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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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熙搬出藥箱,翻出一本《醫圣的自我修煉》,這是十歲那年一個乞丐強行要用這本書換自己一只燒雞的,也是自己從寧府帶出來的唯一東西。 書名假得像個盜版書,但是按照上面學習配藥還有點奇效。 寧熙半懂半蒙,憑著直覺配制了一副藥,可以暫時壓制白衣人的毒性,在院子里開始熬制。 等藥的時候,聽見肚子咕嚕一聲叫,想起今天還沒吃晚飯呢,從推車上撿了幾個面攤老板娘送的地瓜,丟進藥罐下的火堆里。 吹涼了藥,半扶起白衣人靠在自己肩上,將藥遞到他嘴邊,正愁怎么喂下去呢,就看見白衣人自己張開嘴巴湊到碗邊,咕嚕咕嚕地把藥一口氣喝下去了,然后抬頭眼神定定地看著寧熙。 寧熙手上舉著空碗,愣愣地看著他。 這跟話本里面好像不太一樣。 不是應該醒了立馬拿起身邊的劍,橫在自己脖子上,道:你是誰,對我有什么企圖,然后我再將如何英勇地救他的事情說一遍嗎? 等了一會寧熙還沒有反應過來,白衣人開口道:還有嗎? 。 聲音雖開始有些沙啞,但溫潤純凈。 ???寧熙立即放下他,起身,愣了一會才道:這是藥,一碗就夠了,喝多了就是毒了。 可是,還是餓,白衣人看著他說,肚子適時地咕嚕了一聲。 寧熙: 寧熙將剛才剩下的一個地瓜遞給他,道:先拿這個墊一下,我去給你煮碗面。 廚房也在院子里頭,雖然很小但各樣食材都不缺,寧熙揭開大碗里中午發好的面,抓起一把面粉灑在案板上,將面團搓圓揉成長條,拍打溜條,幾個動作細細長長的面條就成了。 敲兩個雞蛋下鍋,煎成金黃色,盛在碟子上備用。鍋里放水,下面條,熟了撈起放在海碗里,接著下牛rou、青菜,撈起同樣放在面條上面,砂鍋里的雞湯已經熱好,澆在面上,加上煎蛋,撒上一把蔥花。 雞湯牛rou面,完成! 寧熙做好了面,抬頭發現白衣人已經站在了廚房前,靜靜看著他,右肩上的血跡在白衣上尤為醒目。 寧熙說道:可以吃了,去院子的小桌上坐著。 兩碗面被端上小桌,濃郁奶白的湯,透亮的面條,金黃色的煎蛋,點綴著綠色的蔥花,色香味俱全。 白衣人盯著眼前的面,沒有下手,寧熙遞給他一雙筷子,道:碗都被你看穿了,吃吧。 白衣人接過筷子,動到了右肩的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 寧熙道:對了,還沒幫你拔箭呢,怕你暈乎痛得失去理智拿劍把我砍了,只給你暫時止住了血,等下吃完再包吧。 白衣人點頭,左手拿筷,埋頭開吃,吃面喝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當寧熙哧溜一下吃第三口面時,他已經將碗底最后一滴湯都倒進嘴里了,然后靜靜地看著寧熙。 寧熙: 難道我診錯了,你其實中的是餓蠱?,寧熙站起來,隔著小桌探身向前,手自然地把住了他的脈門,仔細診脈。 白衣人就靜靜地坐著讓他診。 沒錯呀,寧熙放開了他的手,與他四目相對,才發現這距離有些過近了,回身坐下,將自己的面推過去給他,說:你吃吧,我不餓。 看著坐得挺直優雅而迅速地將第二碗面也卷進了肚子里的白衣人,哦不,一身白衣已經被染得花花綠綠的花衣人。 寧熙突然想起好像還有個重要的問題沒問:你叫什么名字? 對面的人喝了最后一滴湯,道:成城。 成成?!寧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這父母多大仇怨,8尺男兒叫成成。 成城重復了一遍,說:嗯,成城,計伏成戴,連城之璧。 寧熙收起了笑,道:那以后我就叫你成成了哦,我叫寧熙,特地加重了成成兩個字。 成城起身躬身抱拳道:多謝寧公子相救。 寧熙擺擺手,道:不用,又好奇地問: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跟一幫黑不溜秋的人打斗?仇家?。 成城搖搖頭,道:我剛好路過,就碰見一群黑衣人往山上走,我看著不像是好人,就拔劍了。 