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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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圣潔純潔的力量在與魔劍之上的邪氣、血氣在抗爭。 若是一個普通人,可能沾到了池子的血就會被絕望吞噬,但映雪涯不同 他不懂感情,他的身上也不存在著善惡的區別。 可以說,他是混沌之身,無論是怎樣的力量都很難侵蝕他,又或者說,若是有那股力量可以將他吞滅,這股力量也就無人可以控制。 你心中有什么想要的? 魔劍問道他。 我想要見到江巖。 魔劍用血組成了一只手,伸向映雪涯。 血紅色的手,跟江巖的不一樣。 江巖的手是溫暖的,有些粗糙,握住他的手,映雪涯能感受到他手中血管跳動的聲音,這是他的心跳。 血,如巖漿一般的熾熱。 映雪涯討厭這種粘膩而焦熱的感覺。 他只會握住江巖的手,他的欲望只有江巖,他只想見到江巖。 耳邊響來噗通的一聲,他轉頭,看見了江巖朝他伸出了手。 雪涯,我帶你走。 ☆、聯手 無數怨恨的情緒沖擊著江巖的內心。 仇恨、痛苦、絕望,彌漫在劍池之中,當他第一眼看見這個泛血的池子之時,就知道,這池子底下定是兇險萬分。 可他連一瞬間都沒有猶豫,直接跳了進去。 成百上千的冤魂在江巖往下跳躍的一瞬間,便通通圍了上去,過多的情緒,讓江巖在一霎那的確有了沉淪的感覺,不過他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 位于濃厚的血污之中,有一個小小的身影。 是他熟悉的人,是他珍視的人。 這一刻,別人的情緒,江巖全部忘了,他眼中只有映雪涯。 他伸出了手,對著映雪涯說,雪涯,我帶你走。 初出江湖的菜鳥,哪里來的勇氣對抗著由數千人的鮮血鑄成的魔劍? 他的勇氣長在他的心里,看見了映雪涯,他江巖就有勇氣。 劍池旁站著的兩人,嘆出兩口假惺惺的氣,何必呢?不過又是多兩條冤魂罷了。 魔劍在釋放著邪氣,沖天的黑氣,將方圓百里之內的大雪全部化成了水,甚至蒸騰到了空氣之中,變成了濃厚的霧,夾著邪惡的黑。 純潔的白雪還未落地,便直接掉進了地獄之中。 劍池里的劍咆哮著,它身邊的兩個人緊握著對方的手。 江巖的劍和匕首都沒在身上,他只有內心蓬勃的一股勇氣。 數萬滴血圍繞在他們兩個人的身旁,化成了一把把凌厲的刀,刺向他們。 鮮血又從傷口中流出,滋養著這把明顯營養過剩的魔劍。 江巖將映雪涯護在懷里,沒讓血傷他一根汗毛,自己卻被刺成了刺猬。 他的血將映雪涯雪白的肌膚浸紅,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從傷口上流出的血。 映雪涯覺得江巖的氣息在減弱,這讓他感到了一陣的恐懼。 不能他不能讓江巖離開自己。 或許是內心的恐懼,也或許是欲望,他想跟著江巖呆在一起。 儲藏了一個多月的力量,從他的心脈之中爆裂開來。 甚至江巖都沒來的急躲避,他就被震出兩三丈的距離。 無法控制自己身體里的力量,自己也不明白是這么回事,只是身旁的血污被自己的力量消弭,變得清澄。 接著,映雪涯想去觸碰江巖,碰到他的時候,卻將他的手臂受傷的傷口冰封住了。 江巖已經被震暈了,沒有感到身邊的熱氣轉換成了寒氣。 映雪涯卻是忽的將手收回了。 這種情緒,他在剛剛接觸過是害怕。 他害怕將江巖弄傷。 無數的冤魂在一瞬間被強大的力量冰封。 只是封印,無法將他們凈化。 劍池上的金錦天氣得跺腳,柳楓!這是怎么回事? 柳楓立刻屈膝下跪,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只能說道,主上,請容在下 金錦天卻好似沒在聽他講什么,只是一味地重復到,我的霸業,我的霸業, 他又提起了柳楓,柳楓足足高他了有一個頭,他只能盡量地將頭低下,看著自己的主人。 他才想到難道是?夫人!是夫人!柳楓猛地抬頭甩開了金錦天的手,我將映雪涯交給了夫人! 不是這樣的,金錦天搖頭,為什么白玫要這樣做? 