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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北來看著眼前空無一物的暗格,臉色刷地一下慘白,背后的冷汗沾濕了衣服,讓他整個人狼狽不堪。 瞿東向一眼見到他發顫的雙手就知道事情不妙:“東西不見了?” 僵直著脖頸,瞿北來反復翻找后,確認東西詭異地消失不見了,可是之前他明明再三確認后,還挑了完全無人可知的地方保存,怎么不翼而飛? “你最后一次看到那張記憶卡是何時?” “回來之后,我就藏起來了?!?/br> “回來之后你藏起來的?那就奇怪了,那些男人應該已經被抓了呀?!宾臇|向疑惑的自語了一句,卻被身旁聽到的檢控官搖頭反對道:“沒有!當時還有一人不是一同的?!?/br> “誰?” “紋家的那個,我們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是個道士。當時沒找到他,所以他不是一同到案的?!?/br> 瞿東向皺了皺眉頭,敏銳感讓她更注意其他細節之處:“那么你們是哪里抓到他的?” “一處郊區農宅,他也不是逃跑,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坐在床上正在擺弄襪子。那小子看著真是柔順無害的樣子,像個小白兔似的,沒想到心腸居然如此狠毒?!?/br> 瞿東向沒在說話,農宅、襪子、這些都是過去她付出善意的證明,到此刻聽來無比諷刺,令人心恨。但她隱約覺得不對勁,紋風冷這人看似無害,實則極其殘忍,甚至有種泯滅人性的姿態,不太像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那里只是為了擺弄幾雙襪子。 她正要開口,瞿北來手一拍腦袋想起了還有一處地方;“差點忘了我有備份。你們等我,我去拿?!奔奔泵γθ酉乱痪湓捄?,瞿北來直接朝外面沖。 “等一下,你去哪里?”瞿東向眼皮一跳,總覺哪里不對勁,追出想阻攔,哪知瞿北來轉眼就不知道竄到了哪條巷子口里,竟然是不見了蹤影。瞿東向急切的掏出手機撥打瞿北來電話卻暫時無法接通。 “別著急。他有備份并不奇怪啊,這是謹慎的做法?!睓z控官跟著跑了出來,眼見瞿東向憂心有心勸慰了一句。 “可問題是他備份在哪里。我現在不怕他沒有備案,反而是怕他去拿,而且還能夠拿得到?!?/br> 檢控官見識各種場面,聽瞿東向如此一說,立馬也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X,只是他蹙眉疑惑道:“現在這十六人都被關著,到如今外面還有誰能幫他們做事呢?” “會是那些辯護律師派人嗎?” 檢控官搖了搖頭:“一般案件可能會,但是如此重大的刑事案件,加上牽扯到藏瓏這樣的極端危險恐怖組織,是不會輕易冒險的。畢竟跟蹤他們不是專業,很容易被發現的?!?/br> “這就奇怪了。畢竟所有犯罪過程都是他們親自cao作,除了他們十六個還會有誰呢?” 傍晚時分的時候,瞿北來總算回來了。夕陽西下柔美,瞿東向坐在窗邊的躺椅仰躺著等他,光芒縷縷照在她的臉上,挺翹的睫毛根根化成了金黃色,勾勒出一道陰影,色彩濃重而驚艷。 瞿北來放緩了腳步,卻還是驚醒了瞇眼打盹的瞿東向,她猛地起身,急切問道:“你是不是去找藏瓏的人了?” 瞿北來一愣,眼神下意識閃躲,他就是怕瞿東向阻攔自己,所以一早出去的時候故意找了角落隱蔽,晃過她后才直奔藏瓏的。 “姐,備份我拿到手了?!宾谋眮頁P了揚手里的東西,試圖轉移話題。 