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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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微涼見他沉默,狠狠用被子蒙過頭頂。 噗看到這孩子氣的舉動,楚余溫忍不住笑出聲。 瑞安生氣的時候,也會把自己裹在小被子里。 這個動作由晏微涼做出來,竟有點反差萌。 晏微涼聽了笑聲,耳根更是悄悄泛紅。 丟人。 他一把坐起身,摸了摸耳朵,低聲道:滾,立刻滾。 不然你喊衛兵?楚余溫替他說出接下來的話。 晏微涼盯。 同樣的方法第二次可不管用了。楚余溫掀開被子,讓讓,今晚我睡這兒。 晏微涼誠實地挪了挪位置,嘴上不饒人:你放放肆! 放心。楚余溫打斷他,不搞你。 晏微涼??? 楚余溫說他不搞什么?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人。 天亮前就離開。晏微涼退了一步。 這是允許楚余溫留在他寢宮過夜了。 好好好。楚余溫靠在床頭,和男朋友談戀愛都不能光明正大,我這元帥當的有什么意思?這偷偷摸摸的,搞得我像個jian夫。 晏微涼:立刻離開。 楚余溫是jian夫,那他是什么?yin婦嗎? 楚余溫做了個投降的手勢:我不說了。 沒幾分鐘,楚余溫又道:陛下,根據婚姻登記處調查報告,無性婚姻的夫妻70都過得不太幸福。 楚余溫思來想去,覺得這事還得早解決。 他還在論壇上發過帖,提問:和男朋友兩個都是a怎么辦?如何決定上下問題? 得到的回答要么是沒什么意義的:兩個a在一起太浪費社會資源,要么就是:打一架輸的臣服。 楚余溫和晏微涼戰斗勢均力敵。 又有回答說:那就互攻嘛,輪流來。 楚余溫想象了一下,覺得不可。 能商量好互攻的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和晏微涼誰都不想當下面的。 這就很難辦了。 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 這話題不能逃避,必須好好談談。 晏微涼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元帥大人管得真寬,還關心起婚姻登記處的數據。 你要是這么為幸福度考慮,煩請你自己躺下。 楚余溫一本正經:這事兒我沒經驗,陛下教我一遍? 晏微涼被楚余溫的不要臉驚呆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晏微涼忍無可忍,使出致命一擊:楚余溫,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技術差,每次都弄得我很疼嗎? 楚余溫呆滯了一瞬。 技術差?他? 這說的是人話??? 楚余溫過于震驚,以至于說話都不太利索:很,很疼嗎? 晏微涼: 晏微涼不想說話,給了楚余溫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說到底,是alpha和omega的型號不太匹配。他難受不說,楚余溫也不敢盡興。 雙方都忍得痛苦。 如今恢復成alpha的身體,這個問題倒也迎刃而解。只可惜這一個月的生活已經讓晏微涼有了心理陰影,打死不想再來一次。 楚余溫: 楚余溫: 楚余溫: 楚余溫沉默了好久。 看起來是被打擊到了。 晏微涼說完自己也有點不自在,整個人縮進被子里。 他剛剛一瞬間一定是被瑞安附身了,才會說出這種沒羞沒臊的話。 對,是外純內欲的瑞安說的,跟他晏微涼沒關系。 楚余溫輕輕從背后推了推他:真的很疼? 晏微涼低頭: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 楚余溫又悄悄攬上他的腰:對不起。下次輕點。 晏微涼:沒有下次! 楚余溫悶笑了下,突然捏上晏微涼的耳垂,輕聲道:這里怎么這么燙? 晏微涼一瞬間有無數張表情包想砸楚余溫臉上。 何止是耳朵燙,心也跳的厲害。 他不動,楚余溫就靜靜將他攬著。 片刻后,楚余溫說:我知道,你今天那話,是故意說給蘇郁聽的。蘇郁來挑撥離間,我沒當真。 