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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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是楚余溫沒想到的。 請原諒我的任性。我知道您很忙,也一直忍著不去打擾您的工作。瑞安低頭,顫聲道,可是我們除了早餐與晚餐,幾乎一整天都說不上一句話。每日如此,每周如此,我 楚余溫明白了,他嘆道:我對你的陪伴還不夠多。 您已經盡力了。我知道。您每天都會回來陪我用晚餐,我很感激,真的。瑞安幾乎是卑微道,是我貪心,覺得這樣還不夠所以我想,我如果任性一次,做出些異常舉動,比如花很多很多錢我知道您會收到賬單。我想,您會不會在乎我,會不會回來他突然笑了,然后您真的回來了。 楚余溫望著少年。 瑞安一直是溫和的、靦腆的、柔順的,從來沒有這樣大膽地跟他說我是故意造作的,就是為了讓你回來。 楚余溫從前覺得這些小心思麻煩又可笑,上不得臺面?,F在卻又覺得,瑞安的小心機有點可愛。 讓他還挺受用。 至少對那兩個男人的怒氣都消失了。 楚元帥還不明白,那是吃醋時對情敵的敵意。 我竟然讓你這么沒有安全感,需要動用這種手段讓我回來。楚余溫慢慢道。 瑞安紅著眼眶:對不起!是我太幼稚了 不。楚余溫輕輕擦去他眼角的濕潤,是我這個做丈夫的失職。 先生。瑞安怔怔望著他,您是最好看的。 簡直暴擊。 楚余溫揉揉瑞安的頭發:瑞安也是最好看的。 兩人氣氛有些溫情。 瑞安后知后覺地開始懊惱:我還是太任性了,一時腦熱,花了一個億?,F在想想,真是恨不得打死那個敗家的自己。 沒關系,都是你的,你想怎么用都行。楚余溫好笑地捏捏他的臉,瑞安要經常像今天這樣,有什么想法都直接說出來,不用在心里壓著。 瑞安點點頭:我會的。 他小心翼翼道:先生,我能抱著您午睡嗎? 兩人每天晚上都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可都像隔著楚河漢界,沒有越雷池一步,雙方根本沒有肢體接觸。 楚余溫看了他片刻。 瑞安被看得難為情:您說了,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說出來的。 楚余溫說:記:好。 瑞安就如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高興。 還是熟悉那張床,窗簾拉上,室內的光線仿佛都曖昧起來。 少年蜷縮在青年懷里,纖細的胳膊環住青年的腰身,埋在他的臂彎里。 可算得上是溫香軟玉在懷。 楚余溫沒有午睡的習慣,所以他其實沒能睡著。 懷里抱著一個軟軟的少年,他也壓根睡不著。 耳邊是綿軟的呼吸,低眸就能見到瑞安恬靜的睡顏。楚余溫抱著人一動不敢動,是享受也是折磨。 人在睡不著的時候總會胡思亂想些什么。就比如此刻,楚余溫想,少年的身體真軟。 他見過他更軟的時候。 他們還沒有在這張床上進行過標記,反倒便宜了書房的書桌和沙發。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里,楚余溫在書房辦公的時候屢屢分神,總想到少年被他抵在書桌上抽泣的模樣。 人怎么可能沒有欲望。 但人之所以是人,正是因為可以忍下自己的欲望,不被獸性主導。 楚余溫閉上了眼。 下午兩點,瑞安從夢中醒來,還抱著楚余溫的腰。楚余溫面對著他,兩人相擁而眠,極為親密的距離。 他一醒楚余溫就也睜開了眼,并沒有放開他:醒了? 嗯。瑞安含笑,先生懷里很舒服,我睡得很安穩。 楚余溫勾了勾唇:真會說話。 我認真的。瑞安忽然翻身,整個人趴在楚余溫胸膛上,先生,我今晚還想抱著你睡。 他想了想,不,每晚。 擁抱可以使人感情升溫。 