嘛,不過你說非普通人時,眼睛干嘛緊盯著九溶不放,難道自己的氣質就夠不上修士級別?暗自不爽。 你為何要裝神弄鬼?他沒好氣問道。 風清陽臉色微變,像是下了很大決心,突然轉變性子,神情冰冷嚴肅,厲聲道:在下不管兩位公子來自何處,兩位若想靠近葬風谷,就必須從在下尸體上跨過去! 南寒愕然:喂,我說有那么嚴重么? 風清陽用力點頭:有。臉色未有絲毫改變,身影一晃,擋在風神廟門口,右手背在身后,估摸藏了什么厲害武器,看他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南寒終于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孩子怎么這么缺心眼,單槍匹馬就想擋住他和九溶?他就算了,九溶可不好招惹,想想每次柳浣鼻青臉腫的慘狀,他幾乎已能預料到風清陽的下場。 你為何誓死非要阻攔我們?莫非葬風谷里面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南寒問。 聞言,風清陽眼神陡地變得冰冷:我就知道你們是為他而來,有我在,你們誰也別想傷害他! 他?他是何人?南寒疑惑道。 風清陽緘口不言,只死死盯住他們兩人。南寒不得不同情他,搖頭惋惜道:說實話,清陽兄,敢以一對二,在下也很是佩服你的勇氣,咱們雖是萍水相逢,誰叫我這個人一向心地善良,見不得別人盲目送死,好心提醒你一句,千萬莫在我身邊這位面前裝橫,不然會死得很慘! 風清陽似被他話唬住,神情越發緊張,額頭開始冒冷汗,將信將疑道:這話何意?你想嚇唬人? 南寒攤開手,沒所謂道:嚇唬你?怎么會,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你既然能看出我們氣質不同尋常,那自然也該注意到,我這位好友,他更非池中之物,你要我向你稍稍列舉一下他的戰績么? 風清陽咽了口唾沫,艱難開口:不,不用了。不管怎樣,就算被你們打死,我也絕不會放你們進入葬風谷。 你死了,我們還不是照樣進入,如此,你不是枉送性命?豈不聞,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若活著,尚有機會與我們周旋。聽你的意思,好似在保護谷中某人,你看我和九溶兄像那種大jian大惡、濫殺無辜的惡徒么?瞎子也能看出不像是吧。我們來此地,只是為了查明真相,非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出手,我不清楚你要保護之人是誰,但我知道他定然也不簡單,若有難處,你講出來,也許這會變成他的轉機也說不定。南寒說。 風清陽好似有些動容:你說的是真的? 他不敢相信他們,因為他所了解的修士,大多嫉惡如仇,逢妖必砍,逢魔必除,這幾年,聞訊來風城的修士也不少,修為較弱的,都被他嚇跑,修為強大者,他就用計將他們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