瞿東向沉下了臉色,冷聲道:“你還真的和藏瓏有關系。他們是亡命之徒、武裝暴徒,都是靠軍隊圍剿的,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與虎謀皮???” 瞿北來沒吭聲,他當然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也早已認清自己將會面對什么,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等那群畜生們繩之以法,判處死刑的時候,就是他認罪伏法的時候。 “姐,你放心吧。我犯下的罪,我會承擔。但是此刻,必須要讓那十六個人懂得什么叫做殺人犯法、血債血償?!蔽髀錃埰G照在瞿北來側面,一張臉半明半暗,像是暗潮涌動的深淵,連原本和煦陽光的眼神都充滿了冷厲。 瞿東向咽下了心頭的苦澀和痛苦,她不能哭也不能責怪自己的弟弟,她的弟弟是因為救她啊——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又怎么會一夕之間面對這一切,親手毀了他的一生。 瞿東向伸出了手,想像兒時那樣撫摸著瞿北來的頭,只是瞿北來真是長大了,人高馬大,多么精神的小伙子,她必須踮起腳才勉強夠得上了,瞿北來反應很快,半彎下腰,作勢撒嬌般蹭在了瞿東向肩頭道:“姐,你別擔心我。我是男子漢,我想要保護你,不讓你在受傷害了?!?/br> 瞿東向輕柔的撫摸著瞿北來那頭黑亮短發,緩下口氣道:“jiejie會自己保護自己的,你要是受傷了,jiejie會傷的更重,你懂嗎?” 瞿北來姿態眷戀得依偎著,他目光深邃地閃過光芒,藏匿起所有細小而隱秘的情潮,只是此刻因為靠的太近,那些被反復壓抑的禁忌情感就這么失控而出,這種失控如此危險,讓他心悸,像是沾染了毒癮,早已在不知覺中慢慢滲透到他骨血之中。 檢控官看著眼前記憶卡,有些尷尬的下不了手按播放鍵。畢竟他這陣子接觸過瞿東向后,對這個堅強美好的姑娘印象很不錯??墒抢碇怯指嬖V自己,站在司法角度,身為一名檢控官,眼前這只是證據,猶如醫生眼里是沒有X別觀念的一樣。 深吸了口氣,檢控官按下了播放鍵,證據室的屏幕上開始播放起來,兩個小時后,檢控官臉色鐵青的走了出來,走進了另一側談話室內,瞿家兩姐弟正在等待他。 眼見檢控官推門而入,瞿北來率先起身追問道:“檢控官,如何?證據充分嗎?” 檢控官先是看了一眼瞿東向,瞿東向立刻敏銳的捕捉到對方眼底片刻的懷疑和猶豫,她大大方方道:“沒關系,這些事情都是我經歷過的,您盡管說?!?/br> 嘆了口氣,檢控官捏著手上的記憶卡,先開口詢問了瞿北來:“你確定這個東西沒有掉包過?畢竟你備份的地方是在藏瓏?!?/br> 瞿北來一愣,轉而反應道:“放心吧。我是做好防范措施的,但凡他們動過手腳,我肯定知道?!?/br> “那么你拿到時候檢查過,他們動手腳了嗎?” 瞿北來肯定的搖了搖頭道:“沒有。怎么?難道里面被刪了嗎?也是不完整的?” “不是!不過要麻煩兩位親自看一下了,可能你們一看就明白我的意思了?!?/br> 瞿東向和瞿北來對看了一眼,跟著檢控官進入了證據室內。證據室內全部封閉,為了避免證據外泄,所以四面空墻,沒有窗戶、也不透光,以防監聽監控,故而室內燈光偏暗,屏幕閃爍出的光芒有些鋒利,如尖刀般割破了此刻室內的三人。 “砰——”一聲巨響,是瞿北來一腳踹飛了身邊的椅子,他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那目光冷冷地盯住了閃爍變化的屏幕,冷的令人心驚rou跳。 “原來他們后來是這個打算。呵呵,真是心思縝密,手段高明?!宾臇|向還穩坐在椅子上,只是神色有些淡,淡到無色,顯出了慘淡的氣息。她扭頭對上檢控官,輕聲解釋畫面:“后面他們給我用了藥,又悄聲口頭威脅我,估計都是那個時候錄下來的?!?/br> 檢控官點了點頭,如今他仔細再看,也能猜出其中一二。但是這僅限于了解瞿東向為人,并且對案件熟悉的人才可能相信這其中曲折??墒乾F實就是有太多人是不了解情況,或者說有更多人在兩xue上是偏向苛責女X的。無論誰對誰錯,這樣的畫面中,女X永遠是處于受到侮辱歧視的一面。 “這視頻——”檢控官沒有說下去,他甚至有些不敢想象后面的開庭。對方能夠掉包視頻,也意味著手里握有這個視頻,一旦在某個恰當的機會播放出來,簡直比原來視頻更加可怕。 瞿北來感到自己要瘋了,他恨不得手里端了一把槍,就這么沖到那十六人跟前,把他們全部殺死。他現在就感到后悔,這些雜碎,連送進監獄接受審判的資格都沒有,連人都算不上,畜生只配就地解決。 他咬牙切齒,面上卻強自鎮定,他撐得極其痛苦,感到滿腦子都嗡嗡地叫囂著,洶涌厚重的仇恨情緒讓他整個人陰郁起來。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視頻。而是他們步步算計,幾乎我們所有的反應和行為都在他們算計之中。那么我們這次的行為,能讓他們得到什么樣的目的呢?”瞿東向依然保持冷靜,她一直觀察力敏銳,很重視細節。 “創造播出這個視頻的完美機會?!鄙钪q護精髓的檢控官長嘆了一口氣,如今他們是真的徹底陷入對方陷阱內了。 “到底會是誰,還能夠替他們在外面做事呢?”這是瞿東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有種直覺,這個她解不開的地方正是能夠反敗為勝的最關鍵之處,只可惜時間太緊張了,后天就要開庭了。 而同一時間,藏瓏秘密基地內,鬼頭佬安靜的站在了葉南往身后,恭敬地匯報道:“已經把瞿北來送走了。東西他拿了?!?/br> 葉南往笑瞇瞇的點了點頭,他最近迷上研究下棋,才發現棋路千百種,真是玄妙極了。 鬼頭佬有些疑惑的問道:“老板,我們既沒有暗藏一份,也沒有動手腳。就這么被瞿北來拿去,回頭法庭上一播完整版本,那十六個人豈不是都要坐牢了?這樣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葉南往手指敲點著棋盤,語氣四平八穩道:“你放心。他們斗不過那十六個人的。那十六個人是天才,合作做的事情是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和對抗了的?,F在讓他們**,等斗完了,我們才開始上場?!?/br> “可是——我看那十六人人對瞿東向手段如此狠辣。瞿東向不像是今后能做誘餌的樣子?!?/br> “哈哈——那群家伙是變態,當然不能用正常人思想考慮。正常人覺得他們對瞿東向是狠毒,對他們而言是愛?!?/br> 鬼頭佬一愣,他雖然窮兇極惡之徒,不過不喜歡這些花花腸子的游戲。對于那十六人行為,他有時候瞧著也覺得心驚,怎么看都是十六個瘋子,像是狂風驟雨中迎風而上的獵鷹,危險而桀驁,卻又散發著蠱惑人心的氣息。 短短兩天,瞿東向也沒有能夠找出那個關鍵點,就到了開庭的日子。 沒有意外,檢控方是拿不出視頻來的。既沒有完整版本也沒不能用那份被掉包的視頻??墒撬麄儧]有,對方反而呈上了一份視頻作為補充證據。 檢控官聽到視頻兩字,幾乎心頭一顫,下意識將目光看向原告席上坐著的瞿東向,只見對方背脊挺直,儼然鎮定,不由由衷佩服起這個姑娘來。 