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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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地方不一樣!這個讓江巖自己也很難解釋,只能這樣說道。 連日奔波下來,兜里的錢都快花得差不多了,江巖映雪涯就算每天只吃一個饅頭,露宿荒郊野嶺,這錢也不夠了。 好在江巖機靈,又學過術法武功,山里打了五六只野兔子出來,把這些兔子綁在劍鞘,扛著兔子就進城了。 雪涯,走,江巖讓映雪涯搭了一把手,讓他跟進城里賣兔子。 映雪涯問道,兔子能換錢嗎? 兔子當然能換錢,以前在村子附近的集市里,兔子可以賣二十五文一只,現在進到了大城里,我估摸著四十文一只總可以買得出去! 江巖一邊走,一邊講著,如果四十文能買得出去,我們就賣五只走,剩下一只給我的雪涯做一頂帽子,rou我們拿去烤來吃。 但是,口頭說說永遠比做得要簡單。 他倆是外地人,進了金月城,差點就被人潮沖散,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可以賣兔子,又有人問他們要攤位費。 他們說他們是金月城管理集市的人,要想在金月城里賣東西首先要交五十文的攤位費,這還是一天的價格。 江巖摸了摸兜里,只剩下十幾文的銅錢,他看了看待在身旁乖乖坐著的映雪涯,只能把一只兔子交了出去。 爺,一只兔子夠了嗎? 見他倆的穿著打扮,真的很鄉下,收錢的人冷哼一聲,抓過了兔子耳朵,今天是大爺我發慈悲,才能讓你把一只臭兔子拿來抵債,下次可沒這樣的好運氣了! 江巖有些悲憤,少俠初出江湖就被五十文銅錢難倒,他有些抱歉地對映雪涯說道,我把你的兔子交給了他們,沒辦法給你做帽子了。 映雪涯倒是有些奇怪,你真的很想要兔子嗎? 不是我想要兔子,是我必須要拿兔子來換錢,之后才能湊足盤纏,去江湖上闖蕩!江巖說的意氣奮發,轉頭又跟買兔子的小丫鬟吵了起來,四十文一只不能再少了! 又不是活的,賣那么貴! 江巖是正宗鄉下人,比不上自小就在大戶人家里摸爬滾打的小丫鬟。 跟你講,我家夫人要給老爺做一件兔皮大衣,這才想把你這邊的兔子全買下的,你這些才五只,還是死的,連皮都不好扒,三十五文一只已經很抬這些死兔子的身價了,這樣吧,我一百八十文,你這五只我都要了。 小丫鬟的話像連環炮珠一樣,把江巖打得一愣一愣的,不知不覺地他就把一百八十文接了過來。 那小丫鬟人看起來不大,力氣卻是十足,把五只死兔子一捆,讓家丁把這些兔子扛在肩上,喜滋滋地走了。 直到這小丫鬟走遠,才有旁邊的商販好心地提醒他,小伙子,我們這里死兔子要賣六十文一只的,活兔子是八十文,那小姑娘看你是從鄉下來的,把家主給的剩下的錢私吞了呢! 江巖又怒又氣,可是這里的人那么多,想找人也不見蹤影,只能作罷。 摸了摸兜里叮叮當當響的錢,江巖嘆了口氣,大不了明天再多打一些兔子吧。 江巖住不起城里的客棧,等到天有些黃昏的模樣,就買了一些饅頭包子rou干,帶著映雪涯到城外搭帳篷睡覺了。 映雪涯啃著rou干,一邊啃一邊問道江巖,剛才那老伯說的是活兔子比死兔子貴對嗎? 活兔子打是好打,問題是怎么把這些活蹦亂跳的玩意兒帶進城里。 凍住不就好了。映雪涯說道。 凍。。??? 江巖才想起來,映雪涯他是個可以cao控冰雪的奇人! 深秋時節,兔子們都養的膘肥體壯地準備過冬,但是,冬天來得比它們想象地來得還要早,還在那里吧唧著嘴啃著草,一道冷風吹過,整只兔子就被凍暈了。 映雪涯抓了兩只兔子的耳朵,江巖抓了四五只,把帶進了城里。 可憐的兔子,才睜眼,就看見了不屬于他們的天地。 江巖把這些活兔子以七十文一只的價格,全數賣了出去,換了三百五十文,除去上供的五十文,他們今日有了三百文的營收。 江巖塞了一百文銅錢給映雪涯,跟他講到,這是錢,可以用來買東西,你先拿著,我們今天就好好地在城里逛一逛! 這是映雪涯第一次感到勞動的喜悅。 他把錢塞進了兜里,他跟著江巖在金月城里閑逛。 