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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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早在來紫星之前,我就了解過七大種族近百年來發生的所有大事件,包括七年前的競選。晏微涼道,對癥下藥就可以。 靈魅族族長與鳳王可以追了追配偶而放棄七年前的競選,那他們也一定會為此放棄第二回。晏微涼道,靈魅族族長將一個男人困了十年,可一個十年都不曾被蠱惑的男人,精神力想必非常強大。靈魅族怎么可能困的住他十年?他應當是自愿留下來的。 那兩人應是兩情相悅,只是靈魅族長不信世上有人真愛她,覺得不被她魅術影響,就不能放心。她不懂不是不被魅術影響的愛就不是愛這個道理,才讓對方覺得無可奈何。我不過是告訴了她這個道理。 清墨重復了一遍:不是不被魅術影響的愛就不是愛您在說繞口令嗎? 晏微涼說:等你愛一個人,自然就懂了。 清墨無所謂道:那可完了,我永遠都懂不了了。他對那些情情愛愛可沒興趣,還沒有制藥和學巫術好玩。 清墨問:靈魅族長偏執了十年,您怎么叫她三天內就釋然的? 我只是用我自己舉了個例子。晏微涼并未多言。 他說,他是人魚族之王,精神力蠱惑極強,絕對要比靈魅族長強。 但他愛的人,實力與他不相上下,也不受他影響。 可是他們從未懷疑彼此的愛與忠誠。 愛應當發自于內心,而不是源于控制。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晏微涼猶豫了一瞬。 楚余溫和他并不能說完全信任,只是在努力嘗試著相信對方。 靈魅族長聽了卻有如醍醐灌頂。 其實那位族長未必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一直不敢相信。她是一只魅,整個靈魅族都信奉:所有感情都不可信,只有魅術控制才是可以相信的,她缺的只是提點她的人。 晏微涼充當了這個人。 靈魅族長自然對他感激不盡。 然后我去了鳳族。當初那位求凰的鳳族王子就是現在的鳳王,他至今沒有吸引到凰的注意力。鳳凰的生命周期極長,求偶期就能達百年。七年彈指一瞬,還沒有追到也很正常。 我教了他一曲《鳳求凰》,把凰成功吸引過來了,他現在又在追妻,沒工夫參選。 清墨: 這就是知識的力量嗎? 不,這是愛情的力量。 那精靈族呢? 精靈族愛好和平,本來就沒有多大野心?,F任精靈王就是七年前的精靈王子。晏微涼道,你知道他七年前是怎么失蹤的嗎? 據說是貪玩才找不到,精靈族對外是這么宣稱的。 晏微涼道:他七年前被人類抓住,出現在帝國的一個地下拍賣場。險些就要被人買去,下場凄涼。 我也是去見了他才知道,我當年買下放走的小精靈,竟然是精靈族的王子。晏微涼輕搖了搖頭,似是感嘆命運的奇妙,他見了救命恩人,當然什么都會答應了。 晏微涼當年也就是隨手一救,沒有想過挾恩圖報,能有今天的造化,卻也是當初結下的善果。 至于雪族。這個族群生活在冰天雪地里,弱點是高溫,尋常嘍啰遇熱就化,一條命死透。唯有王族總能復生,原理跟鳳凰涅槃一樣。這一代的王總想攻破自己的弱點,不惜用身體為代價嘗試各種高溫環境下的耐久度我拜訪鳳族時順手求了一道鳳凰火送給雪王,他現在被那道火融化了,一時半會兒還拼湊不起來,參與不了競選。 至于龍族和金剛族,都是狂熱好戰分子,只能武斗,無法智取。我懶得打架,還是交給人類滅掉吧。 清墨厲害了我的王。 第72章 和解 參選的事進行得很順利, 順利到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因而在正式任命前夕,晏微涼躺在床上, 感到迎面而來的一股殺意時, 半點兒不意外地迅速翻身避過。 那刀刃還是削斷了他一縷銀發。 晏微涼在黑暗中對上一雙金色雙眸。不是楚余溫的暗金, 而是極為璀璨的黃金瞳孔。 晏微涼剛出聲兩個字:閣下對方卻并不多跟他廢話,下一殺招席卷而來。 晏微涼神色一冷, 知道沒什么好講道理的了。 他無意打起來拆了這座巫師府, 傷到其他無辜的人魚, 冷聲道:出去打。 對方似乎也有所顧忌,將勢一收, 一前一后兩道身影悄無聲息地離開府邸。 