出乎意料地是對方的視頻卻不是他所害怕的內容,不過內容顯得更加被動而可怕。昨天瞿北來找上藏瓏的鬼頭佬畫面清晰可見,偷拍者角度異常刁鉆,借由拍攝的角度看去就好像瞿北來和鬼頭佬交情不錯的打了招呼,兩人還很隱秘的交易了一番,瞿北來從對方手里拿到了一樣東西,怎么看怎么不正常,更像某種交易。 能夠在**和刑警身邊肆無忌憚的拍下如此清晰的畫面,對方顯然身手了得,光是那份沉著冷靜就不容小覷。 瞿東向看到視頻的時候就將目光轉向了被告席。她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仿佛外面還有一個家伙落網著,依然肆無忌憚的繼續作惡??墒潜桓嫦厦髅髯侨杭一?,身份容貌信息都是經過警方再三核實的,不應該有錯。 難道還有她不知道的幫手存在?不應該啊,如果還有人這樣厲害的幫手存在,她早應該察覺了??墒侨绻麤]有幫手,那么在外面的高手到底是誰呢?能夠替他們實施如此縝密計劃的人,應該是只有他們這群人才辦得到。 瞿東向還想神思,辯方律師那邊已經發出凌厲的攻勢。 對方聲稱通過特殊渠道拿到了瞿北來從藏瓏這里得到的東西,是一個視頻。 檢控官當庭反對,認為是不當手段得到的證據不予采用。 對方也沒有緊比,退而求其次將證據作為輔助資料來補充,檢控官依然反對卻直接被法官駁回。到了這個時候,法官微妙的偏差感顯現了出來,顯然在這個案子上面,他承受上面的壓力更加巨大,對于這種可接受可不接受的問題上,就會偏向辯方。 檢控官無聲的嘆了口氣,他無法指責這種行為,同樣地他也是普通人,要不是因為現在投入到這個案子中,敬佩瞿東向為人,他也不會如此不留余地的對待。畢竟一場官司之后,他們這些人還要面對更多的壓力。 關鍵他也吃不透對方到底在想什么,瞿北來拿回來的視頻,他們不用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對方卻用這種方式提出,不符合常理,明明可以徹底壓垮他們的視頻居然作為佐證,又是通過瞿北來和藏瓏如此引人誤會的前提下播放,對方到底想做什么? 結果卻是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辯方播出的視頻,檢控方沒見過,瞿東向沒見過、瞿北來也沒有見過,因為那個視頻就根本不是他們拿回來的那個內容。辯方播放的視頻中全部是非常隱秘的拍攝段落,全部關于十六個人的一些行為片段和說話片段,都是關于殺人、肢解、還有聚在一起聊如何C控市場、如何玩弄他人,時間和地點都很清晰,內容勁爆到震驚全場,乍看簡直是對方在自爆。 檢控官震驚之后立刻陷入了焦慮,他和瞿東向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其中的Y謀。 果然辯方在所有人震驚之后,拿出了鑒定報告,表情沉重道:“大家一定很震驚這視頻的內容吧?確實,我拿到的時候也很震驚?;谙嘈盼耶斒氯说那疤嵯?,我請了鑒定專家對視頻做了完整的檢查,發現整個視頻的畫面和聲音全部都是嫁接的,或者說全部都是假的,是用很高明的手法進行的,如果不是最后一個時間點上,畫面中的顧斂當時有機場監控畫面不在場證明,只怕根本就發現不了其中的真偽,簡直做到了天衣無縫?!?/br> 到這個時候,如果檢控官還看不出對方打什么主意,他就白干了二十多年。真是高明狡詐的對手,這分明是要把瞿北來徹底抹黑,讓他無法翻身。 他甚至連反駁的話都不好說出口,因為一旦他說對方提供的視頻是捏造的,瞿北來根本沒有拿這種視頻回來,那么辯方一定會反問那么瞿北來拿回來的是什么?