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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嬤嬤哭得謝寶扇頭疼,她瞅了珊瑚一眼,珊瑚便上前,先是耐著性子勸她,又端了一碗奶昔,親手給宋嬤嬤喂了兩口,直到她不哭了,方才說道,“嬤嬤,姑娘找你來是出主意的,你倒先哭得她亂了心神,快不要哭,省得姑娘看了不好過?!?/br> 宋嬤嬤漸漸收住淚,說道,“這可如何是好,我聽說那甘大爺不務正業,養著一屋子小老婆,姑娘萬一真許給這種人,這一輩子豈不是完了?” 她看著從小奶到大的姑娘,只覺一陣心酸,她們姑娘從小沒娘,老爺眼里沒她,怎就碰不到一點好事兒呢。 謝寶扇對宋嬤嬤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老天爺逼不死人的,宋嬤嬤,你先幫我悄悄打聽著,有消息了我再做打算?!?/br> 這是姑娘的終身大事,宋嬤嬤忙不跌的點頭,謝寶扇與她合計了一陣,三人在房里小聲嘀咕了半日,眼前天色不早,宋嬤嬤該回家了。 出府前,珊瑚給她包了一匹緞子,兩匣點心,算是給她孫子的賀禮,走時,謝寶扇說道,“嬤嬤,這事你一個人知道就好,莫要說給別人聽?!?/br> 宋嬤嬤心知這中間的利害關系,她道,“姑娘,你放心吧,我省得哩?!?/br> 宋嬤嬤和謝寶扇道別,拎著包裹走到門口,一個掃地的婆子喊住她,問道:“宋嬤嬤,難得來看二姑娘,怎么不吃了飯再走,我剛剛聽到你在屋里哭罵,這是跟誰置氣呢?” 宋嬤嬤氣哼哼的說道,“罵我那兒媳婦呢,眼皮子短淺的東西,聽說伙房缺人,就急巴巴想把我那孫女兒送去,且不論那地方咱們插不插得上手,單說有我們二姑娘,何需舍近求遠,等她再長大幾歲,送來伺候二姑娘不好?” 那婆子笑著說道,“哎呦,等你孫女兒年齡到了,只怕二姑娘已經出閣了呢?!?/br> 宋嬤嬤虎著臉,說道,“那也是沒法子的事,且看她個人的造化!” 說完,宋嬤嬤踮著小腳走了,那婆子拄著掃把,沖著她的背景狠狠啐了一口,“還想把孫女兒塞進來,做你的春秋大夢?!?/br> 第7章 過了兩日,積雪漸漸融化,…… 過了兩日,積雪漸漸融化,只有屋頂和背陰處還剩點點殘雪,午后,謝寶扇坐在案前做功課,下午章先生就要來上課了,這幾日她心事重重,靜不下心來作詩,眼見到上課的日子,再不寫就要交白卷,謝寶扇不敢耽擱,東拼西湊胡亂做了一首五言律詩來應付差事。 她正在涂抹修改,側耳聽到屋外有人說話的聲音,珊瑚進來回稟,說是宋嬤嬤來了,謝寶扇連忙請她進來。 打發走不相干的人,宋嬤嬤恨得咬牙切齒,“姑娘猜得不錯,那甘家大爺死了大老婆,四處托人說媒,他家還放出口風,非侯門將府的女兒不娶,也不知他們哪兒來這么厚的臉皮?!?/br> 謝寶扇臉色一沉,原先她沒在意,這兩日留心打聽,近來甘家太太時常進府來看望甘姨娘,這幾年她家得勢,往信國公府送了許多孝敬,便是連老爺和太太也高看他們一眼,如今從這蛛絲馬跡來看,她的猜測竟八|九不離十了。 想到姑娘要跳進甘家那火坑,宋嬤嬤和珊瑚難免慌神兒,謝寶扇說道,“你們先沉住氣,不要自亂陣腳?!?/br> 相比謝寶扇的鎮靜,宋嬤嬤心急如焚,她道,“我的姑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叫那娼婦說動了太太,一切可都全完了?!?/br> 若是從前,一個姨娘想要插手姑娘的親事,那自是萬萬不能,只是今時不同往日,甘家成了皇商,甘姨娘又懷著身孕,倘若她在老爺耳旁吹枕頭風,難保老爺不會受她迷惑。 謝寶扇握著宋嬤嬤顫抖的手,“嬤嬤,你放心罷,我絕不會叫她們任意擺布我?!?/br> 宋嬤嬤豈能不擔心,她憂心沖沖的望著謝寶扇,她家姑娘不受寵,又沒有親娘可依靠,能有甚么辦法呢。 屋子里的三個人各自安靜下來,一會兒就要上課,謝寶扇沒有多留宋嬤嬤,她叫珊瑚送她出了院門,便坐在西窗下沉思。 珊瑚送走宋嬤嬤,回到里間,她對謝寶扇說道,“剛才碰到太太院兒里的張婆子,她來傳話,說是章先生告了一日假,姑娘下午不必上學?!?/br> 謝寶扇有些錯愕,大后天是章先生的生辰,她已告假,如此一來,要連著缺兩回課了,謝寶扇準備的生辰賀禮還不曾送給她,這幾日她心中不自在,原想找章素青排解一二,竟也不能了。 謝寶扇坐了半日,拿著寫好的詩去找謝寶鏡,彼時謝寶鏡在書房整理詩稿,她看到謝寶扇說道,“婆子跟二jiejie說了么,章先生請假了?!?/br> 謝寶扇點頭,她把素箋遞給謝寶鏡,謝寶鏡掃了兩眼,詫異的說道,“二jiejie,這斷然不是你平日的水準?!?/br> 她們姊妹幾人從小一處學習,謝寶鏡素來是知道她的,這個二jiejie平生最愛讀書,于作詩上雖不算多有靈性,好歹平仄通順,一時興致來了,時有佳句,這幾句詩當真就像老爺說的,乃是生搬硬套,毫無邏輯可言。 謝寶扇哪有心思做詩,只是她的心事不便向謝寶鏡傾訴,于是胡亂找了借口,“這兩日腦子里一團漿糊,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得虧章先生請假,要不然讓她看到我胡謅的幾句詩,說不得要挨她訓斥?!?/br> 謝寶鏡自以為仗義,她把素箋壓到鎮紙下,說道,“這不值甚么,我夜里幫二jiejie改一改,你往日幫了我許多,可算讓我找到時機還情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