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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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明跟在兩人身后:十一啊,對不起啊,明兒我上門請罪! 十一被她夸張的姿勢逗笑,搖頭:不用。 用的用的,三小姐不介意吧?杜月明自問自答:那肯定不介意的,畢竟我都貢獻我的私藏品了,你們用完了嗎? 衛翙: 論厚臉皮,誰都沒有杜月明厲害。 上車后也沒立刻回家,衛翙讓裴天開車去了附近的商場,剛過完年,商場門口的紅燈籠還掛著,喜氣洋洋,衛翙牽著十一的手下車,在她不解目光中解釋:難得出來,逛逛吧。 剛過完年,商場并沒有什么人,很冷清,偌大的地方只有幾個人影走動,地板光亮,玻璃上映照一雙倩影,衛翙牽著十一走進去,說道:給你買兩身衣服。 十一有些難為情:不用了吧,家里的衣服還沒穿完。 衛翙偏頭笑:沒關系。 商場四五樓是賣衣服的,她們剛進門店員就面帶笑迎出來,十一被招呼換上好幾身衣服,她身材還有些瘦弱,但底子好,所以穿出來都很漂亮,店員一個勁的夸她是衣服架子,長得好看,氣質又好,十一被夸的面紅,眼神避閃,很不好意思,衛翙看她小兔子一樣的神色,恍然想到剛剛在杜家,她握著沈素清的手那樣,和現在,截然不同。 心里又添了暖意,衛翙啟唇:都包了吧。 那邊店員還在磨嘴皮子,聽到這么說愣了下,當即點頭:好嘞! 兩人從休閑區往里逛,身后裴天手上的卡就沒停下過,從衣服到包包再到鞋子,首飾,他不怕刷爆卡,他只怕衛家能放的下去嗎?這合著是準備多少年不買衣服??? 十一也覺得買的很多了,她拉著衛翙道:夠了吧,這些都穿不完。 衛翙透過她肩膀看向她身后的店,是專賣工作小西裝的,她笑:走吧,進去看看。 十一跟在她身后,已經從剛進來的任人擺布,到現在不愿意換衣服了,衛翙將衣服放在她手上,安撫道:聽話,去換衣服。 十一仰頭有些無奈看著她,最后咬咬唇,走進更衣室。 她再看不出來衛翙做什么,她就是傻子! 這哪是逛逛買兩身衣服,這怕是要給她添置幾年的衣服,她心頭堵得慌,難受的攥緊衣服,眼圈微紅,還是乖乖換上衣服,出來后店員笑瞇眼:真不錯,就是有點大了,我給你拿小一套的。 不用了。衛翙站在十一面前,伸手替她將長發撥至耳后,低頭垂眼,神色認真將她衣領整理好,小西裝服帖在十一身上,襯得她身形筆直,就是有點寬松,衛翙偏頭:就這套吧。 大一點好。 十一雙手握緊,眨眨眼,硬生生將淚逼回去,再抬頭她笑道:那就這套吧。 店員撓頭,想說什么又不敢說,最后點頭:那行,我給您包起來。 裴天跟過去結賬。 兩人逛了兩三個小時才結束,離開前十一道:都是你選的,我也給你買一身吧。 給她買衣服?衛翙笑:你確定? 十一點頭:嗯。 幾分鐘后,兩人站在一家專賣情侶裝的店門口,十一挽著衛翙的手臂:走吧。 衛翙在身后裴天瞪大雙眼的驚詫下走進去,任十一挑了一身淺黃色的情侶裝,衛衣,里面加棉的,很厚,穿在身上暖暖的,衛翙換下紅裙,穿上十一選的衣服,整個人都年輕好幾歲,錢是十一付的,花了她一小半積蓄,衛翙沒攔著,看她低頭數錢,一張一張疊的整整齊齊,很認真,認真到,有幾分可愛。 她忽然心癢癢的,很想抱抱她。 衛翙手放在唇邊,輕聲道:好了嗎? 十一側目看她眼:好了。 兩人牽著手出門,裴天跟在她們身后,衛翙道:還想逛嗎? 十一看著不遠處有人正在賣糖葫蘆,她點頭:你等我一會。 衛翙站在原地,看著她小跑過去,沒幾秒后又小跑回來,裴天還想說兩句話,在十一回來之后又默默站在她們身后。 十一舉著糖葫蘆問道:三小姐,你以前有沒有穿過情侶裝? 衛翙認真想了下,搖頭:沒有。 十一眼底有笑意,她依舊笑著說:那你有沒有試過穿著情侶裝,吃糖葫蘆? 衛翙接過她遞來的糖葫蘆,咬下最上面的一顆,甜絲絲的味道從舌尖竄入心坎里,又酸又甜,她繼續搖頭:也沒有。 十一站在她面前,靠近一步,目光清亮道:那你有沒有試過穿著情侶裝,一邊吃糖葫蘆,一邊接吻? 