能夠說嗎?顯然不能夠,這樣他們徹底陷入死局,沒有辦法脫困了。 他勉強保持鎮定,此刻也只有避重就輕道:“我方這次放棄了補充證據機會?!毖韵轮饩褪俏覜]提,你不能用這個拿來在法庭上打擊我。 對方也很配合,笑瞇瞇道:“確實控方沒有提供,所以我方也只是將這個作為輔助證據,畢竟檢控方昨天把十六個人最近的行程記錄都查了一遍,想來也是發現了有些東西不適合拿出來?!?/br> 簡直是殺人誅心,句句含沙S影。 檢控官感到自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幾乎每步都被算的絲毫不差。他確實是查了最近十六人的記錄,可是查的原因是瞿東向懷疑有不知道身份的人暗中在幫助他們。連這一點都能夠被對方算無遺漏的設計出來,他幾乎要抓狂,這種駭人的感覺令他毛骨悚然。 他明白了,這場官司輸定了,而且瞿家兩姐弟會輸的有多慘,還要看對方的心情如何。 他明白,瞿東向自然也立刻明白。她目光銳利的再次掃視過被告席上,這一次她一個一個人盯住,有些滿不在乎的和她對視了一眼,有幾個不熟悉的還漫不經心的笑,唯有笛安避開了她的眼神,面上顯出了痛楚之色。待轉到紋風冷身上,她本以為會看到同樣笑瞇瞇滿不在乎的表情,卻不想對方一雙眼中盛滿了愧疚和膽怯。 瞿東向眉頭一動,紋風冷這種扒了人皮就是惡魔的東西,在這個時候還和她假惺惺裝純潔小白兔? 她沉下心思,仔細盯住了紋風冷和他對視。紋風冷顯然沒料到瞿東向會如此直接而帶有穿透X的目光對上自己,頓時眼底浮現出罕見的驚慌,手足無措的不安起來。 怎么覺得不太像紋風冷? 她心思剛一動,還沒來得及細想,只聽望云薄突然掩手咳嗽了一聲,突兀的聲音在法庭上響起,驚地辯方律師團齊刷刷地目光看向了他。 這是個暗號,也是最后拿出殺手锏的提醒。 只是本來說好的,如果不發出暗號,這個殺手锏就不用。 有幾個資歷還算輕的辯護律師不自覺眼神掃給了瞿東向,帶上了一絲憐憫之意,轉瞬即逝。 這樣明顯的暗示,檢控官心頭一涼,他知道對方是突然要下狠手了。他有些疑惑,本來從剛才放緩的攻勢看,對方本來是沒打算做致命一擊的,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整個法庭全T靜默,播放視頻的畫面很大,法官的面色極其難看,看著眼前比成人片更加勁爆的畫面,他想到了這是場全國X在線直播。他作為資深法官,其實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證據,僅憑人類的敏銳直覺就知道雙方誰在撒謊。 但是判案就是如此,不是僅靠個人的判斷就能夠做出是非對錯,必須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證據,證據偏向哪一方,哪一方就是勝出者。顯然瞿家這對姐弟,到了今天,尤其是jiejie,作為一個女人,幾乎剝奪了所有女人的矜持和自尊,從此烙下了恥辱的印記,等于在全國人民面前社會X死亡了。 瞿東向從知道那個視頻存在開始,心里就做了無數次建設,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刻,面對畫面上那些令她惡心的行為,她的情緒已經崩到了臨界點,但是她卻依然挺直了腰板,不愿意讓那十六個男人看她的笑話。 她咬緊了牙關,把目光投放在了被告席上,那一刻眼神透出了太多的情緒,像是燃燒的火苗在心底洶涌,卻在看向他們的那一刻化作青煙,悄無聲息的散去,然后歸為平靜。 后面幾乎沒有懸念,休庭后再次開庭宣判的結果自然是十六人因證據不足,當庭無罪釋放。 “瞿小姐——” 所有人都走著法庭安全通道,為了避開前面蜂擁守著的記者和粉絲,十六個人先走,此刻其他已經早不見人影,只有留下望云薄含笑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著瞿東向。 瞿東向之前從未和對方打過交道,不過如今想來對方骨子里狠辣無情,絕非面上如此溫順良和的樣子。 瞿北來沖動的就想揮拳,被眼明手快的檢控官一把攔住,這人還沒出法庭,這簡直就做實了瞿北來是有W點的問題。 望云薄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走上前幾步面對冷然看向自己的瞿北來,俯身在她耳邊親昵道:“人生這場戲,唱戲的人要有本事,劇本自然也要精彩,最重要的是有財力搭舞臺。你和你的弟弟,三樣皆無,拿什么和我們玩?不過別擔心——我們會讓你玩第二場的?!?/br> 說完心情極好的帶著身后一群律師團上車瀟灑走人。 瞿東向看著車尾片刻,緩緩牽起了嘴角:“好,我等第二場?!?/br> 案子判完了,當然事情遠沒有結束?;蛘哒f雙方的交鋒這才不過剛剛開始。檢控官一人回到空寂的辦公室后,暴躁的把身披的制服狠狠甩在了地上,他剛從頂頭上司辦公室出來,婉轉的表大了讓他帶新人的意思,其實就是要他退居二線,沒用了。沒想到暴風驟雨比想象中還要來的快,他哼笑了一下,覺得那又如何呢,他已經干了二十來年了,還在乎這些嗎? 人家瞿東向一個姑娘家面對的如此巨大壓力,都能夠堅定不移的抗下,他一個男人,真taMadE不能慫。 他想起了臨走前瞿東向留下的話:“紋風冷有問題,盯住他?!彼抗鈭远ǖ某鹱郎宪囪€匙就走,就算要他退居二線,也要等他辦完此案,就是現在他依然還是檢控的權利。 瞿東向和瞿北來回到家附近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惡意滿滿,從小區附近的路上開始就逐漸有三四成群的人圍著,有些年輕的還手里拿著橫幅一般的東西手里展示著,寫著類似“瞿東向去死!”“死賤人,不要臉!”所有路人經過他們兩人的時候都會指指點點,悄聲說著話。 瞿北來繃不住脾氣,卻被瞿東向死死按壓住。她到了此刻反而內心平靜,知道所有潑天的辱罵都會隨之而來,人到了絕境之處,想得應該是如何翻盤自救,而不是為了之前的困境哀傷自憐。 兩人進了家門,卻意外發現一直守在醫院的瞿母回來了,正在廚房帽頻,家里香氣騰騰,一片寧靜平和。 “媽——”瞿東向在外面雖然勉力強撐,可真的見到自己的母親,心頭驀然涌起一股心酸,痛得她眼眶一紅,聲音都帶上了哽咽。 瞿母回首,微笑的伸手招呼姐弟兩人:“回來啦?快洗手,我今天燒了你們最愛吃的菜?!?/br> 瞿東向和瞿北來雙雙互看一眼,很默契的只字不提法庭的事情,三人圍坐在一起,瞿母還難得好興致開了瓶瞿父珍藏的好酒,說是要小酌一番。如果忽略家門外絡繹不絕的咒罵聲,猶如以往那些美好的日子,一家人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之后,瞿北來借口要去蹲廁,實則三人心知肚明,他是躲在廁所里哭。 畢竟不要說周圍,就是網上隨便哪一個網站、新聞、社交軟件中此刻全部是鋪天蓋地帶著充滿惡意的話語,有些娛樂新文還取了特別抓人眼球的標題,什么“放1Ang女警勾引權貴之子,被玩弄后惱羞成怒誣告”、“姐弟齊心,合力賺金,丟盡警察臉面”“1Ang女一人戰十六男,rou搏畫面不堪入目” 而笙調的那些瘋狂粉絲幾乎是像打了J血一般,把人類所有可能想到甚至想不到的惡毒話語全部拋擲在了瞿東向身上,瞿家老小全部上了遺照,連病危不醒的瞿父也沒有放過,一排排惡語:“有賤女就有賤父,老天爺看不過去要他死?!