看著不像好人就拔劍,寧熙突然覺得這有點似曾相識。 寧熙道:那你看我就不像壞人?剛才還敢喝我的藥。 成城道:我看見你救我了,而且惡意和善意,我可以感覺得到 寧熙道:那你現在有沒有感覺身上不適,就內力運轉不暢,手腳遲鈍什么的 成城試著運行了一下內力,頓時針扎一般疼,額頭冒出了冷汗。 寧熙趕緊阻止他,道:哎,你別用內力了,黑衣人射中你的箭上有毒,會阻斷你的經脈,我現在還沒有找到解毒方法,但只要你每三天喝一碗我的藥,就能暫時壓制毒性。 成城坐回椅子上,眉頭緊皺不言語。 寧熙道:你也別擔心,我會找到解毒方法的,如果能夠弄到這種毒就更好了,最近你只要不用內力就行了,不過你有沒有感覺身體哪里有點麻痹?。 成城轉了轉頭,脖子,手,腿,一切如常,寧熙正要說話,成城開口: 面沒有味道。 ☆、成城手打富貴雞 ???寧熙咂咂嘴巴,確定以及肯定,面一定放了鹽,他湊近成城,道:伸出舌頭讓我看看。 成城依言張開了嘴,寧熙左看右看沒有異樣,猜測道:應該是毒性導致舌頭麻痹,怪不得剛才一碗苦藥你都當水喝了,哎呀,你怎么這么倒霉,遇到了天下第一大廚寧大師傅,竟然失去了味覺。 寧熙搬出藥箱,說道:我先幫你拔出箭頭,包扎肩上的傷口,其它的再說吧。 成城撥開衣服,看著傷口上那一團綠色藥草糊糊,眉頭皺得比剛受了傷還深。 寧熙用沾了白酒的紗布,迅速洗去了藥草和血跡,露出了短箭,差不多5寸長,大部分沒入了成城身體,只剩下一個箭尾在黑暗中發出幽幽的光。 寧熙研究了一會,抽開藥箱隔層,取出一個竹鑷子,借著燭火,夾緊箭尾,一鼓作氣拔了出來,成城疼得悶哼一聲,額頭上都是汗。 寧熙將短箭放在了紗布上,然后抹藥包扎。 看著他嫻熟的動作,成城問道:寧公子是大夫嗎?。 寧熙搖頭,道:不是不是,愛好而已,我們家的阿貓阿狗兔子小鳥,受了傷都是我給治的 成城: 寧熙道:還有,別叫我寧公子,聽膩了,就叫我寧熙或者阿熙就好了。 成城道:寧阿熙。 寧熙捧起紗布上的毒箭,起身道:我去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在房中折騰了半天也沒有什么收獲,出來院子,成城還坐在小桌子前,走過去卻發現人已經睡著了,修長的身形幾乎是蹲坐在小凳子上,挺著筆直的背睡得正熟。 夜風吹得發絲打在臉上,剛才寧熙沒有仔細看,雖然衣服還是花花綠綠,但是褶皺已經拉平,衣帶整齊,頭發也重新束好,只不過細看頭發上還有沾著點泥土,暴露了剛才的狼狽。 寧熙用力搖了成城的手臂好幾下才驚醒。 寧熙道:困了?你這一身臟兮兮的去洗洗再睡吧,柜子上面有一套我的衣服,暫時借你穿。 成城眼睛一亮,道:我剛才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浴堂,在何處?。 浴堂?寧熙哦了一聲,轉身回屋,一會兒后搬出一塊破爛屏風,走到井邊一放,井邊有一個石凳,石凳上面一個木盤,再把肩上搭著的一套衣服往屏風上一搭,道:吶,浴堂 成城: 寧熙道:這間破房子是從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秀才那里借來的,他熱衷讀書覺得洗澡都是浪費時間,上個月剛中了舉子,進城趕考了,沒有浴堂,將就洗著吧。 想了一會,寧熙端了大木盆,在灶臺的鍋里盛了一盆熱水,說道:你身上有傷,洗冷水怕發燒,你用這個兌著井水洗吧。 成城盯著屏風看了許久,才進去。 寧熙打了個哈欠,邊走進房間邊喊:洗完了就在廳堂的竹榻上睡吧。 一夜無夢。 一覺睡到日頭高照,寧熙起來渾身腰酸背痛,打開房門一看,吃了一驚,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原本雜亂不堪的廳堂,現在東西全部擺放得整整齊齊,纖塵不染,走出院子,地方都已經掃得不剩一片落葉。 右側的大樹下,成城穿著寧熙的藍袍子,左手持劍練習劍法,手伸出去的時候,明顯看到袖口短了一截。 看見寧熙已經醒了,成城回過頭來,說道:阿熙,早。 寧熙伸著懶腰出來,道:嚇了我一跳,我剛才以為我走錯家門了,你何時起來的?。 成城道:卯時初。 