衛翙微怔,十一右手摟著她腰身,在人來人往的街邊,她柔軟的唇瓣貼上自己,清甜香氣襲來,身邊嘈雜聲音褪去,衛翙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聲聲震耳,還有十一唇角溢出的話:現在有了。 身后裴天嚇得差點把卡掉地上,好在他很快回神,別開眼,手機又恰巧傳來消息提示音,他打開看,是他媽發來的:幾點回來吃晚飯? 裴天盯著屏幕看幾秒,回話:不吃了,我剛剛吃飽了。 第48章 心病 年初八, 十一陪著衛翙去做檢查,她們穿著情侶裝,蘇子彥站在醫院門口望了好幾眼才敢確定:十一? 十一抬頭笑,牽著衛翙:蘇醫生。 蘇子彥將目光從她臉上挪到衛翙面上, 神色清冷, 寡淡,眉梢淡漠, 和從前無異,但因為穿著情侶裝的關系, 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違和, 太違和了,這還是衛翙嗎? 兩人身后司機裴天看蘇子彥不可置信的樣子心有同感,這兩天, 他一直是這樣的表情。 總算找到同道中人了! 真沒想到三小姐談戀愛, 和普通人也沒差別,裴天想到這皺皺眉,三小姐不就是普通人嗎? 他搖頭說道:三小姐, 我先出去了, 您有事叫我。 衛翙點頭, 和十一跟在蘇子彥身后進了檢查室。 年前她經常雙腿無力,年后反倒沒有這種癥狀了, 十一照顧的周到, 今年她連感冒都沒有, 更別說發燒了,蘇子彥給她做完檢查放下心:還好沒惡化,不過還是不能大意,注意事項我已經交代給十一了,你只需要乖乖聽話就行。 另一邊十一看衛翙,笑笑點頭,衛翙沒轍:知道了。 爛尾樓那邊少費點心,方案都定了,別那么記掛,多照顧自己的身體才是真的,其他項目也是,能讓別人分擔就交出去,命只有一條。蘇子彥啰嗦的重復,衛翙按著微疼的頭:我知道。 你知道最好。 衛翙現在是在家聽十一叨嘮,出門聽蘇子彥嘀咕,以前她最討厭別人碎碎念,覺得吵,現在卻覺得很溫馨,她從病床上起身道:我去趟衛生間。 十一扶著她:我陪你去。 衛翙笑:我又不是三歲孩子。 蘇子彥點頭:就是,她對這醫院,比咱們都熟。 衛翙沒好氣瞪眼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十一比較擔心她的身體,還故意說這種話,真當她現在不發火,說話就肆無忌憚了。 蘇子彥察覺她目光看過來,不怒而威,他站直身體:行了,我說錯了,快去吧。 十一看著衛翙身影消失在走廊邊,她低下頭,咬咬唇喊道:蘇醫生。 知道你想問什么。蘇子彥收拾好病例,將筆合上:她的事情我不好告訴你太多,要想問什么,最好去問她。 蘇子彥不是不想告訴十一關于手術的事情,但有些事,不該他來說,衛翙的脾性他再清楚不過,如果她想說,是會告訴十一的?,F在她不說,自己也沒權利代替她說。 十一癟了癟嘴,低頭等著衛翙從衛生間出來,有了蘇子彥的醫囑,十一管起衛翙就更嚴格了,按時上床休息,固定時間做運動,什么時間段該補充營養,就連她杯子里,永遠都是溫水,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有關她的事情,十一都是親力親為,如果不是因為她學習也很緊張,只怕她能跟到公司去管她。 衛翙倒是不介意帶十一上班,只是時機還沒到,現在帶她進公司,為時過早。 二月末,威斯那邊有消息傳來,愿意接收十一和杜月明,聽說杜月明在家里大鬧了一次,堅決不肯出國深造,還鬧了一次離家出走,被杜老爺子親自拎回家,關門管教很久。 十一倒是沒有什么異樣,她聽到衛翙的話之后只是點點頭:知道了。 沒問什么時候去,沒問去多久,兩人在一起,時間就好像是禁忌的話題,誰都不會輕易提及,晚上休息時衛翙抱著十一道:不想知道什么時候去嗎? 七月份。十一在她懷中抬頭,目光很平靜,衛翙訝異:你怎么知道? 元樹的課程安排就在七月初結束,她只要稍加聯想就能猜到,衛翙看著十一越發清亮的雙眼抿抿唇,剛帶回來那個她一眼就能看透的十一,慢慢轉變了,現在的她,都有些讓她看不透了。 十一抱著她腰身,貼在她胸口聽心跳,低聲道:能緩緩嗎? 衛翙揉了揉她發頂,柔軟的發絲貼在下巴處,軟軟的,癢癢的,她問:緩到什么時候? 十一摟緊她腰,聲音悶悶的:我想陪你過個生日。 她生日?