總之比之前的楚河漢界好。 晏微涼如是想。 楚余溫刮了刮他的鼻子:得寸進尺。 他怎么覺得瑞安膽子突然大了很多。 瑞安彎了彎月牙似的眼:先生慣的。 楚余溫故意板著臉:真恃寵生嬌了? 瑞安果真軟軟撒起嬌來:先生說好不好嘛。 楚余溫:嘶 這個:嬌,誰頂得住??? 好好好。楚余溫無奈,語氣是自己都沒發現的寵溺。 好像在中午瑞安坦白對他的在意后,他們的關系拉近了一大步。 瑞安就在楚余溫臉上親了一口,小聲道:最喜歡先生了。 楚余溫覺得今天的瑞安格外甜。 從軟軟的小糯米變成甜甜的小蛋糕。 想把他一口吃掉。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瑞安很善解人意道:您該回去了吧? 楚余溫挑眉:剛醒就急著趕我走?中午又是誰想盡辦法把我叫回來的。 瑞安不好意思道:您有很多重要的事不能耽擱我可以任性一會兒,但不能一直任性下去。 這么懂事的男孩兒,有誰會不愛呢? 沒事。有也沒你重要。楚余溫說,今天下午不回軍部。我在家陪你。 瑞安驚訝。 這是第一次,他排在了楚余溫的工作前面。 果然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之前一直走乖巧體貼路線,慢慢讓楚余溫習慣他的存在。再故意用一億星幣打賞其他男人,引得楚余溫吃醋。最后真情坦白加一番溫柔攻勢,感情就可以得到飛速推動。 感情是可以算計的。 但這算計建立在楚余溫真的對他上心了的前提上。 如果楚余溫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就算他作天作地,楚余溫也不會回來看他一眼,更不會吃什么醋。 記 他好像真的算計到了一顆真心。 不,半顆。 楚余溫的心沒那么容易得到。 但半顆也是很難得了。 他應該高興才是。 晏微涼想。他的計劃成功了一步。 但心里另一個聲音在說。對不起。 不知道是對不起楚余溫,還是對不起自己。 對不起啊,我成了一個卑劣的人。 一個算計人心的小人。 怎么了?我要留下來,你還不高興???楚余溫見他神色郁郁的樣子,不由道。 瑞安回過神,重新快活起來:高興啊。 世上最高興的事情,就是我喜歡先生。他笑了笑,先生也喜歡我了。 楚余溫低眸:想去游泳么? 一下午總不能一直待在床上。 四樓那個泳池瑞安一直沒有用過,只在剛來那會兒蹲在池邊玩過一會兒水。 瑞安眼睛亮了亮:想! 他又斂下神色:可是我不會游泳 假的,晏微涼水性很好,比楚余溫還好。 以前學校里開設的游泳課上,楚余溫從來沒有游過他。包括水下戰斗方面,他也比楚余溫要出色。 晏微涼對水有天生的親和力。 但這和瑞安有什么關系。 楚余溫說:我教你。 瑞安揚唇:好啊。 四樓泳池。 楚余溫坐在椅子上等瑞安出來。 他赤著上身,肌理分明,線條流暢,八塊腹肌清晰可見。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是常年在戰場上風吹日曬染出來的顏色。 下半身穿著一條淺灰色的泳褲,雙腿修長有力,每一塊肌rou都能爆發無窮的力量。 楚余溫擁有一張明星的臉,素日衣著考究的模樣與帝都其他貴族別無二致。只有脫下衣服的時候,才能夠看出這是一具屬于戰士的身體。 換衣間的簾子被拉來,少年頗為扭捏地跨出來。 可愛的小熊印花藍色泳褲,一雙白生生的長腿。再往上是不盈一握的腰肢。 透著淡淡的粉。 想讓人抱在懷里。 瑞安慢吞吞挪過來,不自在地雙手環胸,撫著手臂:我換好了。 皮膚暴露在空氣里,泛起微微冷意。 楚余溫眸色暗沉,一把將人拉過來,調笑道:一個男孩子,害羞什么? 瑞安猶猶豫豫地把手放下。 沒有衣服的阻擋,更顯得少年身體頎長纖弱,皮膚白皙。 尤其是在楚余溫的對比下。 瑞安羨慕地看著楚余溫健碩有力的身材,覺得自己像只弱雞。 不,不是像,他就是只弱雞。 