晏微涼語氣平靜:算你聰明。 唇角卻微微翹起。 他沒有料到蘇郁今天會來找他,所有的計劃都是臨時起意,從來沒有跟楚余溫合謀過。 但楚余溫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代表他們有了最基本的默契與信任。 他們的默契一直都很強,只是信任卻不夠。 這是個很好的開端。 可我聽到那話的時候,心確實刺痛了一下。楚余溫輕嘆,微涼,你能影響我的心跳,我的情緒。 晏微涼斂眸,左手輕輕撫上心口。 心跳還在加速。 情緒也在翻涌。 楚余溫,你又何嘗不是,在影響著我。 讓人失去冷靜的判斷與該有的狠絕,成為致命的軟肋。 這是他們這樣的人絕不該有的東西。 你故意對他說出想要殺我的話,就是想讓他來找我合作。我們敵對十年,你又對我表現出殺心,他才敢對我放心。他愿意傾內閣之力幫我,卻不知道我正是要借此蠶食他的權力,打探他的底細。然后都拿來送給你。楚余溫輕笑,蘇郁聰明一世,卻還是輸給了他對你的在意。 晏微涼輕嗤:他在意我? 是啊,他在意你。楚余溫道,我之前以為,他更愛權勢,對你只是求而不得的執念與微不足道的喜歡。我想茬了,他確實愛你,甚至可以為你放下權勢,失去他該有的冷靜決斷。 我們今天的布局倉促又淺顯,蘇郁本不該這么輕易地被下套??伤帕?,看起來冷靜,其實慌得像失去玩具的孩子,慌張地答應大人的一切要求,就為了要回心愛的玩具。他確實很害怕失去你。 晏微涼轉過身,直視楚余溫。 兩人是相擁的姿勢。 有一個人這么愛我。晏微涼啟唇,男朋友,你怎么一點也不嫉妒? 甚至還能這么平靜地分析蘇郁的心理。 因為我知道,你永遠不會愛上他。楚余溫道,蘇郁占有欲過重。他喜歡一只鳥,就要將它的翅膀折斷。喜歡一朵花,就要把它摘下來,要么連根拔起,要么花枝折斷。他會一廂情愿獻上最好的一切卻唯獨不知道尊重。也許有人能消受這樣的愛,但那個人絕不是你。 楚余溫喜歡一只鳥,會選擇陪它一起飛翔。喜歡一朵花,會讓它安心待在土壤里生長。這就是楚余溫和蘇郁不一樣的地方。 晏微涼怎么會是被人豢養的籠中鳥,瓶中花。他自己就是慣于cao縱別人的王,又怎么甘心被人掌控。 我怎么會在意一個,你永遠都不會愛上的人。楚余溫親了親晏微涼的臉頰。 晏微涼看他:可你表現的,并不像你說的那么不在意。 如果楚余溫真的不在意蘇郁,那么今晚也不至于跑來皇宮標記他了。 就像在宣誓主權似的。 我是不在意。但這不妨礙我生氣。楚余溫捏捏他的耳垂,他想囚禁你,讓你當他的禁臠。他所謂的愛就是折斷你的高傲,讓你一無所有,只能依附于他。天知道我聽了有多生氣,費了好大勁才控制住沒當場揍他,壞了你的計劃。 他又湊近了些,哄我。 晏微涼輕輕一笑,給了某人一個吻。 我記得之前有人說,口水,臟。楚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畏懼唾液交換的潔癖呢?我的陛下? 晏微涼說:治好了。 第65章 幼稚 星歷722年1月1日, 在新年的伊始,帝國第七代皇加冕。將晏氏皇族逐漸在史書中泛黃黯淡的歷史輕輕揭過, 書寫出另一頁盛世開篇。 威嚴華麗的宮殿中, 地上鋪著厚實的長毯, 兩旁正裝肅穆的貴族嚴陣以待。年輕俊美的皇帝一手執劍,一手端秤, 舉步高雅端莊, 緩緩從眾人面前走過。 這是歷來新皇登基的規矩。仗劍持秤走過長毯, 重劍不能握不住,天平不能朝任何一方傾斜。不少繼承人為了練習這項技能都下了不少苦功夫。 劍代表守衛帝國的實力, 所以即便重如千斤, 也必須拿穩。一名皇帝, 必然要守護他的家國,這是他應該承擔的責任。 秤代表公平,秩序與正義。上位者必須明辨是非善惡, 清明睿智, 不被小人左右,才堪當國之大任。 設立這項規則之初, 晏氏的先祖們便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最初的幾代人確實就如這般優秀, 可惜到了后頭, 皇室開始腐朽, 這就更像只是走個形式了。有的私底下還能練一練, 有的練不成, 大庭廣眾之下出了丑, 譬如摔了劍或者斜了秤,旁人也只裝作看不見。 帝國已經有很久沒有出現,能夠將登基的長毯走得這么從容輕松的新皇了。 就像一個新的希望。 如果是在一個安穩的國度,一群賢明的臣子,加上一位卓越的君王,那么這腐朽的帝國還有機會挽一挽。 可如今,內憂外患,四分五裂。 帝王就算有大才,手腳也施展不開。 