那都要年末了,衛翙沒說話,十一原本還有兩分希翼的目光黯淡下去,淺聲道:我知道了,我會去的。 衛翙下巴抵在她發頂上,輕聲道:沒關系,生日你還是可以回來的。 十一低低嗯聲,有些哽咽。 生日她還可以回來,萬一看不到衛翙,怎么辦? 這兩個月她每次去蘇子彥那里做檢查她都跟著,她知道衛翙其實并不想自己去,但是她忍不住,她就是想知道一切,好的,不好的,幸而這段時間并沒有任何異常,就連蘇子彥都感慨,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會變得堅強,衛翙的體征居然比之前還好,他每次都笑,肯定是十一精心照顧的原因。 如果她走了,誰來照顧衛翙? 十一心里難受卻也沒辦法,半夜驚醒好幾次,后來干脆不睡了就抱著衛翙聽她心跳聲,耳朵貼在她胸口,聽著那砰砰的心跳,她焦躁不安的情緒才得到緩解,整個人平靜下來。 接下來的幾個月是十一覺得最忙的,雖然這次是和杜月明一起去深造,但是杜月明那不靠譜的性格,別說是幫她了,不每天拖著她玩不讓她學習都是燒高香,十一盡可能將元樹教的全部都學了,但她到底不是天才,越到后面越深澀難懂,衛翙害怕她出國什么都不會,還給她找了個外語老師,十一又是咬死牙撐著的性格,這么一撐,她撐病了,大夏天發燒四十度,蘇子彥穿著襯衫過來,后背都是濕的。 怎么回事?他給十一測好體溫:你怎么發燒了? 十一臉上因為發燒而紅潤,眼前暈暈的,衛翙去鄰市參加會議,今天是趕不回來,她意識到不舒服后原準備打的去蘇子彥的醫院,可惜身體撐不住,還是病倒了,所以才讓蘇子彥過來。 蘇子彥量了體溫驚訝道:三十九度五,怎么燒成這樣? 他用手擔在十一的額頭上:我先給你開點退燒藥,打個點滴 十一聽著他說話輕聲道:好。 蘇子彥將藥和水放在床頭邊,問道:她還沒回來? 十一仰頭吃下藥,嗯聲:三小姐說明天早上回來。 蘇子彥沉默數秒:吃下去睡一覺,我給你打個點滴,你退了燒就沒事了。 十一聽話的吃下藥閉眼,藥里有安眠的成分,她很快睡著了,蘇子彥坐在床邊,低頭看十一,半年的時間,長高了,也更瘦了,許是跟在衛翙身邊時間長了,和衛翙越來越像,不愛說話,目光深幽,也不似以前見到他就纏著他問衛翙的病情,更多時候她總是盯著衛翙看,好似什么都知道。 藥水滴完后蘇子彥給她拔掉針,見她還在睡覺輕手輕腳離開她房間,出門正碰上行色匆匆的人,他愣了下:你怎么回來了? 衛翙蹙眉:怎么回事? 她怎么了? 發燒了。蘇子彥搖頭:誰通知你的? 衛翙往前走兩步,打開門,見到十一睡在床上,她松口氣,回道:柳嬸說的。 她給十一打電話沒人接,就給家里打了電話,柳嬸告訴她十一發燒了,她立刻就趕回來了,蘇子彥拎著醫療箱說道:走吧,下樓說,讓她休息會。 衛翙跟在她身后:她怎么發燒了? 沒什么大事。蘇子彥怕她自責,她們感情本就不易,自己還是別添亂了,他實話實說:我給她吃了退燒藥,也打過點滴了,醒了就沒事了。 衛翙點頭,還是想不通好好的人怎么就發燒了,蘇子彥想了會回她:心病吧。 她是不是知道手術的事情了? 衛翙怔住,手術的事情她之前擔心十一會自責,所以沒說,但是想想,好像兩月前,一直問能不能做手術的十一,突然就對手術閉口不提了,她當時以為十一忙著學業沒在意,所以她是知道了? 她怎么知道的? 衛翙房間里所有機密文件都放在保險柜里,連同那份手術通知書,她臉上有些懊惱,兩月前,十一打開哪個柜子拿過資料,鑰匙還是她給的。 一時間,衛翙又氣又心疼,氣的是自己,心疼的是十一,蘇子彥看她好幾眼才說道:那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衛翙送他出了大門,折回房間時十一還沒醒,依舊在睡覺,衛翙想到這段時間她每次看到自己欲言又止,她總以為十一是不想這么快離開,所以狠心不去看她,原來并不是,她是想和自己說手術的事情吧,自責涌上心頭,衛翙走到床邊,一只手握住十一,另一只手探在她額頭上,還沒離開反被握住,十一閉眼喊道:翙翙,等我。 聲音很低,仿若情人間的呢喃,衛翙任她握住手,低下頭在她微燙的臉頰上親了親,小聲道: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