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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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城持劍生生地擋住了劍氣,震得手臂和五臟六腑都生疼,最終還是被震飛了出去,摔倒在地,吐出了一口血。 郝祁峰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一步步朝成城走來,殺意越來越強。 成城立即站起來,朝林中跑去,郝祁峰嗤笑了一聲,道:垂死掙扎。 任憑成城在前面跑,他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追著,就像猛獸追逐自己的獵物,帶著必勝的信心,享受獵物的驚慌失措。 突然,前面的路斷了,橫在面前的是一個山崖,成城剎住了腳步,回頭看越來越近的郝祁峰,臉上的汗流了下來。 郝祁峰就站在五步外,道:看來,老天都不給你路,說吧,玉佩在哪兒?。 成城用劍撐住身體,道:我不知道。 郝祁峰道:哼,你還想騙過我,嵐若那個瘋女人,我折磨了她二十年一個字都沒說,但是她第一眼就認出了你吧,說吧,她跟你說了什么?玉佩在哪兒?。 成城咬牙道:我不知道!。 郝祁峰抬起了刀,道: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分明看見她避開你的那幾個伙伴,偷偷跟你說了什么,好啊,你不說,我有的是方法讓你說,可別忘了嵐若的慘狀,我可以不殺你,但是將你帶入哪個密室折磨你,到時候你不得不說!,后面語氣突然加重,然后朝成城攻來。 成城站在看不見底的懸崖邊緣,吃力地抵擋郝祁峰迅猛的招式,內力在體內翻涌。 每月十五必經的一劫又來了。 郝祁峰也看穿了他的不對勁,道:原來你的內力暴漲是練了你不該練的武功呀,哈哈哈,走火入魔了吧,手上發力,劍從上而下向他砍去,成城抬手用劍駕住,額頭青筋暴起,渾身都在顫抖。突然,腳下的泥土不堪重負裂開了,成城向下墜落。 郝祁峰趕緊收住了劍,翻身落到了涯邊,伸手想要抓住成城,但為時已晚,看著他墜入了深淵。 大雨終于落下。 次日,通往上京城路上,一輛普通的馬車從一個農家小院又重新出發了,阿七喂了寧熙一點水后,算了算時辰,應該要喂藥了,正當他捏著藥丸準備送進寧熙嘴里的時候,他眼睛突然睜開了,阿七嚇得藥丸跌落,準備學公子再次敲暈他,但是寧熙亮出了手里的銀針,淡淡地道:信不信我一針下去,你就四肢癱瘓只能一輩子流口水? 阿七揚起的手又放下了,自暴自棄地道:不能怪我,是公子讓我帶你回上京城的。 在倒下的那一刻,寧熙就知道了,他忍著四肢的乏力,坐起來,道:我們走了多久?。 阿七道:只昨日。 寧熙道:回去。 阿七道:回哪里? 寧熙道:原路回去!,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升起強烈的不安,他需要快點見到成城。 馬車調轉了頭,又重新出發了,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個信號聲,阿七趕緊勒住了馬頭,道:是成家莊的信號,有人在附近。 兩人立即下車,往信號方向走去,剛到的時候,成氏夫婦也趕到了,只見成易和成自在懸崖邊抱頭痛哭。 寧熙腦中嗡的一聲,跌坐下來,仿佛天地都在旋轉。 李汀蘭沖上前問兩人:成兒呢?。 成易抱著一把劍,手里拿著一塊玉佩,道:昨日我們遇到一個黑衣人,他武功強大,我和成自都被打暈了,醒來沒發現公子,找了一圈在這涯邊發現了公子的配劍和隨身攜帶的玉佩,周圍還有激烈打斗的痕跡。 李汀蘭抓過玉佩,淚頓時留了下來,哭道:這是成兒成年時我送他的,他從來不離身的。 成玉楓也接過了配劍,雙手顫抖。 練劍者劍不離手。 這近二十年,成城沒有一刻忘記。 崖邊有泥土開裂的痕跡,成城很有可能在打斗中掉下去了,可是,望著煙霧迷蒙的崖底,掉下去,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寧熙強撐著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崖邊向下望,霧氣擋住了視線,他向四周張望,突然發現了一根粗壯的藤蔓,他燃起了希望,想要開口卻太急被自己嗆住了,吃力咳嗽幾聲后,他對眾人道:大大家看,這里有一根向陽藤,我知道這種藤蔓,通常生長在潮濕的地上,然后向著陽光生長,但是它最長只能長到六到七米,這斷崖看上去霧氣迷漫很深的樣子,估計只是位置特殊,大雨過后的霧氣還沒有散去,而且地下應該都是向陽藤的枝葉,鋪起來厚厚的一層,掉下去可以減緩傷害,成城很可能還活著。 他的話燃起了大家的希望,大家合力砍了附近的藤蔓,接成一股繩子,綁在樹上,由成玉楓下去。 