薄斑@種惡心的老東西早該死了,早點下地獄替自己那母狗女兒贖罪吧”等等一連竄的留言,要不是醫院有警衛守著,恐怕真的有瘋狂粉絲沖去醫院拔瞿父的氧氣管子。 瞿北來去了洗手間躲著哭,留下母女兩人可以說貼己的話,瞿母愛憐的摟住瞿東向在懷中,柔聲寬慰道:“官司輸了沒關系。我們慢慢來,別氣餒?!?/br> “媽,你相信我嗎?” “傻瓜,你是我的女兒,做母親的當然相信自己的女兒。東向,你要記住,縱使風雪賜我身,我亦永守己初心。這次輸了怕什么,從我法醫的角度來看,所有犯罪皆會留下證據,這就是事物互相作用的結果。在巧妙在精準都百密一疏。你這次沒找到,那就和他們繼續斗。斗一場不行,就第二場,斗到他們露出破綻為止?!?/br> 瞿東向信心滿滿的點著頭應道:“媽,我就是這個打算的。而且在法庭上,我好像發現了一點端倪?!?/br> 感覺到瞿東向眼神亮起了光芒,瞿母滿意的摸著她腦袋,話題一轉道:“那你相信你弟弟瞿北來嗎?” 瞿東向一愣,看向了瞿母,片刻之后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我的弟弟,我當然相信?!?/br> 廁所門后,瞿北來用嘴死死咬住了塞進的拳頭,無聲的淚流滿面,他渾身都在發抖,痛苦、悔恨還有仇恨,沖刷的他整個都要爆了。他在想,如果這一刻給他一個炸彈,他會毫不猶豫沖過去點燃,和這群畜生同歸于盡。 有一句話叫做人生之如初相見,其實是很悲涼的一句話。 此時此刻,笛安坐在黑暗的房間內,只有屏幕上閃爍著光芒,上面正反復放著他初見瞿東向時候的畫面,是零翌從一旁街邊監控調取出來的。 那個時候,瞿東向笑的多么燦爛,那么的無憂無慮,那么的自信滿滿。 他就這么反復的看著,來回來回的不停的拉扯的進度條,短短十來分鐘的時間,他已經關在房間內看了四個多小時了。 到最后,當畫面中瞿東向笑著回答他的話:“好啊,一起來玩啊?!钡寻惭蹨I刷地一下從眼眶中滾落了下來,他才深刻的發現到,初見時已經是最美好的場景了,之后的故事都是多余。 他再也不可能有資格愛瞿東向了,在這一刻他竟似孩子一般,掩住了眼睛,慟哭地了起來,哭聲越來越大,幾乎透出了絕望的氣息。 獲得全面勝利的喜悅讓秘密聊天室異?;馃?,一群男人本來你一句我一句,說著瞿家姐弟慘狀時候興奮的心情。 突然零翌冒出了一句:“笛安在哭?!?/br> 四下頓時鴉雀無聲,聊天室靜默了片刻后,紛紛各自退了出去。 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再也無法彌補,眾人心照不宣,終究是被揭開了狼藉的傷口。 只是眾人都沒有發現,除了笛安沒有參與以外,還有一人沒有參與——那就是紋風冷。 此刻他手拿尖刀,正穩穩當當地刺入了對方喉管內,那是一張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臉,滿臉驚懼,瞪了了雙眼死不瞑目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已經和王炸完美融合了,包括望云薄法庭外和瞿東向說的那句話,正是攻略戎策時候,瞿東向昏迷時候想起來的片段。另外,王炸里面有個人物,雖然不是十六人之中,卻至關重要,一直是眾人爭奪的目標,一個紋風冷取而代之的人物。猜一猜在這里是誰呢? 將近一萬個字碼的我累死,這章感到憤怒的小伙伴拼命留言罵十六個狗男人吧。哈哈。 --