F級的戰斗力,可能還不如一只雞。 楚余溫覺察他的眼神:羨慕? 瑞安點點頭。 如果是對自己的Alpha或者Beta下屬,楚余溫或許會說:多練練也能有。 但他面對的是一位嬌弱的Omega,撐不過軍隊的任何一項訓練。 所以楚余溫只是拍拍他的腦袋:羨慕不來的。 瑞安: 太氣了。 他真身的身材并不比楚余溫差。 只是皮膚更白而已。 Alpha以力量為美,推崇野性,擁有一身古銅色的肌膚是他們引以為傲的事情。楚余溫甚至都算是Alpha里的:白種人了。 但誰都白不過晏微涼。 晏微涼天生就膚白記貌美,如果不是身高與氣場,誰都不會以為他是個Alpha。 少時軍校里一群年輕氣盛的男孩子,個個訓練后汗流浹背,喘不過氣,被曬得黝黑。唯有他仍保持著冷白的膚色,臉不紅氣不喘,像高山上化不開的雪。 楚余溫曾在一次午休的宿舍中好奇地問他:微涼,你怎么就曬不黑也不出汗呢? 晏微涼躺在下鋪,枕著雙臂:你聽過一首詞嗎? 楚余溫在上鋪笑:愿聞其詳。 晏微涼說: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 我知道。楚余溫忽然從上鋪跳下來,掀開他的簾子鉆進來,人未寢,欹枕釵橫鬢亂。 榻上的美少年悠悠望他一眼,碎發凌亂,神色倦懶,一雙黑眸清冷如月。 沒有汗味,似有暗香來。 晏微涼目光落在楚余溫的后背上。 那里有一道疤。 通往心臟的方向。 從背后被人捅的。 每一個戰士身上都會有經年的暗傷,楚余溫走到今天,受過的傷不計其數。 但Alpha強大的自愈能力總會很快就修復好受到的傷害,再不然也有上好的藥劑與修復液,保證讓人一點疤都不留下。 這道疤本來也可以被修復的。楚余溫卻保留了下來。 誰曾經從背后捅了楚余溫一刀? 瑞安問:先生背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一位戰士怎么可能不受傷。 于是他又問:為什么沒有把它治好呢? 楚余溫沒說話。 瑞安以為他不想回答,正要說聲抱歉揭過話題,楚余溫低笑一聲:只是被一個人背叛了,想要留著它,記住這個教訓。 背叛。 這個詞讓瑞安心里一緊。 瑞安想知道嗎?沒什么不能說的。楚余溫不在意道,我二十一歲的時候在第八區戰場,剛殺死一只蟲族,我最信任的副官突然在背后給了我一刀。理由是我死了,他才有機會當上將軍,不會永遠只是個副官。我后來知道,是皇帝策反的他。陛下那時候就在忌憚我的功高震主了。 我們認識三年,一起從硝煙中走過來,是能將后背交給對方的戰友。但他選擇了背叛。楚余溫笑了聲,幾分涼意。 瑞安問:那后來呢? 沒有后來。楚余溫淡淡道,我把他殺了。 他容不下欺騙與背叛。 那之后楚余溫再也不會徹底信任一個人。少年滿腔熱血,終歸是涼了些。 瑞安抿唇。 欺騙,利用,算計,背叛。 這些他哪一個沒對楚余溫做過呢? 如果楚余溫知道這些,恐怕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他。 但他們本來就是死敵不是嗎? 有些路一旦走上,是回不了頭的。 嚇到你了嗎?楚余溫神色突然溫和下來,不用怕。瑞安和他們不一樣。 瑞安笑了笑。 是不一樣。 他會更過分。 先生教我游泳吧。瑞安說,我還從來沒有游過泳。 看著。楚余溫起身,以一個標準的姿勢竄入水里,在泳池里游了一圈。 黑發被打濕,水滴沿著額角與肌rou線條往下滑。金色陽光照進室內,投在青年俊美的臉上,有種別樣的性感。 如果用來當體育雜志封面,銷量一定能夠賣出十億份。 瑞安坐在岸上記,開心道:先生好厲害。 晏微涼內心:嘖,辣雞,游得還沒我快。 楚余溫游到岸邊:你也下來。 瑞安遲疑,有些害怕:我不會 你不下來,我怎么教你呢? 瑞安踟躕地走到泳池邊,試探地用腳尖沾了沾水,又很快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