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反派 第127節
書迷正在閱讀:裝o網戀是要生崽的!、捂緊我二婚夫君的小馬甲、師尊陪我掛熱搜、寶扇記、朝思慕暖(GL)、南家有位哥兒、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漢宮椒房、假孕后我繼承了帝國(穿越)、臣服于你(堂兄妹 1v1)
“這個,還是這個?” 他翻了頁,隨即自顧自搖首道,“這個不好,秋千那么晃蕩,容易傷到歲歲?!?/br> 真是夠了! 虞靈犀面紅耳赤,索性拉下他的衣襟,以唇封緘。 冊子落在地上,明燭繾綣,照亮溫柔的夜。 …… 虞靈犀一直覺得,寧殷的膚色冷得近乎蒼白,是很適合著紅色的。 可當視線晃蕩,虞靈犀眼睜睜看著他心口的刺青浮現,由淺淡轉變成血一般的深紅時,仍是驚到心臟戰栗。 原來,這就是寧殷為她刻下的印章。 獨屬于她的印章。 湯池熱氣氤氳,蕩碎一池波影。 虞靈犀眼睫濕潤,依靠在寧殷懷中,伸出纖細的手指細細描摹寧殷心口鮮艷未褪的“靈犀”二字,啞聲請問:“何時刺下的?” “第一次煮飯后,沒有假借他人之手?!?/br> 對于瘋子而言,死玉刻的印章不如“活玉”美好,所以寧殷將她的名字刻在了心口的傷痕上。 他拉著虞靈犀的手,引她觸碰那抹鮮紅,吃吃低笑道:“喜歡嗎?” 虞靈犀能說什么呢? 喜歡他喜歡到心口酸脹,久久不息。 “很疼吧?” 她將臉頰貼在他濕漉的胸口,聆聽他強健的心跳。 寧殷攬著她纖滑的腰肢,揚了揚唇線。 疼么?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有關虞靈犀的一切烙在他身上時,那股無與倫比的興奮。 “下次,給我也刺一個好了?!?/br> 虞靈犀哼道,“要疼一起疼?!?/br> 一片玫瑰花瓣順著水流起伏飄蕩,沾在了她的胸口上,有些癢。 她伸手欲摘去,卻被寧殷握住了腕子。 他仔細看了許久,方垂眸俯首,用牙輕輕叼走了那瓣馥郁的花。 虞靈犀渾身一顫,抬起頭來,便見嫣紅的花瓣含在他淡色的薄唇間,艷麗無雙。 他怎么舍得虞靈犀受疼呢? 寧殷伸出舌尖一卷,將花瓣卷入嘴中,慢慢嚼碎。 他瞇了瞇眼道:“下次用赤血在歲歲胸雪上畫個花吧,也是一樣的效果?!?/br> 第88章 腳鈴 虞靈犀醒來時,腰還酸著。 衣裳和小冊子凌亂地散落在地,寧殷難得沒有早起,側躺在榻邊小睡,松散的衣襟下隱隱露出緊實的輪廓。 虞靈犀垂眼仔細瞧了瞧,那抹瑰麗的刺青已經褪去,重新化作蒼冷的白。 她沒忍住伸出食指,剛碰了碰心口處,就被寧殷抬手攥住,包在掌心。 “想看印章?” 他打開眼睫,漆眸中一片精神奕奕的笑意。 虞靈犀動了動酸麻的腰肢,識相地抽回手指道:“不了不了,今日還要去行廟見禮呢?!?/br> 寧殷無動于衷,低低道:“本王倒是想看歲歲的印章?!?/br> 說罷慢慢撩開被褥,俯身吻了下去。 宮婢進來收拾時,虞靈犀簡直沒眼看。 好在王府的宮人侍從都訓練有素,不該看的絕不多看,不該問的絕不開口,她這才找回一點前世以色侍人的厚顏。 遑論她如今是正經的女主人,慢慢也就坦然了。 辰時,虞靈犀梳妝打扮畢,換了身莊重的褕衣,金釵花鈿交相輝映,與寧殷一同乘車前往太廟祭拜。 禁軍負責護送開道,而虞辛夷則率著百騎司守護在輿車兩側。見到meimei被照顧得服服帖帖的,臉上的嬌艷更甚往昔,這名英姿颯爽的女武將眼中流露出贊許的笑意。 “阿姐,薛岑如何了?” 上車前,虞靈犀借著與jiejie打照面的機會問了句。 “今早吐了一次血,不過沒死,虞煥臣和太醫日夜輪值為他診治呢?!?