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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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浣皺皺眉頭,像提雞仔似的一把將他抄起,直接扛在肩膀上,和玉白一前一后走出酒樓,剛來到大街上,冰冷的寒風迎面刮來,兩人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一抹雪白人影。 九九溶公子?玉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柳浣挑了挑眉,他已經算到九溶肯定會出現,道:這月黑風高的,九溶公子不在屋中好好休息,出來到處亂跑,你難道不知道你這身打扮容易嚇著別人? 九溶不語,目光在南寒身上停留一瞬,不由分說靠近,直接將人搶了過去。 你柳浣氣急,都說九溶公子是神界各弟子中最有涵養之人,今日倒是讓本公子大開眼界。 九溶:抱著南寒轉身離開。 柳浣握緊扇子,怒火攻心,面目猙獰,這人竟然敢不搭理他!玉白見狀,忙攔住他:柳浣公子,和氣生財,莫要發脾氣呀。柳浣往九溶離開的方向瞪了眼,狠狠甩袖,返回酒樓,玉白愣了愣,只好跟上去。 九溶找了家客棧,將南寒抱進房間,輕輕地放在床上,替他脫掉鞋襪,拉過被子蓋好,站在床邊凝視沉睡中人許久,正打算出去,南寒忽然一把拽住他袖子,囈語出聲:美人別走!猛地一用力,九溶沒留神,身體前傾,直接砸在南寒身上,南寒悶哼一聲,眉頭一皺,九溶雙手放在南寒身子兩邊,支撐起身子,兩人相隔甚近,九溶聞到南寒呼吸間帶著的淡淡酒香,心跳驟停,眼中藍色的眸光逐漸深沉,在窗外朦朧月光照耀下,俊秀異常的臉上第一次露出恍惚的神情。 不知是不是被砸狠了,南寒哼了哼,睫毛顫抖,睜開眼睛。 九溶吃了一驚,正待起身,忽然發現他神色不對勁,借著月光,能看見南寒臉上淡淡的紅暈,漆黑明亮的眼眸中透著迷離,定定地盯著九溶。 南寒的眼睛乃一張臉上最大亮點,眼瞼比一般人好看,在眼尾處向上微微揚起一個魅惑眾生的弧度,像一只小狐貍,睫毛纖長濃密,忽見他狹長的眼眸微微一瞇,有著攝魂奪魄的強大力量,九溶呼吸停頓,心跳亂了節奏。南寒嘴角一勾,雙手勾住他脖子,用力向下一壓,冰涼的唇落在南寒嘴上,似是有所感應,九溶覺察到他身子輕輕顫抖,整個人瞬間變得僵硬,眼光一沉,干柴烈火,一觸即發,忽然,耳邊鼻息沉沉,始作俑者居然睡著了! 九溶依依不舍起身,竭力平復下心情,凝視身下之人許久,修長的手指從他光滑的下巴輕輕拂過,心尖再次微微顫抖,袖子一揮,燈滅了,室內一片黑暗,九溶合衣躺在南寒身邊睡下。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為何,舍不得虐他們。甜到底吧。后面一位大人物精分患者已經醞釀好,即將閃亮登場。 ☆、五 南寒是被渴醒的,睜開眼,窗外晨光熹微,他爬起身,迷迷糊糊把手伸向床沿,準備下床,觸覺傳來的一個人結實的胸膛,南寒吃了一驚,猛地睜大眼睛,發現他身邊竟然還躺著一個人,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堂堂天之驕子九溶! 南寒震驚了,大張著嘴,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個字,他竟然和九溶同床共枕,蒼天啊,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他依稀記得昨晚好不容易夢接上回,紅燭昏羅帳,他和花魁娘子攜手共赴巫山,雙雙糾纏,烈火烹油,那開放的場面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別告訴他,夢中的花魁娘子其實是九溶! 他不會對九溶 天哪,太驚悚了!他不敢再想下去,怕發瘋。 見兩人衣服穿戴完整,波濤洶涌的心稍稍平復。 九溶在他摸索著起身時就已經清醒,問了句:要什么? 南寒不假思索道:水。 九溶起身給他倒了杯水,南寒顫顫巍巍伸手接過,盡管努力裝作不在意,可心中仍舊起伏不定。老實說,兩個大男人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一晚,雞毛蒜皮小事一樁,他大可不必在意,反正同為男子,逆天了也干不出什么驚世駭俗的大事,讓他耿耿于懷的是,昨晚他所做之夢十分的少兒不宜,他怕自己酒后亂性,喪盡天良,對九溶這朵冰花上下其手、恣意摧殘,理智告訴他應該不大可能,就算他有這個賊心,九溶也絕不會姑息養jian縱容他,渙冰劍沒捅他幾下都算仁慈。 一杯水喝完,壓驚效果明顯不夠,九溶注意到他臉上神情,自然而然從他手中拿過杯子,又給他倒了一杯,南寒一口氣喝完,如鯁在喉,清了清嗓子,訥訥開口:那個,九溶兄,昨晚我們你差點脫口而出你有沒有對我做什么但一觸及九溶那雙清澈澄明的淡藍色眸子,他頓時覺得內心太過骯臟,自慚形穢,人家九溶是什么樣人物,霽月清風,仙風道骨,豈能隨意詆毀,及時打住,換了個問法:昨晚喝多了,腦子進水,我有沒有對你做什么奇怪之事? 