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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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的出生來源自一個男人的一滴血。 一滴至純至潔的心血吸收了天地之間的力量,讓我誕生。 眼前的風景從來沒有變化過,那時的我尚不明白呼呼作響的是風,飄飄揚揚的是雪。 我坐在這里,看著不變的一切。 聽著風,看著雪。 我已經習慣于長久的孤獨了,或者說,我從來沒有離開過孤獨。 有人向我伸出過手,詢問我是否要離開。 我因為看見了未來會發生的事而拒絕了他們。 他們的軀體逐漸變得僵硬,然后聲音消失了。 我不知道這叫死亡,我只知道我還需要繼續等待。 我不明白死是什么,本能告訴我這是一件不好的事。 那時的我還不懂害怕的含義,卻在隱約之間有了懼怕的感情。 這種感覺是新奇的。 所以當江巖朝我伸出手時,我接受了。 我想 對,他伸出的手賦予了我人類的欲望。 我想感受更多新奇的感覺,哪怕最后會為他而死。 他看著我在哭。 我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可我的軀體在崩壞 烈日將我身上的冰雪澆融,從指尖開始,我的手變成了灰燼。 但我還有意識,我想跟他講,我的意識不會散彌,天地之間還會有我的存在。 可崩壞的軀體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只能看著他,看著他朝我走來,看著他緊緊地抱住我,看著他懷里的我軀體融化,看著他哭。 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可是遇見你就是我詛咒的開始。 真矛盾啊。 明明是夏天,可氣溫卻開始降低,降到最后,竟飄起了飛雪。 我的軀體徹底奔潰,意識融入到了飛雪之中。 我在半空中,我在看著他,一直看著他。 江巖,別哭,我還在這里呢。 他或許是意識到了身邊的雪是我。 溫柔地捧起了雪,塞在了懷中。 之后他就一直在雪涯上呆著。 而我是伴著他的雪。 ☆、倚老賣老 江巖一向心很大,但映雪涯說的話,卻好似鑼鼓一般,敲擊在他心間回蕩。 他怕嗎? 死誰都怕的,當映雪涯一次又一次地將死掛在嘴邊,江巖這才注意到了他的反常。 雪涯?江巖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他。 映雪涯剛想說出他看見的未來 一道驚雷從窗外打過,落在了地面,看著嚇人。 未發生的預言,是無法說出口的。楓燕悠悠地說道,注定好的事情,也無法反抗。 天色忽變,陣陣悶雷之后,天空飄起了雨滴,打在窗外的地面上。 再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紹吧,楓燕起了身,對著江巖他們說道,我叫楓燕,樂雅山的修士,下山來闖蕩江湖的,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跟你們一起走。 雖然還有一大堆事情搞不清,弄不明,江巖還是問道了一個無關的問題,樂雅山很窮嗎? 楓燕搖頭,樂雅山不窮,我下山時被騙了六百兩的銀票,就靠著剩下一點點碎銀子才走到這里的。 江巖還想說些什么,又見楓燕痛苦地捂住頭悶聲說道,六百兩銀子我可是攢了六十年,還沒來得及花都給jian商給騙走了。 這節哀順變? 江巖又仔細地打量了楓燕兩眼,可公子你怎么看也不像七八十歲的老頭子? 我修士修習的第一樣術法就是駐顏術了,不過這不重要楓燕抬頭看著江巖,你們是偷跑出來闖蕩江湖的吧?帶上我一個怎么樣?我能打架能算命。 這。。。江巖有些小聲地說道,我們剛好也要去樂雅山 樂雅山有什么好去的?楓燕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周圍的人都被他的動靜嚇到,紛紛轉頭看他。 江巖急忙拉下他,對著周圍的人說道,不好意思,這人喝多了。 豆大的汗滴從額頭上流下,江巖有些無語了,怎么他闖蕩江湖路上,遇到的都是一些奇葩! 我聽說樂雅山是第一大派,想去見識見識世面。 