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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寶扇搖頭,她又拿起撂到一旁的絡子,一邊打結,一邊陪著李善用膳,直待李善吃完夜宵,宮女們捧上熱水手帕,李扇重新洗漱過后,謝寶扇手邊的絡子已然打好,她拿起李善常用的折扇,將絡子穿到扇柄上。 此時,宮女內侍皆已退下,謝寶扇和李善說起閑話,她道,“今日宴會上都有哪些人?” 李善酒足飯飽,神情一派輕松,他靠在引枕上,說道,“端王爺,并他幾個兒子,另有安國公,永寧侯,靜安侯,河陽侯,還有一群子弟們,吵吵鬧鬧有不少人,我也沒看清?!?/br> 端王設宴的地方,是在他自家的別墅里,離皇莊頗有些距離,宴席上無非是飲酒聽戲,李善應酬了一日,端王原要請他留宿,不過被李善推辭了。 說起宴席上的事,李善瞅了謝寶扇一眼,“我的生辰,別人都送了賀禮,你卻連問候一聲也沒有?” “殿下早上吃的長壽面,是我親手做的,難道這還不夠有心?” 前兩日,謝寶扇聽聞端王設宴為李善慶賀生辰,她只怕他今日回不來,一大早就親手做了一碗長壽面,巴巴的差人送去。 李善笑了一笑,說道,“我說呢,那滋味平平的一碗面,也不知是誰做的,就敢送到我面前來,原來是太后的手藝?!?/br> 實則,墨水堂的小太監早上送面來時,就邀功似的向他稟明,長壽面是皇太后親手做的,李善豈有不知?此刻不過是有意逗弄謝寶扇罷了。 謝寶扇也不惱他,慢悠悠的說道,“滋味再尋常我也盡力啦,左右每年就這一回,殿下擔待罷?!?/br> 李善聽了她這話,心頭一片柔軟,他微微傾著身子,問道,“這么說,明年我的生辰,太后也要親手給我煮長壽面?” 謝寶扇面上微紅,他忽然靠近,帶著酒味的氣息顯得越發濃烈,害得她頭腦昏沉,似乎也染上醉意。 這人仍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謝寶扇莫名有些羞怯,她道,“那是自然,只望殿下不要嫌棄才好?!?/br> 李善又靠近了一些,謝寶扇抬起頭,目光恰好和他的視線相接,他的眼睛明亮又深邃,看向謝寶扇時如此炙熱,以至于讓她心頭莫名一陣發燙,就在她失神之際,謝寶扇直挺挺落入到一個寬大結實的懷抱里。 屋里靜悄悄的,謝寶扇唬了一跳,她聽到李善強壯有力的心跳聲,怔了一怔,抓住他的衣袖,“殿下……” 李善將她緊緊箍住在懷里,今晚他喝了太多酒,許是借著酒勁兒,許多平日藏在心底的話,也順理成章的說出口,他低喃說道,“你是知道我的心意?!?/br> 謝寶扇的腦?;璩脸恋?,像是受到蠱惑一般,一邊心慌意亂,一邊又甜蜜欣喜,偏偏這人的聲音還繼續在她耳邊響起。 “我這輩子,恐怕是再也離不得你了?!?/br> 謝寶扇呆住了,她從沒想過有一日會從他口中聽到這些話,李善頭抵在她瘦弱的肩上,沉聲說道,“那年你成為皇兄的女人時,我當真是恨極了你?!?/br> 謝寶扇閉上眼睛,她回憶起多年前在坤安宮的月色下,李善也像今日這樣喝得醉醺醺,他看著她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即使過了好些年,謝寶扇只要想起,仍會冷得深身發顫。 “可是我還是舍不得恨你?!崩钌戚p聲說道。 謝寶扇抓住他的手,她眼眶泛著淚光,說道,“那我的心意,殿下又可曾知道呢?” 自她入宮以來,恍恍惚惚竟也過了這么多年,家族沉浮,命運多舛,她的前途從來不曾由自己做主,每回在陷入絕境之間,都是這個人猶如神兵天降出現在她身邊。 謝寶扇最不愛流淚,可是聽到李善對她的表白,淚珠就簌簌掉了下來,她哽咽說道,“是我離不開殿下才是,就算知道你我二人不該走得太近,又忍不住一再的靠近殿下?!?/br> 李善抬起頭,他看到謝寶扇淚流滿面,她的眼淚就像是滴在他的心尖兒上,讓他心酸不已,謝寶扇和他十指交握,她哭著說道,“我是死過一回的人,外面的流言蜚語我未必不知,可我顧不得了,我喜歡殿下,要是沒有殿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br> 李善看著她,他心想,他們是走了多少彎路,才各自肯把心底的話說出來?他低頭輕吻著她的眼睛,舔去她微咸的眼淚,謝寶扇不禁一陣顫栗,連哭也忘了。 此時此刻,世俗的一切都已無關緊要,李善的眼里唯有謝寶扇,他將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而后掠過她的眉眼,鼻尖,耳朵,又落到柔軟她的嘴唇上。 “你今日說的話,我都記住了,不要離開我,不準離開我,聽到沒有?” 他親吻著謝寶扇,又一再的跟她確認,只要謝寶扇沒有及時答復他,就會被他懲罰性的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最后,這個親吻越來越深,謝寶扇起先只能被動接受,后來她嘗試著回應,李善頓了一下,隨后,他的攻勢像是狂風驟雨,徹底將她淹沒。 溫柔的月色從窗格里投入進來,這一夜還很漫長。 第176章 攝政王爺留宿墨水堂這…… 攝政王爺留宿墨水堂這個消息, 不出幾日就傳遍朝野,起先不過是私下議論幾句,畢竟謝寶扇和攝政王關系曖昧, 無論是宗室還是朝臣,有不少人都心中有數,只不過無人敢點破而已。 誰知有幾個酸腐文人,原本就對謝寶扇干政不滿,便做了幾首打油詩來暗諷謝寶扇,偏巧被端王府的二公子聽到,那些文人罵了謝寶扇倒也罷,話里話外把皇室的人也順帶罵上了, 二公子年輕氣盛,經不得挑撥, 指使家人把他們一頓胖揍,這些文人豈肯善罷甘休, 一怒之下告到京兆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