有。九溶看著他說。 ???南寒大吃一驚,心立刻提到嗓子眼,艱難開口道:我我做了什么?低下頭,臉紅耳赤,此刻他好想找個地洞鉆進去,心中將柳浣那廝罪魁禍首祖宗罵了幾十遍,暗自發誓,以后就算打死他也不跟柳浣出去喝酒。 對不起,我罪孽滔天!我喪心病狂!我該死!不管我做了什么,九溶兄你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千萬別放在心上,我真不是故意的 雖然尚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出格程度如何,但先放低姿態,向對方道歉總沒錯。南寒忍不住感嘆,酒真不是好東西,天真無邪如他,有一天居然也會淪落至此,是人心的淪喪,還是道德的敗壞?可能都不是,是三杯黃湯下肚,使正人君子變身調戲良家婦男的登徒子,可悲! 九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可是打算負責? 南寒腦中轟的一聲響,疑心自己聽錯了,抬頭,一臉迷茫:什么? 照這么說,他真干了喪盡天良的事?不,老天爺,直接飛一道閃電劈死他算了。 無地自容啊。 九溶居高臨下和他對視,南寒無法承受那雙眸子所帶來的寒意,忙低下頭,心虛道:九溶兄此話何意,恕在下愚笨,聽不懂,要不你將昨晚情形詳細描述一遍,這樣在下才知該從何彌補。 九溶一臉復雜,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出門,沒過一會,端了飯菜進屋,道:吃飯,去海邊。 南寒這才想起,還有正事要忙,他們今日要想辦法出海,去往海中央的什么醉顏島,只能先將昨晚之事暫且按下,他下床匆匆洗漱完,坐在桌邊,端起飯碗埋頭開始吃,沒扒拉幾口,就忍不住偷眼去瞧對面的九溶,卻見他神色自若,吃飯動作行云流水,瀟灑自然,好像并未在意。 所謂的負責,是玩笑,還是另有含義?不敢深思。 九溶兄,他忽然放下碗,站起身,雙手抱拳,彎下腰:關于昨晚之事,我再次向你道歉,不管我做了什么,還請兄臺你寬容則個,莫要放在心上,可能你不知道,在下酒量很差,每次喝醉,行為完全不受大腦控制,往往做出一些跟著本人意愿大相徑庭、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以后在下一定節制,盡量少喝酒。 九溶沒多說什么,只簡單說了句:吃飯。 南寒仔細觀察他神情,淡漠如故,松了口氣,這才安安心心坐下。 ☆、六 來到海邊,人幾乎已經到齊,就連喜歡姍姍來遲搞特殊吸引眼球的柳浣都在,站在一群人身后,搖著折扇,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看見南寒兩人,特別是南寒身邊之人時,柳浣眼睛頓時紅了,動作停頓,表情扭曲,看架勢,估計就要動手,身旁一人眼疾手快,拉住柳浣袖子,低聲說了幾句,南寒看清楚,那人是玉白,這兩人關系何時變得如此親密?莫非很早以前就認識? 五峰蓮眾弟子站在海邊,面對廣袤無邊的大海,正嘰嘰喳喳不知在說些什么。 見九溶來了,水峰弟子神色激動,一少年道:太好了,九溶師兄來了,他肯定有辦法。 南寒聽了一會,才知道他們原來在商量如何渡海。 土峰有弟子道:既不能使用飛劍,又不能乘船,那就開山填海,用精衛填海這個法子,搬些泥土沙石把大海填了。 金峰一人嗤笑道:這位師兄,你們土峰可真是人才,大荒海無邊無際,等把它填完,恐怕你我早就作古了吧。依我看,不如請木峰的諸位師兄師姐施展枯木逢春這項法術,從大海之上搭建一條通往海島的路。 南寒心頭一跳,枯木逢春,他恰好正在修煉,這名弟子所說的法術,類似于無中生有,能夠平空培育出花草樹木等植物,按修煉者心愿恣意變換形態,不過這需要很強大的靈力,聽小師兄說,木峰除了師父,靈力最強的就是大師兄。南寒不由自主往大荒海方向看去,目的地太遠,估計就算大師兄也無法做到。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想了無數法子,沒一個行的通,最后都將目光看向本門靈力最強者。 九溶壓根沒注意他們談話,徑自走到海邊,衣袖朝著海面一拂,一陣卡擦聲響起,原本波浪起伏的血紅色海水竟瞬間凍結,如同一面光滑的血紅色鏡子,清晰地倒映出天空上的烏云。 那一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現場頓時鴉雀無聲,大荒海海域何其寬廣,九溶輕描淡寫的一拂,竟將整片大海凍結,這人修為是有多恐怖!眾人臉上皆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女弟子們眼神中帶著極端狂熱與傾慕,尤其是九溶的表妹。 柳浣發出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沉寂,哼道:別羨慕嫉妒恨啦,別忘了,人家可是水神之子,cao控水對他而言不過家常便飯,這有什么好值得驚訝?