楓燕緩緩地坐下,又嘆了一口氣,你光知道樂雅山是天下第一就夠了,真去見了,恐怕他它不是你想的那般。 楓燕這么一說,反倒是讓江巖更感興趣了。 莫非是表面上是名門正派背地里干著骯臟的勾當知曉了師門不堪的少年從師門叛逃尋找真正的凈土?江巖一口氣把畫本里講爛的一個故事梗概給說了出來,他一雙興奮的眼看著楓燕,我不對,本少俠或許可以幫你揭露名門正派當中不為人知的黑暗! 楓燕有些莫名其妙,可能跟你想的又有些不一樣吧。他頓了一下才說道,山上無聊過頭了,我想找人比個劍都得先跟師父打報告,然后師父跟門主打個報告,在會議討論之后,才能跟人打個架這都十天過去了! 呃好像是跟自己想象中的樂雅山有些不太一樣,楓燕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豪邁。 他一拍胸脯說道,我,楓燕,要做天下第一的劍客,樂雅山上連練劍的對手都沒,自然是要下山闖蕩! 那你接下來要去哪里? 去南邊的魔教地盤。 干嘛去? 不好的預感在胸中升起 傳說魔教教主有一把魔劍絕情天,我要上門踢館,打敗魔教教主,為民除害,揚我聲威! 可是你能打得過他嗎? 楓燕一拍了在旁邊很久不說話的映雪涯的肩一把,這不是有這位小兄弟在嗎? 等一下江巖有些疑惑,這關雪涯什么事? 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我們肯定贏不了,但是有了雪涯小兄弟的幫助,我就有三層把握。 但你是正道人士,對吧? 楓燕壓低了聲音說道,為了消滅邪惡,順便沽名釣譽,用一些特別的手段也是可以的。 我記得沽名釣譽是一個貶義詞,可看著楓燕興奮的模樣,他也不好掃了他的興致,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映雪涯。 映雪涯的模樣看起來是在思索,他想了一會兒后,點頭說道,我覺得楓燕的想法不錯,他看著江巖,你不是要當大俠嗎?殺了魔教教主,保證你能夠聲名遠揚。 映雪涯是怎么回事?這句話聽起來就不應該是他說的! 英雄所見略同!楓燕一把跳起,握住了映雪涯的手,不愧是半神之軀,智慧與力量都是無人可以匹敵的! 找到了飯票的楓燕十分開心,吹起人來都不帶打草稿的。 倒是旁邊的江巖看著不爽了,既然雪涯說去魔教,那便去,但在那之前,你先放開雪涯的手。 楓燕一聲抱歉,將映雪涯的手松開。 這么一來,我們出去住宿不得要兩個房間?楓燕捏著下巴暢想著美好的單人間的未來。 但現實中江巖的摳門倒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江巖本是北方出生的人,去一次南方曬曬太陽,他也不是不樂意,只是 他窮慣了,能露營就絕對不住客棧。 映雪涯倒無所謂,他本來就喜歡親近自然,住在荒郊野嶺也無所謂,但楓燕不行。 身嬌體貴的小公子住不得帳篷,他怕蚊蟲叮咬又嫌帳篷太小。 就你這樣還想當個屁天下第一劍客,連點苦都不樂意吃,早點滾回樂雅山吧! 我錢才花光,你總得給我一些時間來適應適應不是?楓燕啃著野雞腿講到,我需要一點時間習慣貧窮的生活。 。。。 雖然他說的話有幾分歪理,但給人聽著就是不爽,特別的不爽! 這也算一個人的本事吧,年紀挺大的,但是為人處世還是一樣的糟糕。 吃你的雞腿! 楓燕咽下了一口雞腿,模糊地說道,我雖然年紀是你們的幾倍,但我不喜歡別人將我看作老人,你們也不必尊老愛幼,就平常心看我好了。 說完又抹了抹嘴,一臉慈祥地看著他們。 別裝了,映雪涯淡淡地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大,但我的年齡絕對在你之上。 他抬起眼看向楓燕,我想問你,你知道墨竹青是誰嗎? ☆、我們魔教是正派! 墨竹青?楓燕的神情在霎時間變得嚴肅起來了。 他嚴肅的神情令江巖緊張這究竟是怎樣一號人? 楓燕的臉色緊繃了半天,也不見他彈出一個字,讓本來就緊張的人更加緊張了。 寂靜無聲,只聽得見人心跳的聲音。 過了許久,他才撓了撓頭說道,我好像有這么一點印象,但你讓我說,我又一下子想不起來。 江巖恨不得把這人砍了,哪有這樣捉弄人的壞家伙? 他只得把目光投向映雪涯,映雪涯也學著楓燕的模樣撓了撓頭,楓燕,我與你一樣,同樣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但我忘了他是誰。 