郊外的空地上, 冷風呼嘯。 月光照亮了那人的面容, 是個長相英俊的男人,外表三十出頭,一雙金眸華貴不凡。 晏微涼在府中看到對方的第一眼, 就對那人的身份有了猜測。如果他猜的沒錯, 那么整個巫師府都不會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所以他沒有驚動其他人,跑出來和男人單打獨斗。 閣下是龍族。晏微涼說出之前未說完的話。 擁有金眸的人很多, 可如此璀璨的金色, 如此強勁的實力, 加上近日來的利益關系。 是龍族的概率很大。 算你這人魚小兒有眼力見。男人冷哼, :真當我龍族好欺負?七年前我兒龍璉還未孵化, 平白讓瓦格撿了個便宜。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東西?也敢趁我兒在前線拼殺時撿漏, 我龍淵可還沒死呢! 晏微涼平靜道:原來是龍王陛下。 心卻微微一緊。 如果是龍王的話龍王要殺他, 他大概是打不過的。 龍的壽命是已知種族里最漫長的之一,有上千年。他們光是龍蛋期就可以達百年之久,出生就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龍王龍淵至今七百歲,可以說是帝國建國之初就存在的生命。 早在七百年前,龍淵就是當世頂尖的強者。 晏微涼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倘若晏微涼假以時日,未嘗不能夠與之一戰??涩F在不行。差距太大。 你這小子倒也識趣。我本來也不想為難一個小輩。龍淵瞇了瞇眼,可惜了,你不出事,明天的繼任大會就不能延期,那我兒龍璉哪里有機會趕回來擔當聯邦首領呢?怪只怪你貪心,根基不穩,卻妄想掌控聯邦,也不知是誰給你的膽量。 龍淵說這些話的時候,手上攻擊是半點兒沒落下。晏微涼格擋了一擊,就明白雙方實力差距,當即放出精神空間里的戰斗機甲,迅速進入駕駛室cao作。 龍淵被激怒:無恥小兒,畏畏縮縮! 晏微涼神色冷靜,他犯不著和龍淵爭一口氣,能夠從龍淵手里活下來就是成功。 龍族的龍鱗是世上唯一比人魚族的魚鱗還要堅硬的東西。若是近身rou搏,晏微涼戰斗力不及龍淵,精神力雖強悍,但在絕對的戰斗力差距前,也沒有發揮余地。 晏微涼自知之明向來很高,他駕駛機甲,不是戰,而是逃。 機甲展開機械雙翼,飛上天空,轉眼就化為一個小點。宇宙穹宇,星河萬里,只要進了太空,龍淵又沒有在他身上安裝定位系統,自然可以甩掉。 龍淵怒嘯一聲,化為一條五爪金龍,在云間穿梭,轉眼也追了過來。 龍族并不會使用機甲槍炮這些外物,他們的鱗甲就是最好的防御,他們的爪牙就是最強的武器。 晏微涼cao縱機甲,在漫天星辰中與對面的金龍纏斗了數百回合,面色逐漸變得蒼白。機甲是需要和精神建立鏈接,用精神力cao控的。理所當然,機甲做出每一個指令,受到每一次攻擊,都是對晏微涼的消耗。 晏微涼精神力浩瀚無際,以往從來沒有用盡的時候??蛇@回的敵人太強,堅持到現在,精神力已經漸漸枯竭。 如果徹底透支后果不堪設想。 瞬息間金龍再次一個擺尾狠狠甩過來,晏微涼想要抵御,精神海一陣刺痛,發出消耗過度的危險信號。他強撐著調動余下精神力避開這一擊,胸腔一悶,一口鮮血吐在cao縱臺上。 他極為冷靜地把唇角血漬抹掉。 不能因為任何疼痛而喪失基本的判斷力。 否則才是真的完了。 浩瀚星海之中,一艘探測飛船正在徐徐前行。 雷達嘀嘀響起,一名人類士兵報告道:蘇隊長,前方d3區域檢測到有戰斗情況發生,精神力波動為sss級別?! sss級別很罕有,但人類當中單項sss級別的也不少。 蘇郁淡淡道:繞過去。 等飛船快要離開這片星域,蘇郁心一跳,突然道:等等。 sss級他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心慌。 請指示,蘇隊長。 蘇郁沉了沉眼眸:調回去??纯辞闆r。 機甲已被擊毀動力源,直直往下墜。金龍盤旋在機甲上空,爪子從打開的駕駛艙里抓出來一個人,毫不留情地丟在一艘廢棄飛船的甲板上。 緊接著,龍淵化為人形,居高臨下地站在飛船上。 這艘飛船不知道是哪個戰隊廢棄的,余下的燃料僅夠維持七個小時,不足以降臨到附近任何一個星球。 