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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寶扇收回手,她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本宮只當它已被梁公公馴服了呢?!?/br> 梁多海躬著身子,說道,“是奴才無用?!?/br> “罷了?!敝x寶扇用手帕擦著手,她道,“本宮聽聞雪鸮野性難馴,想來一時要馴服也沒那么容易?!?/br> 梁多海低頭回道,“娘娘說得是?!?/br> 謝寶扇看他一眼,問道,“梁公公在鷹房當差有多少年了?” 那梁多海越發恭敬,答道,“回娘娘的話,奴才在鷹房有十余年?!?/br> “先前在何處當差?”謝寶扇又問。 梁多海垂著雙手,回道,“先前在花房養花?!?/br> 他性子木訥,謝寶扇問一句,才開口答一句,只因李恪鬧著要跟雪鸮玩,謝寶扇并未多問,含笑點頭,讓梁多海領著李恪好生玩耍。 玩了半日,李恪留在長禧宮用飯,梁多海自提著鳥架回到鷹房,這且不必一一細提,只說夜里,銀環帶著余嬤嬤來了,余嬤嬤從懷里拿出一方手帕,雙手奉上前。 “娘娘,那破云身上的羽毛已得了?!庇鄫邒哒f道。 銀環打開一看,里面包著兩根白色羽毛,余嬤嬤悄聲說道,“孫太醫傍晚來給殿下請平安脈,老奴已交給他幾根羽毛,請他幫忙查看,大概過兩日就有會有音訊?!?/br> 謝寶扇一向謹慎,她問道,“你收集破云的羽毛,可曾有人看到?” 余嬤嬤心思細膩,她道,“老奴只說要給殿下做幾個毽子,找鷹房的人要了許多羽毛,想來鷹房打掃的小太監并無察覺?!?/br> 謝寶扇點頭,她問道,“嬤嬤在宮里的日子久,可曾知道梁多海究竟是個甚么底細?!?/br> 余嬤嬤搖頭說道,“先前從未聽說過這個人?!?/br> 宮里太監宮女數萬人,梁多海在鷹房默默無聞干了十多年,就連余嬤嬤這個老人兒,也看不出他身后的人是誰。 銀環小心翼翼的說道,“會是重華宮的那位嗎?” 宮里眾人皆知,淑皇貴妃康氏與謝寶扇不合,李恪剛搬到育養所,就遭到這樣的暗算,任是誰都會想到康氏。 謝寶扇目光微沉,緩緩的說道,“不是她,也得算在她頭上?!?/br> 余嬤嬤退下后,謝寶扇盯著手帕上的那兩根羽毛,過了半晌,她對銀環說道,“明日差人送出宮,叫珊瑚找個可靠的人,查驗這羽毛是否有異常?!?/br> 銀環點頭稱是,那謝寶扇便靠在榻上閉目養神。 轉眼便到了謝寶扇請平安脈的日子,早先她就已傳話,特意名人點了孫得勝的名字,孫得勝來后,照例給謝寶扇請脈,恭敬的回道,“娘娘身子康健,一切平安?!?/br> 屋里就只有謝寶扇和孫得勝,謝寶扇端坐在榻上,問道,“那五皇子呢?” 孫得勝身子一抖,他自進了長禧宮就神情躊躇,此時聽到謝寶扇的問話,不禁臉色臘黃,垂手不語。 謝寶扇雙眼望著他,說道,“孫太醫,平日是你在照看五皇子的身子,那根羽毛上究竟沾染了甚么臟東西,你想好了再回答?!?/br> 分明是冬日,孫得勝卻驚出一身冷汗,他跪下來,哀求道,“求娘娘超生?!?/br> 謝寶扇冷笑一聲,說道,“本宮既是問到你,必然是心中有數,你再要隱瞞,便是連本宮也救不了你?!?/br> 孫得勝以頭磕地,嘴里念叨,“求娘娘超生,求娘娘超生……” 謝寶扇盯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孫得勝,說道,“本宮再問你一遍,五皇子養的那只雪鸮,身上到底沾染的是甚么東西?!?/br> 孫得勝不敢再瞞,他道,“娘娘,微臣查看過余嬤嬤送來的羽毛,那上面沾了醉清風的毒藥?!?/br> 謝寶扇只覺胸口一滯,她心中早有猜測,這會兒得到孫得勝的證實,不禁沉聲問道,“何為醉清風?!?/br> 孫得勝回道,“此藥無色無味,是一味**,中毒者起先不思飲食,隨后精神萎靡,只因這藥極難被為人察覺,等到發覺時,非死即殘?!?/br>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想一記重錘,擊得謝寶扇頭暈目眩,她站起身,語氣里帶著幾分急切,問道,“那五皇子……” 孫得勝連忙說道,“娘娘放心,所幸五皇子中毒的時日短,此毒雖說稀罕,要解毒卻并不難,奴才回去配幾副藥,再好生調養即可?!?/br> 謝寶扇懸著的心落回肚子里,她慢慢坐回榻上,沉吟片刻,對孫得勝說道,“孫太醫,出了長禧宮的大門,你剛才說得話,再不要對他人說起?!?/br> 孫得勝忙不跌的點頭,他道,“是?!?/br> 銀環送孫得勝出門后,進屋見到謝寶扇滿臉蒼白,她微微有些驚慌,說道,“娘娘,要稟告皇上嗎?” 謝寶扇沉思不語,她想起那日杜才人的話,醉清風的毒這般隱蔽,就連太醫都不曾發覺,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不幾日,宮外的珊瑚送來信,那羽毛上果然沾得是醉清風無疑。 一眨眼,便是臘八,這日,李商招了謝寶扇侍寢,謝寶扇換好衣裳,坐上鳳鸞春恩車來到乾明宮,進到殿內的時候,李商正在批折子,謝寶扇向他行禮,李商說道,“早上你差人送來的臘八粥,很合朕的胃口?!?/br> 謝寶扇含羞一笑,“臣妾不送這碗粥,只怕皇上還不知幾時才能記起臣妾呢?!?/br> 李商笑了,她性情恬淡,從來不爭不搶,這會兒吃起醋來,倒讓李商有些新奇,李商拉著她的手,說道,“朕還只當你不把朕放在心上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