江巖悲從心來,難不成傻蛋會傳染的?映雪涯怎么也跟楓燕有學有樣的? 他們一路往南邊走去。 越往南邊走,天氣就越加的熱,本來映雪涯一天一個樣地長大,但走到了南方溫暖之地后,他又開始停止長大了,相貌維持在十八歲少年的模樣。 江巖心里也在暗自慶幸,萬一他再長大點長成了老爺爺怎么辦? 看見了映雪涯的這番變化,楓燕也確定了自己的答案,映雪涯應是以風雪之力為食長大的。 江巖白了他一眼,你就胡說吧!他明明每天都有在吃飯的! 江巖說的到也沒錯,但他并非專門修習仙法之人,自然也無從了解楓燕這句話的真正內涵。 他們停停走走,一路上遛了十幾天,輕輕松松地就到了魔教。 嘛 說是魔教 城門牌匾上寫了大大的魔教兩個字。 這個跟江巖想象中的魔教好像有些不一樣?? 除了城門上那塊破破爛爛的牌匾寫了魔教兩個字,其他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是個魔教邪道! 而且,就像畫本里畫的那樣,魔教的名字不應該叫做崇邪教五毒派之類的名字,怎么就大大方方地把魔教這兩個字寫在了城門上? 更何況,就光從外面看,這座城門完全沒有邪教的模樣。 老百姓在城門底下來來往往地走動,也沒有骷髏頭蝎子蜈蚣蝙蝠人骨之類的玩意兒裝飾城門。 楓燕,你說這就是魔教嗎?江巖問道他。 楓燕點了點頭,又一邊點頭一邊說道,跟我二十年前來旅游時的模樣沒有半點變化,魔教啊魔教,停滯不前了。說完,還可惜地把頭搖了搖。 不是,這樣的魔教有討伐的必要嗎? 江巖恨不得立刻就拉著映雪涯走,此時一個聲音傳來。 楓燕,好久不見??? 江巖楓燕映雪涯三人同時回頭,只見一個憨厚的鄉下漢子,肩上扛著一把鋤頭,笑容可掬地朝他們走來。 你們認識?江巖內心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股親切的感覺,就好像看見了自己家鄉人一樣。 楓燕卻是眉頭緊鎖,一甩袖,淡淡地說了一句,教主,好久不見。 。。。 教主? 這教主的穿著打扮倒是跟這里很是相配,江巖瞪大了眼睛又仔細地打量了楓燕口中的教主一番頭發油光發亮,大概是有半個月沒洗了,古銅色的肌膚上還沾著些許的泥土,皮膚被曬地有些開裂了,被汗水浸透,又滲出了些血絲是勞動者的模樣。 我們魔教安安心心地過日子,你們怎么就不肯放過我們呢? 教主嘆了一口氣,二十年前你被我打跑,二十年后還要上門挑戰,楓燕,你太自不量力了。 楓燕冷哼一口氣,只吐出四個字,邪教當誅! 說罷,他拔劍出鞘,劍鋒指向魔教教主,二十年來,我一直銘記著我落敗的屈辱,發誓要向你討回來! 等等! 江巖驚得下巴都要掉了,明明這樣看起來我們比較像反派! 他欲上前阻止,先跟楓燕這家伙劃清界限,可楓燕是樂雅山上正兒八經的修士,又不是江巖這樣的半吊子可以比得上的,只見一陣揚塵,劍鋒就將教主手上的鋤頭砍斷。 雖然他們相處了有一些日子,但是江巖從未見過這樣子的楓燕,他的眼神都好似跟劍融在了一起,身與心都化作了劍光的鋒芒,目標只有眼前那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人。 不行!江巖眼神一暗,他們什么情況都沒有搞清楚好像就被拉進了兩個教派的爭端之中,正道就好像反派,反派倒與正道相似,他將自個兒的佩劍也拔了出來,準備先上前阻止楓燕,把事情弄個明白。 他剛想上去,映雪涯卻抓住了他的袖子說道,你打不過他們。 映雪涯淡淡的聲音不大,連在他身邊的江巖也只能聽清楚個七八分。 但他的聲音卻落入了教主耳中,教主一掌握住了楓燕的劍,將他整個人拖著,來到了映雪涯的面前。 汗水的臭味,讓江巖這般的糙漢子都有些難以忍受,但映雪涯的神情卻無半分變化。 教主詳細地端詳著映雪涯的臉,被他拖著的楓燕剛緩過勁來,準備再來一招定勝負,卻被教主無情地一踹,踹出了七八丈。 楓燕還是帶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過來了呢。 楓燕掙扎地向前,教主回過頭對他微微一笑,左手憑空生出了一把劍插在了他的右手上,楓燕,別來挑戰我,你贏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