茫茫星空中,無人接應,死在這兒也是遲早的事。 龍淵并不打算立馬殺了晏微涼。人魚王族一死,會滅掉一支長生燭,人魚族得到消息盤查起來,會給他造成很大的麻煩。但若是讓晏微涼待在這艘飛船上靜靜等上七個小時再死,到了明天,龍淵還能夠擁有不在場證明,洗清殺人嫌疑。 他現在還不離開,是為了給自己出氣。 這初生牛犢竟然能在他手下撐過三百招,還給他制造了不少傷口。 真是后生可畏啊。 這樣強大的敵人,還是趁早扼殺在搖籃里吧。 龍淵身上掛彩,可還留有余力。晏微涼就要傷得更重一些,精神力耗盡,無力維持人形,已經現出魚尾蜷縮在甲板上,容色蒼白至極。 真是漂亮的生物啊。龍淵嘖嘖贊嘆,龍能潛于水,也能飛于天,若不是我們龍族選擇翱翔于天上,這海中霸主的地位,哪里輪得到你們這些小魚兒?守不住海洋被人類滅了族,現在還想來搶聯邦的統治權,做夢! 晏微涼輕咳兩聲,竟是牽起一絲嘲諷的笑:人魚族守不住海洋,那龍族又為什么加入聯邦?七百年前,人類可是有種職業叫龍騎士。同為喪家之犬,就不用五十步笑百步了吧? 龍淵一下被戳了痛處,面色陰沉起來。晏微涼的話一下子讓他想起了遙遠的記憶。七百年前,他還是一條幼龍,遠沒有現在這么強大的實力,被人類抓去奴役,九死一生才逃出來。 龍有傲骨,但那段日子,卑躬屈膝,低聲下氣,才換得一時保全。 和他一起被抓來,卻堅守著傲氣不肯求饒的小龍們,都被抽筋扒皮,龍鱗都做了鎧甲。 那段過去是龍淵絕不能提的禁忌,是龍的逆鱗。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人魚王。希望待會兒你還能維持住這副硬氣的樣子。龍淵面色陰沉一瞬,轉而又舒展開來,我們龍族最喜歡亮晶晶的東西,還有金銀珠寶。你這身閃閃發光的鱗片不錯,很有收藏價值。我還聽說,人魚泣出眼淚,可以變成珍珠。 他微微一笑:人魚王,我要是拔了你的鱗片,你會不會哭出珍珠呢? 晏微涼面不改色。龍淵已經化五指為爪,狠狠剜下晏微涼尾部的一片魚鱗! 晏微涼眉頭一皺,咬唇悶哼一聲。 鮫人剜鱗之苦,猶如人類剝皮之痛。 很痛吧?龍淵將拔下的魚鱗隨手丟在地上,疑惑道,可你怎么不哭呢?是一片還不夠?那我再來一片。他說著,利爪又重重沒入魚尾里,拔出鱗片的時候,帶出一絲血跡。 晏微涼面色更白,額角銀鱗若隱若現,另一邊白皙的臉龐滑下幾滴汗。 但他眸光仍是安靜的,沒有一點要落淚的意思。 他的眼淚,從來只為真情,不為痛楚。 龍淵下手狠辣,飛快拔出第三片,第四片,第五片,鱗片落了一地:哭啊,你為什么還不哭?你不會痛嗎? 他當年被抓時都為了活命求饒,涕泗橫流,這只人魚為什么不向他求饒?為什么平靜至此? 怎么會不痛呢? 晏微涼痛得魚尾蜷起,嘴唇被咬出血跡,全身都疼得發抖。 銀色長發蜿蜒在地上,精致容顏面無血色,睫毛都在顫動。 像一只被人撬開的蚌,最柔軟的地方被扎入一柄尖刀,破開貝殼,釘死在地上。 楚余溫,楚余溫 晏微涼想,你再不來,我就要死了。 晏微涼從前多次歷經生死,從來不指望別人會來救他。 他永遠,永遠都在自救。 可現在,精神力消耗殆盡,神智再也無法保持清明,疼得眼前模糊的時候。 他只想到楚余溫。 楚余溫這個名字,抵在口中,就給了他支撐下去的信念。 第六片魚鱗,拔在他子鱗下端。 按照人類的說法,是在大腿內側,最敏感的地方。 龍淵并沒有一次性快狠準地拔掉,而是如慢慢揭掉一層皮一樣,慢慢摳出他的魚鱗,欣賞他痛苦的模樣。 晏微涼闔上眼,喉頭擠出一絲極低的嗚咽。 沒有凄厲的慘叫,但光是這聲嗚咽,就給了龍淵極大的鼓舞。 他就說,怎么可能有人那么硬骨頭。 只是因為還不夠痛。 晏微涼被汗水浸濕透了,眼睛卻愈發干澀,沒有一點兒淚意。疼痛到模糊過后,是極致的清明。 他甚至清晰地聽到龍淵接下來的話:這兒是你的子鱗吧?逆鱗外最重要的一枚鱗片,要是拔了,估計你以后都不好意思在你的子民們面前現身噢我忘了,你的子民們已經再也見不到你??!什么人! 蘇郁面帶殺意地再次補了一槍,將本就在和晏微涼戰斗中受傷的龍淵打得匍匐在地上。 人類?!龍淵咬牙切齒。他對人類的仇恨可比對人魚要大多了。 蘇郁冷漠地補了第三槍。 龍淵:龍族沒那么容易被打穿,只是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