他才開始想白玫的動機,扭頭一看,卻發現白玫已經抱著一把匕首一把劍匆匆地趕來這個地方了。 夫人!是你嗎?金錦天問道白玫。 白玫毫不猶豫地點頭,她今天連面紗也沒帶,妝也沒畫,清爽的模樣讓金錦天差點認不出她來了。 為什么? 白玫抽出了江巖的劍指著金錦天,柳楓護了上去。 白玫癡、迷的眼神看著柳楓。 柳楓,從前的情意難道你都忘了嗎? 柳楓閉了閉眼,搖頭說道,夫人,請自重。 什么是自重?白玫呵呵地笑了起來,難道殺人就算得上自重? 婦道之人,懂什么?金錦天怒斥到白玫,我本可以對你的行為直接無視,只要一個女人仍然支持她丈夫的事業,紅杏出墻也無所謂,但是你已經觸犯到了我的底線了。柳楓,殺了她! 柳楓拿槍的手,略有些顫抖,卻還是聽從了主人的命令,將長/槍指向了白玫。 夫人,抱歉。 都要殺我了,還不對我改口嗎? 柳楓搖了搖頭,準備將白玫殺掉。 白玫瞇了瞇眼,手起陣法,將柳楓困住。 我的陣法,天下第一,無人可解。白玫笑了笑,對著柳楓說道,我不會殺你,是因為我喜歡你,但是今天為了金月城,為了我愛的你,我也要殺掉金錦天。 賤人!金錦天怒吼道,賤人!賤人!賤人!賤人! 吵死了,死矮子!三個字一脫口,白玫感到了內心從未有過的愉悅,原來 原來反抗是這樣美好的一件事。 她大笑三聲,掂了掂手中的兩把武器,卻不使用它們,將它們從金錦天頭頂上扔過去,扔到了劍池里。 這么好的兩件武器,小兄弟,別再拿他們串兔子了! 隨后兩個人沾著滿身的血從池子里飛了出來。 江巖身上還有些刀傷,魔氣隨著傷口侵入他的骨髓,讓他有些不好受。 不過 這些魔氣隨后竟然被江巖吸收,化作了己用! 傷口在魔氣的圍繞之下,漸漸地有了愈合的趨向。 我本身就是魔族和人族的混血,江巖弱弱地微笑著說道,沒想到吧? 人魔混血? 那為什么他從未感受到他身上的魔族之氣? 柳楓震驚地看向江巖。 我知道魔族或者是混血一向是備受歧視的,所以我早在師父那里學會了怎樣隱藏自己的氣息。江巖甩了甩劍,對著白玫說道,白小姐,來幫你殺夫了。 白玫同樣回敬他一個微笑,手指支起了一個陣法,將金錦天圍在其中。 夫君,城主,暴君,殺人犯,白玫歪頭說道,今日我白玫,為民除害! 金錦天又急又怒,你們?就憑你們?還想殺我? 他氣急之下,召喚過來了深藏在劍池底下未完成的魔劍,指向自己的妻子,我金錦天今日就把你這不守婦道的蕩/婦給殺了! 白玫皺起了眉,我還不知道紅杏出墻的罪是比殺人要大。 這些人,是為我霸業而犧牲! 但他們不愿意啊。 婦人之仁! 這個男人,自卑,自負,自私,自利,也只有像柳楓一般腦子迂腐的人樂意跟著他了。 白玫不再廢話,眼神示意到江巖,讓他動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忙著學習了 ☆、我不愛你了 不可!柳楓破開了聲喊道,夫人,主上是你的丈夫!是金月城的主人! 迂腐的話語,白玫不知道聽了有幾遍,就算是心愛的人說出口的,她也覺得煩。 他是我的丈夫,但他從未了解過真正的我,他是金月城的主人,卻為了一己私利謀害百姓!作為丈夫,我從未感受到他對我的愛,作為君主,他從未真正地愛過百姓,不合格的丈夫,不合格的君主,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人世! 白玫的想法向來簡單,她的術法又再禁錮柳楓的外圍下了一圈,讓他沖得頭破血流也沒辦法沖出去。柳楓甚至跪下來,求她放過金錦天。 我柳楓,只跪我的君主,可這次,我求你,放過主上,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 白玫看他的眼神有些失望了。 你就這么喜歡金錦天嗎? 柳楓搖了搖頭,不,只是一個臣子需要保護自己的君主,保護他,聽從他是我的任務,也是我的使命。 白玫嘆了一口氣,也將頭搖了搖,不知變通的人,真可憐。 隨后她又將目光轉向了江巖,盯著他說,你不是想做英雄嗎?一個機會擺在你的面前了,殺了暴君! 殺!殺!殺! 剛從劍池里出來了江巖,身上的魔族之血還尚未止沸,當白玫誘導著他將金錦天殺了之時,腦子里也沒跳出其他的想法。 