一群沒見過世面的,真是有夠孤陋寡聞。 柳浣公子,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九溶師兄雖說是水神之子,可一下子就能將大荒海凍結,可見實力不凡,水峰弟子除了他無人能做到。一白衣少年道。 涅柔看著柳浣,冷冷道:某人這酸溜溜的話本姑娘聽著很是不堪入耳,你要是不服,不妨一試。本姑娘最討厭那些自己能力不足又見不得別人比他強之人。 柳浣亦冷笑:幸好是討厭而不是喜歡,前者在下求之不得,后者,在下避之唯恐不及,被你喜歡,未見得就是什么好事,應該說是糟糕透頂,也不知是哪個倒霉鬼,讓本公子提前替他哀悼吧。 南寒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下意識去看九溶。 涅柔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握緊寶劍,滿目殺機,柳浣連看她一眼都覺傷害眼睛,干脆扭過頭,盯著旁邊玉白手中鑲嵌珍珠的扇子。 九溶沉聲打斷涅柔即將爆發的動作,道:走。 他都開口了,也沒人敢再耽擱,紛紛向大海中央出發。 柳浣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地跟上去,南寒在他后面,和九溶一起。 在走過去之前,南寒用一只腳試了下冰面厚度,行,還挺結實,應該不會碎,正待行動,忽然聽到撲通一聲,走在他前面的柳浣竟然成功落水,而他停留過的地方冰面完整地留下一個圓圈,柳浣露出一個頭,滿臉惱怒,死死盯住南寒身后的九溶,臉都氣白了,你好你個九溶,故意給我下套是吧,算你狠,你給我等著。 南寒哈哈大笑,這種事不像是九溶會干的,莫非與柳浣本人有關?想明白其中關竅,一邊笑一邊道:柳兄你可能誤會了,九溶兄不是故意整你,你是火神之子,而他是水神之子,水火相生相克,可能是你平時修煉火術太勤,修為高深莫測,導致身體溫度過高,這冰塊無法承受,所以很快融化,你才會掉進海中。 阿寒,你別替他說話,自從他看上你后,就將我視作眼中釘,恨不得盡早拔除,這次定然早有預謀。說著,從水中起身,施法將濕掉的衣服弄干,面容逐漸猙獰,煞氣彌漫全身。 南寒: 看上他是什么鬼? 九溶用平靜的目光迎接柳浣滔天怒火,淡淡道:如你所言,你待如何? 柳浣皺眉,發絲飛揚,突然大吼一聲,轉身走了! 南寒驚呆了:柳兄你怎么走了?你看你都氣成什么樣子啦,你為何不反擊?你反擊呀??! 柳浣回頭瞪了他一眼:再說半句風涼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不是他不想打,而是在冰面上不好打,牽一發而動全身,要是不小心把冰打破,冰面上行走的弟子都要遭殃。大局為重。 柳浣第一次發覺,原來自己人格還挺偉大。 南寒撇嘴:人窮怪地基,就知道撿軟的捏,誰惹你你找誰去。 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他和九溶,早上那種無地自容的尷尬感覺又涌現于心頭,一站在九溶身邊,南寒就無法控制覺得別扭,像熱鍋上的螞蟻,九溶兄,我怕他想不開,先跟上去看看,你自己一個人走吧。說完,沒敢去看他表情,南寒一溜煙朝柳浣追去。 冰面上摩擦力太小,他用力過猛,差點滑倒,遠遠看見柳浣,忙加快速度,跑到他身邊,一邊喘氣一邊道:柳兄,你走這么快干嘛? 柳浣見他一個人,微感詫異:怎么你一人,你那位呢? 什么我那位,九溶兄又不是我的,你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南寒說。 你們還怕人誤會?早就不清不楚啦,欲蓋彌彰也抹不掉事實。柳浣揶揄道,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你不會是想求本公子什么事吧? 南寒嘿嘿笑道:知我者莫過于柳兄,一猜就準。 廢話省下,直接說明來意。柳浣打斷他。 柳兄,不是我有事求你,而是希望你兌現諾言,下山之前你不是說要保護我,現在我將自己整個人交給你,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保護,別讓妖魔有機可乘。我相信柳浣你有這個實力,所以從現在開始,在將作惡的妖怪除掉之前,我都會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柳浣:呃臉上表情變幻莫測,此刻他真想將他方才說的話原封不動送回去,請別說這種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話,尤其是在某人面前。 柳浣瞧見九溶正往這邊走過來,目光比腳底下的寒冰還刺骨,饒是他膽大包天,也不禁心驚,南寒那番話肯定被他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