什么捏面人,什么糖葫蘆,還有湯圓餛飩,這里的一切都吸引著從來沒見過世面的兩個人。 他們少見地花了四十文銅錢,在館子里點了兩盤菜,一葷一素,還多花了五文買了兩杯酒。 映雪涯看著眼前的菜,眼睛里都要冒出花來。 他看著江巖,江巖拍了拍胸脯,雪涯你吃吧! 映雪涯摘下了斗笠,將它放在一旁,夾起了一條rou絲,放進嘴巴里。 油和rou的香味沖擊著這位本來應該不食人間煙火的仙男,映雪涯眼一亮,笑了一聲,說道,好吃! 雖然江巖跟映雪涯相處過有一段時間了,但這也是他第一次看見他笑。 江巖的臉紅了紅,夾了一筷子的rou放進映雪涯碗中,說道,你多吃一些! 映雪涯看了看江巖,也夾了一筷子的rou給江巖,江巖,你也是。 雖然菜不豐盛,但兩個人吃的有滋有味。 映雪涯沒喝過酒,初次還被這酒給嗆到。 江巖搖了搖頭,城里的酒沒我們村里的烈,雪涯你還要多鍛煉鍛煉。 映雪涯趁著他不注意,將他手里的酒杯奪走,喝下了剩下的半碗酒。 我是在鍛煉了。 我的酒!江巖慘叫一聲,只能看著他的酒杯給映雪涯給搶走,還把他的酒喝光。 映雪涯暈乎乎地攤到在桌子上,還不住地敲著桌子喊道,再來一杯! 江巖覺得好笑又好氣,拖著映雪涯把他帶走了。 雖然少俠還沒闖出什么名頭,但是江巖想,至少,他在這段時間很快樂。 ☆、面具 今日是九月十五,金月城每月十五都會開一場夜市,這個月也不例外。 今天賺的錢多,吃完了飯,又在酒樓里休息了許久,眼看著夕陽西下,黃昏的余輝暖暖地照著整片大地。樓下三三兩兩的小商販已經開始準備這個月的夜市了。 沒見過大場面的江巖也很興奮,菜盤子里的油幾乎都被舔光了,店小二想把這兩個呆了一下午的人趕出去,但又不能光明正大地趕人,于是他上前說道,公子見過我們金月城的夜市了嗎?這可以算是整個中原最大的夜市,還有狐妖的表演,一個月只能見到一回! 江巖這輩子只在畫本里見過狐妖,聽店小二說有狐妖的表演,耳朵一豎,眼睛都亮了。 這是真的? 真的!不過要二十文錢才能進到醉夢樓里去看,我跟你說店小二湊看了看映雪涯,又湊到了江巖的耳邊說到,那些小妖精肯定比不上尊夫人,可那身段是十足十的好! 原來是這樣,你早說嘛,還有,雪涯的確是男的,你說出來又沒事。江巖笑了一聲,興奮地拉了映雪涯走。 雪涯,今天把這些錢全部花光!我們明天再掙! 雖然掙錢不易,但是花錢的確是很快樂。 映雪涯重重地點了一個頭,跟著江巖走了。 太陽漸漸下去,夜里的火光開始燃起來。 以前在家中,一盞油燈都要捻細了燈絲才敢點起來,而這里,不愧是大城,燈點的豪氣地不行,一根根燈絲足足有自己的小拇指那么粗。 小攤子上有賣各種各樣的玩意的,新奇的樣子,是江巖從來沒見過的。 映雪涯也是。 人群很擁擠,但是江巖一直牽著映雪涯的手,兩個人的腳步幾乎是一致的。 這就是人世間的繁華嗎?映雪涯想。 江巖突然停了下來,停在一個賣面具的小攤子前。 他拿起了一個狐貍模樣的面具,掀開了映雪涯的面簾,把那個面具戴了上去,把他的斗笠摘下。 他摸著映雪涯的那個狐貍面具跟他講到,雪涯,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只狐妖。 我不是!映雪涯忽然急切地說道,我不是狐妖,我跟你一樣! 急什么呢?江巖笑了一聲,付了面具的錢說道,不管你是什么,你都是我的兄弟! 他將斗笠背在自己的背上,又拉起了映雪涯的手說道,走,我們去見見真正的狐妖長什么樣! 醉夢樓里的規矩是一夜最少要花一兩銀子,但是每月十五夜除外。 她們在樓里搭了個臺子,讓樓里的狐妖在每月十五上臺跳舞,順便推出一個新的花魁,樓里的客人可競價,競價最高者可享花魁一夜。而想看狐妖表演的,得先花二十文銅錢,才能進來。然后當夜所有掙到的錢都會被老板拿去捐給育嬰堂。 江巖自然不會想著競價什么的,他只是想看看畫本里美艷絕倫的狐妖長得究竟怎么樣。 四十文銅錢花去了,江巖帶著映雪涯走進了擁擠的醉夢樓里。 那些狐妖還太過低級了,才剛修出人形就被帶出來接客。 耳朵,尾巴還長在身上,不過她們的身段的確是妖嬈。 輕柔的樂聲響了起來,江巖看向舞臺中央。 水袖揮揮,腰肢擺擺,確實美麗。 