眾人趴在崖邊,靜靜地等著,一會兒后,下面傳來了成玉楓的聲音:成兒在這,還活著,李汀蘭喜極而泣,一會兒后,成玉楓背著成城,拉著藤蔓躍了上來。 成玉楓將成城平躺在地上,李汀蘭立即給他把脈,越把眉頭皺得越深,寧熙在一旁緊張地看著,不敢催促,許久李汀蘭放開了成城的手,不敢相信地道:怎么會? 寧熙的心瞬間又抽緊,手指探向成城脈門,手顫抖了好一會兒才穩住,仔細診脈,他的脈搏非常微弱,全身的臟腑都受到了震蕩,最重要的是頭部受了重傷,外部又沒有可怖的傷口,而且再深入診斷,就會發現有一點奇怪,仿佛這是陳年積傷,累積了很長的時間。 成城昨夜到底經歷了什么? 寧熙看著成城的臉,雙眼緊閉,蒼白無色,但神情安然,仿佛沉睡了已久,不知為何,一股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雖然還是一模一樣的臉,但他就是感覺哪里不同了,眼前的成城仿佛變得很陌生。 寧熙趕緊搖搖頭,甩掉腦子里亂竄的想法,對李汀蘭道:夫人,成成現在馬上需要救治,附近有成家莊的別莊嗎?。 成易道:有有有,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興奮地道:而且可能廖先生也在,他說過來這邊采藥。 廖先生也在!成城有救了。 成玉楓將成城背上背,輕功飛奔了起來,其他人也輕功追了上去,阿七追出去一段時間,發現寧熙被落在后面吃力地跑著,跺跺腳,又回頭拉上了他。 寧熙快速地跑著,突然他感覺后面好像有一個視線在看他,猛地回頭,又什么都沒有看見,只好拋去雜念,跟著阿七向前跑。 在別莊門口,剛好撞上了一個人,迎面傳來一陣藥味,廖先生穩住身形,道:跑那么快作死???,看清了是寧熙,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那邊成易已經找出來了,寧熙顧不上跟他解釋,拖著他一邊走一邊道:師父,成成受傷了,快去看。 看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廖先生也加快了腳步。 把了一會成城的脈后,廖先生神情也如寧熙一般復雜,李汀蘭雖然會一點醫術,但只會基礎的病癥,所以她沒有診出脈搏的奇怪之處,她著急地問道:廖先生,到底怎么治???。 廖先生沒有說話,檢查了一下成城的外傷,只有一點輕微的擦傷,就更加疑惑了,他看向寧熙,道:你怎么看?。 寧熙神情復雜,道:氣息微弱,五臟六腑都受了重傷,頭部受了重創,且傷口不在外表。 廖先生道:還有呢?。 寧熙道:還有還有這傷不似是新傷,后面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因為太奇怪了。 不是新傷?難道成城不是昨晚剛遇到黑衣人嗎? 成玉楓問:這是怎么回事?。 廖先生道:沒事,他飛速地寫下了一張藥方,交給阿七,道:按照這個抓藥,熬煮一個時辰,然后對寧熙道:寧熙,你留下來協助我施針,其它人出去。 寧熙幫成城脫去上衣,廖先生拿出自己特質的銀針,道:你給我認真看著,針法順序一點都不能出錯,開始給成城施針,密集的銀針扎在成城身體各個xue道上,尤其頭部布滿了銀針,在旁觀看的寧熙都出了一身汗,施針后,脫力地坐在了床沿上,問:師父,你有幾成把握? 廖先生看著成城,沉默了一會兒,道:有幾成把握,還要看拔針之后才知道。 寧熙心頭一驚,又問:為何脈搏會如此奇怪,難道武林之中有的武功能使身體有這樣的創傷?,陳年的舊傷,比新傷更難治。 廖先生搖搖頭,道:我現在也沒有想到這一層,我要查閱一下醫書。 寧熙強裝笑道:沒想到連師父這樣的程度,還要查醫書啊。 廖先生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道:臭小子,醫家之術博大精深,不到咽氣那一刻都還有提高的地方,不許驕傲懈怠。 寧熙摸了一下額頭,道:知道了,然后趴在床沿上,靜靜地等待。 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廖先生推了推他,道:拔針了,這次你來,像我施針一樣,手法和順序不能出一點錯。 寧熙揉揉眼睛,學著廖先生一根根地把銀針拔下來,好不容易最后一根針拔掉,寧熙趕緊再次診脈,高興的心情瞬間一涼,脈搏跳動強了一點,但是體內的傷還沒有任何變化,成城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玉佩都漲價了 廖先生拍開他的手,為成城診脈,眉頭也逐漸緊鎖,他突然想起寧熙的那本醫書,道:你那本醫書呢?。 寧熙道:哪一本? 廖先生道:《醫圣的自我修煉》啊。 寧熙回想了一下,道:落在我上京城的家中了,師父你要那本書嗎?可是我看了好幾年都覺得它只是一本普通的醫書。 