挽不回,救不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 晏微涼無聲走過,每一步都踩在眾人的心上。 不如打碎它,建立起一個新的。 按照加冕儀式的流程,新皇走完長毯,抵達皇座后,左右都要有內閣與軍部的領頭人侍候在側。由內閣長老為新皇遞上權杖,軍部首領為新皇戴上皇冠,象征帝國勢力全部效忠于皇。 在那之后,新皇落座,眾生頂禮。 如此,才算真正的皇帝。 上一代皇帝加冕時,給晏關柝遞上權杖的是現在的蘇閣老,給他戴上皇冠的是被楚余溫奪走守城令的那位將軍的父親。那時候皇權尚有一絲余威,沒有人膽敢在加冕典禮上動什么歪心思。 現在就不一定了。 帝國分裂的太嚴重,縱然這一任是個明君,也無濟于事。有些人的野心已經養大,絕無再收回去的道理。 現今,站在皇位左側的,是蘇郁。 右側,是楚余溫。 楚余溫現在是戴罪之身,關于陛下為什么把他放出來還讓他參與加冕儀式,貴族們議論紛紛,私下揣測出種種版本。最后得出的結論是,這是陛下對元帥的羞辱。 眾所周知,當今的陛下曾經的三殿下,跟元帥是見面必撕的敵人。兩人旗鼓相當了十年,可想而知,當其中一方失敗,另一方定然是要鑼鼓喧天,好好慶祝的。 現在,失敗的是元帥。 盡管根據逼宮當日的表現,元帥似乎是主動放棄了皇位,不去做什么謀朝篡位的野心家??蔁o端心軟跟所謂大義,也是失敗者的特征之一。 陛下看起來可沒打算放過他。 楚余溫的手腕戴上了精神力束縛環。這種束縛環的材質與晏微涼八歲那年被皇后戴上的精神力束縛鏈一樣,能夠鎖住人的精神力,防止被束縛者用精神力傷人。 當年人魚族就有不少是被迫戴上了這種束縛環,才無法逃脫自保。 楚余溫戴上這種束縛環,肌rou也被注射進乏力藥劑,全身力量暫時喪失,僅僅維持著一個普通beta男人的力氣。雙3s級別的精神力和戰斗力,此刻都毫無用武之地。 這樣才能放心他不在加冕儀式上搞出幺蛾子。 讓楚余溫以這種無法反抗的狀態親自給晏微涼加冕,對于驕傲不可一世的元帥大人來說,大概是最大的羞辱吧。 宮變那天,那頂皇冠是元帥主動給陛下戴上,更像一種輕蔑的賜予。 而今陛下則是奪回了主動權。 晏微涼和楚余溫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底下人已經自動腦補出一出大戲。 他們這些人都是看了這兩位斗了十年的人,這倆沒交流,他們也能夠看出一片火花。 事實跟他們想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在晏微涼走到皇座前,準備接受權杖和皇冠的時候,蘇郁和對面的楚余溫交換了一個眼神。 半月前。 你這十年里對他也沒留情面,你可別說你還喜歡他?蘇郁眼眸微沉,我什么條件都答應你,我只要他。你答不答應? 楚余溫沉吟片刻,道:成交。 楚余溫又問:你想怎么做? 殿下心思縝密,一旦皇位穩定,就會迅速出擊,到時候我們細細謀劃也來不及。蘇郁私底下還是更喜歡稱呼晏微涼為殿下。那人為皇子時多有掣肘,他喜歡他困于囚籠的模樣??扇魮Q成皇帝身份,大鵬展翅于天空,一根線拴不住,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半月后正式的加冕大典,會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楚余溫問:你要如何動手? 但凡新皇加冕,都需要獲得內閣與軍部首領的認可。我是內閣這一代的領袖,我的父親已經加冕過上一任皇,這回理當輪到我。到時候,我在左,你在右,我們聯手,還不能將他生擒?蘇郁笑得病態又美艷,加冕大典甚至可以繼續進行,只不過變成你的加冕大典。 晏微涼很強,可蘇郁和楚余溫加起來,出其不意,絕對是能將他制住的。 擒賊先擒王,新皇都被擒了,剩下的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聽起來很不錯。楚余溫百無聊賴地點點頭,可我如果真想篡位,當時就該直接奪了,何必現在多此一舉?你找錯人了,請回吧。 蘇郁見他推辭,反倒放心。楚余溫若答應的太容易,才該令人起疑。 楚余溫甚至連蘇郁這樣的心理都預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