第一次殺人,應該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可他拿劍的手,連輕微地顫抖也沒有。 眼神變得堅定,感情的色彩被魔族的血液剝奪,眼前只有一個目標 萬物在眼中都被分割成了最原始的個體,金錦天在江巖的眼中也只有他的那顆心臟在跳躍。 殺了他 腦海中只有三個字在回響。 殺了他! 手里的劍握得更緊,踏在地上的腳微微踮起 之后是 一陣風,一滴汗水,一陣揚塵。 快得看不清的劍,快得看不清的人。 風聲,劍聲,血滴聲。 長劍穿透胸口,連最后的遺言也來不及說,只能看著飄雪的天空,含恨倒下。 血紅色的血,浸透了雪白色的血。 柳楓抓著結界的裂縫想要逃出來,去給自己的主人報仇。 白玫透過小小的裂縫抓了一下柳楓的臉,遺憾嗎?后悔嗎?現在愿意接受我的愛了嗎? 她這么問道他,柳楓卻一把咬住了她的手指,將她的手指活生生地咬斷,又囫圇地吞了下去。 白玫神色不變,結界里的囚徒卻是爆發出了一陣狂笑,哈哈 不知道是在笑話誰。 白玫將結界打開,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倒在地的瘋子。 柳楓見了她,見到了自己的仇人,持起武器,徑直朝她沖了過來。 賤人!殺了你! □□在即將將白玫穿透之時,她一句輕柔的話語又將柳楓打敗。 我有身孕了。 柳楓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白玫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有、身、孕、了! 眼前的人是仇人也是自己的主人,肚子孕育的是自己主人的孩子。 柳楓感到了挫敗感,他所奉行的忠義之道告訴他,他要保護主人唯一的血脈。 收回了劍,柳楓捂著自己的眼睛,痛苦地說道,那你要我怎么辦? 白玫擁抱了上去,輕聲說道,你去愛我這一切不就順理成章了嗎?你愛我,所以接受我做的一切,殺了你的情敵,與我共享整座金月城。 愛? 或許曾經有過,可自從白玫嫁給了自己的主人,他就不敢再去肖想愛她。 就是現在,沒了主人的束縛,沒了規矩的限制,他也不敢去愛了,主人也好規矩也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就算一切都煙消云散,在他心中的東西也不會消失。 柳楓推開了白玫,刺瞎了自己的雙眼。 我不能愛你。 他以為刺瞎雙眼,看不見自己的仇人,一切都可以當做不曾發生嗎? 這樣的男人,白玫自己都疑惑,自己為什么會愛他? 那我也不愛你了。白玫對著他說道,我可以因為我對你的愛,培養金錦天的孩子,讓他去當金月城的城主,我也可以因為愛你,放棄我所得到的一切,可你就是一個愚忠的蠢人,我不想愛一個蠢貨,所以白玫笑了一聲,金錦天的孩子我不會保留,我要殺死他有關的一切,金月城從此以后只歸我一個人,我不愛你了之后,我可以愛更多的人,更多更聰明更英俊的人。 柳楓顯然被她驚世駭俗的言論震驚到了,沒有了主人的孩子,你以為你還能在金月城立足嗎?! 白玫顯然是發怒了,我要一個拖我后腿的孩子做什么?金錦天殺人無數,他的孩子生下來就要背負著父親殺人狂魔的罪名,我何苦呢?而你你是一個幫兇,你是一把兇器,你別以為你可以撇清一切,我不愛你了,我也不必為你承擔罪名,我要讓你活著,我要讓死者的親人來審判你! 白玫這么說到,又驅使結界困住了柳楓,我跟那個矮子不一樣,我不需要霸業。 江巖在旁邊看著這個瘋子一般的女人,看得下巴都要掉了。 雖然說她干死了金錦天這混蛋的確是一件好事,可是不管怎么看,她的說法都是歪理??! 雖然很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調情了,可不管怎么樣我覺得我們不能待著這塊亂葬崗里聊天呀!江巖上前說道,又指了指周圍, 剛剛上來的時候,帶上來了許多的尸骸白骨,好一些的上面還覆蓋了一些血rou,差一點的就是缺胳膊短腿,連具全尸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