廖先生又拍了一下他的腦門,道:天下醫術大道得簡,你這廝看不懂而已,那本書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我師姐的,你拿火燒一燒,待顯露真正的文字之后,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當世醫家圣典。 寧熙大驚,道:那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廖先生道:我哪里知道你這么笨,到現在都沒有發現,我記得師姐有研究過腦部重創相關案例,目前成兒這情況我暫時沒有辦法,只好先養著他的傷,你快去把書拿來。 寧熙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只恨自己偏偏沒有隨身攜帶,他握住了成城的手。 廖先生別過頭,嘴里道:哎呀,沒眼看。 寧熙不管他,對沉睡的成城道:成成,你堅持等我回來,然后就開門出去了。 一匹快馬在路上疾馳,已經跑了一天一夜,寧熙累得快要昏厥,但他強撐著,只想要快點拿到醫書救成城。好在這里離上京城不會很遠,再過一天就到尚城了,他才勒住了馬頭,跑到下溪邊鞠了一口水喝,溪水清涼,寧熙招水洗了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突然,水中出現一個黑影,寧熙心頭一驚,就聽見那人冷冷地道:玉佩在哪兒?。 怎么又是來找玉佩的? 怎么會找到他身上來? 寧熙腦子過了一串名單,都想不到是誰,但此時情況危急,他保持著蹲在溪邊這個姿勢,笑了一聲,道:這位英雄,你搶劫來的很不是時候啊,以往我都帶著好幾塊玉佩和幾千兩銀錢的,但是今天好巧不巧,我出門就忘了,要不你隨我回家,我去拿給你? 那人直接將劍橫在了寧熙脖子上,又道:玉佩在哪兒? 寧熙無語,嘆了口氣,道:怎么現在見個人都是來找玉佩的,你看上京城的所有玉飾鋪連個玉扳指都漲價了,哎,不過還好,我今天剛好帶了一枚玉佩出來,就給好漢你了。 他慢慢地站起來,轉過頭,近距離看見了來人,大白天的也是穿著黑衣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正冷冷地看著寧熙,寧熙覺得這雙眼睛很眼熟,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他慢慢地將手探向胸口,摸索了一陣后,喜道:找到了!。 黑衣人眼睛睜大了,盯著他的胸口,寧熙手快速抽出來,向黑衣人一揚,藥水飛了出來,這是寧熙為了防身特質的迷藥,雖然黑衣人捂住口鼻,但是寧熙快準狠地撒向了他的口鼻處,瞬間沾濕了他的面巾,藥水滲入口腔,黑衣人立馬有些站不住。 寧熙快速從后退,想要跑到馬邊,但是只見黑衣人抽出一把小刀,往左胳膊用力一扎,瞬間清醒過來,又朝寧熙追了過去。 寧熙來不及上馬,就被他掀翻在地,摔得生疼,他強支撐著站起來,抽出一把常用的割rou小刀,道:這位英雄,我不知道你受誰的蒙騙說我身上有玉佩,但是請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有早就給你了,我又沒什么用。 黑衣人拿著長劍,說了一個名字:言風。 寧熙愣住了,他怎么會知道言風?難道言風是他殺的?看來事情變得棘手了,言風交給寧熙的那塊玉佩現在已經在真假山莊了啊,要不將這人引去,給那個有病的莊主制造點麻煩? 這倒是個好主意。 只是,看他這個樣子,會不會說出口就被殺了,還是先親自引他過去比較好,然后趁機逃跑。 下定主意后,他還想套多一點消息,道:你看見言風給我東西啦?那你應該發現了他只是送我一本書呀。 黑衣人道:一本書? 寧熙看勾起了他的興趣,道:是啊,還是一本詩集,我都沒有打開過,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看帶字的書就眼睛疼,特別最討厭詩集,看一眼就牙疼。 黑衣人道:那本書現在哪里?。 寧熙道:有一個山莊叫做真假山莊,說自己知道天下事,我想去問如何不成為大家眼中的廢物,我又聽說他最喜歡酸詩,所以就搜羅了兩大筐連帶言風給我的都打包過去了,事情半真半假最是可信。 黑衣人半信半疑,將劍又橫上了他的脖子,劍鋒瞬間割了一條血痕,道:真假山莊在哪里? 寧熙推了推劍,道:大哥,你別手抖啊,真假山莊在,手指比劃了一陣,放棄道:反正很難描述,哦,我有他們的傳單,說著又要將手探向胸口,黑衣人立即警惕,劍尖改向指著他的胸口,寧熙趕緊道:不是不是,我拿地址呢,手在胸口又摸索了一通,抽出一個紙屑,展開道,上面只有真假山莊天下事幾個字,其它都不見了,寧熙道:哎呀,淋了一場雨,紙都泡爛了,見黑衣人又要發怒,忙道:不過,沒事我還記得,我可以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