寧熙看了一下時辰,現在至少已經午時了,道:我竟然睡了這么久,你吃早餐了嗎? 成城指著廚房,道:我打了一只樹上的飛鳥,阿七不在,不知道如何殺。 寧熙轉頭看了一眼廚房欄桿上趴著的半死不活的飛鳥,回頭看了一眼成城,然后聽見院外一個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飛身躥過去,一把將飛鳥塞進木盆里蓋住。 果然不一會兒就聽見砰砰砰拍門的聲音,一個粗大的女嗓門喊道:寧師傅,你看見我們家富貴了嗎?這該死的公雞,今天早上沒有打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到處都找不到。 院門被拍得震天響,成城站在樹下一臉茫然。 寧熙將胡子眉毛胡亂黏上,氣定神閑地打開院子門,揉揉眼睛,說道:李大嬸,早上好呀。 門一開,李大嬸就擠進了院子,四處張望,道:早什么,午飯都做上了,然后朝院子喊道:富貴?富貴?咕咕咕。 院子一片寂靜,對寧熙說道:寧師傅,你看見我們家富貴了嗎?。 寧熙往院外的高樹下望去,故作夸張地道:富貴不是經常在那顆大樹上嗎?怎么今天不在?我說我今天怎么起這么晚呢。 李大嬸道:就是啊,以前就天天往這顆樹上跑,今天我找了大半天也沒找到,一定是被哪個天殺的抓走了,被我發現我就宰了他。 寧熙咳嗽一聲,道:沒準是跑出去玩了,晚點就回來了,別著急李大嬸。 尋找無果,李大嬸正準備離開,看見了成城,呆了一下,說道:寧師傅,你院子里什么時候多了一個神仙般的人,哎呀,這臉長得比我們村花都美。 成城低頭躲避她火辣辣的視線,寧熙擋在成城面前道:我家大侄子,已婚有孩,李大嬸,快去找富貴吧,晚了就要變燒雞了。 李大嬸戀戀不舍地將目光收回,正準備出門,廚房里傳來細微的咯一聲。 寧熙立即大力咳嗽了一聲。 耳尖的李大嬸還是察覺到了,問道:寧師傅,我怎么聽見雞叫聲?,然后往廚房走過去。 寧熙道:哦,對呀,我正在研制一道新的做雞食譜,到時候李大叔可以一起來嘗嘗。 一聽到食譜,李大嬸立即停住了腳步,笑得全臉都是褶子,道:寧師傅又研制新菜譜了啊,太好了,上次教我們的那道菜,飯館的人搶著吃,哎呀,如果我們有寧師傅一丁點的手藝就好了,城里十套房都掙出來了,那我不打擾你了,有事盡管叫我家那位,挑水劈柴樣樣都行。 李大嬸一出門,寧熙立馬跑去廚房,揭開木盆蓋,飛鳥富貴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寧熙仔細查看,還好成城只是將它打傷了,掉下來摔傷了腳,休養一段時間就好。 成城終于醒悟過來,問道:莫不是這就是剛才那位大嬸口中的富貴?。 寧熙道:對呀,這可是李大嬸家的寶貝,看得重著呢,不殺不賣,當吉祥雞呢,你還當飛鳥打下來,你見過這么肥還會打鳴的飛鳥嗎? 成城:。 咚咚咚,門外又傳來敲門聲,寧熙將蓋子蓋上,起身去開門。 打開大門,是送食材的胡大叔,他端著一個大木盆站在門外,說道:寧師傅,你要的rou食材料都串好了。 寧熙道:啊,我說過今天也開攤嗎? 胡大叔說:是啊,你昨天說今天也要。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那你給我吧,錢我之后一并付給你,寧熙接過木盆。 胡大叔道:不著急不著急,眼睛卻定定地看著寧熙沒走。 寧熙疑惑,道:還有事嗎? 胡大叔指了一下寧熙的嘴巴,寧熙手一摸,粘的胡子翹起來一塊,笑道:啊哈哈哈哈哈,最近壓力大,掉胡子了。 胡大叔:。 送走了胡大叔,回頭看成城還蹲在那里看著富貴,看見寧熙過來,說道:它醒了。 寧熙搬來一個籠子,將富貴塞進去,放了一盤水和食物,道:先讓它在這里養好了再還回去吧,不然李大嬸要把我這里拆了。 成城道:雞是我打下來的,我去跟李大嬸賠罪。 寧熙道:算了,反正雞也沒事,過幾天就還回去了,哇,已經響午了,餓死了,吃飯吧,吃完了去集市擺攤,你這樣過去,李大嬸肯定把你賣了。 成城問:擺攤? 寧熙道:對了,還沒跟你介紹吧,我的太平燒烤名揚千里,轉念一想,道:是了,你現在也嘗不出來,等你毒解了,一定要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