可江巖總覺得乏味,果然是畫本里的故事騙了自己,什么狐妖書生,什么狐妖大俠,都是騙人的!這些狐妖長得雖然不一樣,可是看久了就覺得每張臉都是相似的,甚至江巖覺得,還沒映雪涯長得好看。 雪涯江巖回頭看,不知怎么的,手里牽的人變成了一個小狐貍,除了一只手修煉成了人形,其他的部分都是毛茸茸的狐貍。 雪涯?雪涯?江巖松開了那只狐貍的手,急切地喊道。 周圍都是濃烈的喝彩聲,雪涯兩個字被淹沒在了其中。 映雪涯被人群擠丟了,他被來看表演的人擠得都快變形了。 江巖? 他的聲音本來就輕,這一聲江巖根本呼喚不了人。 他只能茫然地在人群中行走。 他的模樣有些滑稽,穿著有些舊的發白的衣裳,戴了一個劣質的的狐貍面具。 好在人的注意力都在舞臺上的小妖精身上,沒人關注他,只當他是普通人群中的一個人。 他臉上的面具戴得不牢,很快就被人潮給擠掉了。 面具掉在了地上,映雪涯俯身去撿。 剛剛準備拿起來,前面的一個人,看見了他。 他走了過來,一只腳踩在面具上。 你踩了我的面具。 小姑娘,一個面具值多少錢?跟爺走,爺給你十個二十個都成! 那個男人氣質有些猥瑣,還長相肥胖。 雖然映雪涯不懂人情世故,但他直覺覺得這個男人令他不舒服。 把腳拿開。映雪涯說道,這是江巖買給我的面具。 江巖是誰???胖男人腳一踩,把那又薄又脆的面具給踩成三塊。 鄉下來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以為送你面具的人是深情,油膩的手摸上了映雪涯的臉,要爺帶你見世面嗎? 你踩壞了江巖送給我的面具。 胖男人一拍胸脯,震出身體上的波波贅rou,說道,以后你想要幾個爺給你買幾個!說完又要拿他那只油乎乎的手碰映雪涯。 映雪涯的眼神也沒變,甩開了那個胖男人摸他臉的手。 力道不大,整只手卻化成了冰碴,落在了地上。 把你的腳抬開。映雪涯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淡漠地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 那男人卻發出足可以震撼天地的尖叫,啊我的手,妖怪!妖怪! 我不是妖怪,映雪涯的眼神仍然淡漠,我是江巖的兄弟。 見到有人的手斷了,醉夢樓里發生了一陣sao動。 舞臺上的狐妖也不表演了,紛紛撤離。 映雪涯冷冷地看了那個胖男人一眼,蹲下身子,把面具撿了起來。 發生了這樣的大事,老鴇也怕自己不能置身事外,趕緊喊來了外面正在巡邏的衛兵。 每個人都從映雪涯的身邊逃離,只有江巖靠了上去。 雪涯!這一聲呼喊是純粹的欣喜。 映雪涯也微笑著回答了他一句,江巖。 江巖正準備上前去將映雪涯帶走,一列衛兵出現了。 長/槍橫在他的面前,衛兵說道,這妖物害人,我們要把他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把映雪涯設置成劍靈這樣的設定,但是好像跟我下一本書撞梗了,還是設定成精靈吧 ☆、手臂 為什么不讓江巖過來?映雪涯冷冰冰地說道,用手抓住了攔下他的那根長/槍,□□被瞬間冰封,稍一用力又化作了齏粉,融在方寸之間。 你是在藐視我們金月城的規矩嗎?兵衛換了一個人。 江巖看著像是他們衛兵長的模樣,穿的都不一樣了。 他身上披著的是看起就就很貴的鎧甲,就算在夜里,也是銀光閃閃的,分外好看。 哎呀,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江巖甩了甩頭,又沖著映雪涯喊道,雪涯,冷靜一下,先把前因后果講清楚! 映雪涯看了看江巖,本來準備再出手凍幾個人,聽了他的話又把手縮了回去。 那個男人摸我的臉,我不喜歡他摸我的臉,那個男人踩壞了江巖送給我的面具,我討厭他。 胖男人捂著自己的斷肢處狡辯道,你一個女人進來做什么?我都以為你是院子里的姑娘。 江巖說我不是女子。 江巖?沒有發出聲音的衛兵長發出了疑惑,誰是江巖? 江巖舉起了手,說道,兵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