/br> 一說到這事,虞辛夷便滿肚子氣,“那二傻子將所有罪責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咬死下毒之事皆是他一人所為,一心求死謝罪。手無縛雞之力的薛二郎殺人,誰信?這種時候還在為真兇開脫,真不知腦袋里裝的什么?!?/br> 虞靈犀壓了壓唇線。 她知道,從薛岑飲下那杯毒酒開始,他就沒打算活下去。 奪妻之恨的情殺與行刺皇子是兩碼事,前者只需一人償命,而后者則會殃及滿門。 薛岑是想用自己的死,來保全薛家上下。他總天真地以為,世間會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歲歲這小眼珠亂轉,又在想什么?” 輿車一沉,是身穿檀紫王袍的寧殷坐了上來。 虞靈犀回神,抬眸笑了笑:“天有些陰沉,不知會否下雨?!?/br> 浮云蔽日,風吹得輿車垂鈴叮當作響。 寧殷掀開眼皮,隨即勾了勾唇線:“是嗎?本王瞧著,陽光挺耀眼?!?/br> 虞靈犀看了眼宮墻外晦暗的天色,好笑道:“又哄我了,陽光在哪兒?” 寧殷沒說話,看了她許久,而后抬指,隔空點了點她明媚的眼眸。 眼睫輕抖,盛著碎光,恍若星河流轉。 太廟莊穆,排排靈位如山林兀立,明燈如海,映出寧殷波瀾不驚的冷淡臉龐。 他對這些東西表現不出絲毫的敬畏,睥睨靈牌時,甚至帶著些許散漫的譏嘲。 若不是為了向天下詔告虞靈犀是他的妻,為了讓百官于她裙裾下匍匐叩拜,寧殷約莫都懶得賞臉涉足此地。 在太廟走了個過場,輿車便啟程回宮。 按照禮制,廟見禮后,王妃還需去長陽宮拜見皇帝。 “老皇帝會享受,御花園和蓬萊池春景都不錯?!?/br> 寧殷卻道,“歲歲若無事,可去那處轉轉,長陽宮就不必去了,不干凈?!?/br> 敢嫌惡皇帝居所不干凈的人,寧殷是第一個。 “你不入宮了么?”虞靈犀忙問。 “這么舍不得為夫?” 寧殷似是極慢地笑了聲,嗓音優雅低沉,“去抓魚,只能委屈歲歲自己消遣會兒了?!?/br> 那魚,自然是漏網之魚。 薛嵩么? 想了想,虞靈犀勾了勾寧殷的手掌,含笑道:“夫君,我和你說件事,你別生氣?!?/br> 寧殷乜過眼來,眸色幽深平靜。 虞靈犀總覺得寧殷定是知曉她要說什么了,這雙漂亮清冷的眼睛,總能望穿一切心思。 “如果可以,我想讓你饒薛岑一命?!?/br> 她眸光清澈,還是坦然地說出了口。 寧殷挑了挑眼尾,無甚表情道:“歲歲該知曉,我并非大度之人?!?/br> “因為知道,所以才不想有任何瓜葛??裳︶粢运莱扇磺?,便將永遠橫亙回憶之間,或許多年之后,我仍會記得他飲下的那杯毒酒?!?/br> 虞靈犀借著袖袍的遮掩,捏著他的手指道,“我不想這樣?!?/br> 她與寧殷之間,無需任何人成全。 而利用薛岑癡傻的真兇,也不該逍遙法外。 寧殷反手扣住她的指尖,不說行,也不說不行。 “這金鈴聲好聽嗎?” 他問了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虞靈犀愣了愣,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華蓋下兩串細碎的金鈴隨著輿車的行動輕輕晃蕩,發出悅耳的聲響。 她彎了彎眼睛,柔聲道:“好聽的?!?/br> 寧殷一副高深莫測的正經模樣,緩緩瞇起眼眸,不知在盤算什么。 “日暮前,我來接你?!毕萝嚽?,他道。 …… 寧殷換乘馬車,去了一趟大理寺。 處理公務的正殿之中,一個滿手臟兮兮的男人縮在角落,呆呆摳著手中的木頭人。 安王在皇子中排行第三,是個十足的傻子。 去年太子逼宮,靜王以雷霆之勢肅清朝堂,皇帝大概覺察出什么,便將這個傻子三皇子一同封王賜爵,遷居宮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